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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法实践下公民媒介素养的延伸与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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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媒介素养的发展是当今学术界一直关注的问题,任何一种新媒介技术的出现都会给媒介素养的发展带来不同程度的影响。本文将从技术发展与媒介素养发展的关系出发,探讨当下算法技术的发展为媒介素养培养创造的新生态,并对该生态下的媒介素养进一步的延伸和培养做出阐述。
  关键词:算法推荐;媒介素养;媒介素养延伸;媒介素养培养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20)01-0031-03
  一、 技术发展:媒介素养的发展
  所谓媒介素养,即人们在面对不同媒体的各种信息时所表现出的信息选择能力、质疑能力、理解能力、评估能力、创造和生产能力与思辨能力[1]。媒介素养最早是由英国学者F·R里维斯和他的学生在其著作《文化与环境》中提出的[2]。中国关于媒介素养的研究起步较晚,其研究在2000年以后开始陆续展开,中国媒介素养的研究除了借鉴国外的研究经验之外,最重要的是形成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媒介素养研究”范式。
  媒介素养研究具有一定的发展性,也就是说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发展,对于媒介素养也会有新的要求。传统媒体时期,专业媒体人对于媒介和媒介信息具有绝对的控制权,这一时期媒介素养教育主要集中在媒体人和公众身上,其内容包括媒体人对于新闻信息的分发能力、把关能力等,以及受众对于新闻信息的理解能力、评估能力和思辨能力上。网络新媒体时代的到来,改变了传统媒体“一统天下”的局面,媒介赋权方式发生了转变,人们从受众变成了用户,用户对于新闻信息的接收不再是被动的,他们也拥有了一定的新闻生产和传播的权利,这种“参与式文化”的到来为相应的媒介素养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网络素养”要求每一位接触媒体的人都要有更高的信息思辨能力、生产和传播有益信息能力、创新能力、海量信息的处理和整合能力、信息把关能力以及信息责任感等。算法时代的到来,新闻传播行业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其新闻的生产方式、传播方式,以及用户信息的接收方式都发生了改变,“算法素养”的教育和培养迫在眉睫。
  二、 算法推送:公民媒介素养培养的新生态
  目前,算法已经广泛地应用于新闻传播领域,在新闻传播领域的使用主要在于算法推送這一技术上。算法推送通过大数据收集用户画像,可以了解用户的喜好,进而做到用户需求的精准推送。算法推送改变了传统媒体时期一对多的新闻生产局面,使得信息可以一对一地传输给用户,为用户提供了“个性化”的服务,也为用户提供了了解信息的“懒人模式”。这一模式在“今日头条”“一点资讯”等平台已经广泛得到了运用,然而传媒技术的发展给人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风险和问题。
  (一)数据收集偏差与新闻真实缺失
  算法推送的背后使用大数据技术收集大量的信息,但由于大数据的收集过程对于低质量数据的无意识,大数据收集“以偏概全”“以全盖偏”的现象时有发生,以及未核查的经验性数据收集的存在,导致数据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成为影响新闻真实性的一种可能。客观的数据未能很好地服务于新闻真实,“脏”数据的大量收集反而导致新闻失实的发生,新闻的真实性原则在算法实践中遭到了攻击。
  (二)“信息茧房”和“选择权”丢失
  信息过载时代,人们需要在杂乱的信息中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大数据通过记录用户浏览的痕迹,通过精准推送,为用户提供个性化的服务。但这种个性化的服务,使得用户每天接收的信息不尽相同,用户的信息获得范围变窄,产生了“信息茧房”效应,这种方便的信息获取渠道,表面上看起来是给用户提供了更加便捷浏览信息的权利,实际上使得用户广泛的信息选择权丢失,算法推送没有方便用户获取更多的知识,相反则导致用户的知识面变窄。
  (三)“商业化”“低俗化”和把关缺失
  现今,许多新闻推送平台都是商业化的,他们追求的是流量,从而使平台盈利。这种商业化的运作目的,使得他们除了推送“规矩”的新闻之外,还会在利益的驱使下主动推送一些引人眼球的新闻,去博得用户的关注,增加新闻的点击率,阅读量的增加会使推送平台“加大马力”,通过付费阅读的方式去收取用户阅读信息的费用。与此同时,大数据收集的不准确,使得用户无意识点击的低俗信息,也会被大量的推送,导致低俗信息在短时间泛滥。
  (四)“记忆”和“遗忘”的博弈
