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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赛美教授治疗乙型肝炎经验探析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袁颢瑜 李赛美 罗艳

摘要: 通过案例2则,探讨李教授运用纯中药治疗乙型肝炎的临床经验。结合病程、地域气候条件及病证特点,提出治疗的组方依据、思路与经验,为临床使用纯中药辨治乙型肝炎提供参考。

关键词: 乙型肝炎;纯中药;名医经验;李赛美

中图分类号:R575.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21)08-0006-04

全世界约有2.4亿慢性HBV感染者,每年约超过65万人死于HBV相关的终末期肝病,包括肝功能衰竭、肝硬化和肝细胞癌等,但每年只有不到1%的HBV病毒感染通过抗病毒治疗治愈[1]。目前供选择的疗法可抑制病毒复制,但不能治愈,主要原因是感染的肝细胞中病毒共价闭合环状DNA转录模板的持续存在,以及长期感染者无法产生功能足够强大的免疫应答[2],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患者必须终生接受治疗。但中医治疗乙型肝炎疗效显著,可延缓病毒复制及肝硬化进程,且有价格低廉的优越性。

李赛美教授是国家重点学科-中医临床基础、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伤寒论学科带头人,第六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继承指导老师,广东省名中医。李教授崇尚伤寒六经辨证,善于从纷繁复杂的病症中抽提核心病机,活用经方辨治诸多疑难病症。现结合验案分析,将其运用纯中药治疗乙型肝炎的临床经验介绍如下。

1 典型病案

1.1 病案1 庾某,男,50岁,于2019年6月1日初诊。2018年12月,患者发现“小三阳”,以“肝硬化”就诊。辅助检查:肝胆脾胰彩超:右肾结石(4 mm×5 mm);甲状腺彩超:甲状腺右叶结节(3 mm×2 mm)。谷丙转氨酶(ALT):104μmol/L↑,谷草转氨酶(AST):82.4 μmol/L↑,AST/ALT:0.79,γ-谷氨酰转移酶(γ-GGT):104.4U/L↑,乙肝病毒脱氧核糖核酸(HBV-DNA)<1.0×102 IU/mL,尿酸(UA):487.2μmol/L↑。肝脏超声影像和瞬时弹性成像检测示:肝脏硬度(kPa):中位数15.3,相对偏差13%(提示重度肝纤维化),脂肪衰减:中位数225,相对偏差13%。上腹部磁共振胰胆管成像(MRCP)动态增强扫描示:(1)肝脏信号改变,考虑早期肝硬化或纤维化。(2)胆囊壁稍增厚,待排胆囊炎。

刻症:厌油欲呕,偶有腹胀及口干口苦,口臭,腰酸;近日颜面麻木如蚁行;眠可有梦;舌暗红,舌下瘀阻,苔白腻,脉弦少力。查体:左胁下压痛,无反跳痛。

辨证:乙型肝炎,肝硬化,肝胃不调证;治法:调理脾胃,养阴柔肝;方用小柴胡汤合四逆散为主方加减。

处方:柴胡15 g,黄芩15 g,法半夏10 g,熟党参30 g,黑枣10 g,炙甘草10 g,麸炒枳壳10 g,赤芍30 g,丹参15 g,茯苓20 g,白术10 g,泽兰15 g,郁金15 g,鸡内金15 g,鳖甲30 g,橘络10 g。

2019年6月19日二诊:服药后颜面麻木消失,出现腹泻。肝区胀满无痛,口苦口干缓解,心慌乏力,偶有头晕视物模糊,纳可,入睡难,大便每日1、2次,质烂,小便色黄;舌质暗红,舌下瘀阻,苔黄厚腻,脉弦滑。复查肝功13项:ALT:83.5μmol/L↑,AST:62.1μmol/L↑,γ-GGT:106.3 U/L↑,腺苷脱氨酶测定(ADA):19.1U/L↑

处方:柴胡15 g,黄芩15 g,法半夏10 g,熟党参30 g,黑枣10 g,炙甘草10 g,麸炒枳壳10 g,赤芍20 g,丹参15 g,土茯苓30 g,白术10 g,泽兰15 g,郁金15 g,鸡内金15 g,鳖甲30 g,生地20 g,干姜10 g。

2019年7月11日三诊:刻症:易出汗,多汗,口干口苦,肝区无痛性胀满,偶有心慌,双膝及双踝酸软;纳可难入睡,小便黄,大便微挂厕;舌暗红,舌下瘀阻改善,苔薄白稍水滑,脉弦滑。辅助检查:ALT:88.7μmol/L↑,AST:65.9μmol/L↑。γ-GGT:108.7 U/L↑,UA:546.8μmol/L↑;肝脏超声影像和瞬时弹性成像:肝脏硬度:中位数10,脂肪衰减:中位数191。

