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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斯基摩人正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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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居住分散,交通不便,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地区的爱斯基摩人,便形成了一些不尽相同的传统和文化。例如:生活在阿拉斯加西南部,包括居住在白令海峡西海岸的俄罗斯爱斯基摩人,统称之为“尤皮克人”(Yupik)。只有生活在阿拉斯加西北部、加拿大北部和格陵兰的爱斯基摩人,才称为“因纽特人”(Inut)。其中,生活在阿拉斯加北坡自治区的爱斯基摩人,又自称为“因纽皮特人”(Inupiat)。由此可见,“因纽特人”既代表不了所有的爱斯基摩人,更代表不了所谓的“北极人”。
  关于“爱斯基摩”(Eskimos)一词的来源,由于爱斯基摩人没有文字,所以并无确切的记载。根据有关的传说和老人们的回忆,大概是在几百年以前,当西方人到北极探险时,首先到达的是印第安人聚居区。他们向当地的印第安人打听,往北还有没有人了。印第安人则告诉他们说,北方还有“Eskimos”,即“吃生肉的人”。于是,这些探险家们便把在北极遇到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统统称之为“Eskimos”,即爱斯基摩人。而那些生活在地广人稀的北极的冰天雪地上的土著居民,心地纯朴,生活原始,并不知道那些外来的怪物为什么称自己为“Eskimos”。后来,他们终于弄明白了,“Eskimos”原来是“吃生肉的人”之意,但却已经晚了。“Eskimos”一词,早已出现在世界各国各种语言的新闻报道和资料文献里。
  实际上,“Eskimos”虽有贬义,说的却是事实,爱斯基摩人正是靠吃生肉才得以生存下来的。北极没有水果和蔬菜,古代的爱斯基摩人只有通过吃生肉来获取动物身上的维生素C。如果把肉煮熟了,维生素C就会被分解。人体没有维生素C,就会得坏血病。当时的爱斯基摩人其实并不知道这个科学道理。北极没有树木,草也很少,燃料奇缺,打到猎物时已经饥肠辘辘,严酷的生存环境,迫使他们只能吃生肉,这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爱斯基摩人能够生存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现在,虽然生活在加拿大北部和格陵兰的爱斯基摩人喜欢称自己为“因纽特人”,生活在阿拉斯加北部的爱斯基摩人喜欢称自己为“因纽皮特人”,生活在阿拉斯加中西部和俄罗斯的爱斯基摩人喜欢称自己为“尤皮克人”,但是对于“Eskimos”这个称谓,他们不仅已经习以为常,听之任之,而且也承认,自己就是爱斯基摩人。
  有些名字最初是由某种事物得来的,但是久而久之会变成专有名词,与原来的含义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例如,现在已很少有人会把“Cooper”理解为桶匠,把“Smith”理解为铁匠,把“China”理解为瓷器,把“Turkey“理解为火鸡。同样的,“爱斯基摩”也已经成了专有名词,很少有人会把它与吃生肉联系在一起。况且,连爱斯基摩人都已经面对现实,我们也就大可不必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律用“因纽特”取代之,这不仅有强加于人之嫌,而且也不符合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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