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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沉思干预提升大学生生活满意度的研究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吴正慧 赵占锋 李宝石 蓝水萍

  摘 要 为检验感恩沉思干预对提升大学生生活满意度的效果,本研究将自愿报名的48名大学生随机分为干预组24名和对照组24名。干预组接受连续四周的感恩沉思干预,对照组不接受干预,干预前后均对两组被试施测六项目感恩问卷和青少年生活满意度问卷。结果表明,在后测阶段,干预组的感恩水平和生活满意度与前测相比有显著提升,并且显著高于对照组。由此可见,感恩沉思干预能够有效提升大学生的感恩水平和生活满意度。
  关键词 感恩沉思干预;感恩;生活满意度
  分类号 B849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9.11.004
  1 问题提出
  幸福是人类追寻的终极目标,积极心理学的兴起使对幸福感的研究成为热点。生活满意度(life satisfaction,LS) 作为主观幸福感的三个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由于其相对于情感部分更为稳定和易测量,目前国内外研究者多倾向于采用生活满意度来衡量青少年的主观幸福感(王鑫强,张大均, 2012)。
  感恩与生活满意度有着密切的关系。感恩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功能,研究表明,感恩与积极情绪、乐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存在正向联系,而与消极情绪、焦虑、抑郁症状存在负相关(王鑫强,张大均, 2012; Emmons & Mccullough, 2003)。在控制了大五人格后感恩仍然能够解释生活满意度的改变(Wood, Joseph, & Maltby, 2008)。基于此,对感恩干预策略的开发备受国内外研究者的关注,感恩干预被认为是积极心理学运动的一个重要成功,并被作为一种临床技术(Seligman, Steen, Park, & Peterson, 2005; Wood, Froh, & Geraghty, 2010)。已有研究发现,被试接受感恩干预后,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绪会有显著的提升,而消极情绪会有显著的下降(张巍,朱泽,陈萌萌,龚先旻,张西超,2014; Froh, Kashdan, Ozimkowski, & Miller, 2009; Sheldon & Lyubomirsky, 2006; Wood et al., 2010)。
  大学生是社会的希望和未来,又处于感恩意识形成和发展的关键时期(张睿,宛蓉, 2015),感恩可能比暂时的快乐更有益于他们(Burzyńska,2018)。感恩教育一直以来都为高校所重视。所以,有必要探讨有效的感恩干预方法提高大学生的感恩水平,进而提升生活满意度。
  目前,感恩干预主要存在三种策略:感恩记录(gratitude lists)、感恩沉思(gratitude contemplation)和表达感恩行为(感恩拜访)(behavioral expressions of gratitude)。其中,感恩沉思是一种最新且仍在发展中的方法(Burzyńska,2018)。感恩沉思对于积极心理状态的提升作用也得到了实证研究的支持。已有研究发现,感恩沉思可以引发被试更多的积极情感和更少的消极情感 (Watkins, Woodward, Stone, & Kolts, 2003)。与回忆难忘事件的对照组相比,接受4周感恩沉思干预程序的实验组报告了更高的生活满意度和自尊水平,感恩沉思对幸福感的提升具有长期效果(Rash, Matsuba, & Prkachin, 2011)。研究者以177名健康专业人员为被试,为其提供感恩沉思干预,发现经过短期训练,被试的感恩水平、幸福感、自我同情以及向他人提供同情關怀的信心等积极情绪得以显著提升(Rao & Kemper, 2016)。
  目前,一些简单的感恩练习已经被开发出来以提升感恩水平,但是,对于感恩沉思的研究很少,感恩沉思仍然是心理学研究的一个新方向(Burzyńska,2018)。另外,国内外不少研究致力于使用感恩干预提升生活满意度,但是,干预策略多采用感恩记录和感恩拜访,鲜有研究探讨感恩沉思对于提升生活满意度的有效性。在关于感恩沉思的研究中,研究不同的被试群体是有益的尝试。以往研究较少关注大学生群体,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O Leary & Dockray, 2015)、健康专业人员(Rao & Kemper, 2016)等为被试,其效果是否可推广到大学生群体有待验证。另一方面,评估感恩沉思的跨文化影响是研究趋势所在。研究表明,集体主义文化中的感恩活动可能会产生不同于个人主义文化的效果(Sin & Lyubomirksy, 2009)。而已有的感恩沉思干预研究基本上都在西方文化背景中进行,国内对于感恩干预策略的实验研究很少(张萍,张敏,2016),更缺乏对感恩沉思的探讨。鉴于此,本研究采用干预组与中性对照组比较的前、后测研究,在大学生中检验感恩沉思干预的现实效果,既包括对感恩水平的影响,又包含对生活满意度的作用,以期丰富感恩干预模式,更好地帮助我国大学生提升生活满意度,并推广感恩沉思干预在国内的应用。