处方:柴胡15 g,黄芩15 g,法半夏10 g,熟党参30 g,黑枣10 g,炙甘草10 g,麸炒枳壳10 g,赤芍30 g,丹参15 g,土茯苓50 g,白术10 g,泽兰15 g,郁金15 g,鸡内金30 g,鳖甲30 g,生地20 g,粉萆薢20 g。

2019年8月8日四诊:服药后口干口苦消失,睡眠改善,无明显不良反应。汗多,喜冷饮,双膝至足底麻木,足底有针刺感,右足较重;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苔薄白,脉弦滑。辅助检查:ALT:45μmol/L,AST:38μmol/L,AST/ALT:0.84,γ-GGT:74 U/L↑,ADA:17.5,碱性磷酸酶(ALP):94 U/L;UA:533μmol/L↑;总胆红素:17.6μmol/L,直接胆红素:2.8μmol/L,间接胆红素14.8μmol/L↑。

按:患者4次就诊持续好转,症状基本得到改善,仅少许反复,此时应继续抓住主證,不必轻易作较大调整,患者舌暗红,舌下瘀阻,清代医家柯琴云:“经云,心生血,肝藏血……调血者,当求之于肝也。”这说明肝主藏血,血瘀血热都与肝有关,慢性乙肝病程较长,容易损伤宗气和阴液,使血液运行不畅,导致血脉阻滞;患者以肝硬化为主病,有肝区胀闷,口干口苦厌油等典型表现,故以小柴胡汤为基础,加以活血散瘀的药物;同时,患者厌油纳差,大便挂厕,脾虚是重要机制,长期久病烦躁,情志失常是重要表现,故加补脾解郁的药物,通畅三焦。

2019年9月5日五诊:刻症:面部麻木反复,口干喜饮冷水,易汗出而略有畏寒;双目视物模糊,性情急躁;双膝疲软无力,足底有麻木针刺感。胃纳可,饮食后易腹胀、嗳气;大便细软而黏;眠可。查体:右侧胁肋处(肝区)胀闷不适,无压痛及反跳痛。

辅助检查:2019年9月2日查HBV-DNA:6.99×102 IU/L↑,ALT:35.9μmol/L(正常),AST:40.2μmol/L↑,UA:539.8μmol/L↑,提示乙肝小三阳;肝脏硬度中位数:14.6,分期F3-F4,脂肪衰减度:217(正常);彩超示:胆囊壁隆起性病变,考虑胆囊息肉,肝、胰、脾未见明显异常。

处方:柴胡10 g,黄芩10 g,桂枝10 g,干姜10 g,天花粉15 g,牡蛎30 g,炙甘草6 g,醋延胡索20 g,川楝子10 g,鸡内金30 g,金钱草30 g,赤芍20 g,丹参15 g,鳖甲20 g,姜厚朴30 g,苏梗15 g,土茯苓30 g,地肤子15 g。

按:李教授多年临床发现,转氨酶指标突然反弹,多表明疾病处在正邪剧烈交争的关键时期,提示病情正从慢性迁延阶段转变,是“阴证转阳”的表现,病邪由里出表,病势向愈,这是清除病毒的好时机。现代医学也认为,慢性乙型肝炎感染具有动态病程、不同病期、不同病期的特点。在感染过程中,血清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浓度可能会出现周期性的急性升高,可能预示着疾病从活动性疾病向非活动性疾病的转变,这种骤升通常是自限性的,与血清中乙型肝炎病毒(HBV)DNA浓度的降低有关。[3]转氨酶达到一定数值,使用干扰素才能有明显的抗病毒效果,所以肝功指标在可控范围内反弹是可喜的,这也体现了肝为风木之脏,发病容易动風,如热极生风,肝阳化风及血虚生风等,《内经》有“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就强调了这一点。此时需要抓住机会因势利导,阻断肝硬化进程。

治疗应整体兼顾机体功能,并调整扶正与攻邪药物的比例,前期慢性乙肝阶段,湿热未清,正气已伤,由气到血虚实夹杂,寒热交织,治疗先补益扶正,既要清热利湿解毒、调畅气机,还要活络补养,促使身体形成可以攻伐的状态。然后看准时机,用例如柴胡鳖甲汤,加味柴桂汤等一举攻邪,此时治疗重点是软坚散结兼以清利湿热毒邪,控制肝硬化的发展,减轻病情。同时嘱患者充足睡眠,不要打乱生活节奏,避免情志内伤或劳倦太过,积极配合。乙肝病毒的属性湿热,所以清热利湿应贯穿全程,在用药上,湿重可加茯苓、泽泻、滑石等,热重者用虎杖、垂盆草、白花蛇舌草等,灵活变通。

