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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焦虑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白 勇 铂程斋

  焦虑是对未来的一种恐惧
  
  焦虑是对未来的一种恐惧。每个人都活在未来之中,而未来是那样变幻莫测难以确定,让每一个人感到渺小无力,对命运无从把握,因而内心充满恐惧。
  而身份的焦虑是什么?是我们对自己在世界中地位的担忧。在他人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是个成功者还是失败者?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对自己身份的难言的焦虑。
  为何身份的问题会令我们寝食难安?因为身份的高低决定了人情冷暖――当我们平步青云时,他人都笑颜逢迎,事事有人出手相助:而一旦被扫地出门,就只落得人走茶凉,门庭冷落。其结果是,我们每个人都惟恐失去身份地位。
  在现代社会里,我们不得不拿自己的成就与同一层面的人相比较。翻开报纸,发现上面有熟人光彩照人的相片;你的好友兴冲冲地告诉你一个关于他事业成功的消息:在晚会上,有人用力地握着你的手,问你在“干什么”。而他自己筹集资金刚刚开张了一家新公司――每当这一切发生,我们的自卑,我们对身份的焦虑便产生了。
  因为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他人的评价之中。
  这是一个浮躁的社会,这个社会充溢着“精英崇拜”的情绪。我们的“自我”或自我形象,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需要不断充入他人的仰慕的眼神,才能保持形状;而他人对我们的忽略则会轻易把它扎破。结果大家都被包裹在不断比对的眼光之中,被身边“势利小人”势利的眼神评判,自己也不知不觉成为“势利的人”。
  这个社会,成功是一种毒药,是一种不断促使人感到焦虑的迷幻剂。
  富豪们是否也会受到身份焦虑的困扰?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们攀比的对象是与他们同等地位的人。我们所有人的做法都并无二致。
  毋庸置疑,对身份地位的渴望,同人类的任何欲望一样,都具有积极的作用:激发潜能、力臻完美;阻止离经叛道的有害行径,并增强社会共同价值产生的凝聚力。如同那些事业成功者历来所强调的:渴望使我们得到地位和财富,惟焦虑者才能成功。
  然而我们只能仰望苍穹,只是万里尘埃中的尘埃。你以为你不是杨丽娟吗――对“唯偏执狂能生存”的另一种注解
  我们的偶像是一些被称之为“事业”、“金钱”和“股票”之类的东西,当我们从小就开始被教导要疯狂地投入竞争的时候,其实我们内心早已充满了摆脱卑微身份的焦虑。
  
  (一)
  
  一个人为实现某种目标焦虑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成为偏执狂。
  2007年,有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件:一名将近30岁的杨姓女子为了追星,害得自己的老父亲跳海自尽。这一事件引发了各式各样的讨论:
  一、这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一个将近30岁的人,不仅不能自食其力,而且还那么幼稚地跟一些毛头小孩一样,当起了追星族;
  二、人们似乎在责问,为什么我们的教育没有让杨首先成为一个正常人:一个30岁的人,应该做30岁该做的事情。找一个工作,结婚,生子,进入正常生活的常态;
  三、从其行为方式看,杨丽娟及其父母,整个家庭都有精神病的征兆。他们需要心理医生,社会应给以他们帮助和支持。
  杨丽娟事件具有充分的戏剧元素:偏执、坚持、孤僻、梦想和毁灭。一个也不少。她的焦虑使整个精神为之改变。
  问题是:杨是一个极端例子,还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例子?
  其实,我们何尝不处于无限的焦虑之中。假想我们自己就是杨丽娟,只是我们的偶像不是刘德华,换了一个更猛的角色,我们大家称之为“事业”、“金钱”和“股票”,当我们回忆起从小学就开始被教导要疯狂地投入竞争的时候,所有类似于杨丽娟事件核心要素的荒谬感,就会从我们心中消失。我们同样近乎疯狂地追求,我们推崇“唯偏执狂才能生存”。其实我们早就有了与杨丽娟同样的焦虑和偏执。
  现实的荒谬就在于:认为别人不正常的人,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能不正常。
  你以为你不是杨丽娟吗?
  
