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双边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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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随着中泰政治、经济关系的日益密切，旅游服务贸易已成为中泰两国合作的重要领域。本文具体从双边旅游人数、旅游收入、旅游消费结构等方面分析中泰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并从旅游服务业开放、旅游安全、环境可持续发展等方面探讨其中存在的问题，最后提出深化中泰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中泰;旅游业;服务贸易
　　中泰两国互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随着政治关系和经济关系的日益密切，两国不断扩大合作领域。目前，旅游业已成为中泰合作的一个重要领域，双边旅游服务贸易也迅速发展。随着中泰铁路的建成，未来中泰旅游市场将会更加紧密对接。本文将对中泰双边旅游服务贸易现状、问题和对策进行分析。
　　一、中泰双边旅游服务贸易现状
　　（一）中国赴泰国旅游状况分析
　　近十几年来，中国赴泰国旅游规模急剧增加，中国飞往泰国的航线日益增多。一方面，泰国政府和各旅游协会极为重视中国市场，对中国游客免签证，或者落地签证，这极大方便了中国游客的泰国游。另一方面，泰国的文化习俗跟中国佛教文化相通。泰国日常生活消费不高，饮食、住宿都接近中国一般消费者的需求。另外，泰国地理环境和气候环境优越，具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以及独特的文化习俗，使得泰国不断吸引中国游客前往泰国旅游。
　　表1列出了中国赴泰国旅游总体情况的相关数据，可以看出，2008—2018年中国赴泰国旅游的人数急剧增加，2008年中国赴泰国游人数为93.74万人次，2009年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旅游人数有所下降，但之后出现明显回升，2010年达到113.23万人次，之后除2014年增加不明显，其他年份旅游人数都快速攀升，2018年达到1 062.52万人次。就在泰国旅游停留的时间看，总体上为6—8天，团体旅游停留的时间相对较短，大约为5—7天。就人均消费来看，随着消费水平的提高，人均消费逐渐增加，2008年人均消费135.71美元，到2018年人均消费达到196.05美元。与团体旅游相比，团体旅游人均消费相对较高，2018年为219.38美元。
　　从泰国的旅游收入来看，泰国从中国获得的旅游收入也急剧增加，除2014年由于泰国国内政治动荡引起的下降外，其他时间基本都保持了快速增长态势。2008年泰国对中國游客旅游收入为85 484万美元，到2018年已急剧攀升到1 616 418万美元。就团体旅游来看，虽然泰国对团体旅游的收入也明显增加，但上升速度明显低于总体水平。
　　从表2中国赴泰国旅游消费结构来看，购物、住宿、餐饮所占的比重较高，医疗收入的比例最低。以2018年为例，中国到泰国消费中，购物消费比重最高，占比31%，其次为住宿，占比25%。医疗消费占比最低，仅为1%。
　　（二）泰国赴中国旅游状况分析
　　东南亚游客是中国入境游客主要群体之一，数年来一直占每年中国入境游客总人数的 15% 以上。在东南亚入境游客中，泰国赴华游客占重要地位。由于中泰两国是友好邻邦，两国政府早在1993年就签署了《中泰旅游合作协议》，因此泰国游客选择到中国旅游可以获得精心的服务，以及各种可供挑选的旅游产品和旅行路线。作为与中国最早建立旅游关系的国家，泰国成为中国重要的入境旅游客源地。
　　表3列出了泰国赴中国旅游总体情况的相关数据，可以看出，2008—2018年总体上泰国赴中国旅游的人数出现了增加，2008年泰国赴中国游人数为34.62万人次，2009年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旅游人数明显下降，之后虽然出现一定回升，但直到2014年才重新超过2008年的水平，为40.13万人次，2016年达到最高，为62.67万人次。2018年泰国赴中国游人数为59.82万人次。可见，与中国赴泰国游客人数相比，泰国来中国旅游人数明显较低，且增长速度缓慢。就泰国游客在中国旅游停留的时间看，总体上为5—6天，团体旅游停留的时间相对较短，大约为
　　4—5天。就人均消费来看，总体上也呈现出缓慢上升的趋势，2008年人均消费140.35美元，到2018年人均消费达到159.28美元。与团体旅游相比，团体旅游人均消费与平均消费基本一致，但近年来团体人均消费出现明显的上升，2018年为人均172.36美元。
