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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舞蹈与古中医理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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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通过梳理中国古代舞蹈与古代中医在历史发展中的交集点,探讨两者在起源、身体哲学观方面的趋同化,论证古中医理论给予中国古典舞身体训练支持的可能性与必然性。
  〔关键词〕经络 圆运动 身体训练
  一、中国古代“医”与“舞”之缘起
  中国古代的医学与舞蹈,其载体都是人的身体。医家所言:“中医学,乃人身一小宇宙之学”。①于舞蹈艺术而言,凡关乎于“身体”的学问,也皆与舞蹈相关。中国古代的学问无明显的学科划分,其关注点在那些普遍的、能达到贯穿于一切学术之中的整体概念。中国古代的舞蹈文化,理当属于这整体概念之中。
  (一)从蛙式舞姿说起
  学者们对“蛙式舞姿”的研究大约有如下解读。其一,跟某种祈祷有关,汪宁生先生持此观点。②其二,是跳某种集体舞,孙景琛先生持此观点。③无论是“祈祷”还是“跳舞”,或是别的还未可知的原因,对“蛙式舞姿”的研究,无不体现后人对生命起源期的好奇以及原始文化的探索。
  从中医经络循行的角度解读“蛙式舞姿”,也可得些有意思的知见。“蛙式舞姿”虽非日常的身体姿势,却是最符合经络中十二正经“阴升阳降”规律的身体姿势。
  中医经络学与道家阴阳学说密不可分,视人体头为上为阳,视脚为下为阴。十二正经按阴阳分为六条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和六条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按照阴阳五行“阴升阳降”的规律,其手的六条经络循行,倒是能以“蛙式舞姿”为基础来分析,以解剖学姿势分析,却说不通。
  足部六条经络,因足为下,其经络阴升阳降与日常姿势并无二。但看手上经络。以手太阴肺经为例,起于胸前壁外上方的中府穴,沿上肢内侧前线,止于拇指少商穴。日常生活中,手臂、手指朝下的常态不符合肺经的循行规律,只有當手臂向上举起时,才符合其阴升阳降的解释。更有意思的是,见于岩画上的“蛙式舞姿”,手臂多呈90°,而大肠经上的曲池穴则只有曲肘90°时方能定穴。
  黄帝内经是经方派中医的奠基之作,可以说明上古之人已能遵循生命的某些规律来延年益寿。也许,“蛙式舞姿”除了观念性的表达之外,还可能是当时人们依据经络循行的原理而具有的身体某种功能性的表达。上古时期,依据身体经络规律的舞蹈见于吕氏春秋中记载的“阴康氏之乐”中。根据记载,当时的人们应是身体元气运行不畅,导致气滞血瘀。用舞宣之,因肝主血、主情志,舞蹈可助人宣情志,有疏肝之效。用舞导之,则是通过舞蹈动作助气导引,以达到气血运行,帮助身体恢复健康。以经络循行为基础的身体动作组合,还有我国古代经典养生之术八段锦等等。换言之,经络运行与身体动作运动的结合古来有之,“蛙式舞姿”是否具有中医经络学的意义,确实是个很有趣的研究。
  (二)从身体的“圆运动”说开
  古代“医”和“舞”均与“巫”有关。④“医”字从造字上看,六书通篆文用“巫”代替“酉”,又表明了古代巫、医同源的一面。由此,认定“ 医”“舞”存在某种共性应是可以达成共识的。
  这种共性首先体现在两者的对象——身体上。古中医为患者治病基于身体经络,着眼于身体的气血,讲究 “八纲”——阴阳、寒热、表里、虚实;通过手段——四诊,观其脉证,随证治之。古时人们起舞是通过身体某种规律性的动作来进行的一种表达。而两者之间的共性最值得关注的是基于对身体的认识,对身体中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身体“能动”的那个“体”或是说“能量”“规律”的认识。这个“体”,像是“电能”,看不见、摸不着。但它能外显于各种“用”。
  人的身体能正常运行,亦有其看不见摸不着的“体”。这个“体”可以说是人的生命力。于医者而言,这种“体”外显于人体经络系统,依其规律为患者治病。与舞者而言,这种“体”外显于身体表达的各种可能性,依其规律支持进一步的艺术创作。
  如将身体的“体”视为一种规律的话,我们可以勉强用身体的“圆运动”来阐释古代“医”与“舞”之共性。
