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体育本真性暴力在工业革命间演化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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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从欧洲体育的本真性出发，分析古希腊罗马时期的“军事训练”“竞技游戏”“古罗马学校教育”及中世纪时期“灵肉相对”“骑士比武”的体育暴力化。研究认为，随着人性的复归、人体构造的科学化认识及人类整体素质的提高等影响因子的催化下，欧洲体育的暴力化在工业革命间被逐渐隐匿起来，并突出人性化的军事训练，理性、文雅的竞技形式，“灵肉一致”的运动观念的特质。通过研究欧洲体育本真性暴力在工业革命间演化的特质，来对现代体育“暴力”的规制路径提供了有益的启示、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体育本真性暴力;工业革命;特质
中图分类号：G80-0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840（2019）02-0013-05
Abstract：Starting from the authenticity of European sports， this paper based on literature review and logical analysis analyzed the violence in "military training"， "competitive games"， "ancient Roman school education" and "spiritual and physical relativity" and "knightly contest" in ancient Greece and Rome. The study shows that with the return of human nature， the scientific understanding of human body structure an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overall quality of human being， the violence of European sports has been gradually concealed in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and highlights the humanized military training， rational and elegant forms of competition， and the sports concept of "unity of spirit and flesh". By study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genuine violence in European sports during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this paper provides beneficial enlightenment and reference for the regulation of modern sports violence.
Key words：genuine violence of sports; industrial revolution; peculiarity
收稿日期：2018-12-27
作者簡介：李怀键（1994- ），男，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
通讯作者：刘仁盛，男，教授，研究方向体育教学训练学、体育文化。
