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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要拥有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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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洪荒时期或某个野蛮的地域,别的东西都可以被拒绝而唯有诗歌可以进入并得到尊重。那么,它凭借的是什么呢?是分行文字的魅力吗?不是,它凭借的就是诗人赋予的爱的力量。写诗是个体行为,诗歌写作者应该十分真诚――当他面对分行的文字时,必须有足够的勇气抛却笼罩在事物外壳的没有价值的虚假装饰,而这种勇气正来自于诗人对世界万物的高度热爱。我以为,诗人胸中藏有的这颗爱心不是用来保护文字的,而是用来创造美,用来维护一个充满爱意的世界的。
  大多数人都认为,人类心中真正神圣的东西是无法用具体的语言加以解说的。可我依然深信:一个拥有爱的力量的诗人,他也许不能彻底指出事物的真相,但他一定能给人们以指示,譬如面对蓝天、白云、大海、房屋、流水、树木、蚂蚁、鱼鸟走兽甚至是黑暗中闪过的一道光线。诗人除了他(她)的诗歌作品中呈现这些自然物固有的优美和庄严――他们还会在文字中给我们指出一个方向或留下一声呼喊,让我们看清从现实迈向灵魂的道路。换句话说,一个拥有爱的力量的诗人,他之所以有别于那些庸俗的狭隘的诗人仍然要归属于他心中那种善良的义气。正是这样的一种气质使我们感知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温暖。
  说到这儿我不由想起了荷马。维科说“荷马纯粹是个理想中的诗人,在自然的世界里他从来就不曾作为个别的人而存在过――他是希腊人民的一种观念,一个英雄人物,因为希腊人民通过荷马看清了自己的历史。”荷马只有一副身体,和我们没有两样。身体不是可以随便就能抛弃的载体,它意味着我们的存在,但它并不是我们的容器,而爱才是!作为诗人,他(她)更应该呈现这样的容器,晶莹、剔透并散发光芒。
  有人说,你能看得见的那些诗人都把自己伪装成“牧羊人”,以牧羊人的身份来扮演自身。我以为,诗人的“牧羊人”身份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个特殊的“面具”,诗人既置身于内又置身于外扮作牧羊人,这就给了现实生活中真正的牧羊人不可能有的可能性。这种“面具”既限制了自我又扩展了自我,因为他必须假扮或虚构成别人以便超越自身,而真正的超越必须依赖于爱所赋予的力量。这就像沃尔夫冈・伊瑟尔所说的,人的可塑性来源于人类对其固有的历史性经验的不断模仿,而这种持续的善意的模仿其根源却是爱的传递。
  所以说,优秀的诗人或者说伟大的诗人应该同时是一个拥有爱的力量的诗人,他们面对社会生活不会进行简单化的情感抒发或刻意表现,而是不停地注入爱,让文字融化,脱离于文本特征,成为一种美学观照,一种生活风格,甚至是一种政治立场。当然,这还不是爱的全部,因为他们还要像创造万物的上帝一样,留在他们亲手创造的作品中――或者在前或者居后,或停远处或立高端,直至隐身不见,但在字里行间,我们仍能感知爱的力量。
  
  推荐理由:
  诗之于诗人,是一门功课,需耐心修炼或参悟,俞昌雄应该是一个用功的诗人。他不染些许微尘地爱着、写着,远拒名利场的嘈杂和喧嚣,始终做着世上最慢的事情。如此,当他捧着诗卷站在大家面前,人们一眼认出他时,相信也会记住他。他的诗内敛、节俭、充满智慧;诗意的空间不拘一格,又能恰到好处地控制其走向:而语言的运用与搭配,张弛有度,且总是能发现和找到用力的着落点;更为重要的是。诗中常有出人意料的打开方式,自然,也就把读者带到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十分想去的地方了……(周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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