  “圆运动”是古中医学派对于宇宙及身体运行规律的认识,于宇宙大气圆运动而言,是以地面为界,再依阴阳,视地上为阳地下为阴,得出“春升夏浮秋降冬沉”之理。又按五行之律,则木升火浮金降水沉,升降交合为土气。人秉此宇宙大气,遵五行而生脏腑,以脐上二寸为界,各脏腑经络互为表里、互为阴阳、自下而上成一圆运动。医者对患者身体施以砭石汤药之原则都基于此。
  再看古代舞学。朱载堉在《六代小舞谱·序》说:“古人学舞以转之一字为众妙之门,何也?……所谓舞者,三回九转四纲八目,举要言之,不过一体转旋而已,是知永转二字其众妙之门欤。”⑤“转”,即为身体于空间中的“圆运动”。其舞蹈之妙在“转”字一门,便是因舞蹈妙在身体变化之“变”。只有基于“圆”运动才能变化无穷。因其“圆”运动,无始无终,即始即终,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综上所言,“医”者,关注身体内在经络之“圆运动”;“舞”者,关注身体外在肢体之“圆运动”,都是将“体”还至身体,再具身化为每一个体,此两者之“源”也。
  二、中华传统文化孕育的身体观
  在身体观上,古代舞蹈与古中医学均受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影响。
  (一)天人相应
  中国古代天人相应的身体观中的“天”,主要指的是宇宙天体的概念。古人认为,人的生命活动与天地自然的变化规律息息相关,人应该主动地去顺应天地自然规律。依《内经》而言,真正“走运”的人,即是能与天地规律相应之人。
  “应”字一说,当属主观上的对事物的一种回应。像中医经络学中的经络子午流注说,集中体现了中医在认识上对人体经络循行规律的天人相应观。古人以十二个时辰对应十二地支,将人体十二脏腑的气血运行及五腧穴的开合进行结合,察觉到人体气血首尾相衔在十二个时辰中的循环流注、盛衰开合等时间节奏和特性。依此规律,医家辩证循经,“因时施治”“按时针灸”“按时给药”,帮助患者恢复气血运行的正常时间规律,最终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中国古人习舞也极为讲究与天地的时间、空间相应的。古时春夏习武舞,秋冬习文舞⑥。按中医学理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习武舞以助阳,习文舞以收阴。按后天八卦论,东方为震卦,属木,有生发、起始之意。可见,古人习舞,是极遵天地运化规律的。不仅平时习舞如此,祭祀舞蹈在天人相应的问题上更为讲究。祭祀时,何季节跳何乐舞、于何处演奏皆有讲究……
  医家主动相应,是为治病,是“功能性”的“应”。舞者起舞,除了起初“功能性”的“想与神灵”相“应”之外,逐渐有了“表达性”的意图。像是周代“蜡祭”,表达性地呈现了相“应”时的愿望——祈求丰收。之后与“农事”相关的舞蹈无一不有了“表达性”的意图。这种意图反映出古人对宇宙时间和空间的尊重。
  (二)身心合一
  中国古人对于“身心”关系的理解,是基于“身心合一”的。西安交通大学人文学院的张再林教授从身体哲学的视角提出,“心”是生命意向,“身”是生命意向的体现,身心一体视为“情”,而通向身心一体的途径则是“修身”。⑦身心一体,即生成生命意向的“心”,与当下时间和空间中的“身”同在。此时的身体,不仅是血肉之躯的概念,而是使生命意向得以实现的概念。反之,当生命意向不由当下时空中的“身”体现,就像是身在教室,“心”已“飞走”的学生般的“身心分离”了。
  中医讲,五脏配合不同的情感记忆;“身心分离”,即为“神”散,长此以往,则精、气不聚,损寿伤身。中医经络学理论认为,心为脏腑之主,而总统魂魄。人之不同情志虽归属不同的脏腑,但其根源皆源于心。中医医人,以调“神”为目的,调 “神”,从调“心”出发。如何“调心”,以疏通经络,助气血运行为手段。与西医器官概念的脏腑不同,中医认为不同脏腑都有“藏神”。“身心分离”意味着“藏神”不安,其相对应的脏腑经络就会出现紊乱。因此,调“身”也是调“心”,各“神”归位,脏腑经络恢复其自身规律,则身心合一,疾病自愈,是为通过“修身”达到“身心”合一的途径。
  除了中医手段上的经络疏通“调身”法,古代人们认为,形而上层面的“修身”也是达到“身心合一”的途径,且以“身心合一”为目标。
  形而上层面的“修身”是知行合一的、是“吾日三省吾身”的、是“止于至善”的。此“修身”之法,孔子首推“礼乐”。“乐”是古代儒家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之一。《论语·泰伯》云:“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孔子认为“礼”的精神,最后通过“乐”来完成。再看“药”的繁体字——“藥”,是谓 “乐”乃上品之药。换言之,古人认为,医人“心”亦是亦人“身”,反之亦然。而“乐”,都是一种高明的手段。
