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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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赵胜中
当走过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凝练成黑色的燧石，烦躁的心才会在空闲之余获得最长久的休憩。
当燧石在古老的枯木上擦出点点耀眼的火花，才在突然间发现其实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
没有什么值得为之迷失自我，就像没有什么会为自己而改变。真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题记
（一）
小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跑过黑夜里的弄堂，然后抱着一点点光亮拼命地喘息。总是会期待有一个人能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哪怕是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背影……
就这样，在一个幼小孩童的脑海里，世界仿佛有了清晰的界限。关于黑暗与明亮。一边是逼仄漆黑的过道，另一边是宽敞光亮的街市。
有好友开玩笑说我胆小，我并没有否认。
毕竟，那段日子，自己曾经走过。
并不是想回忆，只是在不经意间翻开了一页书，上面写着“被摔碎的过去”。
（二）
在有些时候总会想讲一个故事，但在想要张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主人公的名字。记得小时候看的书，故事里的人物，即使伤痕累累也会显得分外动人。动人得就像武侠片里的四季，十分诡异但不乏奇幻的色彩，比如弥漫花香的微风，又比如飘着花瓣的细雨……
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过着如同白纸般无奇的生活，企图可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角落。可是自己总是失败，失败得没有一点理由。
于是自己认识了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世界里没有童话，更没有拯救公主的骑士，抑或是拯救苍生的天神。
（三）
曾经留过很长的头发，长得可以盖过眼睛。
当手插进口袋，站在风口体会一次又一次支离破碎的感觉时，头发总会跟着飘动……然后自己会清晰地感觉到岁月在雕刻着身边的种种，当然也包括每一张憔悴的面孔。
一个敏感的话题悄然出现在寻常的日子里。长大？它是什么，是站在墙角，看儿童嬉戏而流露出的简单的微笑？还是面对压力与不幸表现出的一份坦然？我似乎没有能力去洞悉这简单的一切。
时间久了，没有再去憧憬坐在旋转木马上的甜蜜，也没有再留恋烟花短暂而奢华的美丽，因为那些已离自己愈来愈遥远。
（四）
一颗奶糖在嘴里悄悄蔓延它浓郁的乳香，手边的绿茶静静地散发着缕缕水汽……．
终于有一天，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安静，感觉它像是有什么魔力让自己久久不能自拔……所以自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看夕阳的沉落。习惯了看秋天里随风飘落的黄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把她当作最诚挚的友人，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欢乐，抑或是痛苦的日日夜夜。
就这样，自己变了好多。
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叫海子，我只能用个性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个洒脱的诗人。他渴望关心农事，渴望回归自然，更渴望享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唯美感觉。
喜欢一首歌，来自阿桑独特的嗓音。“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问候晚安不一定要在出现黑夜的时候。一个人？挺不错的感觉。“于是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字，一个人伤心……”
不知道生活的本质是不是属于悲伤。只有伴着自己喜欢的一切，才会获得最短暂的欢愉。这种欢愉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吧！
（五）
咖啡的味道似乎和自己的味蕾很合不来，很多次去尝试它，却每每难以下咽。相比而言，白开水好喝得多。翻腾着进入嘴中，不含任何的杂质。
回望的路总是惊心动魄。记得白岩松曾经这样说过。可总感觉自己的过去像是水一样，清澈得不能再清澈。和所有的人一样上小学，上初中，再上高中。人群的洪流中自己不由自主地前进着。惊心动魄，也只是出现在噩梦中梦魇的紧逼。平常，才是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蜷缩在卧室的一角，听伤心难过的音乐，静静地啃食孤独与寂寞。当一切恢复平静，常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咕咚咕咚地流淌，仿佛在绝望地歌唱。
用小四的话说，当回归真实与自然，才发现身边的一切也值得自己苟且地活下去。
（六）
看惯了寻常的身影，于是学会了幻想：
栗色的头发，白皙的面孔，夸大的牛仔裤，还有短小的Ｔ恤。他抱着一把棕色的吉他坐在黑暗与光亮的交界处，用心地弹奏一曲关于前世的歌谣。我们能看见的只有他一半的面庞，当然还有一只忧郁的眼睛……
这样的镜头似乎出现在某一部电影，抑或是某一本书里，他会随着岁月齿轮的喀嚓声变得更加苍白。只是感觉这样的画面能带给人一种青春伤痛的感觉，所以，自己才努力去找……
（七）
时间总喜欢在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时，就被打包寄走。至于目的地，鬼才知道！
一时、一分、一秒；一秒、一分、一时。
时间的度量单位由大到小，由小到大。重复的同时也带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过去。
有人说落花无情，有人说落叶有意。
有人说只有跟随梦呓的足迹，才能找寻到最真实的自我。
鲜花般绚烂地生，秋叶般静美地死，的确是很高雅的生活方式。
推开窗子，有阳光照进来，尽管知道它不会为我变得更加灿烂，但被它刺穿的神经还会在罅隙间得到片刻麻木而又放松的感觉。陶醉于这样的享受中，因为在晴天的时候，它不会显得很奢侈，或者说是很另类。
（八）
不是有意地拾捡无意掉在身后的一切，只是不希望它被风沙掩盖得太深。
没有刻意要表达什么，所以不会有什么中心。
我说过：只是想起……
对，仅仅只是想起……■
（责任编辑／南 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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