最后,从经脉上讲,手少阳三焦经,其支脉在面部走行,主脉走行散络心包,足少阳胆经起于目锐,上抵头角,下耳后,循行胸胁。手足少阳同气相求,在发病情况下,手足少阳相互关联,针对面部麻木、异常感觉和胸胁不适,用柴胡类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2019年10月21日六诊:服药后仅有轻微足底麻木及脸颊麻木,右侧胁肋(肝区)胀满感消失。口干喜冷饮,口苦轻微,稍有饮食后腹胀。纳眠可,小便可,大便每日2、3次,质软黏腻。舌红苔黄腻,脉弦滑。辅助检查:2019年10月19日查ALT:189.9μmol/L↑,AST:112.9μmol/L↑,γ-GGT:204.8 U/L↑,HBV-DNA:1.16×102 IU/mL↑(较前明显下降)。

处方:柴胡15 g,黄芩15 g,法半夏10 g,熟党参30 g,黑枣10 g,炙甘草10 g,枳壳10 g,赤芍30 g,夏枯草30 g,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30 g,垂盆草30 g,田基黄15 g,泽兰15 g,防风15 g,丹参15 g,五味子30 g,鳖甲20 g。共7剂。

2019年11月19日七诊:服药后胁肋胀满感消失。口干口苦轻,喜冷饮,晨起欲呕,双膝及脚踝无力。纳眠可,小便可,大便每天1、2次,质软。舌边红,苔白腻,脉细弦滑。

2019年11月3日查ALT:104μmol/L↑,AST:85.8μmol/L↑,γ-GGT:184.6 U/L↑。2019年12月9日查HBV-DNA:1×102 IU/mL,ALT:46μmol/L(正常),AST:59μmol/L↑,γ-GGT:109.3 U/L↑,UA:543.5μmol/L↑,肝超声弹性成像:肝脏硬度中位数:14.2,相对偏差7%,脂肪衰减度:230,相对偏差:2%。

经过2020年“新冠”疫情的数月停药,患者各项指标仍维持在可控范围。治疗期间庾先生严密观察自身情况,虽然在病情反复时非常焦虑,但仍对工作室充满信任,没有放弃治疗,基于双方信任配合,病情向愈。嘱患者定期检测肝功及乙肝病毒量,定期随访。

1.2 病案2 李某,男,46岁,于2017年9月16日初诊。2017年7月,患者发现“小三阳”,以乙型肝炎就诊。辅助检查:乙肝两对半HBsAg(+),抗-HBe(+),抗HBc(+),HBV-DNA(-),肝功三项未见明显异常。刻症:易疲劳,精神昏沉,肝区隐痛,口淡,纳一般,眠多梦;小便偏黄,大便烂,常有便意,质黏挂厕;舌紫红苔中后部黄厚,脉弦细涩。

辨证:乙型肝炎,寒热错杂证。治法:调理脾胃,养阴柔肝;方用四逆散加减。处方:炙甘草6 g,柴胡10 g,麸炒枳壳10 g,赤芍20 g,党参30 g,麸炒白术15 g,干姜10 g,黄芩10 g,黄连10 g,茯苓20 g,天花粉15 g,玉米须30 g,葛根45 g,牡蛎20 g,淫羊藿30 g,砂仁6 g,远志10 g,西洋参10 g,生地黄15 g。

2017年10月22日二诊:服药后一月复查乙肝两对半,HBsAg(-),抗-HBe(+),抗-HBc(+),肝功三项未见明显异常。刻症:劳累时肝区隐痛,纳可,入眠稍慢,多梦,醒后依旧乏力,二便调,舌边红,苔白腻,舌根黄腻,脉弦稍缓。处方:柴胡10 g,黄芩10 g,半夏10 g,炙甘草6 g,黑枣10 g,党参30 g,麸炒枳壳10 g,赤芍20 g,葛根45 g,黄连10 g,茯苓20 g,远志10 g,淫羊藿30 g,白术10 g,胆南星10 g,茵陈15 g,生姜3片自备。

2019年1月31日三诊:复查乙肝HBeAg转阴一年余。刻症:易疲惫,口干口淡,劳累后右胁隐痛不适,胃纳可,眠多梦易醒,醒后难眠,小便黄,大便通质软烂,舌暗红,苔黄厚腻,脉弦缓。处方:柴胡10 g,黄芩10 g,半夏10 g,党参30 g,黑枣10 g,炙甘草6 g,陈皮10 g,黄连10 g,土茯苓30 g,麸炒枳壳10 g,龙骨30 g,牡蛎30 g,赤芍20 g,郁金15 g,鸡内金15 g,莱菔子30 g,瓜蒌子30 g,生姜3片自备。