  古代舞蹈是中国“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传统身体文化的承载者,中国古代舞蹈一直承担着“修身”、完善人格的文化使命。像是周代《六代舞》《六小舞》,除用于祭祀之外还担负着教育国子的使命;汉代的《盘古舞》,以其精湛的舞技表达道家“独与天地之精神相往来”的生命追求;魏晋时期的谢尚,以一曲《鸲鹆舞》展现崇尚自然,超凡脱俗之志。 再看各朝各代帝王的纪功之舞,刘邦的《大风歌》、李世民的《秦王破阵乐》等等,除了歌功颂德之意,更是内圣之学的“具身化”。
  依中国传统文化而言,无论是“医”的最终目的,还是“舞”的最高价值, 都是助其每一个个体,在无常的人生中寻找恒定的生命法则;于身心合一的恒定状态中,渐进体悟生命的真谛。
  三、中医学对于中国古典舞身体训练的启发
  “中国古典舞”虽然不能等同于“中国古代舞”,但依名称而言,其身体美学“根基”始终“脱胎”于中国古代舞蹈。作为一个舞蹈学派,“中国古典舞”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带着“芭蕾”“戏曲”“武术”等诸多的“基因”誕生的。发展至今,取得的成果有目共睹。然,正是基于创建初期的诸多“基因”,一直以来不乏专家学者对其训练内容与手段不断反思,其反思或是争论的依据是基于对“古典”两字的解读。“古”字,至少包含“时间”“传统”等信息,“典”字则有“典范、代表”之意,其解读的分歧大体在于古典舞“只能是形成于古代的舞蹈”还是“在传统的基础上改革创新”。此外,“芭蕾”基因的去留也是争论的焦点之一。在西方审美原则下,古典芭蕾训练的系统性与科学性是全世界公认的,然其科学性离不开西方人体解剖学的诞生与发展。依中国古典艺术的审美特征与美学规范,从中国传统文化集大成的中医文化中寻找契合点,拓宽中国古典舞身体训练的内容与手段,不失为积极解读与呈现中国舞蹈“古典”二字的途径之一。
  (一)“培气”“养气”
  “气韵”对中国古典舞之重要性毋庸置疑。南梁朝的文学理论家钟嵘在《诗品序》说道“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行诸舞咏”。这是最早提出“气”与舞蹈关系的论述。他认为物的运动是由“气”而起,人感受到物的运动和变化,继而以舞蹈的律动相应。“摇荡性情”则意在舞蹈以真、朴为美,究其根源,仍在于“气”。
  自古以来,古人对“气”理解有多种,值得我们思考的是,中国古典舞中讲究的“气”是指的那种?这种“气”从何而来?
  中医学认为人体的气,是由先天之精气、水谷之精气和自然界的清气三者相结合而成,精气构成人之形体,由形体而产生人的生命机能——神, 人体生命的机能是靠气——形——神的关系,即形体物质与生命机能之间的关系而运转。
  中国古典舞讲究“气韵”。“气”始终贯穿于身体的运动与情感的表达,以气带动身体,在圆运动的轨迹上形成舞蹈之“韵”,继而由“韵”显“神”,以至形神合一,而成中国古典艺术之美。从生命机能而言,中国古典舞之“气”就是中医学讲的先天之精气。
  中医讲,人的成长需要消耗先天之精气,所以,即便是人体健康之人,也需通过一定的养身方式培气、养气。中国古典舞舞者无论从养身角度还是其艺术风格上讲,应该重视培气、养气的功夫。
  依据中医经络学理论,可重点训练任脉、督脉、带脉。按任脉、督脉的循经特点,以一呼一吸为一息,“息”,即培“气”之要,其“培气”之原理在此不赘述,本文暂且依此理论提供一种有效的方式,如:以气导之,由膻中穴至气海穴为一吸;由气海穴至命门穴为一呼;由命门穴经夹脊穴延督脉穴向上,至百汇穴为一吸;由百汇穴延任脉向下,经膻中穴归至气海穴为一呼,此为一循环。⑧中国古典舞身韵训练中的“提沉”,从“形”上与任脉、督脉的循形路线相似,但如能重视养“先天之气”,舞者则真气足,由先天之气而带动之“身形”,其“气韵”是人体自然而成,如从中国古代哲学身体观的角度而言,会更接近古典艺术之风格。   吕艺生先生曾说:“古典舞研究不能长期停留在外在形态美上。我们对‘形’的研究足够了,远比芭蕾舞还丰富,比现代舞更富裕。我们缺的是对它内在的研究,理论深层的探索。”⑨中医经络学是中国古代哲学身体观集大成者,将其理论运用到古典舞舞蹈训练中,进行更多方面的探索,不失为当下中国古典舞向身体内在研究的“特色训练”途径之一。
  (二)养“神”之静功
  今日之人,虽“形似祖先”,但“神”却不似。中国古典舞训练如能找到“神”似祖先之路径,芭蕾基因则自去。普遍的观点是中国古代舞蹈在国内几乎无活态传承。然,中国传统文化之根不能说已断尽。古代中医学是中国传统文化集大成者,而占《黄帝内经》70%篇幅的经络学理论是中医学的基础性理论。《黄帝内经》对“运动”两字的理解与当下不同的是,“运”指的是身体内部气血的运行、运化,“动”则是可见性的肢体活动,两者结合才称之为“运动”。
