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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实体经济必须首先高质量发展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刘洪光 张怡珩

  实体经济是国民经济发展的根基和命脉。江苏历来重视实体经济的发展,在全国具有明显的优势。当下,在追求江苏经济高质量发展走在全国前列的关键时期,以推动实体经济首先实现高质量发展来带动整个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不仅具有现实意义,而且具有决定性作用。然而,目前江苏实体经济面临着竞争力不强、发展动力不足和结构性矛盾突出等问题,总体上是“大而不强”。因此,必须紧扣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持续推动以技术创新为主体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增强实体经济发展的动力和活力,从而以“既大又强”的发展成效,带动整个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江苏实体经济发展的若干基本特征
  为便于从统计实证视角观察实体经济,本文采用黄群慧等学者三层次分类框架,即制造业(用R0表示)为第一层次;R0、农林牧渔业、建筑业和除制造业以外其他工业(用R1表示)为第二层次(由于统计数据获取有限,本文在进行数据分析时将R1增加值用产业分类口径即第一、二产业之和数据取代行业分类口径数据);R1、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住宿和餐饮业,以及除金融业、房地产业以外的其他所有服务业(用R2表示)为第三层次,即实体经济整体。金融业和房地产业从产业分类视角被认定为虚拟经济,与R2构成国民经济整体。
  党的十八大以来,江苏实体经济总量由2012年的48741.6亿元增至2019年的84044.1亿元,增长0.72倍,年均增长7.8%(可比价)。因此,概括来看,这一时期江苏实体经济发展呈现出以下一些基本特征。
  实体经济规模不断壮大,在国民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从2012年到2019年,江苏实体经济的市场主体、总量规模基本保持平稳增长(见表1),至2019年底,属于实体经济的规模以上单位97953家,占规上单位总数的93.7%;实体经济GDP8.4万亿元,占全部GDP的84.4%,在整个地区经济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从全国来看,2018年,江苏实体经济规模占全国实体经济总规模的10.4%,比GDP占全国比重高0.1个百分点,在全国各省(市、区)中仅次于广东居第2位;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比全国平均高0.6个百分点。
  制造业举足轻重,地位更加凸显。从实体经济核心部分的制造业R0层面来看,江苏已经发展成为全国制造业大省。党的十八大以来,江苏积极实施制造强国战略,推进制造业从“大”到“强”的转型升级。2019年,江苏制造业增加值约35707亿元,占实体经济的42.5%,占GDP的35.8%。目前,江苏制造业的六大支柱产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通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产值合计占规模以上制造业的一半以上。从制造业的31个细分行业收入在全国位次来看,江苏有8个行业排名位列第一,6个行业排名位列第二,6个行业排名分列第三,四。2012—2018年,江苏制造业增加值占GDP的平均比重为38.6%,较全国2018年29.4%(根据世界银行公开数据测算)的水平高出9.2个百分点。
  传统实体经济取得长足发展,增长相对平稳。从传统意义实体经济R1层面来看,江苏实体经济稳步提升。2019年,江苏R1增加值合计48566.8亿元,增长5.5%,占实体经济的57.8%,占GDP的48.7%。2012年以来,随着新型工业化、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的持续稳步推进,工业结构调整加快,以电子信息为代表的高技术行业快速增长,产值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达到20%以上,行业获利能力、生产效率稳步向上;农业基础性地位进一步巩固,乡村振兴和城乡融合发展加快,2019年第一产业增加值占实体经济的5.1%,是江苏重要的基础性产业;建筑业不断发展壮大,增加值占GDP比重保持在6%以上,是江苏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和优势产业。
  实体服务业增长强劲,成为实体經济重要组成部分。从广义实体经济R2层面来看,随着传统服务业的“互联网+”急剧发展,现代服务业迅速增长,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创新意识、创造能力和科研实力得以持续提升,服务业发展明显加快,构成了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2019年,江苏除金融业、房地产业以外的其他所有服务业增加值为35477.3亿元,占实体经济的42.2%,占GDP的35.6%,分别比2012年提高6.3个、3.7个百分点,年均分别提高0.9个、0.5个百分点。
