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改革促发展的思路为高职百万扩招做好必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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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2019年我国高职院校要扩招100万人，为高质量地完成扩招任务，实现职业教育的大改革大发展，高职院校要做好必要的准备，一是要树立并践行终身教育观念，通过此次扩招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立人人成功成才的质量观，创新教学、管理和服务模式;二是要吸收多方经验，做好对成人学习者的研究，改革考试招生办法，采取有利于成人学习特征的教学模式和教学组织，为成年学生提供全方位的管理与服务，以保证教育质量，促进学生学业成功。
　　[关键词]高职扩招  终身教育  成人教育
　　[作者简介]余祖光（1951- ），男，北京人，教育部职教中心研究所原副所长，研究员。（北京  100195）
　　[中图分类号]G71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9）16-0005-05
　　2019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高职院校扩招100万人。这是继1999年我国高校扩招以来的第二轮高校扩招，上一轮扩招主体是本科生，本次是高职生。这次扩招的最大突破是向社会生源敞开高职大门，提出“改革高职考试招生办法，鼓励更多应届高中生和退役军人、下岗职工、农民工等报考”。上次扩招使高等教育从精英化教育跨入大众化门槛，20年后的高职扩招则使我国高等教育进入普及化阶段，同时根据终身教育的理念完善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2018年全国高职招生数为368.8万人，2019年扩招幅度为27%。为高质量地完成扩招任务，教育部职成司发布了《高职扩招专项工作实施方案》。在中央统筹、地方主责、系统推进的部署下，质量型扩招的重担最终落在1400多所高职院校的肩上。如何在关键时期服务经济社会，提升学习者的就业创业能力，抓住机遇赢得挑战，高职院校还需要为这次现代职业教育的大改革大发展做好必要的准备。
　　一、树立并践行终身教育观念
　　1.树立终身教育观念，通过高职扩招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终身教育体系强调教育要面向所有人开放，保障所有人的学习权益，满足广大社会成员在人生各个阶段的学习需求。终身学习不仅是个人实现就业、创业和职业可持续发展的必要保障，也是“促进经济持续增长的发动机和实现经济战略结构调整的驱动器”①。历史将证明，高职扩招是在职业教育领域践行终身教育理念的重大举措，它既是在数以亿计的劳动者中促进教育公平、缩小受教育差距的“补短板”，又是在提高教育质量、优化教育结构方面“做加法”，通过践行终身教育观念，满足多个社会群体对高等职业教育的需求，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根据“人人、时时、处处”学习的终身教育观念，在没有真正完成学历教育与证书培训并举、职前与职后生源并重、全日制与部分时间制并行的制度之前，完善现代职业教育制度尚有一定差距。放眼世界，发达国家30多年前就普遍实现了上述终身学习体系的基本要素，典型代表之一是北美的社区学院（含技术学院）。以美国社区学院为例，其学生平均年龄约29岁;40%的学生是全日制，60%的学生是部分时间制，既可拿学位也可取证书，既有白天课程也有晚间课程，还提供网络在线课程。“高等教育是否需要继续区分为普通高等教育、成人高等教育、网络高等教育等类型，这需要重新加以审视。”②
　　2.树立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育服务观念，建立人人成功成才的质量观。鉴于职业教育具有服务经济、促进就业和成就个人发展的多重功能，涉及多方利益相关者，那么如何确定多方认可的职业教育终极目标呢？有人提出学生、家长和用人单位“三满意”的观点，也有人以“适应社会需求能力”为评价主题。在终身学习体系中，已经逐步形成了“以人人成功为中心”的高度概括的终极目标，并已成为多元利益相关者的共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每个学生在学习中取得成功，能够具备必要的就业生存、生涯发展、服务社会的知识、技能、态度和正确的价值观，借此，学习者成功之外的其他利益相关者的诉求才有了实现的基础。在我国，每个学生取得成功的学习体系中也通过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实行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融入了各方利益相关者的诉求。在评价指标体系中，条件性保障、过程性控制和结果性等指标只能是间接的目标，不能上升到终极层面，否则难以聚焦核心，凝聚智慧，形成合力。