  (二)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焦虑中匍匐前行。
  虽然我们生在一个最好的时代,有无限的机遇和可能,不再有世袭和血统的束缚,肯努力的人,总会有回报;但我们又生在一个最坏的时代。这个时代冷酷无情。只有竞争,没有对失败者的同情。金钱开始成为一个人才智和才能的指标。
  无数人的成功使更多的人为自己的不成功感到自卑。这个时代,不成功,你就有罪,不成功罪!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生存,你的生存质量影响着你的妻儿父母和其他亲朋的幸福,你是男人,你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成为你不努力的殉葬品。
  你为什么没有赚到“豪宅、名车、年入百万”?你应该“实现人生价值”,你应该“三个月赚到100万”、“35岁以前退休”……再加上人生易逝,岁月无敌。这越发让我们不能失败,也失败不起。
  这是一个精英崇拜的年代,每个人都被要求做某个领域内的佼佼者。然而,佼佼者只有少数,所以大多数的我们,只能望着别人的背影,感受差距带来的羞辱感。
  没有人喜欢这种比较,但是每一个人都在不知不觉的跟人比较,也被人比较。我们别无选择,因为这个社会如此。我们身在其中。
  我们为之殚精竭虑,不择手断,上天入地,誓不回头。
  你以为你不是杨丽娟吗?
  
  (三)
  
  忙碌的人是焦虑的人。
  拥挤的机场候机楼里,每天成千上万行色匆匆的人们,远离家里温暖的灯光奔赴在各个登机闸口;一周五天的文案、会议、出差之后白领们合上电脑拎上厚厚的教科书案例,又出现在MBA周末的课堂上;每年的社交季节,城中的名流淑女们怀揣着用尽了各种手段挣来的邀请函,手持香槟光鲜照人频频穿梭在各个酒会派对里,与似曾相识的人打着招呼……
  在财富迅猛增长,科技突飞猛进,消费品极度丰富,商机无处不在的今天,物质的进步是如此得令人眩目,大部分的人们早已衣食不愁,生活无忧,为什么却还在不断地给自己设定新的目标,继续忙忙碌碌?从表面来看,答案似乎很简单,无非是祈财、求名和追求更大的成功。但从更深层次的人性来看,那其实是一种对身份的焦虑。
  对身份的焦虑,让你不得不努力。
  俞敏洪妻子对他“窝囊废”的责骂,源于他自己在北京大学从来就没有出人头地过的“窝囊废”身份,他是对身份焦虑而成功的典型,他承认自己是“挺立在孤独、失败与屈辱的废墟上”。一切身心的折磨,都敌不过失去社会地位带来的恐惧。
  今天,无穷尽的商业神话接踵而至,富豪们越来越年轻,年轻富豪们手中财富,巨大得足以让人无颜再活下去。物质的占有者早已成为全社会的偶像。
  现代社会的“主流价值观”,迫使你生活在无穷尽的焦虑之中。你足够疯狂,但你还是穷人,你还不够“狠”。
  你以为你不是杨丽娟吗?
  
  当创业遭遇不确定性――创业焦虑症产生的情绪性根源

  就像“生活在别处”,从心底深处,我们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别人”,而不是那个失败的、没有出息的自己。我们只有默默地创业,默默地努力……
  
  (一)
  现代社会,每个人获取成功的可能性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你不必是个世袭贵族或含着金匙出生,你一样可能一鸣惊人,从车库里的辍学生成为世界首富。大众媒体与互联网的普及和飞速发展,令我们每时每刻都被成功人士的故事所包围。
  榜样的力量,让我们迷狂,让我们越发为自己卑微的身份所焦虑。
  于是全社会都在倡导创业,这是摆脱焦虑和彷徨,获得幸福的唯一途径。
  但是绝大多数人的人生目标是为了生活得更好――包括对财富、社会地位的渴求和“实现自我”。可惜大多数工作和生意很难满足这些人生目标,工作和生意至多能获得小康或者“中产”,“实现自我”这一崇高理想依然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因此广义上说,无论是创业还是做职业经理人,都是一个“生意”。因此很多人会按照“生意”的成本、风险和收益来综合考量,是否创业。
  因此我们这个时代的焦虑症,仅仅停留在对物质的占有欲望上。
  人们还远远不需要为心灵找到出口。身份的贵贱,取决于你占有的物质的多少;社会文明的进步,几乎只与财富有关。这是焦虑症之外的病。
  