2019年3月16日四诊:服药后右胁不适消失,口干消失,睡眠较前改善。复查乙肝抗-HBs(+),乙肝DNA定量在正常范围,肝功无明显异常。刻症:少许疲惫,口淡,头皮发紧;纳可,小便调,大便通,成型偏软,稍有排不尽感,舌淡暗,微齿痕,苔淡黄稍腻,有口气,脉弦滑,右脉沉。处方:柴胡15 g,黄芩15 g,半夏10 g,党参30 g,黑枣10 g,炙甘草6 g,玉米须30 g,黄连10 g,土茯苓30 g,麸炒枳壳10 g,赤芍20 g,郁金15 g,鸡内金15 g,莱菔子30 g,瓜蒌子30 g,虎杖30 g,葛根45 g,生姜3片自备。

2019年3月至今李先生已停药观察,期间偶有劳累后右胁不适,经过简单调理后无不适,乙肝两对半无反弹,肝功正常,收效显著。

2 临床心悟

2.1 小柴胡汤证、四逆汤证及其辨治慢性乙肝的理论 《伤寒论》中解读小柴胡汤的作用为调达上下,通达表里,给邪出路,邪去则正安,且患者病程日久,病情缠绵,舌苔厚腻,为湿热内蕴,对于慢性乙肝患者,守方治疗也有祛邪务尽之意,避免“爐烟虽熄,但灰中有火”;同时佐以固护脾胃的药物,可以兼顾患者在湿热渐退之时出现脾胃不足等正虚的情况。小柴胡汤是中药方剂中治疗病毒性肝炎利用率最高的方剂之一[4],早在2000年,熊曼琪教授带领的团队就曾通过使用证明小柴胡汤全方对DHBV的复制有一定抑制作用,以20倍剂量组作用最佳;且全方组作用较半方组及单味柴胡组优,虽然其抑制作用弱于西药无环鸟苷,但药效持久,停药后无反跳,而无环鸟苷停药后即恢复到给药前水平[5]。

肝失疏泄,则土气郁结。治疗当以柔肝疏肝为法,四逆散方中芍药养肝阴,柴胡疏肝气,《素问·六微大论》曰:“非出入,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素问·五常政大论》曰:“气相得则和,不相得则病”。肝失疏泄,进而导致脾胃之气亦困,阳气内郁,不得伸展。脾主四肢、清阳之气不通达四末,故手足逆冷或麻木刺痛。正如张志聪谓:“凡论四逆皆主生阳不升,谷神内脱,此言少阴四逆不必尽属阳虚,亦有土气郁结、胃气不舒为四逆之证,所以结四逆之义也”。

2.2 李赛美教授治疗慢性乙肝的思路与经验 李教授认为,患者慢性乙肝导致肝硬化,症状以厌油腻、口苦、胁肋不适为主要表现,《伤寒论》96条:“……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或胁下痞硬……小柴胡汤主之。[6]”与大部分慢性乙肝患者主证相符,且病程较长,与湿热黏滞不祛有关,应该首选小柴胡汤以疏肝利胆,清热利湿;其次考虑五脏相关,“见肝之病,知肝传脾。” 《伤寒论》337条:“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6]。阴阳气为何不能顺接,无外乎阳气被郁,或阳气不足,但阳气不足常用姜、附等温阳之品,而四逆散由柴、枳、芍、草组成,无温阳之品,柴胡之升,枳实之降,芍药之收,甘草之益,重在调理枢机,疏解郁结之阳气,也可缓解双下肢麻木刺痛等症状。

少阳病关乎足少阳胆经和手少阳三焦经,且经腑同病。胆易郁、化火,三焦主决渎、通调水道,郁而生湿。少阳病多热,从燥化则转阳明或少阳阳明合病之大柴胡汤证、柴胡加芒硝汤证;从湿化则转太阴或为少阳太阴合病之柴胡桂枝干姜汤证。

从治病而言,中医不是考虑如何解决微观的清除乙肝病毒问题,而是在宏观上调整人体状态,激活人体自愈疾病的潜力,最终战胜病邪。

参考文献:

[1]SCHWEITZER A,HORN J,MIKOLAJCZYK RT,et al. Estimations of worldwide prevalence of chronic hepatitis B virus infection:A systematic review of data published between 1965 and 2013[J].Lancet,2015,386(10003):1546 - 1555.

[2]Chisari FV,Ferrari C.Hepatitis B virus immunopathogenesis[J].Annu Rev Immunol,1995,13:29-60.

[3]Marc G Ghany,Jordan J Feld,Kyong-Mi Chang,et al.Serum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flares in chronic hepatitis B infection:the good and the bad.Lancet Gastroenterol Hepatol 2020.

[4]张志军.日本对小柴胡汤的研究[J].中医杂志,1993,34(10):627.

[5]刘中景,熊曼琪,张洪来.小柴胡汤抗鸭乙肝病毒的实验研究[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00(11):65-67.

(收稿日期:2021-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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