　　另外，“学生成功、人人成才”，有利于改变教育规划、政策制定时的“站在万米高空看教育，只见森林不见树木，只见群体不见个体”，虽有顶层高度但没有底层温度，基层操作难以具体，学习者的主体获得感不足的情况。终身学习的理念需要通过对终身学习者的全方位服务来实现，如更具体的招生中的咨询，考试中对以往知识能力经验的评估和认可，录取后对学生选择专业、选修课程和学习方式的个性化指导。对此，我们应有充分的思想和行动准备。
　　3.学习掌握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教学、管理和服务模式。社会成年生源进入高职院校，带来一系列独特的需求和视角，这将促使高职院校塑造一种新的教学、管理和服务的新方式。为此，需要进行理论学习，采取新方法，吸收相关的成功经验。
　　第一，学习掌握成人學习理论，采取适合成人的教育模式。美国著名成人教育家诺尔斯提出的成人学习理论，被认为是20世纪该学界的一项重大理论成果，其理论分为成人学习者研究、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及合同学习模式。诺尔斯理论的逻辑起点是成人学习者不同于儿童的六个基本特征，即学习需要、学习者的自我概念、学习者的经验作用、学习准备、学习倾向和学习动机。这些特征决定了成人学习的实质是自我导向学习，合同学习是实现自我导向学习的有效途径。诺尔斯理论的核心观点是：成年人在心理构成、个性和思维过程方面比年轻人更独立，这导致了成年人在最佳教学方式上的重要差异。例如，涉及学习和解决问题时，成年人往往更加独立和自主。“所有这些特征都表明，成人学习者这一不断增长的新群体可能受益于一种教学风格和学术项目的设计，这种教学风格把独立性和灵活性放在首位，并在整个学习过程中认可和利用以往的生活和工作经验。③” 　　成人学生与职前学生生活、工作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肩负着各种各样的生活责任，其工作和家务往往占用了很多时间，这给他们的学习带来了潜在的障碍，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关心、指导与帮助。综合分析成人学习的优势和劣势，成人学习的前景并不悲观。我们可以借助美国社区学院的统计结果来对高职成人学习效果进行预估。截至2011年秋季，美国社区学院大学生的平均年龄为28岁，60%的社区学院大学生年龄在21岁以上。从2007—2008学年到2010—2011学年，公共机构授予成人学习者的两年制学位增加了22%，而传统年龄段学生的这一数字为17%。因此，我们不能按照对应届生的统一要求期望他们在非弹性的学制下按同一时间获得同样的学习成果，而没有一定比例的流失或学业中断情况。我们应该实施更加灵活的体系、弹性的学制，为他们开展学业指导、补偿教育，并为他们的工学交替（包括半日工作）创造条件、提供方便。
　　第二，扩展社会生源的平均文化程度，达到高中阶段学历者已经不低于30%。以农民工为例，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09年我国新生代农民工中接受过高中教育的比例，30岁以下各年龄组均高于26%以上，21～25岁的达到31.1%。④”十年后，假设这一比例没变，那么40岁以下新生代农民工的平均教育程度达到高中阶段学历比例的应不低于30%。新生代农民工按照农民工总数2.88亿的60%计算，高职约有潜在生源5000万人。这个庞大的数字足以支撑未来高职教育的加速发展。与父辈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愿望比较强烈，信息化能力强，通过上高职院校改变经济社会地位的动力充足。有高中、中职等教育程度并有若干年一线工作经验的劳动者进入高职学生队伍，会给未来人才培养的质量、结构带来新的提高和优化。同时，来自一线的成人生源接受高职教育，不仅明显提高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公平性，还能促进高职教育落实《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要求，使专业设置与产业需求对接、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的对接。根据国际经验，成人学习者更能参与、配合教师的教学改革工作。
　　二、吸收多方经验，保证教育质量，促进学生学业成功
　　1.践行终身学习理念，要做好对成人学习者的研究。只有做好社会生源需求调查，才能为制订招生、教学、管理和服务的扩招工作方案奠定坚实的基础。
