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容并包的音乐匠人龚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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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歌者龚琳娜可谓是中国音乐界的“大家”和“独家”，与其说她是一位有态度的歌手，不如称其为最有音乐个性的艺术家。她是中国新艺术音乐的创始人，2000年凭借央视《青歌赛》银奖的身份出道，依靠“神曲”《忐忑》走入观众视野。她的音乐不是大众的，但她以一个最大众的音乐学习者的态度潜心专注于自己独特的音乐研究中，创作了众多耳熟能详的音乐艺术作品，近期，因其参加湖南卫视《歌手2019》节目再次受到瞩目。
　　【关键词】龚琳娜;新艺术音乐;歌手2019
　　【中图分类号】J60                               【文献标识码】A
　　一、龚琳娜的音乐发展历程以及风格介绍
　　（一）音乐发展历程
　　龚琳娜从五岁便拉开了音乐表演的序幕，从小对音乐有浓厚的兴趣并且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1999年从中国音乐学院民族声乐系毕业，来年就参加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电视大赛》（中央电视台创办于1984年的《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可谓国内较早的电视音乐综艺节目。它不仅是全民的音乐盛事，而且可以作为中国电视音乐选秀节目的雏形）[1]，并获得专业组民族唱法第二名，可见其资质之深，她也从此正式走上了专业歌手的道路。她被称为中国新艺术音乐歌唱家，是中国新艺术音乐的创始人。赛后连续发布了多张个人音乐专辑，并且为众多影视作品演唱主题曲。但是其真正被大众熟知还是歌曲《忐忑》的发行，该曲更是被听众赞之为“神曲”。之后凭借《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等脍炙人口的音乐作品受到大众的追捧。在传播的过程中， 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传播方式， 即非语言传播。非语言传播在电视网络等带有画面的传播媒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2]而龚琳娜老师在《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等歌曲的演绎中，凭借夸张的造型，以无声的妆容给大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龚琳娜音乐的发展也离不开其爱人——德国作曲家老锣的支持。早期，龚琳娜出道后奔波于各大晚会表演，但是她不甘心就此成为一名“晚会歌手”，更加不能接受“千篇一律”“千人一声”的演唱模式。在与爱人老锣结识后，两人对音乐艺术创新的观点达成一致，于是他们开始离开城市，下乡采集民歌、远赴欧洲进修音乐，共同创作别具匠心的“龚氏”新艺术音乐。
　　（二）音乐风格介绍
　　在当今乐坛，我们对于众多歌唱实力优秀的歌手都习惯冠以“灵魂唱将”“音乐鬼才”等头衔，但笔者看来，龚琳娜既然是中国新艺术音乐的创始人，她被称为“灵魂艺术家”“艺术家鬼才”可以说是名副其实。音乐理论家李西安老师评价其音乐“既前卫又典雅”，著名声乐家潘乃贤评价其“民歌唱法揭开民族唱法历史上的新篇章”，著名演员刘嘉玲更是称“龚琳娜的情绪、歌词会带你投入到充满意境的地方，能直接打动到人们的心灵”。众多的高评价足以看出龚琳娜的音乐素养之高。