  空间布局趋于优化合理,区域差异趋向缩小。经测算,2018年苏南、苏中、苏北地区实体经济增加值在国民经济中占比分别为85.8%、86.9%、89.0%,全省三大区域间的差异仍然较大,仍然保持着“南高北低”的发展格局,并与各自所处的发展阶段与层次相吻合。但从发展变化来看,近些年,随着江苏区域发展战略的加快实施以及产业南北转移的持续推进,中部、北部地区实体经济发展明显加速,集聚程度显著提升,从2013年至2018年,三大区域实体经济占比呈现出上升之势,区域间差异趋于缩小,空间布局趋向优化合理(见表2)。
  当前江苏实体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江苏着力提升科技创新能力、推动技术进步、加大减费降税降成本力度,由此带来了劳动生产率的上升,但实体经济的“外忧”在当下仍有所显现。更值得注意的是,在规模稳步扩大的同时,江苏实体经济在市场竞争、发展动能、结构优化等方面却存在一些深层次矛盾和问题,成为影响其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
  制造业竞争力不强。制造业供给结构的突出矛盾,是阻碍当前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首要问题。这一矛盾主要表现为高端和有效供给不充分、中低端和无效供给却过剩的状况,导致制造业“大而不强”。
  制造业的科技含量仍然不够高。根据经合组织(OECD)技术水平分类标准(2003),即按照技术程度(技术密集度)将制造业划分为高端技术产业、中高端技术产业、中低端技术产业、低端技术产业4种类别,同时,考虑到产业分类标准的统一和衔接,又根据《国民经济行业分类(2017)》,参照国家统计局《高技术产业(制造业)分类(2013)》进行细化调整处理,以各行业占制造业的主营业务收入比重作为主要指标分析江苏制造业产业高度化趋势(见表3)。2012—2018年间,江苏各类别技术产业主营业务收入比重中高技术和高技术产业合计提高了0.85个百分点,变化不大;2018年,4种类别技术产业占比序次与2012年一致,没有发生值得关注的变化。可见,技术水平低、科技含量少的劳动密集型企业仍然是制造业发展的主力军,技术密集型行业扩张不够,传统产业高新技术改造不够。   注:低技术产业包括农副食品加工业等14个国民经济行业大类;中低技术产业包括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等10个国民经济行业大类,其中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除部分行业小类;中高技术产业包括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等4个国民经济行业大类,其中铁路、船舶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除部分行业小类;高技术产业包括:医药制造业等3个国民经济行业大类和计算器及货币专用设备制造、工业机器人制造等若干大、中、小类行业。资料来源:根据江苏省统计局提供的相关资料整理。
  制造业企业的竞争力明显偏弱。江苏制造业产业组织结构的问题在于:一方面,仍然存在相当数量的“僵尸企业”。据市场监管部门统计,目前全省已领取工商营业执照的中小企业中连续两年未年报的企业占10%左右。另一方面,全省优质企业数量不够,尤其是世界一流制造业企业比较少。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19年底,江苏A股上市公司427家,排在广东、浙江之后,居全国第三位;在全国上市公司市值500强中,江苏31家,低于北京(116家)、广东(80家)、上海(65家)、浙江(39家),排名第五。此外,据《财富》杂志公布的2019年世界500强排行榜,中国公司上榜数量达到120家,但江苏仅有3家企业上榜,分别是恒力集团(第181位)、苏宁易购集团(第333位)、江苏沙钢集团(第340位),远远低于广东的13家。
  制造业产品的档次明显偏低。江苏培育高端品牌不足,标准水平和可靠性不高,高品质和个性化产品的供给不充分,高复杂性、高附加值的产品生产能力较弱。以中国品牌为例,从全国地区分布上看,北京第一,广东第二,江苏与浙江、上海、山东、四川等省市仅处于第三梯队;从行业分布上看,纺织服装行业类品牌主要分布在浙江、江苏、福建,而电子类品牌主要分布在北京、广东,家电品牌主要分布在广东、山东、四川,江苏高端品牌和高附加值产品都不多。同时,近年来由于国内外市场的不确定性,受企业原材料价格变动、产品价格变动、人工成本攀升等因素的影响,企业利润空间紧缩,企业运行质量有所下滑,也导致市场竞争力不强。
  发展动能呈“走弱之势”。2012年以来,江苏实体经济增速逐步趋于下降,而且除2013年、2018年以外,均不高于同期GDP增速,这就是所谓发展动能之“走弱之势”。从推动实体经济增长的三大动能(投资、出口、消费)来看,都有走弱的势头。
  从投资增长来看,2012年至2019年,全省全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分别是20.5%、19.4%、15.5%、10.5%、7.5%、7.5%、5.5%,5.1%,下滑态势非常明显;固定资产投资效果系数由2012年的1.73降至2017年的1.62,也就是说,6年间每1元固定资产投资额能够产生的国内生产总值下降了0.11元,投资驱动实体经济增长动能衰减。
  从出口来看,受中美、美欧贸易摩擦及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江苏对外贸易增速波动明显,外需增长很不稳定,由此带来实体经济产能过剩、产品库存增加和资金占用升高,导致部分企业经营成本上升、商品售价降低,企业亏损增多。依美元计,2011年江苏出口增速从上年的35.8%大幅回落至15.6%,2012—2014年仅保持个位数增长,2015—2016年则出现了0.9%和5.7%的下降,外部需求一度呈现萎缩。2017、2018年出口增速分别升至13.8%和11.2%,2019年又出现2.3%的负增长。总体而言,出口对江苏实体经济的拉动作用有限且存在较大不确定性。