  (二)
  形容这类创业者,可能还是得用流行病学的方法来描述:
  他们往往在25~35岁之间,性别为男,未婚,业余爱好多为电子、IT,尝试各种互联网新鲜事物或者新鲜游戏,除此之外,业余爱好很少,尤其是需要跟人打交道的爱好。工作三四年之后。不甘于平淡的生活,开始创办自己的事业。在创办自己的事业之前,对人生充满了美好理念,认为,一定要创办一个这样的企业――
  1 所有员工在自己这里都是快乐的;
  2 所有员工都不需要加班;
  3 坚决不做自己瞧不起的土气的包工头,不拖欠员工薪酬;
  4 所有员工都像自己一样,热爱这份事业,努力拼搏向前,人人品质优良,爱公司如家;
  5 利润会滚滚而来,只要自己有投入。
  然而,当这类创业者介入真实的创业生活中,他们开始发现――
  1 并不是所有员工在自己的公司这里都是快乐的;
  2 现实的项目开始逼迫加班;
  3 开始觉得包工头也挺好的。开始宣传马云也曾经拖欠过员工工资,向员工借钱的事迹;
  4 并不是所有员工都认同你的理念,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一份现实的收入更可靠;
  5 利润的来临往往在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
  于是,他们开始――
  1 非常焦虑地,逼迫员工干活,同时将自己的压力转嫁到更多的员工身上,自己不开心,员工也不开心;
  2 恨不得所有员工都与自己加班到深夜2点多,恨不得员工所有三餐、住宿都在公司解决,恨不得员工除去睡眠时间,都在思考公司发展;
  3 开始想方设法将稳定的员工薪酬拖欠或者减少,或者使用成本更低的兼职;
  4 对人过于苛求,当员工稍微表现出不认同自己的理念,不热爱自己的事业,就开始过度反应;
  5 在利润滚滚而来之前,自己的公司已经死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人为地让自己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即使公司的前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为什么这样呢?因为他们过于焦虑,太想迅速成功。过于急功近利――
  1 创业者往往具备高度的成就动机,但是从心理学角度而言,高度的成就动机同样意味着与狂躁行为高度相关。因此,容易出现焦虑症;
  2 创业比任何一项竞赛更能挑战一个人的心理极限。尤其对于部分自我期望甚高的创业者而言,在创业之前,许许多多的创业者在自己的行业、自己原来就业的公司,无不是优秀的人才,善于交际,左右逢源,技术突出,活得都很体面。
  但是到了一个真实的创业情景之中,创业者面临的更多是一个资源极其匮乏的商业环境。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温文恭敬,需要的不是面子功夫,更多需要的是放弃面子,光着膀子,解决实际问题的胸襟。创业环境之下,创业者更容易遭受各种负面情绪的打击,诸如自卑、自负、消极、过于积极、急躁等等,很多自己的心理缺点,是创业者在创业之前压根不可能意识到的,一旦开始创业,在此种心境下创业者的种种潜质,就会被残酷的生存现实逼出水面。
  所以如果你很难像郭广昌一样,在创业早期,顶着酷暑。骑着自行车去派发各种问卷,你就不可能成就今天复星集团那样的财富帝国。类似郭广昌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几乎成为成功的企业家的传记的必备元素――早期的创业艰苦:
  3 真实的商业环境,是阴阳太极的融合。没有任何机会在等着你,任何一点点成功,都需要你全身心地去跑腿,去付出。创业者为什么焦虑?因为很多时候,将期望等同于现实:将潜在等同于存在;将手段混同于目标。真实的商业环境之中,成功的企业家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在实现这个目标过程之中。可以放弃清高,甚至可以放弃某些原则,知道自己的目标并且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可能暂时要放弃很多原则,但是此时的放弃是为了更好地实现。
  
  (三)
  不确定性普遍存在于经营活动中。
  不确定性是企业经营的一种固有属性,面对未来,一切充满未知,即使你安排好一切,社会中复杂的看不见的无数只手,仍会让你的努力改变方向。企业家的天职和存在的根本理由,就是解决种种不确定性的问题。而创业活动作为企业经营的起点同样如此,心理学研究证明不确定性会引起人的焦虑情绪,创业的不确定性,也就是造成创业焦虑情绪的根源。
  没有痛苦的思维过程,就不可能有思想:如果未面临过选择,就不会判断;如果没经历重压,就不是人生。生活本就不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事,所以我们才要去思考、去谋划,去创造新的未来。
  鼓起勇气,像那一句名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是不是政治经济学家――企业家突破非市场战略焦虑的方法
  
  我们并不提倡企业通过接近政府官员而谋取好处,也无意赞扬因此而得益的企业家。我们只是希望能够透视企业现状,同时,希望更多人从中看到民营企业家们内心的焦虑,
  当一个人不再为占有物质而焦虑之时,通常会有更高层次的焦虑让他忧心忡忡。此时企业家所焦虑的。通常已超出企业家和企业本身的能力所及。那是什么?
  我们说的是,成功的企业家必须是政治家。其实绝大多数企业家更希望远离政治,但在中国这不可能。或者说,一个企业家事业做得越大,他就越需要具备政治家精神、思考能力和政治手段。但我们有多少商人和企业家,具备这种隐性的身份?
  政治家可以不懂企业,但成功的企业家

