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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魔毯”事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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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西塔姆航空公司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经营模式,航线不断扩展,又因其飞机外观喷涂为红色,故此得名“红魔毯”绰号。该公司一架满载乘客的A320型客机,于2007年7月17日在巴西圣保罗孔戈尼亚斯机场着陆时坠毁,造成199人丧生。其中,机组人员6人、航空公司职员18人,其余为旅客和12名地面人员。此次事故酿成巴西航空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空难。
  事故发生后,最初怀疑是由于圣保罗机场正在下毛毛雨,飞机刹车系统出现故障而导致机组未能进行有效刹车,致使飞机无法减速,其速度比正常快了3倍,所以冲出跑道。那就应该归属于天气以及飞机维修有问题并存。后来又分析是因该机所降落机场跑道过短所致。但首先应该排除天气和跑道过短,因在这之前,已有飞机在该机场降落。并且失事的这架飞机已是当天第3次降落该机场,前2次均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排除了其他原因,最后,无疑只能在机组方面找原因了。
  根据该机场录像记录,失事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逐渐向左侧偏移。一些专家认为,这是左侧发动机反推力装置打开并工作,而右侧发动机处于正常推力状态,由此造成飞机向左侧滑,从而失控。
  但是,这种理论仍然无法说明为何飞机未能有效减速,机轮刹车系统究竟有什么故障?
  A320的核心系统设计采取了三套并重的方式,由完全独立的三组设计师队伍封闭式设计,并规定只能是功能相同,具体实现的手段例如器件等必须完全不同。在飞机实际运行时,由表决法获得控制权,即三套系统之间一旦出现不一致,由机器自动表决,以多数者获得控制权;如果无法获得多数致的结果,再由飞行员人工干预。
  因此,像A320这种现代化的飞机,三套操作系统同时出现故障的可能性微乎极微,到目前从未发生过。故此,在本次事故中,不可能因机轮刹车系统出现故障而造成飞机无法减速。
  但是,无情的事实很可能就是非常简单的原因――机轮刹车失效!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机轮刹车失效呢?
  事故发生后,各国的民航飞行高手立刻把问题的焦点集中在飞行机组为何不打开地面减速板这一现象上。照理说,飞机接地,A320飞机就能自动展开地面减速板。根据机场录像记录,失事飞机并未展开地面减速板。其原因只能有两个:一是飞行机组打算立刻复飞,但这不合常理。因为JJ3054航班显然没有遇到任何不正常,飞机落地状态良好,准确无误地接地,其次,就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能打开地面减速板,
  虽然孔戈尼亚斯机场的跑道只有1939米,但既然适航当局批准了A320在该机场的运行,就说明该机场的跑道长度足够该型号飞机起降。对于A320来说,理论落地跑道长度仅需1163米,当然,还要加上当天的道面摩擦系数(是否有雨雪)、机场标高、风向风速等修正,也包括该飞机是否使用了机轮防抱死功能,但这并不包括是否使用反推力装置的因素。  
  
  一般情况下,在正常的落地减速中,飞行机组通常使用地面减速板和机轮刹车系统。在这两者中,能够显著减少刹车距离的并非反推力装置,而是机轮防抱死(防滑)系统。对于A320飞机而言,防抱死系统可减少40%的滑跑距离。而地面减速板的作用是立刻破坏升力,它与空中减速板联动,使飞机重量尽快落在机轮上,以得到最大刹车效果;在大型飞机上,对于减速而言,反推力装置主要是作为减速板的备份手段来考虑的。
  飞机在空中时,可把地面减速板放在自动待命的位置上,发动机推力杆手柄位于“慢车”位置。一旦飞机接地,起落架支柱感受到飞机的压力,飞行机组启动反推力装置,就能自动展开地面减速板。
  A320飞机的反推力装置启动是这样设计的:发动机的控制系统正常,飞机各操作面如襟翼须处于落地状态,推力杆手柄须位于“反推力”卡槽里,飞机必须落地后才能启动。
  由此,这些飞行高手们起初认为,可能是飞行机组疏忽了设定自动展开地面减速板的功能,在飞机落地的瞬间,发现飞机并未如同以往那样迅速减速,机组则以为飞机出了故障,措手不及,造成飞机失事。
  但是,这仍然无法解释飞行机组因何未能采取机轮刹车这一减速的最基本手段。飞行机组不打算减速而立刻复飞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台发动机的油门杆已设在反推力位置上。由此说明,飞行机组必然有机轮刹车的想法和行动。  
  
  正当各种推测扑朔迷离时,来自空中客车公司的一则通告使得飞行高手们茅塞顿开――这则简短的飞行通告要求A320飞行机组注意:只有在两台发动机的推力手柄同时处于“慢车”位置时,才能展开地面减速板。
  飞行高手们立刻敏锐地觉察到:这可能是JJ3054飞行机组失误的根本原因所在。无疑,机组当然知道右侧发动机的反推力装置不能工作,因此,也无需在空中准备使用反推力装置,这样,他们有可能未将两台发动机的推力杆同时处于“慢车”状态。结果,飞机接地的瞬间,未能自动展开地面减速板,也就无法使机轮刹车奏效。同时,如果飞行机组未将右侧发动机的推力杆放在“慢车”位置上,右发动机就会以更大的功率推动飞机高速奔跑,这样,飞机就更加无法有效减速了,并且向一侧偏斜。  
  
  JJ3054航班的飞行机组发现减速板未能自动打开可能慌了神,一时不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所以不会推测并出现任何警告信号!事后的调查结果表明:失事飞机一切正常,包括接地速度、接地点,飞机姿态等均属正常,未展开减速板的唯一原因在于飞行机组未能按规定操作。
  这可能也就是为何空中客车公司在解读飞行记录仪数据后的第一时间里立刻重申:A320飞行机组在落地前必须将两台发动机的推力杆放在“慢车”位置上的根本原因。
  
  责任编辑 京 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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