　　开展社会生源情况与需求调查，需注意以下三点：首先，要以科学的方法对未来社会生源的个人情况和学习需求进行调查，了解他们的教育程度、工作经历、就业现状、专业技能、经济条件、职业兴趣和就业方向等。其次，要初步了解他们进入高职院校学习所期望的目标，包括学历文凭、职业证书，专业方向、类别，以及学习内容是侧重于文化基础、专业理论还是实务与实操，是希望获得更高的工作技能、获得转岗专业的本领、获得晋升需要的高学历还是以自主创业为目标。最后，进一步了解学生对于未来高职院校的了解程度，了解他们在教学模式、学生管理指导与生活服务方面的需求与愿望。
　　调查研究中应注意对调查对象、方式、方法的把握和对结果的正确分析。社会生源情况与需求调查最重要的对象自然是潜在学生本人，因为其是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然而，在国内外相关调查中，学生的声音最弱，因此，必须在调研方案中给予高度重视并落实到各个工作环节。当然，重视学习者本身不等于这项调查仅仅限于学生，因为职业教育还离不开其他利益相关者。为经济服务离不开企业，要注意覆盖学生曾经工作过的和未来希望进入的不同类型的大中小企业。企业对曾经在此工作的职工接受高职教育的期望是什么，他们是否有计划送部分在岗职工去攻读学历、获取证书，他们能够付出的时间、经济成本是多少，或者不愿付出但愿意接受高职毕业后的员工重返企业，等等。落实高职任务的主体力量是高职院校，对相关院校的调查直接关系到扩招工作的整体方案和从招生到毕业全过程的实施。调查以取得客观事实和具体数据为目标，一定要科学、客观、严谨，在分析中通过对比不同调查对象对同一问题的答案，对决策提供比较全面的、照顾各方需要和在资源环境中可行的方案建议。
　　需要注意的是，面对责任大、时间紧和任务重的挑战局面，有人认为还是按老办法教、按常规管理做，才简单可靠。然而，靠原有的思路、办法和技术将更难应对新的挑战、完成新的任务，所以只有背水一战、坚持改革，依靠新的办法和技术提高教学工作质量和管理服务效率，才能争取较为圆满地完成任务。比如，原有的个性化教学、学分制改革、弹性学制都已推行多年，只是广度和深度不够，面临新的多样化需求的倒逼压力，我们再次获得了改革这些学制的决心与动力。再如，原有的学生助学金、奖学金等资助政策只是针对全日制职前学生，面对新生源需要细化、个体化的情况，加大了政策实施难度，但也正是如此，才会真正提高资金使用的效率和效果，改变“大锅饭”的弊端。
　　2.践行终身学习理念，要针对社会生源的特点，扬长避短改革考试招生办法。我国高职院校已经实施了不同于普通高考的“文化素质+职业技能”的招生办法，这次扩招根据社会生源的特点需要进一步完善。如何通过落实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的改革完善高职院校考试招生办法，以鼓励更多的社会生源进入高职，看来“扩招并不意味着降低门槛，而是要进行分类的选拔制度”⑤，这比所谓的“宽进严出”更具责任感也更为可行。对于转岗职工、退役军人和农民工来说，高职教育是进入新职业岗位的积极的充电器，绝不是消极的“蓄水池”。如果高职教育的学历和证书失去了含金量，不仅会失信于民，也浪费了公共服务资源。所谓“宽进严出”的宽进，是指生源范围广、类型多样，生源的学习目标也并不单一，既可以是学历教育也可以是证书教育。德国原高等专科大学招收的职业学校毕业生，不仅持有职業学校的毕业证，还需要中等教育结业证书;招收的普通高中生，不仅需要相应的毕业证书，还要有3个月的相关社会实践证明。北美社区学院实行“宽进严出”，第一关是指如果只求具体的专业或技能证书，招进学校时有高中毕业证书就可以;第二关是指如若攻读副学士学位，就要对英语和数学有一定的分数要求，并根据所学专业对物理、化学和生物学等有必要的要求。当然，有一定差距也并非绝对拒之门外，而是必须在正式开始学习学院课程之前，修完所谓的“发展课程”或“补偿课程”并考试合格。同时，还须对社会生源学生的前期工作经历、经验和已有知识技能进行评估认定，以此作为制订个性化专业课程方案的依据。考试评估的标准毕竟主要由学校掌握（职业证书考核一般由行业和专业组织负责），许多院校的出口水平不同，自然是质量标准不同，而入门标准和桥梁课程、发展课程的水平也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考核指标不仅有毕业率、证书获得率、辍学率，更重要的是有就业率和起步工资水平，最终还是劳动市场指标评价最具权威性。 　　3.践行终身学习理念，要采取有利于成人学习特征的教学模式和教学组织。在专业设置方面，要关注产业升级中相关的基层复合人才培养，如有经营技能的技术技能人才、技术性服务业人才、智能制造的技能人才、机电一体化维修人才等的培养;要注意基层经营管理人才的培养，从有实践经验的学生中培养班组、车间、门店的经营管理者。对于新兴行业紧缺人才专业，通过校企合作更多地采取订单班和新兴学徒制。这种工读结合紧密、就业有把握、学习有津贴的办学模式更适合社会生源的需求，同时也会受到企业的欢迎。
　　在课程体系开发方面，除了突出应用性和实践性之外，要特别注意课程模块化和分级化，有利于根据学生以往学习基础找到不同水平的入口，选择不同的专业方向。要为他们提供更加丰富的图书和网上学习资源，提供开放时间更充分的实验、实训设施和计算机辅助学习手段。