　　从泰国游客的旅游支出来看，泰国赴中国旅游的支出明显增加。2008年泰国赴中国游客的旅游支出为25 411万美元，2009年由于金融危机影响，泰国赴中国旅游支出出现明显下降，为15 046万美元，之后出现明显增加，直到2017年又开始呈现下降态势，2018年为60 027万美元。
　　从表4泰国赴中国旅游消费结构来看，与中国赴泰国旅游一样，购物、住宿、餐饮所占的比重较高，医疗支出的比例最低。2018年泰国游客到中国的消费中，住宿消费比重最高，占比34%，购物和餐饮比重差别不大，约占比24%左右。
　　（三）中泰双边旅游服务贸易市场占有率
　　由前面分析可以看出，双边旅游服务贸易呈现出快速发展的趋势。特别是对于泰国来说，中国游客在泰国旅游业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为泰国旅游业的收益做出了其他国家无法超越的贡献，成为许多泰国观光公司和相关产业的主要收入来源。
　　根据泰国国家旅游局的统计，2018年赴泰旅游的外国游客总数超过3 817万人次，客源来自中国、日本、韩国、新加坡及欧美国家。其中中国为主要客源，超过1 062万人次，所占比例最高，达到27.83%，位居第一。表5列出了中国到泰国旅游人数及收入占比。从旅游人数来看，中国赴泰国旅游人数占赴泰国旅游总人数的比重不断提升，2008年占比为6.43%，到2009年出现小幅度的下降，之后基本呈现持续快速上升趋势，2017年占比超过27%。从收入占比来看，泰国对中国旅游收入占泰国旅游总收入比重也呈现出快速上升态势，2008年占比仅为4.96%，到2018年已经上升到27.84%。可见，中国旅游市场对泰国非常重要，中国已成为泰国旅游服务贸易关系最为密切的伙伴国。 　　对于中国来说，泰国也是中国重要的入境旅游客源地和旅游服务贸易收入来源地之一，但其重要程度相对较低。据中国文化和旅游部统计，按入境的旅游人数进行排序，2019年中国主要国际客源市场前15位国家为缅甸、越南、韩国、俄罗斯、日本、美国、蒙古、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印度、泰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其中缅甸、越南、蒙古、印度、朝鲜含边民旅华人数），泰国排在第12位。表5列出了泰国到中国旅游人数及旅游支出占比。可以看出，在泰国总体出游人数中，选择来中国旅游的比重基本在5%-8%左右波动，2008年最高，占比8.86%，之后出现明显下降，2018年为6%。从泰国游客到中国旅游支出占泰国旅游总支出的比重来看，总体比重较低，且呈现出一定的波动。2008、2015和2016年占比较高，分别为8.70%、8.43%和8.73%，其他时间相对较低，2018年为6.12%。可以看出，虽然泰国也是中国旅游服务贸易的重要来源国之一，但泰国游客在旅行目的地选择上，并没有将中国作为主要选择，中国在进一步开发泰国旅游市场方面还存在较大的空间。
　　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对于泰国来说，中国与其旅游服务贸易关系密切，中国已成为泰国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的重要市场。对于中国来说，泰国虽然具有一定的地位，也是中国旅游服务贸易的重要客源地，但其重要性远远低于中国对泰国的重要性，今后泰国市场还具有较大的潜力。
　　二、中泰旅游服务贸易中存在的问题
　　（一）中国旅游服务业开放性问题
　　2015年，世界经济论坛（WEF）发布的《旅游竞争力报告》中采用14个指标对全球141个国家的旅游竞争力进行评价，中国旅游业开放性的分数（2.52）明显低于亚洲的平均分数（3.34）。多年来，中国政府对于旅游业存在诸多限制性政策。比如，在签证方面要求復杂等。另外，在与其他国家航空线路合作等方面也稍有欠缺，容易给各国游客出行增加许多不便。此外，对于区域贸易协定的数量也存在不足，这一因素直接影响一个国家是否能提供世界级的一流旅游服务。
　　（二）泰国旅游安全性问题
　　旅游业最需要有稳定的安全性环境，这一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旅游业竞争力的培养。如果一个国家没有稳定的安全环境，各国旅客会对此旅游目的国家的出行兴趣大减。由于近十几年来，泰国政局受到党派竞争影响，随时出现政治局势动荡。每当泰国局势动荡，泰国入境旅游的人数及收入都会比去年同期减少。当前泰国还处于军事政变后时代，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国际游客的到来，从而制约泰国旅游业的发展。
　　（三）环境可持续发展问题
　　中国和泰国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都一定程度上遇到了环境可持续发展问题。随着游客的不断增加，自然风光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也造成了一些城市环境问题。如皮皮岛曾是泰国旅游目的地中很火的海岛，自然环境优美，但众多游客的到来导致这里的生态系统不堪重负，岸上植被和水下珊瑚遭到破坏，许多珊瑚礁死亡。2018年6月1日起，泰国决定关闭皮皮岛的玛雅湾沙滩，以便当地生态环境得以全面修复。
