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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人物树形象――浅谈戏曲人物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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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中国戏剧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美学思想的精髓,构成了独特的戏剧观。面对当今东西文化交流,碰撞的互动势头,戏剧则承载着介绍东方文化的重要使命。独特的命运和心态是表现戏剧人物的重要手段。一个人总有着与众不同的经历,而生命的光辉正是在这些经历中闪光。把握好剧中人物关键时刻的作为和心态,可以让观众产生一种心灵的震撼,调动起观众的参与感,使人物充分被观众所认识并接受。
  【关键词】戏曲艺术 人物创作 审美意识
  
  戏曲艺术在中华民族的文化长河中,素以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屹立在世界文明之林,与其他
  艺术门类,特别是毗邻的话剧、歌剧、舞剧等姐妹艺术相比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综合性、虚拟性和程式化。当然戏曲艺术的总体特征是多层次的,远非是这三种性能所完全包容概括的。中国戏剧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美学思想的精髓,构成了独特的戏剧观。面对当今东西文化交流,碰撞的互动势头,戏剧则承载着介绍东方文化的重要使命。
  但凡戏剧,人总是重要的表现对象,而要全方位地表现人的心理活动深层次地开拓人的内涵,展示一个人的完整世界,便少不了对人物命运及生存方式加以把握。因为一个人,无论他多么平凡,或者多么伟大,都有着独特的心理历程和精神世界。并且一个人的命运经历中总能反映和折射他所在时代的印记。
  独特的命运和心态是表现戏剧人物的重要手段。我们饰演的人物都应当是有血有肉的,有声有色栩栩如生的,他不仅有清晰的、具体的、还应是入情入理的。一个人物总有着与众不同的经历,而生命的光辉正是在这些经历中闪光。或者在这些经历中褪色。我们说尽管剧本已经对剧中人物进行进一步的了解与认识,把握好剧中人物关键时刻的作为和心态,可以让观众产生一种心灵的震撼,调动起观众的参与感,使人物充分被观众所认识并接受。对于戏曲演员来说,不是不许个人独创,而是要看这种创造是否符合塑造活生生的戏剧形象的需要。在今天的戏曲表演艺术领域。应进一步除掉互相模仿之风,正确地理解和发挥演员个人的艺术才能,使戏曲表演艺术更加色彩纷呈赋予创造性。
  大型秦腔优秀传统戏《白玉楼》,讲的是书生张彦与被休弃的贤妻白玉楼重得团圆的故事。剧中的主人公张彦与《珍珠记》中的高文举,虽同为前贫生,后新科状元的官生戏,但人物性格迥然有别。高文举是不知温丞相偷改家书的底细,见诗文后则急于想弄清误会中的姐弟夫妻张梅英下落这个迷。而张彦亲自休掉旧糟糠,见画图后内疚心情油然而生。在演出中需要演员准确把握这一个性特征,浓墨重彩的着力于唱情唱意,表演上紧扣以十四幅画意为主线,以追忆妻子的坎坷遭遇为宗旨,用欢伤交替的唱腔,清晰恰切的念白,再配以丰富多变的灵活眼神、面部表情和手势身段,以及折扇的划、合、跟、搭、指、画、比、移、打、甩的点缀,把张彦观画时痛伤追悔、悲愧的情感变化,表现得层次分明、淋漓尽致。譬如,当观―至三幅画时,围绕强人中伤贫妇的情节,突出不解其意的“思”字;观四、五幅画时,围绕丑妇立逼写休书的情节,突出打抱不平的“恨”字;观第六幅画时,围绕观音庵贫妇遭弃的情节,突出始知贫妇原是恩爱妻的“惊”字;观七、八幅画时,围绕恶人被推入水中的情节,突出不幸中之万幸的“喜”字;观九、十幅画时,围绕接彩的情节,突出替妻焦虑的“愁”字;观十一至十三幅画时,围绕贼人见财起意的情节,突出怎逃虎口的“忧”字;观第十四幅画时,围绕少妇自缢的情节,突出惊厥晕倒的“呆”字。这样顺理成章地时观时念,时思时恨,时惊时喜,时愁时忧,时痴时呆,哭天动地,层层递进,从而把每幅画图所引起情感上的深沉变化描绘得细致入微,大有“苦节图”的真实感,收到不同凡响的艺术效果。生动地暴露出了封建白玉楼惨遭不平的生活画卷。