必须是很好的政治经济学家。
  这种身份的焦虑,几乎困扰着每一个企业家。
  事实如此,所有企业家都必须非常清楚地看到,企业时刻都面对着两种环境――市场环境和非市场环境。但几乎所有的教科书都从未深入谈到企业家如何面对非市场环境――如何形成和具体执行企业的非市场战略?
  在中国,非市场战略主要体现为如何发展与政府的特殊关系,从而取得资源、得到保护或免除麻烦行为。企业家不具备真正的政治家身份。他们又如何突破这种焦虑?
  他们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的方法。
  一、通常他们会引人“减震器”。企业常常通过雇用现任或退休的政府官员、聘请现任政府负责人作为企业的顾问,以减少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政府官员担负着企业减震器的功能。这是一种公开的策略,近年来还呈上升的趋势。
  
  例如,几年前温州一家著名企业聘任了退休的温州市财政局长做财务主管。该市财政局、税务局等部门的负责人,许多都是这位财务主管过去的下属。该企业的办公室主任也曾在市人大工作,他说:“企业雇佣我们,是为了发挥我们的余热、余权、余威、余网。除了经历之外,我们在政府部门的关系对企业来讲是很有用的资产。”有趣的是,该企业的竞争对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迅速聘请了前市审计局长做财务总监:
  二、参与政治。许多企业家努力入党,参加政府组织、官方协会,与政府官员结识,希望由此得到政治保护和经济利益。但这些渠道都局限于大企业和知名企业家。在温州,一些民营企业家从80年代起就通过各种方式入了党,更多的企业家成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或工商联委员,很多著名的企业家都有一大堆头衔。他们参与政治的目的非常明确。有些人把这些头衔当作政治待遇,更多的是想得到接近官员的机会,更快更多地获得国家相应的产业政策而获得利益。用一句俗语形容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显然,这无可厚非;
  三、与官员结交。有的企业家赞助官员参观旅游,有的经常去拜访官员,有的则邀请官员参加企业的活动,等等。政府官员对企业的支持义不容辞,但种种复杂关系由此建立也是必然结果。由此经常性送礼也在所难免。
  企业需要政治的保护伞,不是常听说这样一句话吗,“哪个企业没问题?我们想让谁死,谁就得死”。非市场环境,确实决定了企业的命运。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采用了先发制人的战略。受自身能力和资源的约束,一些企业在处理同政府(官员)的关系时是无奈、被动反应,出现麻烦时才临时抱佛脚。“灭火”是这种策略的主要特色。
  我们并不提倡企业通过接近政府官员而谋取好处,也无意赞扬因此而得益的企业家。我们只是希望能够透视企业的现状,同时,希望更多的人从中看到民营企业家们内心的焦虑。
  
  张朝阳谈焦虑――一个IT人物倡导的“高纯度无焦虑”状态
  
  大彻大悟的人,就可以逼近无焦虑状态,做到真正地活在当下
  焦虑来自于判断,来自于从小被父母告知的正确或错误的价值判断,这种判断是每日每时的,千千万万个,以“应该”、“必须”、“赶紧”、“要不然就”的自言自语的形式,对我们产生了千千万万个内疚与恐惧的涓涓细流,汇成每天焦虑的河水,我们在焦虑的河中渐渐老去。本来八十岁应该像四十岁的样子,我们却个个都像八十岁,也自认为进入生命的暮年,准备随时终结,而不知道地球上最精密的生命体,人体可能的存活长度是150到200年!是焦虑让我们每个人生命的期限减少了一半。
  作为人类整体,也没办法,几十亿人需要有序地生存在这个地球上不出问题,就需要所有的人都以很多规范来界定行为,而且如我以前的文章所述,存活下来的文化都是以勤奋工作为荣,鼓励竞争,使社会具有高度的生产力。所以我们长大的过程就是被教育成一个合格的、具有功名追求的社会人的过程,我们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幼童变成了一个满脑子价值判断的成人。我们被父母老师教育,就是不断地被他们告知应该怎么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怎么样,我们就是不断地被父母老师判断,就是不断地被告知我们不对,或不够好。在这个长达十年的成长与判断的过程中,我们形成了自我,这个自我是在不断地被判断和打击中形成的,它极度敏感,需要不断地被肯定,这就是我们的虚荣心,说得好听点就是荣誉与责任。多年以后,尽管父母和老师已经无法影响我们,但他们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我们,对他们认可与肯定的渴望演变成需要成功,需要被社会肯定,直到生命的尽头。
  所以,焦虑对于人类这种智慧生物来讲,是无法避免的。要想在具有千千万万个规范和价值观的人类社会谋生并试图获取尽可能多的生活资源,就得有很多价值观,而这些价值观就是焦虑的源泉。
  但是,每个人的焦虑度是不一样的,与每个人的成长,父母及每个人的悟性有关。悟性高的人可以摆脱成长的阴影,看破各种红尘中的事情,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焦虑程度就可大大降低,但这种认为只停留在有形意识上还是不行的,得通过千百遍的练习,使这种思维变成一种潜意识的态度,方可获得自在,所以,有人修佛念经,有人练瑜伽等等,都是在试图改变潜意识的形态。
  大彻大悟的人,就可以逼近无焦虑状态,做到真正地活在当下。再配合好的饮食习惯,充足的运动,则以年轻的姿态,快乐地活到150岁不是难事。
  