　　从龚琳娜最早期的《斑竹泪》足以看出其民歌功底之扎实，其新艺术音乐风格更是极具特色。《汉语大词典》卷帙浩繁， 内容广博， 涉及社会生活、古今习俗、中外文化、宗教教义等生活的各个方面。[3]她致力于其中，钻研中华古诗词，将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音乐融合到一块，创作出备受好评的艺术佳作，诸如《将进酒》《水调歌头》等，让听众在音乐的世界里感受着诗意的境界;她潜心研究戏曲、民歌等各种不同的发声技巧，从“啊、咿、呀”一声狂吼的《忐忑》延伸到《金箍棒》《法海你不懂爱》等“神曲”，让听众在戏曲的悠扬旋律中定格了神曲的激荡;老锣选取巴伐利亚琴等中外传统乐器来伴奏，为其创作出各类琴曲，诸如《小河淌水》中将大提琴、小提琴、长笛等各类乐曲巧妙地融合在了一首曲目中，使音乐包容而充实。“龚琳娜的歌声是传统与当代的风格融合，扣人心弦，感染力十足。高音激昂、低音哀恸、喃喃低吟、迂回婉转，她的演绎是绝伦的”（纽约时报评）。
　　二、龚琳娜《歌手2019》参赛曲目分析
　　湖南卫视的《歌手》（原《我是歌手》）节目是专业歌手之间进行歌唱竞技的殿堂级比赛节目，被邀请参赛的歌手都是得到大众以及专业人士认可的实力派音乐人士。龚琳娜以2019年最后一位补位歌手的身份加入该节目，可见节目组对其认可度之高。龚琳娜自称来节目前也是压力很大，因为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音乐并非大众的，既非民族，亦非流行，更非美声，但她依然选择用惊艳折服听众。其实龚琳娜加入该节目，更多地想将新艺术音乐当做广告产品，而自己是该产品的代言人，广告舆论是广告宣传需要达到的重要目标之一， 因为它一旦生成就会对受众产生巨大的影响。[4]下面将结合其在节目中演唱的几首歌曲分析其音乐的风格特色及影响力。
　　（一）补位赛首轮一首《小河淌水》惊艳亮相
　　同期演唱的其他几位歌手都以流行音乐竞演，而龚琳娜选取这首云南民歌《小河淌水》被称为“心灵洗涤曲”。在《歌手》舞台上演绎的《小河淌水》是其经过改良的，以前演唱过该曲目之后她认为用纯美声唱法不对，她感悟到这首歌是属于黑夜的，是一种静谧深情的歌，所以她把这种民族的瑰宝搬上了《歌手》的舞台。她采用渐进式的唱法，而不是直接爆出高亢的嗓门。相比旧版本，新版采用弱声，更加柔和;人声伴唱添加了女声，削弱了厚重感，尾音带上了滑音，将传统的民歌用新唱法表现得别具韵味。另外，两只中国大鼓的伴乐更是让人感受到了演唱的强有力节奏。她清澈悠远的嗓音、细腻入微的情感、炉火纯青的技巧、穿云拔雾的高音把这首经典民歌诗情画意的深远意境、所蕴含的少女纯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第二期一首《庭院深深》遗憾出局
　　这首曲目是由宋代词人欧阳修词作谱写的中国新艺术歌曲，龚琳娜飘逸悠远、轻盈灵动的音乐气质与古典优美的词曲相得益彰。有人说，听完龚琳娜的《庭院深深》整个人都安静了，就好像是自己就是那个凭栏斜椅，庭院鎖清秋的深闺怨妇，伤感地望着夫君游冶章华台，至清、至冷。她将古典文学与现代艺术编织在一起，古今兼容并包，还将编曲融入了西方音乐元素，一开口便是艺术的世界。正是因为该类型的改变曲目所服务的听众群不够广泛，也正是龚老师所潜心钻研推广的新艺术音乐有种曲高和寡的感觉，所以不太能够像同期歌手中选择的诸如《从前慢》《花田错》这样一类自有流量的流行乐一样与听众产生共鸣。即使该轮她遗憾出局，但她用真情实感打动听众，用温婉意蕴使听众声临其境。 　　（三）第三期突围赛一首《青藏高原》震撼开嗓
　　对于《青藏高原》这首歌我们大多数人都非常熟悉，但是也基本上习惯于原唱李娜的版本。这首民歌的演唱难度不言而喻，龚琳娜为了能够完美发挥歌曲的魅力，她特意回归自然，前往云南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大山里练声，在比赛现场，她用原调完美诠释，再配上唢呐和喇叭的悠扬伴乐，高音高过青藏高原，给人一种演播室也收不住她的嗓音的感觉。她继续将民族音乐融入中国特色，完美地将民族音乐与民族乐器结合起来，唱具有中国音乐魂的歌，但让它世界化、流行化、艺术化，兼容并包出一曲巧妙绝伦的“高歌”，使演播室空谷传响。