  从消费来看,2012—2019年,江苏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从15%持续下滑至6.2%。这一方面反映实物消费的拉动效用大幅减退,服务性消费提供经济增长的驱动力逐渐增强;另一方面也表明,低端消费品过剩、高端消费品不足的供需结构性矛盾难以满足消费转型需求。近年来,虽然江苏网上零售呈快速增长态势,但仍存在较明显的消费外流现象。同时,涉及收入水平差距、区域及城乡发展差距、人口老龄化等在内的诸多问题客观上削弱了消费潜力的释放,未来消费拉动实体经济发展的成效仍存在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
  结构性矛盾客观存在。工业与服务业之间的结构性矛盾客观存在。伴随着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产业间梯度递进、服务业占比提升被视为产业结构演进的基本规律,第二、三产业的关系或者说工业与服务业的关系成为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问题。2012—2019年,江苏服务业占比呈加快之势,7年间提高了8个百分点,年均提高1.14个百分点,而工业占比则下降了7个百分点,年均下降1个百分点。由于和实体经济尤其是制造业相比,服务业具有资本深化程度不足、在一定层面上会加快收入分配两极分化趋势这两方面的缺陷,因此,应该审慎看待服务业占比过快上升的现象。况且,由于目前我省对现代服务业的高端化还在推进阶段,服务业占比的过快上升并不符合其低效率的现状。可以用劳动生产率指标来进一步说明这个问题,2012年,江苏工业、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分别为19.04万元/人、13.61万元/人,两者比率为1.4。至2019年,工业、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分别上升到31.24万元/人、25.55万元/人,两者比率为1.22,服务业效率一直低于工业效率。可见,效率相对较低的服务业占比在迅速提高、而效率相对较高的工业占比在迅速下降,是当前工业与服务业之间结构性矛盾的主要表现,也是导致经济整体增速下滑的重要因素。
  实体经济与金融业、房地产业之间的结构性矛盾客观存在。近些年,在国民经济中,实体经济占比逐渐降低,虚拟经济占比迅速提升。至2019年底,江苏虚拟经济占比已达15.65%,比2012年上升4.48个百分點,其中,金融业占比7.56%,房地产业占比8.09%,均已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当然,虚拟经济在江苏国民经济中还没有出现明显挤压实体经济的现象,只是近年来其增速高于实体经济,特别是金融业增长明显加快,开始出现“脱实向虚”的苗头,需引起警醒和重视。   推动江苏实体经济首先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进入后工业化时代的江苏,要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引领地区发展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在这一过程中,首先实现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是当前第一要义。要紧扣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通过着力解决实体经济结构性供需之间以及金融、房地产与实体经济之间的矛盾,努力促使制造业结构调整基本到位,由中低端迈向中高端以更好地适应需求变化;通过提升实体经济的内生动力,努力促使生产模式由粗放型转向集约型以加快实现经济发展绿色低碳化;通过提高生产要素的质量、优化生产要素的组合,努力促使地区经济韧性增强以较快适应经济结构演进和及时消解全球性事件的影响。具体来说。
  凸出新增长点的培育,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走在前列。江苏实体经济高质量增长亟须新动能“加持”,要立足省情实际,努力以新增长点的成长冲减实体经济缓行态势。一方面,要把握国家大力推进“新基建”的风口,加强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集中力量打造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要抓住新基建数字“内核”具有的集约智能、绿色高效、经济适用的特征,加强全省视角下的新基建布局:加强新基建重点领域建设,抢占5G基建、新能源、物联网、人工智能、超算中心、高端装备制造等战略性新兴项目的技术高地;补齐在公共卫生管理、医药诊疗服务、在线教育信息化平台建设、交通运输冷链物流等方面的发展短板,先行考虑对未来互联网关键性技术突破提供支撑。另一方面,要抓住大众热情投身“新消费”的红利,充分挖掘无人配送、在线消费、健康保健等新兴产业的强大成长潜力,加快新兴消费业态成长,解决实体经济面临的市场需求约束。要在新消费的提质上做文章,支持传统零售企业和实体商业提升网络营销、社交营销、社区营销的能力,探索发展无接触消费模式的方式和标准;同时也要在新消费的扩容上下功夫,积极推进生活服务业数字化,出台刺激全民消费、扩大内需的政策,激发社会健康消费新潜力。