  沙鼠的故事
  
  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活得像沙鼠,不能为明天而焦虑,甚至为明天而死去。
  在撒哈拉大沙漠中,有一种土灰色的沙鼠。每当旱季到来之时,这种沙鼠都要屯积大量的草根,以准备度过这个艰难的日子。因此,在整个旱季到来之前,沙鼠都会忙得不可开交,在自家的洞口上进进出出,满嘴都是草根。从早起一直到夜晚,辛苦的程度让人惊叹,
  但有一个现象却很奇怪,当沙地上的草根足以使他们度过旱季时,沙鼠仍然要拼命地工作,仍然一分不停地寻找草根,并一定要将草根咬断,运回自己的洞穴,这样他们似乎才能心安理得,才会踏实。否则便焦燥不安,嗷嗷叫个不停。
  而实际情况是,沙鼠根本用不着这样劳累和过虑。经过研究证明,这一现象是由于一代又一代沙鼠的遗传基因所决定。是沙鼠出于一种本能的担心。老实说,这种担心使沙鼠干了大于实际需求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事。沙鼠的劳动常常是多余的,毫无意义的。
  一只沙鼠在旱季里需要吃掉两公斤草根,而沙鼠一般都要运回十公斤苹根才能踏实。大部分草根最后都腐烂掉了,沙鼠还要将腐烂的草根清理出洞。
  曾有不少医学界的人士想用沙鼠来代替小白鼠做医学实验。因为沙鼠的个头很大,更能准确地反应出药物的特性。但所有的医生在实践中都觉得沙鼠并不好用。其问题在于沙鼠一到笼子里,就表现出一种不适的反映。它们到处在找草根,连落到笼子外边的草根他们也要想法叼进来。尽管它们在这里根本不缺草根和任何吃食,但他们还是习惯性地不踏实。
  尽管在笼子里的沙鼠可以用“丰衣足食”来形容他们的生活,但他们还是一个个地很快就死去了。医生发现,这些沙鼠是因为没有屯积到足够草根的缘故。这是他们头脑中的一种潜意识决定的。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威胁存在。确切地说,他们是因为极度的焦虑而死亡,是来自一种自我心理的威胁。
  这就很像是我们现代人了。在现实生活里,常让人们深感不安的事情,往往并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那些所谓的“明天”和“后天”。那些还没有到来,或永远也不会到采的事物。
  而一般人的当下都是有吃有穿,不愁什么的。甚至没有任何事情能在当下威胁人们,但人们总是不能踏实的原因,还在不断地增长。人们总是为了将来的所需和将来会如何而发愁,是这种担心,令人深深地感到不安。
  这也正像医学界的实验所一再证明的那样,焦虑是使人寿命减短的最大因素之一。因为焦虑与抑郁、紧张和惊恐是互相联系的。它们对人类的伤害超过了许多疾病,许多疾病都来自焦虑和紧张。
  “活在当下”是先哲们一再告诉我们的名言。因为只有“活在当下”才是最愉快,最幸福,最安稳,最科学的一种活法。
  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活得像沙鼠,不能为明天而焦虑,甚至为明天而死去。总结人的一生,有许多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多余的。人世无常,其实谁也说不准明天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为明天而活得如此不快和劳累呢!多看一看沙鼠。也许对我们倒是一种意外的提醒。
  沙鼠缺乏的正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生活。而我们毕竟不是沙鼠。
  本文主要参考《身份的焦虑》(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著),对网络作者ouyang的文章有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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