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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建国 活好人生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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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掉那一连串的头衔,他圆脸笑眼,说起话来慢条斯理,随和爱说笑,浑身透着股慈祥,偶尔也会呆萌一番。瞿建国的人生写满了创业故事,62岁时,又开启了一段创业旅程,用他的话说,“人生的下半场”才刚刚开始。
  人物介绍
  瞿建国,上海开能环保设备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海原能细胞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同时他也是著名的慈善家,创立了中国首家非政府背景的公益基金会―建国社会公益基金会;2001年创立开能集团,首倡“全屋净水”理念。如今,瞿建国又将敏锐的商业触觉放在了免疫细胞这一高科技领域,同时也在关注着通用航空领域的发展,并投资入股了深圳星雅航空有限公司。
  瞿建国生于1954年,在那个特殊年代,读书比起饥饿和贫困来说是不太需要的。十一二岁时,母亲就把他送去学手艺,在裁缝和木匠之间,他选择了木匠。当时他一边读书一边做木匠,聪明好学的他很快出师并在16岁时成了木匠师傅。为了彻底摆脱贫困,1972年就和几个伙伴创办了他人生第一家企业――桥弄木器厂,那一年,他18岁。这家企业到现在已经生存了40多年。
  1985年,已经担任了副乡长、人民公社副社长的瞿建国领导过万员工收入过亿。初获成功的瞿建国被送去党校学习。知识带来的新视野让他看到股份制企业的潜力和优势,他毅然辞职下海创办了申华电工联合公司(申华控股),成为改革开放浪潮中勇于吃螃蟹的人,也成了著名的“老八股”创始人。
  1998年,申华实业被《亚洲周刊》评为中国百大上市公司第五名,市值超过了60个亿。因为当时没有考虑过这个公司是谁的,所以当公司扩大后,他的股权被迅速稀释到0.68%,加之身体不好,他就决定放下公司去加拿大休养。
  到加拿大住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本来在中国这样一个“乐土”上待得好好的,来到加拿大后自己待不住。但这段国外生活的经历让他发现了一个商机:人家的生活理念、环境意识、家庭健康意识和国内完全不一样,国外的水质非常好,他们的标准是,打开水龙头水可以直接喝,但每个家庭仍然会配有水处理设备。“如果这种产品放在上海会怎么样?也许是商业的敏感性,也许是社会的责任感,2001年我决定再回国创业。”瞿建国回忆道。
  回国伊始,瞿建国告诉自己再用15年时间来创业。他问自己20年以后这个社会最需要什么?答案是环境,所以居家的环保产品一定是刚性需求。一做十多年,尽管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很多人都认为它有发展的前景。
  在瞿建国看来,“凭感觉去做”是他这几十年来创办企业成功的原因。当开能做成功后,瞿建国曾有过退休的打算,现在已经62岁的他常说:“一个人要学会画句号,环保企业的路很长,企业到了一定高度让更有活力的年轻人去做”。可是,为了环保事业只把医院当竞争对手的他发现如今去医院的人越来越多,这让他也在反思,人们的健康意识可能还没达到他所预期的阶段。恰在此时,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他关注到了原本离他很遥远的生命科学领域。“正好有些科学家研究免疫细胞对治肿瘤时遇到困难找到了我,清华大学研究免疫细胞的教授给我介绍了一次免疫细胞治疗肿瘤、抗衰老技术。”听过介绍后,他敏锐的商业嗅觉又发挥了作用,他觉得这个领域应该大有可为,就推迟了退休计划,开始了又一次生命科学领域的创业。
  奋斗不息,绚烂人生“下半场”
  Q:您年轻时办过村办企业,做过副乡长,创办过实业公司,现在还在创业,这是种什么感觉?
  A:我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社会上,要体现自我的价值。年轻时候的梦想很简单,就是要出人头地,所以做了很多事,而且发现越做越多。在别人看来我是一个不会享受的人,我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但反过来我也很充实,就像一头牛一样,做一辈子。做这些事对我自己的生活享受方面看起来是有影响,影响最大的就是我不能追求更多的东西,但我愿意把自己交给社会,让社会来评价我。
  Q:1993年,您将赚来的第一个1000万元捐出,创立中国首家非政府背景的公益基金会――建国社会公益基金会,为什么要这么做?
  A:受家庭影响很大。在我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就是说不管有钱没钱都要去帮人,所以我们整个家庭受到很多邻居的赞赏,在这种影响下,帮助他人也算是种家庭文化。而创立建国社会公益基金会则源于一个承诺,我当时从人民公社辞职离开的时候承诺:以后赚了钱要回馈家乡,后来也真的“糊里糊涂”就赚到第一个1000万,有的人劝我开个银行,有的人劝我建立个基金会,那时候中国还没有基金会,后来我采纳了这个意见,用我自己的名字创立。现在看看,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因为我还有其他事业,基金会有专人打理可以不用我放更多的精力。但等我退休了,我可以花更多的精力在这上面。
  Q:您现在做的开能环保设备股份有限公司和其他同类型的公司有什么不同?
