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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那抹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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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背影,相信大家并不会感到陌生。曾几何时,那形形色色的背影在我们的记忆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或高大挺拔或矮小佝偻,或活泼灵动或孤独落寞,或优美如画或笨拙如塔,或行色匆匆或悠闲漫步。但终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那个人默然离去的背影,然后泪流满面……
  母亲的背影
  一天早上,母亲从外面回来,放下包便进了厨房。许久,又从厨房猫着腰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递给我,并催促我快点喝完。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忍着怪味把那碗汤水一饮而尽。
  病假结束了,我得赶早上班。早上七点,我骑车赶往单位。路上,有个声音夹杂着风声钻进我的耳朵:“阿姨,今天又这么早来接露水啊!”我好奇地循声望去,一片树丛中蹲着一个人,竟然是母亲!
  我远远地站着,听着那人和母亲的对话。
  “阿姨,你在这儿接了一周了吧?这露水真的能入药吗?”
  “我听老姐妹说,不同叶子上的露水有着不同功效,不管它有没有用,总要试试。药方所需的露水不多,每次只要这么一小瓶。”
  母亲扬了扬手中的瓶子。那是一个口服液的瓶子,容量为十毫升。母亲腰椎间盘突出,不能久坐,为了这十毫升露水,却在寒风中不知疲倦地蹲着。
  母亲捶打着腰,蹒跚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站在风中,看着母亲瘦小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
  (节选自邓琴《十毫升母爱》,题目为编者加)
  赏读感悟
  母亲大清早为“我”接露水,只是为了让“我”的病尽快痊愈,却不顾自己早已佝偻的身体;10毫升露水,看似没有多少,实际上却浓缩了母亲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在这里,作者运用以小见大的表现手法,用极少的体积体现出无边的母爱,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渲染了母爱的伟大。
  父亲的背影
  一天晚上,我又在单位加班,好不容易把活干完,疲惫地回到家,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循着香味走去,我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大碗炖好的鱼头。我到卧室把妻子推醒,感激地说:“谢谢你,老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头?”妻子揉着惺忪的双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给你做的,是爸爸买的,回到家忙活了半天,给你煨的五香鱼头。快吃吧,吃完赶紧睡觉。”我回到餐厅,拿起筷子,美美地享用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对父亲说:“爸,您怎么有这么好的手艺?”父亲的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说:“你要是喜欢吃,我就天天给你做。”于是,每天晚上,只要我一回到家,就能吃上美味的五香鱼头。
  单位里不免有很多应酬。一天中午,外地来了几个客人,我陪他们一起吃饭。喝酒喝得多了一些,我便出去上了一趟厕所。路过厨房的时候,看见一个老人正在厨房低头忙活,他把杀鱼时遗落在地上的鱼的内脏装到一个大筐里;同时弓着腰蹲在地上,细心地把一个个鱼头装到塑料袋里。我看不见老人的脸,只是觉得那个背影很熟悉。我叫住一个服务生,询问老人的情况。服務生忙说:“你说他啊,他天天来,到厨房帮厨收拾鱼,但就是不要钱。他跟老板说好的,只要把大鱼的鱼头给他就行了……”
  我没有听服务生说完,就走进厨房,泪流满面,抱住还蹲在地上捡鱼头的老人,大喊了一声:“爸!”
  (节选自艾里香《我是父亲的一只猫》,题目为编者加)
  赏读感悟
  父亲蹲在饭馆的厨房里帮忙收拾鱼,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做一盆五香鱼头。那背影、熟练的动作无不证明父亲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字里行间表达了“我”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后心酸、感激、悔恨的复杂心情,读后令人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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