  互联网算法技术的发展,使得互联网的记忆能力增强,人们传播和浏览过的信息,甚至个人的资料信息都会被互联网记忆起来,有时,这些用户数据的使用范围用户本身无法把控。例如,许多平台必须获取用户的信息才能登陆,而这些平台的可信度更是不为人知,这样一来,信息的“夺取”成为了必须,信息的“遗忘”成为了奢求。麦克·舍恩伯格提出“数字化监视”,并认为数据保留而使监视成为永恒的可能[3]。这样“保留与监视”产生了“记忆”与“遗忘”的博弈,隐私权泄露问题也在技术的发展中成为了值得思考的问题,用户隐私的保护,实现用户个人的隐身也成为学术和技术领域关注的问题。
  三、算法素养:媒介即素养的延伸
  麦克卢汉提出“媒介即人的延伸”,意为媒介的发展 “延伸”了人的听觉、视觉、触觉等感官。算法影响下的媒介发展,不仅包含人们各种感官的延伸,也将给媒介素养的发展提出新要求,即“媒介即素养的延伸”。算法时代的媒介素养的延伸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它是指媒介素养培养的对象——人的群体范围的扩大,例如,媒介素养培养的对象不仅仅是传媒工作者对职业的认识和公众对于媒介的认识,也应该还包括法律工作者、传媒技术人员、政府工作者等其他主体,这个范围应该是由各个主体组成的公民;另一方面,媒介素养的延伸是每一个主体掌握素养面的扩大,即一个人同时需要掌握多种媒介素养。传统媒体时期和新媒体时期的媒介素养部分已经不能完全适用于当今时代,针对算法时期的传媒业所面临的新的新闻真实性问题,信息茧房问题、选择性缺失问题、新闻平台推送的低俗化和商业化问题、把关弱化问题,以及隐私泄露等问题,媒介素养的培养应该注重全体公民媒介安全和交往素养的培养、媒介选择和评估、使用和批判素养的培养、媒介认知素养与数据意识的培养,以及更高的媒介责任素养。   (一)公民媒介安全和交往素养
  [HJ3.4mm]算法时代要求公民具有法律意识和隐私意识,并将这一素养运用于媒介。法律意识是指在隐私权受到侵犯时,公民有一定的维权意识;而隐私意识是指在使用媒介时适当“隐身”意识,也就是将信息公开多少的意识以及如何回避公开信息的意识。例如,在社交媒体使用时,可以手动选择哪些信息“仅自己可见”,哪些信息“好友可见”,哪些信息“所有人可见”,杜绝手机APP获取自己的定位等。但安全素养的培养并不意味着公民的自我封闭,而是在进行个人领域的自我保护的同时,应该具有在公共领域与其他人交流和传播的能力。
  (二)公民媒介选择、评估、使用、批判等专业素养
  算法时期公民的媒介选择、评估、使用、批判素养主要是指公民能够自觉辨别和评估优劣信息,并能够有意识的浏览、传播优良信息,对于不良信息能够自觉地进行批判和举报,对涉及自己隐私的可个人删除的部分,具有能够自行删除的能力和素养等,公民的媒介选择、评估、使用、批判等素养就是培养公民自身对于媒介的专业使用能力。
  (三)公民媒介认知素养和数据意识
  算法推送导致的信息闭环以及信息推送的“商业化”和“低俗化”均需要公民了解信息的“来者怎拒”“如何而来”。当下,算法透明度不够导致公民对算法技术的黑箱操作还不了解,对于算法的利益性不熟知,以及算法推送的优缺点不明白,公民只是在享受算法技术带来的便利,却没有意识到在使用算法的同时已经陷入了算法的“圈套”。因此,公民应该对算法知识进行主动学习,能够获取、分析和理解数据,培养起自我的媒介认知素养和数据意识,只有了解算法推送技术带来的利与弊,才能更好地规避其带来的风险,从而使得技术的优点更好地服务于用户。
  (四)公民媒介责任素养
  在算法推送涉及低俗或者负面问题时,杜绝这些问题的发生就需要公民拥有一定的社会责任心。公民的责任素养包括个人的伦理道德素养和对待他人的监督与被监督素养。个人的伦理道德素养要求用户个人具有选择和传播信息自律的意识,从“我”出发,杜绝对低俗信息的浏览和传播,要具有对媒介生态平衡负责的意识,自觉提升自我伦理道德修养。但在现实情况下,自我监督也是不充分的,所以要通过与其他公民监督和被监督的行为来共同促进对于媒介的责任心。监督和被监督素养是一个互相的过程,这个过程包括媒介平台与媒介用户之间的互相监督,媒介使用的个人与他人之间的互相监督,不同主体之间的互相监督等。全体公民只有拥有媒介责任素养,也就是在自律和他律之下才能使媒介市场形成良性循环。
  四、结 語
  算法大数据的发展是未来新闻行业的必然趋势,面对这一趋势,既要把握算法带来的机遇,也要面对算法技术带来的挑战。而随着算法技术的发展,对于媒介素养的培养也将不断带来新的变化,对全体公民进行专业性的媒介素养教育也将提出更高、更多、更远的要求,媒介素养的研究将伴随着传媒业和媒介技术的发展持续作为学术界值得关注和研究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蔡梦虹.新媒体环境下青年网民媒介素养研究——基于网络流行语传播的分析视角[J].传媒,2018(20):76-78.
  [2] 强月新,陈星.我国媒介素养的研究视角及其现状[J].新闻与写作,2017(6):5-11.
  [3] 彭兰.假象、算法囚徒与权利让渡:数据与算法时代的新风险[J].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5):20-29.
  [责任编辑:艾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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