  注重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的复合发展,提升制造业产业结构高级化。当前,江苏正处于由制造大省向制造强省的转变期,在制造业发展上要统筹兼顾,注重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的复合发展,深化以互联网、数字经济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发展,促进制造业发展模式变革,加快推进制造业产业结构高级化。一方面,要确立产业发展目标,抢抓数字经济重大机遇,实施实体产业数字化的地区发展战略,加快推进实体经济从传统工业生产为主导向以计算机、软件和通讯信息技术等新经济产业为核心的转型步伐,避免实体经营与信息技术应用“两张皮”,使“江苏制造”迈向中高端。要积极推进中小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提升产品品质,催生高端品牌,打造个性化定制、服务型制造的新模式,提高有效供给和供给体系质量,化解制造业结构性矛盾。另一方面,要针对目前传统产业大多是处于产业链上游的基础材料工业,以及传统制造业竞争优势明显的现状,对冶金、石化、机械等传统产业区别对待,在淘汰落后产能、转移低端产业的同时,更多地运用现代科技手段进行改造与创新,提高产业管理能力,以进一步拓展传统产业的发展空间,提升市场竞争力,保持实体经济整体发展的稳定性。
  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构建传统实体经济与服务业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如前所述,江苏传统实体经济中,中低技术制造业技术更新进程和智能转型速度较慢,成为阻碍江苏实体经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走向制造强省的短板。为此,要加大宏观决策和顶层设计,促使制造业价值链有效吸纳生产性服务业价值链,推动形成生产性服务与生产制造双向渗透、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一是根据信息时代产业、业态之间交叉融合、无边界的发展趋势,大力发展优质、高效的传统实体经济,提高产业链完整度。注重打造核心零部件生产环节,增强产业链两端的高级环节,尤其是研发和营销环节,推动制造业由单一生产型向生产服务型转变。二是要遵循产业结构演进规律,加快实体服务业健康有序发展,尤其要放大科技要素在服务业的支撑,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向专业化、网络化和价值链高端延伸,生活性服务业向精细化和高品质转变,打造“江苏服务”品牌。三是鉴于发达国家的生产性服务业一般占服务业总量的70%以上,具有较大发展潜力,可以进一步对外开放生产性服务业,吸引生产性服务业外资,形成良好的竞争局面。
  改善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融资服务,提高金融业对实体经济发展的支撑度。在推动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同时,大力推进金融制度改革和创新,建立健全多渠道、多元化、多层次的金融服务体系,为实体经济发展降低交易成本、优化资金配置、预警潜在风险。当前金融业对实体经济发展的支撑难点在中小实体经济上市公司和民营企业,应该聚焦其面临的融资难和融资贵困境,一方面银行信贷依旧是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融资的主要渠道,要积极推动普惠金融类产品创新,引导资金定向滴灌、输血实体经济。银行在企业遇到困难时,不能盲目惜贷、抽贷和断贷,进而增加企业资金链迅速断裂的压力。另一方面,金融管理部门应切实发挥引导作用,打开融资链条,精准分析堵点难点。要积极探索资本市场直接融资渠道,支持中小企业在新三板挂牌融资,加强监管提高其融资效率,同时探索民营企业股权融资支持工具,推动扩大实体经济债券融资规模和有效投入。
  提升制造业企业产业链完整度,增强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构成了影响经济波动的巨大“黑天鹅”事件。疫情之下,江苏实体经济各行业均受到影响和冲击,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1—2月,江苏在投资和消费上的萎缩程度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与江苏对外商投资和国外市场需求的依赖性大有较大关系,同时从全球产业链角度来看,原材料和中间品进口受限对企业生产经营有较大影响。这种状况在今后一段时期可能会长期延续,构建安全完整和相对独立的制造业产业链是一个趋势。江苏要从危机中把握产业结构调整的机遇,保护和进一步健全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首先,传统制造业是保证产业链完整性的关键一环,要在抓好技术改造的同时,积极引导上下游、大中小企业紧密协作,不但保证供应链的健康运行,而且形成以最终产品升级换代带动广大中小企业产品升级换代的产业链良性共振规律。其次,要重视劳动力素质的提升,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和技术培训,积极营造倡导企业家精神和工匠精神的从业氛围。再次,持续着力科技创新,突出信息技术对产业发展的先导功能,突出核心技术对产业发展的支柱作用,加快建设自主可控的先进制造业体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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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韩〕李贤珠.中韩产业结构高度化的比较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10(10).
  责任编辑:张蔚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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