暴力是推动社会变化的一种特殊力量，在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中，它的概念及内涵随着社会的发展不停变化。拥有强大渗透力的体育作为社会中重要的“亚文化”也随着不同意识形态、文化丛结、历史阶段而表现出不同的特色。由于古代生产力低下，人们认识世界能力受限，暴力行为被当时的年代看作人生存的本能，体育被暴力化也成了当时体育的表征。从本真性出发（即真实情况、本来面目），分析体育暴力在欧洲古代时期中军事训练、竞技游戏、学校教育、骑士比武等领域的本来面目以及体育对人性摧残及身心折磨的表现。随着思想文化运动中对人地位和价值的肯定，工业革命的不断深化，“科学”凭借自身的原理及应用有效征服了人心，“上帝”在自然界也逐渐失去了生存空间，欧洲古代的身体训练及体育竞技运动中的暴力动作被限制，冲动被收敛，嗜斗天性被隐匿起来，并表现出多元的特质。
1 工业革命前欧洲体育的本真性暴力
1.1 古希腊罗马时期体育的本真性暴力
1.1.1 “军事训练”的本真性暴力
依靠身体力量取胜的兵器时代离不开持续强化的竞争意识及严酷的身体练习，致使古希腊人民有着强壮的身体及强大的肌肉力量。可以说，西方体育萌芽阶段与古希腊长期血腥的战争中军事诉求相互依赖，并在此过程中创生出多样的关于军事训练为主题的体育活动内容及训练方式，并充满了竞技性与暴力性。在这其中离不开斯巴达“全民皆兵”带有残酷、暴力性的军事训练。为了维护社会秩序，每个儿童都属于国家，被元老视为孱弱畸形的新生儿被弃于荒野，合格者的男孩7岁就被送达公育机构过着集体的生活。为了培养少年、儿童机敏和勇敢，被鼓励到希洛人住的地方进行偷窃，一旦被发现还会受罚。在满18岁时履行成年礼中在月神祭坛前接受鞭打，以此来锻炼男孩的坚韧顽强的意志。可以说，斯巴达对体育活动最基本的要求是带有浓烈暴力色彩的军事训练，尽管崇尚暴力的军事训练增强了青年人的体质和拼搏作战的勇气，但在训练中忽视人的健康成长，一味地追求“强”与“壮”，致使古希腊多个城邦的人民在严酷、粗暴的身体训练手段中度过。
1.1.2 “竞技游戏”的本真性暴力
在古希腊时期，生产力水平较低及人们对自然认识受限，形成了自然崇拜、图腾敬仰、巫术狂热等风尚，各个层面都充满了浓烈的宗教色彩，在献祭、祈祷、抵罪等祭礼中离不开体育竞技活动。公元前264年，在罗马的一次葬礼中举行了三对角斗士互相厮杀的祭祀活动，而规则是输家必须以付出生命为代价，以此来献给神明的祭品，以减轻死者从阳间通往阴间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这种陋习首先受到贵族的青睐，各个家族之间开始争相举办场面最壮观的角斗士游戏。追猎游戏是在公元前186年，罗马还处于共和时期，当时对国家祭祀有关的游戏进行了拓展，为了娱乐观众，让63只非洲猫科动物、40只熊和几头大象互相厮杀。而这类游戏很快就演变成了人与兽斗。独裁者苏拉统治时期曾将100多头的狮子放在圆形的竞技场，使非洲弓箭手来射死狮子。此时的这种斗兽活动已经与国家的祭礼脱离了关系。尼禄发明的则是人兽大战，为了娱乐观众，把判处死刑者放入圆形竞技场上让野兽咬死。可见，古罗马竞技娱乐中充满了浓重的血腥气氛，暴力与对抗以竞赛、比赛、竞争的形式出现在体育活动中，并且贵族及群众热衷于残忍的游戏及带有强烈暴力性的竞技，迷恋战胜者的狂傲、战败者的悲剧及以牙还牙的意志。因此，在宗教祭祀活动的推动下，及人们对血腥暴力的态度，充满暴力色彩的角斗士、追猎游戏等成为了人正常生活的一部分。 山东体育科技 第41卷 总第180期 2019年第3期李怀键，等 欧洲体育本真性暴力在工业革命间演化的特质
No.3 20191.1.3 “古罗马学校教育”的本真性暴力
为了满足统治阶级观看激烈及残酷的比赛，修建了许多高级的圆形竞技场以举行刺激性及流血性的竞技表演，如斗兽、拳击、战车赛、步兵的模拟战争等。受希腊的影响，公元前2世纪中叶，罗马也建立了三级学校，但这个学校培养的对象是年轻的战俘和逃亡未遂的奴隶，在教练严密的指导下进行刺杀和摔跤的训练，他们的任务是被驱赶到赛场上与人或兽拼杀。在这种特殊现象的作用下，最大的学校中有2万人以备使用。在“三级学校”的体育教育并不是为了追求人身体的协调与优美，而是为了满足奴隶主嗜血成性的癖好及罗马市民低俗、粗暴的审美观念。可以说，开办此类学校的教育湮灭了人性，把人作为“娱乐性的工具”，体现出古罗马教育中本真性暴力的一面。然而用这种教育理念培养市民，以流血和伤亡换取观众、奴隶主娱乐的作为，激起了角斗士的激烈反抗。公元前73年爆发了由角斗士斯巴达克领导的古代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奴隶起义，沉重打击了罗马奴隶制，推动了历史的发展。