　　（四）第四期冲刺赛用《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打破陈规，让人耳目一新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是天王张学友的代表作，根基属于流行音乐的范畴，此次选曲区别于以往的民歌风范。这首歌她不再使用擅长的唱腔，而是用到了中低声区音域来演唱，副歌部分音色介于流行与传统之间，有腔调、有味道，龚氏唱腔婉转入云、镶嵌其中。此次冲刺赛还有著名歌唱家曾一鸣的帮唱，高音高而稳，让人领略教科书般的音准。网友评价龚琳娜和曾一鸣演绎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完美结合。当然，这首流行金曲离不开老锣专业且优秀的改编，成功赋予了作品不一样的色调，将经典做新了，这大概就是对新艺术音乐最完美的诠释了。
　　（五）总决赛一曲《武魂》令人肃然起敬
　　这首作品在石倚洁和王珮瑜两位老师的帮助下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三人的合力成就了一个意蕴雄厚、氛围庄严、声势浩大的艺术作品，《垓下歌》通过三人高低起伏的和声，演唱出了气势滂沱、翻云覆雨的浑厚之感，一起近似于念唱的古诗词，分别有着高度、声响和语气的强大力量，掷地有声，配上古韵十足的曲调，恍如来自于久远之声。该曲目的过人之处在于：一是加入了悠长的京剧唱腔，然后融入电子化的声效之中，仿佛是两个时空的交织，有一种历史与文化的穿越感;二是三人最后与少儿合唱团凝聚出巨大的声势，骚体诗与古诗词在这种声音的世界里变得盛大而庄严，气氛神秘莫测，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作品。[5]这首歌曲将现代乐、古诗词、戏剧唱腔完美兼容，应该是龚琳娜老师在《歌手》节目中对新艺术音乐最淋漓尽致的体现了。
　　三、对龚琳娜音乐的期待
　　“生活不能不唱歌，唱歌不能不生活”，这是龚琳娜对她自己音乐生活的定义。在她眼里，唱歌不是工作，不是娱乐，而是一种信仰。她对自己音乐的目标是既能受到业内艺术家的认可与欣赏，又能对流行娱乐文化产生冲击，所以，她才会在新艺术音乐这样一个“孤独”的领域奋发前行。“新”就是要创新，“艺术”就是要一种坚定的姿态，但是龚琳娜老师的创新也不是对传统全盘摒弃，而是植根于国粹、国魂、国乐，唱出中国音乐独有的“精、气、神”，从而塑造出一类崭新的世界性的声音。她秉持着“真”的理念，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音乐，都是真性情的体现，她和爱人老锣多年来始终坚持真实、原创、真唱，从“术”到“道”，由“舍”而“得”，在根植于传统民族音乐技巧的前提下，用心灵发声，唱出最自然的声音。[6]“做自己，不忐忑”，相信龚琳娜老师对新艺术音乐的追求会遇上越来越多的契合者，这类音乐在中国也是未来可期的艺术文化。
　　参考文献
　　[1]安晓燕.当下我国电视音乐综艺节目的叙事革新[J].中國电视，2017（9）：74-78.
　　[2]张小凡，徐爽.浅析网络综艺节目中的非语言传播——以《火星情报局》为例[J].大众文艺，2019（2）：173-174.
　　[3]易媛，匡华.从宋代墓志看《汉语大词典》的例证之不足[J].大众文艺，2018（14）：168-170.
　　[4]陈相雨，蔡雅雯.广告舆论的生成批判[J].广告大观（理论版），2018（5）：48-53.
　　[5]耳帝：龚琳娜&石倚洁&王珮瑜《武魂》.新浪微博，2019：4-12.
　　[6]王一茗.龚琳娜：做自己，不忐忑[J].检察风云，2018 （20）：4-5.
　　[7]屠江华.浅谈龚琳娜的新艺术音乐思想[J].黄河之声， 2016（7）：79.
　　作者简介：杨晋（1996—），男，江苏南京人，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2018级广播电视学硕士研究生在读，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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