　　在教学方法方面，要根据学生的特点扬长避短，逐步采取以学生为中心的、比较个性化的教学，最终要培养其自主学习能力。提供更多的真实场景和案例，针对更多的实际问题，开展更多的师生互动和小组工作。信息化教学手段有利于提高学习效率并适合成人学习者灵活安排学习时间的需求，除了面对面教学之外，还要提倡在线学习、翻转课堂和混合学习模式。具有这些非传统教学模式下的学习能力，被认为是终身学习者必备的能力。同时，要坚持对学生课堂参与、作业、实践和考核的严格记录和监控。这些通过采用学生个人登录的计算机网络学习管理系统便捷、高效、客观、可靠，有利于实现学分制管理和弹性学制，对于社会生源尤为必要。
　　从现实情况看，应届生源和社会生源还是分别组建教学班，因此将社会生源单独组建成人学院比较可行，这样便于采取不同的管理模式，避免相互干扰。进一步看，高职扩招是不是以重点骨干校为主倒不一定。相关调查显示，成人学习对于专业相关和交通便利等比普通高中生更为看重，可能便于兼顾工作和家庭。同时，为了发挥示范骨干院校的引领示范作用，可以考虑由示范骨干院校牵头成立专业分工合作的高职院校联盟，实行分头招生的合作方式，即在某些专业教育阶段委托给其他院校。
　　4.践行终身学习理念，要为成年学生提供全方位的管理与服务。为了保障人才培养质量，需要教书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和环境育人。对于社会生源，重归校园需要重新熟悉课堂、融入校园生活，熟悉并遵守规章制度，既要维护自身的权利又要担负学生的责任、履行学生的义务。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大学生往往在学习、生活和工作方面都承受一定的压力，成人学生有时压力会更大，他们迫切需要学校提供一些咨询指导和服务帮助。目前，高职院校在学生工作中仍然处于重视管理、轻视服务的阶段。要树立新的服务观，把服务作为培养人才学会终身学习、学会生活、学会就业创业的重要内容和途径，树立“管理就是服务”的观念，把服务与人才成长紧密结合起来。同时，还要优化服务人员队伍，提升服务质量，不仅要加强个性化学习，还要实施个性化辅导。
　　在这一点上，发达国家的做法颇具借鉴价值。像社區学院和技术学院类型的学校，招收的学生往往家庭经济条件比较困难，高中阶段接受的教育服务不够充分，无论在学业上还是生活条件和工作压力上都处于比较困难的状态。为了维系社会公平，帮助他们顺利完成学业，政府给予了较多的公共财政支持并通过公办学校给予较多的公共服务。他们认为：“社区学院学生的多样性表明，学院应当向为社区服务一样为学生提供学业和个人的咨询与服务。这些服务包括学业学习指导、个人生活帮助、职业咨询、经济援助咨询、图书馆和计算机使用方面的指导等服务。”⑥在许多院校中，学生服务与教学、行政管理、人力资源并列为四大部门，分别由一位副校长分管，其人力、物力资源丰厚，服务功能齐全。在学习方面，有入学注册、能力测试、课程选择咨询、先修课的补偿教育、英语阅读写作练习中心、数学提高中心等专门服务机构;在生活方面，有学生助学金和奖学金协助申请机构、勤工俭学协助申请机构，还有退伍军人、残疾学生的特殊服务项目以及单亲母亲的托儿服务等;在职业工作咨询指导方面，有简历撰写指导、实习工作安排和就业介绍安置等服务。此外，还有校园文化活动和学生社团方面的支持服务。许多万人规模的美国社区学院“成立了100多人管理服务队伍，还建有兼职学生服务队伍，协助职员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为需要帮助的学生提供尽可能周到的服务，让学生在成功的道路上得到能力的增长和人文的关怀”⑦。
　　我们应立足国情和社会福利水平，本着尽力而为、量力而行的原则，在成人学生的学习、生活和工作三个方面提供较全面的服务，通过服务育人，保障教育公平和提高教学质量，促进全体扩招学生特别是成人学生获得学业成功、人人成才。
　　[注释]
　　①郝克明.跨进学习社会——关于建设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5.
　　②葛道凯.葛道凯谈“高职扩招100万”：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发展进入新阶段[N].中国青年报，2019-04-15.
　　③Marco Castillo.At Issue：Online Education and New Community College Student[R].New York：The Community College Enterprise， 2013：37.
　　④根据《2017年中国劳动力市场发展报告》中的附录数据推算得出.
　　⑤孙庆玲.高职扩招100万，急需破解三大难题[N].中国青年报，2019-03-25.
　　⑥S.DeBOEF.It is time to complete community college[M].Maryland：Rowman &Littlefield，2018：29.
　　⑦李振秋.美国社区学院学生服务工作的特点和启示——以华士特诺社区学院为例[J].教育教学论坛，2016（29）：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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