1.2 中世纪时期体育的本真性暴力
1.2.1 “灵肉相对”下的隐形性暴力
古罗马角斗的血腥直接挑动了整个欧洲大陆的神经，随着基督教文化踏入了这片血腥的土地，一切残暴血腥的战斗都在教会文化的影响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变得崇尚灵魂，亵渎肉体。于此被堪称为“黑暗时代”的中世纪拉开帷幕。随后在近千年中西方体育几乎处在一种泯灭的状态，基督教所崇尚的禁欲主义严重阻碍了身体运动的发展，在公元5世纪初神学家奥古斯汀的著作《上帝之城》，使基督教信条更加神秘化、理论化、系统化。他制造了原罪说，将人类的一切罪恶都归结给了肉体。他通过原罪论的思想对禁欲主义进行了大规模的传播，将灵魂和肉体相对，宣扬“肉体的不幸是心灵的幸福，肉体的幸福是心灵的不幸”，将此作为禁欲主义的准则。从他的思想出发，教育当时的人们要厌倦尘世间的生活，将灵魂作为主宰，将残害肉体作为一种信仰。从而可以看出当时教会神学思想的根深蒂固，竭力贬低了人生存的价值，亵渎肉体，给人套上了禁欲思想的枷锁。虽然当时并没有关于暴力有任何的言论，但是对禁欲思想的信仰，加上对肉体的摧残，凸显出一种隐形性的暴力。
1.2.2 “骑士比武”的本真性暴力
在教会思想影响下，人性的丑恶和神学的光辉笼罩着整个欧洲，几乎所有的身体运动都被扼杀，骑士比武在这种现状下萌生。骑士比武最早出现在法国的普罗旺斯，直到11世纪才传播到其他国家。早期比武的场面非常粗暴和血腥，幾乎和战争没有差别，就连骑士手中的武器也是战争中所用的。由于没有成文的规则和裁判，用矛刺死对手的事情比比皆是。据骑士比武中关于血腥和野蛮的本真性暴力的记载：“双方骑士们厮打在一起，惨叫声和喊声震天。骑士们的长矛在不断猛烈地冲刺，有的矛杆穿过了人体和战马被折断，有的盾牌被长矛刺穿。”据记载在13世纪德国诺伊斯的一个封建主举行的两次骑士比武大赛上，第一次死了100人，第二次死了60人。骑士比武不仅会面临生死危险，而且会遭到地狱之灾。因为骑士比武亵渎了灵魂，遭到了教会的极力反对并发布了开除教籍的饬令，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打断这种贵族之间的娱乐活动。《圣让·勒泊蒂》记载“骑士比武的目的就是通过格斗获得荣誉和好的名声”，骑士们把荣誉看得比性命重要。在13世纪以后逐渐对场地、武器、规则、赛程进行了一定的改革。15世纪末甲胄工艺的发展，使骑士比武变得更加具有表演性。骑士比武演变成为全副武装的骑士在盔甲的保护下进行比赛，这样使比赛的危险性降到了最低，保证了人的安全，掩盖了骑士比武最原始的血腥暴力。
2 工业革命牵引下，欧洲体育本真性暴力演化的催化因子
2.1 思想观念的冲击——人的觉醒与人性的复归
14～18世纪欧洲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思想文化运动，将人从神的控制中解救出来，“人的觉醒”成了时代思想的主流，不仅肯定了人的主体地位与价值，也促进了追求独立个性的解放。科学、民主、自由、平等、法制等主题思想对体育本真性暴力的影响声势浩大、时间持久，也促使人们用新的理念、新的价值观重新考虑体育中丧失人性，残忍粗暴的竞技活动。
2.1.1 文艺复兴与体育人文价值观的发轫
随着中世纪幽灵的逝去，人性开始重新觉醒，人们开始重构生活图景与生活方式，而且新兴的人文主义者也在不同的文化领域中构建肯定并强调人的地位及价值的新的思想体系。罗伦佐·瓦拉尊重人性的完整，重视身体和精神共同进步，强调肉体生活的价值并不亚于灵魂救赎，由此提出了“灵肉一致”观，促使民众重新认识自我，认识生活，形成对人、人体与体育的正确认识。阿尔伯蒂认为身体的发展是根本，在所有的训练中，身体的强健是首要的目标，它既是道德健康发展的前提，也是智力发展和有贡献于社会的前提。文艺复兴的新思潮逐渐扫除了人们对体育锻炼的误解，人类开始觉醒，认为身体运动不是宗教献祭、祈祷、抵罪中的祭祀活动，不是为了战胜对手进行残忍、粗暴的身体训练，也不是为了取悦观众对血腥竞技的热衷进行以牙还牙式的竞争，而是为了追寻人快乐的本性，以人生的价值为目的，进行健康的身体运动。人文主义者所倡导的身心和谐观念被大众所接受，萌发了近代体育中“去暴力”的思想，冲刷了长时间以来基督教“泼洒”在人们身上的灰尘，从而也引发了同时期的宗教改革运动。
2.1.2 宗教改革与身体运动观的重拾