  观当下中国古典舞训练,身“外动”之功已是炉火纯青,而身“内运”之功却被忽略了。佛家认为,身体是过去生行为和心态的载体,深入禅修,可激活过去的“记忆”。佛家的禅修如同儒家讲的“止、定、静、安”、道家所讲的“清净,为天下正”一般,都极为重视“静”的修身功夫。且三家都认为,“静”的修身功夫不仅可顺应身体机能层面的需求,同时亦可从内而外的改变人的整个气质。中国古典舞训练在探寻“神似祖先”的途径上,可以基于中医经络学的思维,整合身体“外动”与“内静”的训练,使个体渐进地体悟对中国古典文化与审美的整体认知。在此,本文只是提供一种探索途径,是否合适还有待今后不断地实践检验。
  身体经络的循行规律是自然规律,“静”功能帮助我们感受到这种规律。因为,只有身体极致的“静”,才能使身体内的“真气”生 。于中國古典舞训练而言,在“真气”运行的基础上,去感受舞蹈肢体动作轨迹与经络循行的呼应,以达到一种自然而然的、真正由内“气运”而带动的肢体活动,以此激活我们身体本有的文化基因所赋予的气质。像身体中段动作与“带脉”、身体脊椎动作“与任督二脉”、身体四肢、头部动作与“十二经脉”,将身内气血之循行路径,用些许意念使身外动作随之呼应,久而久之,浑然一体,气质天成。且不会以耗损舞者先天真气为代价,舞蹈的“职业寿命”会大大延长,甚至于随着年岁增长,功夫亦增长,就像韩国舞蹈无形文化才的传承人那样,越老,呈现出的舞蹈动作品质越好。
  当然,舞蹈训练属于艺术的范畴,有其自身艺术的准则。因而,身外“动”之功不可荒废。然“静功”的训练也不容忽视,此为更大层面上的“阴阳”平衡。
  结 语
  本文探讨古代舞蹈与古中医学的关系,不仅仅是想探索历史发展中两者的交集,更是对那些存在于史书或古代画像中,而今无法动态呈现的中国古代舞蹈的“仰望”。无论什么舞蹈,都得靠人体来呈现。人体的“秘密”,也是舞蹈的“秘密”,因为都是关于生命的学问。通过还活着的中国传统中医学,努力契合古人的身体观,以此追溯中国古代舞蹈的风貌,体悟中国古典舞蹈的精神,是祖先给我们留的一道“门”。
  (责任编辑:翁婷皓)
  注 释:
  ①彭子益著,李可主校.圆运动的古中医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1.
  ②汪宁生.云南考古[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1:125.
  ③孙景琛.中国舞蹈史·先秦部分[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3:42.
  ④《说文解字》曰:“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象人两褎舞形。”
  ⑤王克芬:中国舞蹈通史(明清卷)[M] .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0:140.
  ⑥《礼记·文王世子》记:“凡学世子,必时。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龠,皆于东序”。“干戈”之舞为武舞;“羽龠”之舞为文舞。
  ⑦张再林.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身心一体论[J]中州学刊,2011(05).
  ⑧此法由武当松溪派第13代正宗传人张道长传授。
  ⑨吕艺生:直面中国古典舞危机——写在北京舞蹈学院建校60年[J] .北京:北京舞蹈学院学报(增刊)2014(09).
  参考文献:
  [1] 王居易:经络医学概论 [M]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
  [2] 彭子益:圆运动的古中医学 [M]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
  [3] 姚春鹏译注:黄帝内经[M] .中华书局,2010。
  [4] 袁禾:中外舞蹈史[M] .上海音乐出版社2004:27.
  本文系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经络学的中国古典舞身体训练研究》阶段性成果,编号:SZ2019D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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