  2 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通过公开宣传招募的方式,在广西某高校选取自愿参加活动的48名学生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配到干预组和对照组,每组24人。其中,干预组男生12人,女生12人;平均年龄19.21±1.02岁。对照组男生12人,女生12人;平均年龄20.04±0.75岁。
  2.2 研究设计
  2.2.1 施测方法
  本研究对干预组和对照组均先后进行了两个时间点上的问卷测试。前测是在启动干预的同一天,对其感恩水平和生活满意度进行测量,并进行同质性检验,作为被试的基线水平;后测是在结束干预的同一天,同样对其感恩水平和生活满意度进行测量,作为被试的后测水平。   2.2.2 干预实施程序
  干预采用了Watkins等(2003)提出的感恩沉思干预范式(Watkins et al., 2003)。该范式让被试沉思或记录较感恩事件更为广泛的积极生活经历,干预时间较短,往往只持续几分钟,对于需要激发即时积极情绪的临床治疗或科学研究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在本研究中,干预组进行为期四周,每周一次的感恩沉思干预,对照组不接受任何干预训练。干预指导语如下:“在过去的七天里,有没有让你感激的事情或者让你想说感谢的人?当你己经想到时请举手示意。
  你可能同时想到了很多件事。在接下来的5分钟里,请具体回忆其中的一件。就好像电影镜头,聚焦到一个场景慢慢展开。请你回忆当时的情景,是在哪里?都有谁在场?你们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当时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你最主要的感受是什么?请尽可能的在你的脑海中回想,越真实越好。
  请将你刚才回忆的内容写在发给你的信笺上。回忆信笺只作研究使用,会为你保密。”
  2.3 研究工具
  2.3.1 六项目感恩问卷
  六项目感恩问卷(Gratitude Questionnaire-6, GQ-6)由McCullough等人编制,用来测量个体在感恩倾向上的差异。包括6个题项,采用1(非常不同意)~7(非常同意)7级评分,其中,3和5题为反向计分。得分越高意味着个体的感恩倾向越高(张利燕, 侯小花,2010)。该问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Chen & Kee, 2008)。在本研究中,该问卷两次测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前测α=0.78,后测α=0.75。
  2.3.2 青少年生活滿意度问卷
  青少年生活满意度问卷(CASLSS)以Huebner(1994)编制的青少年多维生活满意度量表为基础,包括友谊、学校、家庭、学业、自由和环境6个维度,共36个条目(张兴贵,何立国,郑雪,2004)。采用1(完全不符合)~7(完全符合)7级评分。其中,第3、4、9、10题反向计分,得分越高,生活满意度越高。该问卷Cronbachs α系数为0.91,间隔1个月的重测信度为0.82,信效度较高。在本研究中,该问卷两次测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前测α=0.89,后测α=0.93。
  2.3.3 自编感恩沉思活动反馈表
  用于了解干预组学生参与活动后的感受和收获(王恩娜,彭贤,2017),在四次活动结束后由学生填写。
  3 结果
  3.1 干预对大学生感恩、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3.1.1 描述统计
  独立样本t检验发现,感恩沉思干预前,干预组和对照组的感恩水平和生活满意度没有显著差异(t值分别为0.03、1.47,p值分别为0.15、0.10),表明两组被试具有较好的同质性。
  3.1.2 感恩水平的变化
  以测量时间(前测、后测)为组内变量、组别(干预组、对照组)为组间变量,以感恩水平为因变量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1,46)=2.40,p>0.05,η2=0.05;测量时间的主效应显著,F(1,46)=7.94,p<0.01,η2=0.15;两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1,46)=13.58,p<0.01,η2=0.23。
  简单效应分析结果表明,前测时两组的感恩水平没有显著差异(p>0.05),而后测时干预组的感恩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另外,干预组的后测感恩水平与前测相比有显著提升(p<0.001),而对照组前后测差异不显著(p>0.05)。
