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菜打包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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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年在上海电视台举办的家宴设计赛上获一等奖,1999 年在东方电视台举办的“厨王争霸赛”上获“厨王” 称号,之后被某国际知名食品企业聘为技术顾问,在供应链生产线上任高级工程师、高级工艺师。著有《上海家常菜》等10 本菜谱书,屡获“全国畅销书”奖。
“打包”的本意是用纸、布、麻袋、稻草等包装物品。后来有了拎包、袋、箱,物件只需装入,“打包”的词意便有了变化。1970 年代末的一天,单位技术科沈科长笑眯眯地来问我:“如今饭店盛行两个新名词,一为‘打包’,另一为‘买单’,你知道是啥意思吗?”我当时还在针织厂工作,难得踏上社会, 当然浑然不知。科长揭开谜底说,“打包”是指在饭店就餐后,可以将吃剩有余的菜肴、汤羹带回去;“买单”是指今天这一桌饭菜费用由某某支付,他需到饭馆付款处付清,取回饭店开的票单。
“打包”從开始流行到如今的蔚然成风,中间有一个过程。大家要面子,将剩余菜肴带回家似乎显得小家子气,于是有的人一边打包一边解释:家里养了狗(或猫),带给它们吃正好;有的为自己脸上贴金, 说是为了减少浪费,因为饭店服务员不吃剩菜的,这些吃剩的东西是全部倒入垃圾桶的。
当时尚无塑料打包盒,有些人上饭店便带好塑料袋,吃完后将剩菜一股脑儿倒入袋中,还有的人带铝制饭盒或不锈钢杯子。
不知从哪一年起,饭店为顾客准备了塑料打包盒,有多种形式,方形、圆形、长方形,各种大小, 不同规格,价格低廉,每个售价1 元或2 元。我第一次看到,不禁悲喜交加,差点流下热泪。
回想起1990 年代中期,我作为上海纺织集团公司人员之一,赴以色列、埃及进行技术交流。以色列供应的全是用塑料盒盛的饭菜,当时我们在国内尚未见到,感到十分新奇。吃完饭菜我舍不得扔掉那些盒子,便一个个洗干净后藏于箱内。回国在机场入口安检处,工作人员要我打开行李箱,一开箱,我的妈呀!一大堆空塑料盒翻了出来,四周顿时传来一片笑声,使我羞愧难当。
不能因“打包”是剩菜而过于随意。首先,应该使用清洗干净的器具,如筷子、汤勺。剩菜带回家需要回烧,以保证食品安全;其次需注意冷、热分开, 色味相差较大的菜式不能混合,食材也需尽可能类同,不要失去原有特色。前几天,我大学同班学友相约一家饭店,菜肴剩余不少。尤其是一道“咸蛋黄锅巴”,雪白松脆的锅巴上裹满了金黄鲜香的咸蛋黄浆,好吃极了,满满一大盘,吃剩不少。餐后,买单者拿出自带的塑料袋,将锅巴一下子倒入,转身又倒上吃剩的一些带卤汁的红烧肉,两者风味大不相同, 放在一起失去了各自的风味特色。还有一次,大学同学请我到某饭店就餐,点了不少好菜,我最中意的是“樟茶鸭”,沪上能供应的店家不多。打包时,他在打包盒中先倒入“樟茶鸭”,再倒上一道“芙蓉菌菇” 残羹,那滋味肯定变得不伦不类。我“打包”时遵循“合并同类项”原则,每次效果良好。回烧时根据需要,有时再添加些荤素食材。
据说有人特别喜欢这样的“杂菜合烩”,我婆婆把它取名“杂洛羹”。你能想到吗?清朝末年李鸿章就特别爱吃,此菜称作“李鸿章大杂烩”,孔子的第七十六代嫡孙孔令贻也是“杂菜烩”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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