　　（四）服务水平和服务质量不高
　　实行符合国际旅游服务贸易所要求的一流的旅游服务规范，制定较高的服务质量标准，大力提高旅游服务质量，是今后旅游业健康发展的重要条件。目前，旅游管理机构和旅游协会管理者往往忽略了对从业员工专业培训的重要性，导致旅游业的从业准入市场门槛标准不高。如中国旅游业的从业人员受过规范的专门职业教育或培训比例不高，导致旅游业的从业质量达不到更高的旅游市场服务规范标准。在有些地方旅游业的从业群体，存在“野导”现象。泰国旅游业从业人员受过规范的专门职业教育的也较少，培训比例不高，用英语或者中文解决旅游中各类问题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五）文化差异问题
　　泰国宗教文化是旅游发展的重点之一。在泰国的宗教场所存在很多规定，由于中国游客文化差异的原因，往往需要提前认识或者学会泰国宗教场所的各种宗教规定，约束游客自己的行为。如进入寺庙需要脱掉鞋子，同时也不能在寺庙拍照。宫殿里有低矮的墙和栅栏，上面有一些禁止坐、睡、站的标识，但仍有游客违反相关规定。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必然会带来旅游中的一些问题，从而制约旅游服务业的发展。
　　三、深化中泰旅游服务贸易的对策
　　（一）扩大中国对泰国游客的对外开放
　　中国政府应该减少对入境旅游的限制性政策，提高旅游业的开放性和旅游的便利性。中国旅游业应与泰国旅游公司合作，制定一系列优惠泰国旅游公司在中国投资的政策，各地政府也可以在不同旅游季节来泰国推介不同的旅游产品。旺季借助网络推广，淡季来泰国实地宣传推广，吸引更多的泰国游客到中国旅行;可以尝试取消泰国游客或者友好国家游客的签证费。此外，为了吸引家庭游客，可以考虑降低6岁以下儿童的签证费优惠，以及简化签证办理流程。另外，中国政府应适当放宽双方航空运输协议的要求，鼓励泰国前往中国开辟更多航线，从而方便泰国游客的旅游出行，给泰国旅客提供航空或者铁路出行更加多元化的选择。
　　（二）确保旅游安全性的问题
　　安全出行是游客选择旅游地的重要因素。泰国政府要把解决游客的安全性放在首位，对大众进行正确的思想教育，也要从国家层面制定相关法律，以减少安全性问题对泰国旅游业的不利影响。政府要控制示威者人数和规模，把游客聚集地和限制示威者的游行路线地方区分开，并防止示威者在游客聚集地或旅游景点出现拥堵。此外，泰国警察局安装新的监控摄像系统，在有中国游客的地方，多设置检查监控摄像设施，定时检查监控摄像机的状况，确保中国游客的安全。
　　（三）实现环境可持续发展
　　一方面，要加强旅游景点的环境保护。中泰两国都有非常丰富的旅游资源，需要建立一套旅游环境保护的长效机制，运用法律和政策来监督和维护旅游景点的生态环境，可以制定针对特殊景区的环境保护立法，规范各地游客的不文明行为，确实维护景区环境，保护珍贵的旅游文化资源。另一方面，进行旅行社的绿色经营。旅行社根据景区的生态条件，设定合理的旅游行走路线。在旅行社的营销理念和经济效益与保护环境相矛盾时候，旅游路线要服从环境保护的需要。导游在接待旅行团行程开始之前，为游客提供普及绿色环保旅行的知识，让游客了解生态保护的重要性、景区的生态文化条件、生态旅游的行为规范等。
　　（四）提高旅游从业人员的素质
　　一方面，各国国家旅游局应定期举办培训班，培养旅游管理人才，实行导游资格分级制度。可以从各地职业大学委托培养高级的酒店管理人才，或者为旅游业员工和导游设置各种学历级别的语言培训课程，以更好地从事国际旅游服务工作。另一方面，中泰可以在旅游培训教育方面进行合作，互换交流部分学生或旅游从业人员到对方国家去学习，提升语言水平，掌握国际一流的旅游服务规范等。
　　（五）解决文化差异的问题
　　中泰文化虽然有一定的相关性，但还是存在很大的差异。目前，泰国已经非常重视文化差异问题，开始在接待中国游客的购物中心和酒店，分享和传播泰国文化和习俗。各国国家旅游局都应积极进行宣传活动，鼓励游客互相研究对方的文化习俗，避免由于文化差异造成旅行中的不愉快，共同分享各国特色文化，给旅行带来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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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卢树文Danuphat  Lovatcharakul（1994—），男，泰国人，集美大学财经学院2017级泰国留学硕士生，主要从事国际贸易学研究。
　　通讯作者：姜文辉（1980—），女，山东青岛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国际贸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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