文艺复兴奏响了宗教改革转型的乐章，奠定了改革的根基，宗教改革作为文艺复兴的结果，是人文主义运动在宗教领域的延伸。16世纪的宗教改革运动是欧洲资产阶级依附宗教进行的一次资产阶级性质的改革，并且提出了奋发有为的新教伦理。马丁·路德因信称义，“灵魂与肉体不是矛盾的，只有健康的肉体才能为宗教理想服务，保持身体健康是每一位基督徒的天职，”进一步肯定了人的地位及作用，提倡信仰自由，确认了“灵肉一致”的思想观念。众多人开始讽刺残忍的兽斗之中以赌博的形式对其所认为较为强壮的动物产生认同感，从中攫取利益，并获得精神与视觉上的快感的民众，宗教的一些统治者由原先坚决抵制身体运动、摧残身体的态度转向在保证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进行身体运动，并通过不断的身体锻炼培养奋力拼搏、积极进取、勇于挑战的精神，以光辉上帝的形象。在宗教改革运动的推动下，身体运动观念重新打造，有力促进了体育“去暴力”思想实践，塑造新人也成为宗教改革时期人文主体者共同的理想。 2.1.3 启蒙运动与体育教育价值的彰显
17～18世纪，欧洲经历了文艺复兴时期思想的重新改良，民众意识觉醒，体育人文思想在启蒙运动时期不断得到实践，回归民众的天然本性，追求个性独立、身心的自由发展。在人文主义的热潮中，人文主义者形成了一致的认识，人们应为自己而活，人们有权健康、快乐、幸福地活着，而不是为了祭祀去奉献自己的生命，摧残自身以获得灵魂的救赎。在他们的体育价值观中也充分体现了体育是一切教育的基础，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让人感到幸福，而身体健康是幸福的重要影响因素。赋予体育的教育价值，通过组织、规则来修改体育中的暴力行为，有力促进了体育运动朝着文明、规则、健康的方向发展。
2.2 生产力的提高 ——人体构造的科学化认识
工业革命是一场技术革命，科技与生产在历史上实现了第一次全面的结合，科技得到广泛的应用，科技自身也得到迅速的发展。 人们已不满足对人体粗糙与笼统的认识，开始不断地为人体构造认识的发展提供科学的材料。德国一所学校校长菲特1794—1795年间的专著《体育百科全书》是世界上有关体育的第一部百科全书。德国的P·菲老梅于1787年发表的《关于身体形成问题》，将体育规定在教育之中，使当时的学校体育有了严密、完备的形式。19世纪，一些体育专家用近代科学的新观念认识体育，研究了人体运动与人体内部的血液循环、人体运动与周围环境的关系、肌肉与人思维的联系等知识，使人们对体育与人体构造的联系有了全新的认识，在追求体育运动时不仅要符合解剖学和生理学的原则，也要根据不同的年龄及心理特点选择不同的运动方案。这为欧洲体育去身体训练的本真性暴力提供了科学、有序、合理的运动手段。
2.3 生产方式的革新——人类整体素质的提高
在工业革命的牵引下，人们的生产方式开始由手工业生产模式逐渐向机械化生产模式过渡，对劳动者的要求也开始从技能和体力逐渐向科技、文化、体力等综合素质过渡。尽管工业革命前期生产方式的革新还没有普及，但也要求工人具有最基本的识字能力。因此，工业革命期间国民受教育程度取得了很大的发展，无论是受教育的人数还是学校的数量都在不断增加，促进了人类整体素质的提高。同时教育也逐渐摆脱了宗教的控制，国家开始干预和兴办教育。在新型的工厂中要求工人在固定的地点及固定的时间内上班，遵循工厂内的秩序，了解工厂的生产流程与管理流程，与手工业生产方式中工人随意上班截然不同。在工业革命的普及下，工人开始由松散、粗鲁、随意向文明、规则、理性转变，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体育运动向去暴力型转变。
3 工业革命期间欧洲体育本真性暴力演化的特质
3.1 “人性化”的军事训练
由于科技的进步，人文主义的复归，各国的军事训练与古希腊时期斯巴达残忍粗暴的训练手段相比出现了人性化与个性化转变。
德国的弗里德里希·扬创立了独特的体操体系，在他的军事训练中，利用器械式训练及攀登、木马、跳跃等练习，增强军队战斗能力，提高战士跨越障碍能力及应对战事的应变能力。他肯定体操是增进健康及增进体力的重要手段，指责民众忽视身体训练，并进一步指出体育运动不仅仅只为军事战争而备，也在于重建人类教育中道德和身体之间的平衡。因此，在与军事战争相结合的体操练习中也融入了精神教育，通过多样的训练手段培养人听命令、守纪律的习惯，并激发民族的凝聚意识与爱国情怀，培养人勇敢、顽强的意志品质。
