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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忘在时光里的童年记忆: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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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浪鼓儿风车转,琉璃咯嘣画糖人儿”。每当想起金黄的糖人儿,童年的记忆里便弥漫出一股甜蜜的味道。上个世纪90年代的时候,大街上还不像现在这样高楼林立,经济也不像今天这么发达,当时走街串巷的都是卖糖人、爆米花的小贩们,他们悠长而有韵律的吆喝,是孩子们每天的期盼。那时,只要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车的吹糖人师傅穿梭在街头巷尾时,孩子们就会赶来看热闹。在众目睽睽下,熬制好的糖稀凭借着吹糖人师傅的绝技,分分钟变成小鸡、小狗,煞是可爱。
  可如今,糖人已不再是单纯哄孩子的东西,而是成为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受到世人的重视。今天,就让我们走近糖人,好好感受一下它的魅力吧。
  据说,吹糖人儿的祖师爷是刘伯温。明太祖朱元璋为了让自己的皇位能一代代传下去,就造“功臣阁”火烧功臣。刘伯温侥幸逃脱,被一个挑糖担子的老人救下,两人调换服装,从此刘伯温隐姓埋名,天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在卖糖的过程中,刘伯温创造性地把糖加热变软制作成各种糖人儿,煞是可爱,小孩子争先购买。一路上,许多人向刘伯温请教学吹糖人儿,刘伯温便一一教会了他们。就这样,这门手艺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现在,据说已有600多年的历史了。
  早年间,糖人制作者大多挑一个担子,担子的一头是一个床头柜般大小的柜子,两边各钉有一个长方形的木框,框中间的铜环上拴着根短绳头,用来穿扁担。柜面上放一个圆木盘,上面画着宽窄不等的由圆心向外呈辐射形的格子。木盘中心有一个固定在线轴里的转杆,长度比木盘的直径要短一点,转杆的顶头垂着一根小针。转杆停止转动时,小针指向哪个格子,买者就得哪个奖,奖品越大,格子就越窄,命中的几率就越低。圆木盘底下有个抽屉,拉出来是一块大理石板,用来画糖人。另一头担子的样子差不多,但没有面板,只是用一个小炭火炉子支着一口铜锅,里边熬着糖稀;最下面有几个抽屉,用来放原料、工具、竹签和木炭。
  由于制作工艺不同,制糖人技艺可分为三种:吹糖人、画糖人和捏糖人。
  “吹糖人”   據说宋代时就有,时称“戏剧糖果”。“吹糖人”所用的原料主要是艺人自己熬制的饴糖,他们将饴糖加热至合适温度,揪下一团,揉成圆球,用食指沾上少量淀粉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快速拉出,拉到一定的细度时,猛地折断糖棒。此时,糖棒犹如细管,艺人立即用嘴吹气造型。整个操作过程必须经过苦练,手法要准确,造型要简洁生动。
  制糖人鼓起腮帮子,不一会儿,就吹成薄皮中空的扁圆球状;再用灵巧多变的手法,捏出造型各异的花鸟鱼虫、人物百态等,有时还会涂上花花绿绿的颜色,深受人们的喜爱。
  “画糖人”   画糖人是在石板上用糖浆画出所要绘制的图案。石板多用光滑冰凉的大理石,用时在上面涂一层防粘的油。画糖人所用的工具仅一勺一铲,而糖料一般是红、白糖加上少许饴糖放在炉子上用文火熬制而成,熬到可以牵丝时,便可以用来做造型了。在绘制造型时,由艺人用小汤勺舀起融化了的糖汁,在石板上飞快地来回浇,画出造型,此时,民间艺人的手上功夫便是造型的关键。因为在浇糖汁时,糖料是经火加温后融化开的,一旦冷却,糖便凝固了。所以,民间艺人要眼到手亦到地做造型,以求一气呵成。
  造型完成后,随即用小铲刀将糖画铲起,粘上竹签。凝结后,便可插上草把出售了。
  “捏糖人” 流行于北方地区的一种手艺行当,一般是把糖稀经过吹、拉、捏(有时也会借助工具,如:筷子、竹签等)等方式将糖塑造成各种形象。
  今昔对比
  过去,糖人很便宜,在生活不富裕的时候是儿童很喜爱的玩物。上世纪80年代初,几分钱或几个牙膏皮就可以换一个糖人。糖人有各种形状,小鹿、金鱼、老鼠、灯笼等,最惹孩子喜爱的是孙悟空。孙悟空做好后,吹糖艺人会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扎一小孔,让糖稀慢慢地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江米碗接着,用小江米勺舀碗里的糖稀吃,直到糖稀流完或冷却凝固后,才连糖人以及江米碗、勺一块儿吃掉。当时,这套玩意儿极受孩子们欢迎。
  可如今,儿童的玩具多如牛毛,糖人早已失去当初“独宠”的地位,沿街制作糖人的艺人也少了,只在庙会上还可见到。
  “糖人李”吹捏糖人的动作利索,技艺娴熟,手法大概有搓、捏、吹、团、挑、揉、压、按、擦、拨等,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变化多样,让人眼花缭乱。他从加热到一定温度的糖料中揪下一团,快速揉成圆球,用食指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并快速拉伸。在拉到如细管大小时,猛地折断糖棒,并立即用嘴吹气造型。
  最常见的有十二生肖,还有《西游记》《水浒传》中的人物糖塑。一根细细的木棒,在他的手里,绕一点糖稀,配上合适颜色的糖泥,手一捏、嘴一吹,糖稀便像气球那样丰满起来。看到“糖人李”三下两下,把一只在灯台上偷油喝的老鼠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你面前时,围观的孩子们会不约而同地齐唱“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拿到糖人的孩子,舍不得吃,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直到快化了,才依依不舍地在糖人上舔一舔。可以说,围观“糖人李”做糖人是儿时最幸福的时光。
  如今,“糖人李”已叶落归根,“吹糖人”的挑子已很少出现在街头巷尾。这门不起眼的手艺像许许多多中国民间传统工艺那样,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这名不见经传的吹糖人工艺,给一代又一代孩子带来了幸福,带来了快乐,带来了永久的记忆,也给我留下了许多难忘而又美好的想象空间。
  (选自江文林《忘不掉的“糖人李”》)
  心香一瓣
  
  
  
  石板小路旁,是低矮的小平房,黑黑的瓦,斑驳的墙,翠绿的吊兰叶子掩映着小巷。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驶过。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为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印象中的柳镇,仿佛都是这般模样。
  远远地传来一声吆喝:“糖人——脆甜的糖人——”儿时的我背着书包,连跑带跳地来到卖吹糖人的小摊前,递上手中揉皱了的纸币,说:“大伯,我要糖人!”卖糖人的大伯乐呵呵地看着我:“哟!你来啦!现在是小学生了吧!——喏,你的糖人。”
  我一边用没了门牙的小嘴费力地啃着手中的糖人,一边不住地点头。童年的记忆仿佛定格在了这里,在这片落日的余晖中。
  每天的放学路上,我都要经过这条上了些年岁的老巷,买一个糖人。有时,我还会在边上看大叔做糖人,一看,就是好久。大叔的动作十分灵巧,取一小块糖,一吹,粘到小木棒上,用各色的糖放在手中搓、揉,再往之前吹好的糖上一粘。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就成型了。
  ——浙江乐清市公立寄宿学校 王翊朵  《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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