  契柯夫说:“演员是自由的艺术家,你应当创造一个跟作者原本形象不同的形象。这两个形象,作者的形象和演员的形象会合二为一,于是真正的艺术品就创造出来了。”别林斯基也认为:“从一方面来说,你(演员)没有权利使一个冷酷迟缓的人具有生动活泼的面貌,从另一方面来说,不改变人物性格而使之具有你所设想的特点,却完全决定于你。”因此,两个好的演员如扮演同一角色每一个虽然都是同一概念的忠实表现,但将具有自己的面貌。这些关于演员艺术的基本原理对我国的戏剧来说,当然也是适用的。
  真挚的爱,无限的情。演员对艺术要有一颗滚烫的心,努力去塑造人物,把握人物。优秀秦腔传统戏《吃鱼》又名《渔家乐》,是本戏《刺粱冀》中的一折,写打鱼老人邬洪慨然资助穷秀才简仁同的故事。该剧与《木楠寺》同为风雪当道的贫生戏,演员在表演上要准确把握人物个性各异。《木南寺》中的吕蒙正虽贫困懊丧,尚有相府的岳跟周济,间以赶斋糊口,还勉强能揭开锅,故有踏雪、抱柴、吹火、作诗、吟诵、辨踪、倒饭等情节。而简仁同家贫如洗,为生计把自已心爱的一本书也得拿到大街上变卖,更谈不上有妻室竟至辩别贞节可言了。但他贫而有志,憨厚本份。譬如,简仁同刚上场,抱肩躬腰到九龙口,右手捂耳,浑身颤抖,描摹出衣单肚饥的穷秀才身分。进而抖袖转身,一眼盯见桌面上那本熟读的古书,不觉一阵心酸,遂拉二音子起唱“简仁同在茅屋满腔晦气”,这段[苦音慢板],悱恻缠绵,哀婉动人。身为秀才怎好持书长街叫卖呢?他左右思索,从窗破屋漏的墙外沿,拔根枯草插入书中,出门半矮步跑圆场,接唱“将古书插标草大街去卖”,一段〔拦头板],描摹出“不得时坐桥头卖书度饥”的窘迫寒伦相和十足的书卷气。邬洪热肠侠义,将其招至船舱厚待,仁同难为情地接过鲜鱼粥汤猛吃猛喝起来,从嘴角接连掏出两三根鱼刺,演绎出读书人既不肯随便吃别人东西,而冻馁难熬又不得不贪馋求食的矛盾心理。简仁同不会喝酒,听说“少吃点也无妨”,便忠厚地端起酒杯奉陪老伯,不想呛得连连打喷嚏,嘴里还喃喃自语地说:“倘若忘恩降罪矣!”描绘出知书达礼、朴实本份、感恩必报的憨厚劲。精美的艺术,来源于深入体察生活。简仁同的形象让人们在剧情的一波三折中微微落泪,有血有肉,使人们观后在精神上有了一种信仰与支柱,使得这出戏的主题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演员有艺术创造的权利,在不违背戏的主题和角色基本性格的前提下,演员根据自己的艺术才能,在表演上与剧本规定有些出入,与其他演员对同一角色的创造有所不同,这不但不应指责,而且值得鼓励。当然,如果这种创造离开了剧情、离开了角色应有的形象而片面炫耀演员个人的技艺,那当然是错误的,戏谚云:“要叫我唱戏,不叫戏唱我”。就是针对这种现象提出的。著名老生演员刘洪声嗓音嘹亮、气力充沛,但有时也运用不当。谭鑫培说刘洪声的《洪羊洞》唱的实在好,只可惜六郎这时候没这么大力气。可见,决不能把发挥戏曲演员的创造性与个人特长混为一谈。
  实际上,发挥演员个人表演才能,正是我国戏曲表演艺术的一个传统,其中有不少值得借鉴的经验。首先,许多优秀的戏曲演员都能够把剧本的规定性与表演上二度结合起来,善于以自己富有特色的表演补充作者构思。其次,优秀演员的表演能力总是力图使自己所创造的角色有其独特的色彩、独特的“戏”,用他们丰富多彩的艺术实践开创了贵独创、轻雷同的路子。再次,中国戏曲尤其是像京剧等剧种记忆性很强,而演员在唱、念、做、打各方面的技艺也必然各有所长,只要有利于人物性格的刻画,即可发挥不同的演技特长,并从而设计出不同的表演来。李少春、奚啸伯是先后饰演过《白毛女》一剧中杨白劳的两位著名表演艺术家。李少春的杨白劳曾受到评论界的热情肯定和赞扬,奚啸伯的杨白劳同样取得了成功,在演出时被誉为“活杨白劳”,而他们在表演上却各有千秋,李少春恰到好处地运用了“抢背”、“僵尸”等武技,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奚啸伯则发挥自己做功细腻和善于唱“情”的特长。以精心的设计唱腔和身段动人心弦。这种技艺上的扬长避短,同样是有利于艺术的创造。传统戏曲在思想内容上与当代观众有着共同的审美意识。
  在传统文化这样一个大文化背景下去诠释故事,将现代人的缺憾与需求进行有机的融合,才是戏曲的生命所在。而提升现代人的人格品味,完善现代人的真、善、美是我们所追求的。要让人物活生生地从舞台上走入观众的心中,就一定要把握好人物的命运、心态和生存环境,把握人物树形象,使人物能“言出肺腑,情处心底”,为广大观众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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