  A:未来30到50年,我认为中国的环境污染仍然是大问题,我的设备就是为了帮使用者解决家庭用水健康问题而研发的。我的水处理设备和别人的不一样,有两个特点:一个是以整个家庭用水为单位进行处理,其他公司的大多是以喝为主的。我们倡导的是全屋净水全家健康。可能现在大家还认为只要喝的健康就行了,但我认为再过几年人们就会意识到其实整个水系统都需要是健康的;另一个是我们的产品是以健康为诉求的,水处理有两种:一种是以安全为诉求。是不是健康就没人管了;但我们要的是生命健康,同时又要保障安全。我的公司也在研发一种技术和产品,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生活污水处理,这也是开能未来要做的一件事。
  Q:如今您以60多岁的年龄又在创业,为什么会关注到原能细胞?
  A:机缘巧合的机会,清华的教授给我做了一次免疫细胞对治肿瘤、抗衰老的介绍,他们在研究的过程中遇到了些困难,我听了介绍也觉得这是个契机,同时我也爱帮年轻人,所以就做了这样一件看似离我很遥远的事:专门为清华大学教育基金会成立了一个研究原能细胞的专项基金,当时我告诉他们,钱不够的话,我会源源不断支持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我自己也尝试了一下免疫细胞疗法。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也是要支持这个产业,我自己也应该尝试。发觉确实有效果。更巧的是,在我捐了这个专项基金后,我妹妹突然检查出了癌症晚期,医生说只有3个月了。我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使用这个技术给我妹妹治疗,一年多时间,现在我妹妹又开始上班了。这让我感觉到这个细胞产业的未来不可估量,从2009年开始,诺贝尔奖获得者都是和生物免疫细胞产业相关的,所以这个领域的特点是:不缺技术,不缺临床专家,不缺病人,且很多大医院干细胞、免疫细胞用于疾病的案例很多,未来的需求也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这个行业唯一就缺企业家的参与,来推动这个行业的产业化。
  理论上来说,人在40岁以前身体能量是多余的,到60岁以后下降,现在的技术可以做到把人体拥有的多余能量、健康的细胞存起来,等到身体衰老或生病需要的时候再用,这就给我提供了一个商业模式,我也是全世界第一个用商业运营方式储存细胞的公司。
  Q:这次创业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A:这段时间我也在反思,通过我之前的创业经历可以看出来,给人家幸福我也能幸福;给人家赚钱我也能赚钱,那我就想与其现在去享受,不如去给别人健康,这样我也能得到健康。对我来说,这次创业和我“活好人生下半场”的理念不谋而合,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活到120岁,这次创业也是为了挑战这个目标。有人问我怎么活到120岁?我想也很简单,水好,空气好,环境好,食品是有机的,医疗保障得力,用原能细胞抗衰老。所以这次创业对我来说是像玩一样的事业,研究的是“怎么活好下半场”的课题,我现在把做事业都当成一种人生享受。
  Q:工作之余,您喜欢的消遣方式有哪些?
  A:我是葡萄酒爱好者,也是葡萄酒文化的推广者,每年都会在全世界范围内专业地进行一次选酒,几乎每个春节,都会利用休假的时间到国外去专业地找酒。我刚刚在法国买了一个酒庄,一座始建于1881年的小酒庄,不大但很有历史。从常规来看我现在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用我的话说,60岁以前是人生的上半场,现在是人生的下半场。一个人的“下场”好不好,就是说下半场好不好,而在下半场我认为应该追求健康,我一直认为葡萄酒是全世界公认的健康的饮品,所以我爱喝葡萄酒。我也会收藏一些年份酒,比如说我是1954年1月份出生的,我就会收藏50年代出的酒,60岁的人以后每次生日我都能提供一瓶好的酒。我有个老朋友过生日,他是52年出生的,我就带给他一瓶52年的酒,当做生日礼品送给他。让他觉得很亲切,也很有纪念意义。
  Q:在家庭生活中,您通常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A:榜样的角色。我每天5点钟起床,他们要见我必须要早一点起来,因为7点钟我就离开家了。我太太6点钟起来跟我喝茶,喝到6点半,这是每天的常规状态。孙子跟我很亲,每天要跟我见一面,我也希望能一代胜一代,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将来有一个企业我能亲手交给他,爷爷创办一家企业直接传给孙子,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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