  3.1.3 生活满意度的变化
  以测量时间(前测、后测)为组内变量、组别(干预组、对照组)为组间变量,以生活满意度水平为因变量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组别的主效应显著,F(1,46)=4.75,p<0.05,η2=0.09;测量时间的主效应显著,F(1,46)=4.57,p<0.05,η2=0.09;两者的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1,46)=3.86,p=0.056,η2=0.08。
  进一步进行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前测时两组的生活满意度水平没有显著差异(p>0.05),而后测时干预组的生活满意度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另外,干预组的后测生活满意度水平与前测相比有显著提升(p<0.01),而对照组没有显著变化(p>0.05)。
  3.2 活动反馈表评价情况
  为了解干预组成员在干预活动中的收获,对成员填写的活动反馈表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成员的收获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①感恩意识获得提高,例如“一开始很难进入状态,觉得平淡的大学生活没有什么值得感恩的,慢慢发现只要留心,生活中有许多微小的事情值得感恩”“我们并非是单独存在的个体,很多的人和事与自己相关”“应该记住我们要感谢并且应该感谢的人”;②认识到所获得的一切并非理所当然,更加珍惜他人的付出,例如“学会了感恩而不是一味索取”“明白了身边的朋友、亲人、恋人是如此的好,他们总是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应该好好去珍惜这一份份情谊”;③更加关注生活中的积极信息,例如“感觉生活其实挺美好”“看待生活更加阳光”“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回忆”;④愿意用行动来回报施恩者,例如“用行动去面对生命中他人对我的付出”。
  4 讨论
  4.1 感恩沉思干预程序对改善大学生生活满意度的有效性
  与Waktins等人的干预效应一致(Watkins et al., 2003),本研究所使用的感恩沉思干预方案在大学生群体中同样有效。另外,根据干预组成员活动反馈表的填写内容,大多数成员对持续四周的感恩沉思程序持有积极的评价,再次验证了干预的实效性。本研究结果显示,相比于没有接受任何干预的对照组,感恩沉思程序能够有效提升大学生的感恩水平。感恩沉思是一种简洁的感恩干预程序,虽然每次实施时间短暂,却能使个体关注积极经历,从而激发即时积极情绪(Wood, Froh, & Geraghty, 2010)。启动的积极情绪会在较短时间内激发个体的感恩情绪体验和感恩行为倾向。个体以感恩的方式对他人的恩惠进行回应,有可能产生更多的亲社会行为,从而赢得更多社会支持,而已有研究表明,社会支持对感恩有直接的预测作用(王建平,喻承甫,曾毅茵,叶婷,张卫,2011)。另一方面,感恩情绪体验的积累也可导致感恩水平的提升(张萍, 2012)。   另外,本研究发现,感恩沉思程序能够显著提升大学生的生活满意度,从而拓展了现有的研究视野,为国内大学生改善生活满意度的实践提供了一种有效的干预途径。在控制人格因素的影响之后,感恩对生活满意度具有独特的预测作用,而且这种作用可能具有因果关系的性质,这已经为众多研究所证实(刘松,陈立夫,游旭群,2017)。生活满意度是个体根据自身设定的标准对其生活质量做出的主观评估(Shin & Johnson, 1978),是主观幸福感中的认知成分(Diener,1996)。研究表明,更容易回忆生活中愉快经验的个体更快乐,对他们的生活更满意(Tamir & Robinson, 2007)。感恩的人生活满意度更高,原因可能是他们更为珍惜当下所有(Larsen & Mckibban,2008),对周围事物归因方式更为积极(Emmons & McCullough, 2003),对生活抱有积极展望(Wood, Maltby, Stewart, & Joseph, 2008)。本研究所使用的感恩沉思干预程序是通过让个体聚焦于记忆中愉快的生活事件来提升其生活满意度。感恩沉思干预可以使成员得以重新回顾令其感恩的人或事,并再次充分体验当时的积极情绪。沉思过后回忆内容的书写使成员的感受进一步强化。多次活动后,成员更容易获得生活中的积极信息,对社会情境抱有更积极的认识,从而使生活满意度得以提升。
  同时,干预程序起效还需要主持人具有较强的心理辅导工作能力。感恩沉思干预的关键是引导成员进入感恩沉思狀态,否则成员会因为程序的单一而排斥或者放弃。在四次干预过程中,主持人能够运用指导语有效地引导成员进入沉思状态,并营造安全、接纳的团体氛围鼓励成员记录回忆内容,强化成员的感恩积极体验。
  4.2 研究的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检验了基于积极心理学视角的感恩沉思干预程序对于提升大学生感恩水平和生活满意度的效果,并且对程序进行了一定的调整和改进,对该程序的进一步完善进行了有益的尝试,为大学生感恩教育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方案参考。
