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舆论对社会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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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前,新媒体进入红利期。对于各种社会事务,传统媒体近乎完全丧失话语权和舆论引导功能。而在自媒体领域的观点输出,就算观点中立、科学严谨,也只是社会撕裂的一种点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目前全球生产资料总和来看,其实早已经可满足全球人口过上小康生活,但资本的性质决定资源的高度集中。冲突的性质也因此发生了质的改变——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多拿多占。孔子曰,天下不患寡而患不均,贫富差距、发展不均衡,是社会撕裂根本原因。在此过程中,舆论若缺乏统一协调,便会激化矛盾,且无助辩出真理。一直以来人们往往将“言论自由”和“舆论引导”作为二元对立的两种价值观。在十年或更长时间以前,“言论自由”一直在全球媒体中获得广泛支持;相比之下,“舆论引导”常被当做一种封闭、落后的钳制民意的手段。但俗话说:当我们争论一样东西是圆是方的时候,你要当心它可能是圆柱体。笔者长期在社会主义新闻实践中发现,“言论自由”和“舆论引导”正如圆柱体的圆面和方面,是舆论的两个维度,而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在传统媒体时代,世界各地社会话语权牢牢掌握在社会精英阶层手中,他们的辩论、争吵,受制于政治或经济利益,大体能保持在一个默契的逻辑框架下进行。然而在过去数年间,互联网社交平台、新媒体兴起,让社会底层更容易通过出格的、情绪化的言论博取眼球,舆论不确定性大幅增加,社会主旋律容易跑偏。
【关键词】 舆论引导 言论自由
一、关于近期“修例”风波的舆论特点。
近期关于“修例”风波的网络舆论中,确实也曾出现一些对“自由”、“民主”、“人权”等关键字眼的理性探讨,但最终都演变成自说自话。这些词极具诱惑力,但我们永远说不准它的意思——因为它赖以生存的现实世界、客观环境是时刻变化的。去年和今年,今年和明年,我们对这些词都有不同的理解;哪怕同一时空,不同人群也各有看法。大部分此类“理性讨论”是用一些模糊的概念去辩论一个复杂的变化中的事实,注定徒劳。
当下,只要你通过社交媒体一直强调自己的观点、声音够大够持久,总能拉拢一些小团体、蛊惑斗争。这与传统的“团结他人、凝聚力量”不同,更多是鼓动有相同负能量的人聚集起来的肆意泄愤、表达焦虑。这使公共辩论变得粗鄙不堪,网民以愤怒激化愤怒,以情绪煽动情绪——无论持何种立场。相当大部分的言论中,是用贬低他人观点的方式来表达反对意见,而不是在既定的理性框架下讨论。
参照本轮“修例”风波,充斥于墙外脸书(FACEBOOK)、墙内微信群网络语言,总是不经筛选。充满挖苦、讽刺意味的無需思考的激进言论最具传播力。这样的传播让人忽略事实或问题的复杂性,而只陷入不同政治立场的敌对、仇恨。缺乏理性思考能力的网民追逐阅读仇恨言论来获取情感满足,进一步扼杀了合理辩论的空间,让舆论生态变得越来越糟糕。在这个深渊里,偏见不仅严重影响舆论,更掌控者人的行为。
二、什么在阻碍我们独立思考?
