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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蝇王》中象征手法的运用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鲍 荣

  摘要: 在现代寓言小说《蝇王》中,戈尔丁大量地、多层次地、动态地使用了象征的艺术表现手法,这些象征的叠加组合突出了小说的主题。本文从人物、实物两个方面,对象征手法在该小说中的运用及其特点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 《蝇王》象征意义人物实物
  
  英国当代作家威廉・戈尔丁的名作《蝇王》最显著的艺术特色之一是其象征主义表现手法。在这部小说中众多普通的自然物、人物都在特定的环境中被赋予了深刻的象征意义。《蝇王》中的象征是极富特色的。《蝇王》中的象征在本书中与主题表现、情节发展和人物刻画实现了有机的结合。在该小说中,它们在表达主题思想、推动故事情节发展与塑造人物形象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作为寓言大师,戈尔丁在《蝇王》中充分发挥了他以小见大的特长,“似乎每个人物,每个场景,每个工具都有它的特殊意义”。正是通过对这些意象的解读,读者能充分体会到《蝇王》的丰富内涵。
  
  一、人物的象征性
  
  《蝇王》中的人物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拉尔夫为首,象征着理性、民主和文明。他对孩子们的约束力象征文明对人类的约束力,他后来成为孩子们捕杀的对象则象征人类天性与文明的对立。猪崽子是智慧的象征,他的死象征智慧的消亡,因此他死之后全岛便为疯狂所笼罩。另一派是以杰克为首,象征着野蛮、恶毒和粗暴。他杀害了猪崽子,又追杀拉尔夫,对猪崽子的迫害象征人类邪恶天性对理智的否定。他们对海螺的蔑视象征着邪恶对人类社会秩序和权威的蔑视。杰克有意杜撰野兽存在的目的是借孩子们对野兽的恐惧而更好地维护自己野蛮的统治,而统治者杜撰宗教也是为了借人类对神的恐惧而达到维护自己统治地位的目的。对野兽的恐惧和对神的恐惧恰恰都同时起源于人类对大自然的恐惧。“书名《蝇王》本身就是个讽喻,它来自希伯来语,意为‘粪之王’或‘苍蝇麇集的粪堆之主’,是邪恶的象征”。在故事里,这种邪恶表现为孩子们对“猛兽”的惧怕,为了安抚恐惧心理去祭拜腐烂的猪崽子,这些都是人类邪恶本性的象征。拉尔夫对海螺的拥有象征文明能够带来秩序和组织纪律性,因为孩子们一听到海螺的声音就跑过来会合、握有海螺者才有权利发言,其他人只能沉默倾听和服从。综上所述,不论是拉尔夫一派理性、民主、文明的象征,还是杰克一派野蛮、恶毒、粗暴的象征,无不渗透在人物的情节之中,使人物性格在深层的隐喻内涵中形成和发展。
  
  二、实物的象征性
  
  小说中的实物的象征性处处可见。海螺既是权利的象征,又象征民主治理和理智。海螺的粉碎意味着民主与理智的终结,无政府主义和混乱的开始。在作品的前半部,皮格不时地擦他的眼镜片――这个小知识分子在用智慧思考问题了。孩子们要生火,苦于无火,无燧石,也无燧木取火的技术。于是想起了在学校里学到的用镜片聚阳光点火。皮格的眼镜有了新的用场。火果然点燃了,有了火可以取暖,可以吃熟食,照亮黑暗的夜空,可以作为求救的信号引来过往船只的救援。
  火的象征是家喻户晓的,火总是和神灵联系在一起。《圣经》中的《出埃及记》记载了上帝白天用烟柱,晚上用火柱引导以色列人安全地逃出埃及,通过荒原,到达目的地。火也使我们想起从宙斯那里盗火给人类的普罗米修斯。以拉尔夫为首的孩子把看守火和保持火的旺盛看作是头等大事,因为火与烟能引起过往船只的注意,使救援成为可能。而以杰克为首的孩子却玩忽护火的职责,一味追求打猎食肉和取乐。这是以酒神为代表的非理性力量与太阳神为代表的理想力量的冲突。
  为了揭示人性中暂时被文明压抑住的恶,戈尔丁运用面具意象来象征人性中的恶及其外化。自第四章“涂花脸与长发”后,涂花脸面具意象贯穿了整个小说。面具的遮羞功能、象征含义,以及拉尔夫对此的认识不仅使小说情节的开展更加真实合理,而且深化了小说的主题。谢淑芬在其论文中曾谈道,读者在进行文学欣赏的过程中,会“潜移默化地受到作家的诱发,去认识他所反应的生活,对艺术形象进行感受、体验、想象和思索,从而获得美感享受”。戈尔丁正是通过涂花了脸的孩子形象紧紧扣住读者的想象力,引导读者去认识与感受他所展现出来的艺术世界与现实生活,去思索这些生动形象背后所蕴含的深刻主题。
  《蝇王》表现手法的象征性正是它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量的源泉。汉斯・罗伯特・尧斯在《文学史对文学理论的挑战》一文中指出:“一部文学作品并不是独立自足的、对每一个时代每一位读者都提供同样图景的客体。它并不是一座文碑,独白式地展示自身的超时代本质,而更像是一本管弦乐谱,不断在它的读者中激起新的回响,并将作品文本从语词材料中解放出来,赋予它以现实的存在。”
  综上所述,读者对作品所占据的中心位置,作品之所以能够成为作品,是因为作者采用的象征表现手法,进入了读者接受的过程中,衍生出各种的阐释与社会影响,对读者接受而言,这正是作品的意义所在。
  
  参考文献:
  [1]张中载.二十世纪英国文学小说研究.河南大学出版社,2001.
  [2]徐明.论《蝇王》的象征手法.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
  [3][美]戈尔丁著.龚志成译.蝇王.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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