皮耶·亨里克·林从科学的角度出发，参考当时的解剖学和心理学，以保健和富国强兵为任务创编了体操练习。与古希腊军事训练不同的是，林的体操是以发展人体的肌肉群，保证人体形成正确、优美的姿态，促进人体的内脏器官活动为基础，使人体能发展匀称、姿势健康，防止或消除劳动过程或疾病造成的不良结果。他把体操分成了军事体操、审美体操、医疗体操和教育体操，使瑞典的军事、医疗、教育等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并引起了其他国家的纷纷效仿。
尽管在工业革命期间，各国的体操教育家以富国强兵为目的，但都是在肯定人的地位和价值基础上创建各式各样的体操，并赋予体育教育价值、自然价值、审美价值等以培养人健康的体魄、良好的人性品质及正确的审美观。引领群众以正确、科学、合理的训练方式进行体育锻炼，也促使竞技娱乐游戏融入了规则与纪律，使体育本真性暴力在工业革命间转型，使体育有了人性化。
3.2 “理性、文雅”的竞技形式
工业革命前，文雅的体育运动仅仅局限于思想领域上的探讨，但在工业革命间所确立的社会规则的引导下，带有野蛮、粗鲁、松散的体育运动开始发生嬗变，理性、文雅的体育运动的特质得到了创新。一方面表现在“血腥竞技”的禁止：随着科学家对宇宙认识的不断深入，人们对传统社会宣称的“人的优越性”持怀疑态度，并认识到所有生物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利，“爱上帝，爱他创造的万物”。贵族不再以决斗为荣，所有的打斗运动逐渐被禁止，斗鸡、斗狗、斗牛等娱乐游戏被视为“无耻的、邪恶的习俗”，禁止虐待动物广为人知。另一方面表现在各个体育项目规则不断完善： 1754 年圣·安德鲁斯制定高尔夫球运动规则。1806 年约翰·辛克乐完成《竞技练习》，撰写了拳击和摔跤的竞技技術。体育运动理性、文雅运动特质的创新，有力抵触了竞技赛场上徇私舞弊、野蛮打斗行为，使人们在平等、公正的运动环境中增强体质、保持健康，使欧洲的体育运动开始朝着有组织、有规则、文明的趋势发展。对社会而言，体育理性、文雅运动的特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使人善于控制自我，增强制度的观念，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从而减少粗暴行为，避免犯罪，增加人与人之间的和谐。
3.3 “灵肉一致”的运动观念
机器的诞生使人类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人类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改变，这也为人类追求身体的自由提供了可能，并在新生资本主义家高举自由、平等、博爱等的旗帜下，开始寻求解放身体。于是体育运动的本真性随着社会的变革也发生了变化。古希腊罗马时期和中世纪时期那种赤裸裸追求暴力对抗的竞技娱乐游戏演变成身体能力的对抗，并且是象征性的身体能力对抗，具有非暴力性。由于生产方式的革新，从之前人们只追求身体的强壮演变成追求德、智、体等综合素质的人才，于是在注重身体能力练习的同时人们又注重在身体教育中得到灵魂的塑造，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而不是用粗暴的手段和威胁人的话语摧残人的身体，损害人的心理以取得竞技的胜利。在这时期体育的本质发生了改变，通过体育和身体的教育使人的自然天性发挥得更加极致，更大程度上培养人的个性。因此，这时期由于人们对体育运动认知发生了改变，把体育运动作为促进人全面发展的基础，人们越来越抵制体育暴力的野蛮行径，体育竞技的规则也越来越细，人们在竞技运动中也开始逐渐控制竞技动作，克制及收敛了运动中的兴奋及冲动。
4 结语
体育的无序、粗鲁、暴力一开始作为人生存的本能，到工业革命期间人开始歧视、厌恶、反抗，体育也逐渐向规则、文明、人性化方向发展。尽管规则的约束，民众的抵抗并没有终结体育的暴力，并衍生出新的形式存在于当今社会中，但在欧洲工业革命期间，思想观念的冲击、科技的进步及生产方式的革新对去除体育竞技运动及训练中暴力形式却有很大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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