  但是,本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1)干预时间较短,没有对干预的效果进行长期跟踪调查。(2)在干预过程中,领导者的能力、背景音乐、活动的环境等无关变量不能得到有效控制,影响实验的信效度,并且会限制干预方案的推广。(3)干预程序过于重复单调。每次一样的干预程序会使成员失去兴趣,难以投入,而部分成员的排斥又会对团体中其他成员产生影响。
  在未来的研究中,应增加样本量,结合定性研究方法评估干预的即时效果并进行纵向研究考察长期效果。另外,应对感恩沉思干预程序进行本土化的调整和改进,增加干预次数。在干预过程中,强化对无关变量的控制,如固定背景音乐的类型,设计多套标准化的指导语轮流使用,活动过程中使被试得到互动和反馈。还应进一步将感恩沉思干预程序与其他干预策略相结合,取长补短,实现干预效应的最大化,进而开发出适合我国大学生特点的感恩干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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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ffects of Gratitude Contemplation Intervention on
  Improving Life Satisfaction in College Students
  WU Zhenghui1; ZHAO Zhanfeng2; LI Baoshi3; LAN Shuiping4
  (1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Center, Beibu Gulf University, Qinzhou 535011, China)
  (2 School of Teachers, Guizhou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 Bijie 551700, China)
  (3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Beibu Gulf University, Qinzhou 535011, China)
  (4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Beibu Gulf University, Qinzhou 535011,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examine the effect of gratitude contemplation intervention on life satisfaction in college students,48 college students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the intervention group (n=24) and the control group (n=24). During four weeks, intervention group received gratitude contemplation intervention, while the control group received no intervention. All of the participants completed the Gratitude Questionnaire-6(GQ-6) and the CASLSS before and after intervention.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after four-week intervention, intervention group showed significantly higher score in the gratitude and life satisfaction than the control group; intervention group showed significant increase in the gratitude and life satisfaction. Thus it can be seen, gratitude contemplation intervention could increase efficiently college students level of gratitude and life satisfaction.
  Key words: gratitude contemplation intervention; gratitude; life satisf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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