2.1认知偏差:阻碍我们独立思考的重要因素。
我们对真实世界的思考,存在大量认知偏差而不自知。成年之后的“学习”,就是一次次纠正认知偏差的过程。在舆论交锋过程中,自我否定和被怀疑是很痛苦的。当被攻击时,我们会有天然的心理防御机制,常见的有:回避、否认、愤怒、陈词滥调、从众。然而要意识到自己对反对意见的心理抗拒,是一种大部分人没有的高级能力。只有越过这道关口才能进入独立思考的状态。正因为纠正认知偏差的难度大,这造成互联网受众,更愿意寻找符合自己“既有政治倾向”的内容,主动屏蔽不同意见。
2.2克服认知偏差的三个阶段:
哈佛大学教育学家威廉·佩里(William G.Perry)研究了大学生认知发展中世界观的变化过程,后人简化成了3个阶段。
第一阶段:非黑即白的二元论(Dualism)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第二阶段:相对主义(Relativism) 当你了解到更多不同的角度和看法,你会开始怀疑一切,或者否定一切——“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所以你不能说我一定是错的。”
第三阶段:承担责任(Commitment) 他们会理性地认为,对任何事情的认识,都是不断靠近真相的过程。如果是通过独立思考得出的结论,不仅要对结论负责,并愿意在新的证据加入时,转变已有的结论。
从近期脸书(FACEBOOK)上关于香港事态的网络舆论中,不难发现相当大部分的偏激言论,出自处于认知发展初级阶段的在校学生。
2.3矫枉过正的独立思考——批判过度:
批判性思维过度,就是过犹不及。生活中绝大部分的事情或争论,都不是批判性思考的议题。在香港近期风波中,当地新闻媒体对示威者与警察多次冲突有大量细节描写,这些描写往往也成为了网络舆论交锋、互相指责、批判的风口浪尖。其实在混乱场面中,无论哪一方错手伤人都是情理之中,但对这些小细节的锱铢必较,就往往形成批判过度——也就是抬杠、较真。
批判性思维是一种思维方式,宽容性思维,则是一种处事的原则。正如美国作家亨德里克·房龙(Hendrik Willem Van Loon)所说——“宽容: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于不同于自己观点的见解要耐心、公正、包容。”在舆论发酵、无益细节被无限放大的情况下,恰到好处的舆论引导,能转移矛盾焦点、强调共识,是一种需要政府强制执行的有利社会各方的手段。
香港本地媒体竞争激烈、缺乏政治自觉,大部分报道偏向吸引眼球以博取阅读量,这就进一步扼杀社会宽容的空间。
三、言论自由的狭隘本质与社会成本。
我们的时间有限,精力有限,偏偏在世界上无数事情中,我们更倾向让自己忧心忡忡,限制了视野,甚至对负面言论产生过度情绪化反应。已故著名统计学大师汉斯·罗斯林(Hans Rosling)在其著作《事实真相:我们误解世界的十个原因——以及为何事情比你想象中要好》(Factfulness: Ten Reasons We’re Wrong About the World)指出,喜欢追逐负面信息,是人类固有的思维本能,也是错误决策的元凶——人类是绝对的悲观主义者,这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获得的一种本能——正是靠这种本能,人类的祖先,才能在严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于是,当代大众媒体与受众关系的底色逐渐养成:感觉讲负面才是讲真话。这种关系也间接加剧了负面思维对个人决策的影响。难免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坏,自己即便努力也无法改变,逐渐变得消沉。媒介越发达,这种状况越严重。
一个社会做任何事都有成本,包括探寻真相,也是有成本的。言论自由,成本更高。如英国脱欧就是一个代价高昂的成本。正如人类的所有美德,都是为了推动社会进步和族群发展,“言论自由”和“舆论引导”,作为一种倡议,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有不同的适用性。显然在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增大、民粹主义抬头的今天,不负责任地表达的自由让社会付出沉重代价——在近期香港风波中,这正成为理性的共识。
四、加强党的新闻工作,创造性解决问题。
社会的信息化正不可逆地迅猛发展。舆论撕裂社会的最关键因素,是网上发言的匿名性——正如香港那些冲在最前的暴乱分子总是带着口罩。当今人类社会正逐渐远离传统媒体时代,通过行政手段去阻隔信息,效果大幅减弱。
我们留意到,内地各大官方媒体,正在新媒体传播技术上加强主流正能量舆论的建设,筑牢意识形态的安全底线。另一方面,中国的网络法规正在进一步完善,与此同时包括人工智能等一系列信息技术的发展,也正为人们的文化生活及意识形态带来深远影响。
发展才是硬道理,着眼人类的未来,党的新闻战线不仅要以更强的自信心、执行力,完善、丰富马克思主义新闻实践的理论,更需要以知识创新、技术创新来解决时代难题。
参 考 文 献
[1]从现存问题谈网络新闻的完善与发展[J]. 李禹廷. 新闻实践. 2003(05)
[2]网络新闻对我国新闻传播的影响[J]. 梅力雪.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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