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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对莱辛《野草在唱歌》译本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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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20世纪80年代的翻译研究领域,翻译活动已由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发展为文化研究的翻译转向,本文从全新角度把女性性别结合后殖民的社会背景,用女性主义翻译视角对王蕾和一蕾的翻译文本从语言和心理角度都进行了对比,探讨男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性别差异所体现出不同的翻译角度,同时也有助于中国读者对莱辛作品阅读品鉴和理解。
  [关键词]多丽丝·莱辛;女性主义翻译理论;《野草在唱歌》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9)06-0153-03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19.06.068 [本刊网址]http://www.hbxb.net
  一、研究背景
  多丽丝·莱辛这名多产的英国女作家,国内对莱辛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1981-1992和1992-2010。其中小说(长篇10部,短篇70多篇),戏剧2部,诗歌1本,若干论文集和回忆录,如“The Grass is Singing”(1950),“Children of Vio-lence Series”(1952-1969),“The Marriages Between ZonesThree,Four and Five”(1980),“Briefing for a Descent into Hell”(1971)。莱辛被誉为继弗吉尼亚·伍尔芙之后唯一获得诺贝尔作家的女性,其作品风格类型大致可以分为四类:(1)黑人追求自由平等的社会、民族斗争和政治问题;(2)指出了现代妇女面临的困境并给她们指明了解放道路,如脍炙人口的作品"TheGolden Notebook”(1962);(3)用寓言和幻想形式来展示人类所面临的危机和借此预言未来的世界,他的代表作“Memoirs of aSurvivor”(1974),特别关注个人身份的认定和人的结合甚至人类的命;(4)莱辛回到现实主义叙事风格,如“The Fifth Child”(1988)。
  早在20世纪50年代,其作品被各国译者和文学爱好者争相翻译,如陈才宇和刘新民翻译了The Golden Notebook(1962),韩刚和韩少功翻译“Five Short Novels”(1963),范文美翻译的“A Man and Two Woman”(1963),彭倩文翻译的“Partic-ularly Cat”(1967),朱子仪翻译了“Memoirs of a Survivor”(1974),王容译的“The Good Terrorist”(1985),朱凤余“Walkingin the Shade”(1997)。
  国内莱辛小说研究主要采用后殖民主义、文化研究、心理分析等理论视角探讨莱辛的艺术创作形式以及她的殖民主义立场。本文以《野草在唱歌》(“The Grass is Singing”)为例,从女性主义翻译理论视角来梳理和回顾中国译者对莱辛的作品及相关策略的运用。随着2007年莱辛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布,国内外研究学者才重新开始对其作品进行研究,但是大多数学者的研究目前只停留在殖民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等层面。对女性主义翻译视角研究甚少,因此本文作者从西蒙的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指导下对比了《野草在唱歌》的中英文译本。这部小说展现了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南部非洲的殖民现实,生动形象地反映了白人殖民统治下殖民地黑人生活的艰辛。作者从三个方面对小说进行了全面的分析:(1)通过对原文和译文中的对话和叙事特征的对比,还原了小说中人物性格;(2)作者再用男女译者翻译版本进行对比,得出相应结论男权角度的用词都是对女主人翁的批判,用否定的消极的词汇来描写玛丽悲惨的处境,而女性角度翻译更多的对玛丽的同情,对于很多带有性别歧视的词语进行了修改、增加或刪除;(3)关于翻译策略,作者结合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对小说中的词汇、句子进行原语和译语的对比,按照男女译者不同的翻译习惯采用了不同的翻译方法,目的都是为了使译文更富有译者自己的风格。
  二、研究内容分析
  Sherry Simon的重要译学专著“Gender in Translation:Cul-tural Identity and the Politics of Transmission”(1996),是全球第一本从女性主义视角就翻译问题进行系统研究的著作。这也是首次系统讨论翻译种的女性性别政治。本文着重讨论女性主义运动作为一种政治和文学运动给翻译理论和实践带来的影响。翻译不仅仅是传统方式的机械语言转换,而是通过文本和语篇间符号不断的转换来发展和延续跨文化交际活动。只有在特定的历史,文化、社会等问题背景下,排除意识形态、社会文化环境和译文读者对译者主体性的制约,翻译是不断强调译者创作主体的改写行为。持女性主义知识结构的译者通过语言与翻译的关系,寻找两种关于性别的文化交流方式,后天建构翻译过程并大胆的重读、改写、重写女性的历史。翻译完全以一项国际性的政治活动视角来审视多丽丝·莱辛的处女作《野草在歌唱》,译者将莱辛的这部作品中围绕玛丽这一角色追求自由的主题而展开,玛丽生活在男权社会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从她开始决定接受世俗的婚姻开始,她悲剧的一生已埋下了伏笔,无论是婚后的生活还是面对黑人摩西的暧昧关系,玛丽都缺乏主动的思考。从未真正理解过她一直追求向往的自由的含义到底是什么?玛丽始终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虽然为此做出过抗争最终却难逃悲惨结局,本文站在译者角度结合女性主义角度来解读了这部小说,并指出了女性在殖民主义制度下追求实现自我价值的主题。
  《野草在歌唱》的创作基于非洲殖民地南非,在这片广袤的国度由高到低把人根据种族和阶级等级可以分为三类:英国白人,生活在南非的白人和土著黑人。小说《野草在唱歌》中的主人翁玛丽恰好就是生活在南非处在中间阶层的白人,玛丽为了建构自己的身份地位,被迫嫁到乡下当起了奴隶主。可现实却也无法确立起她在父权社会的真正地位,黑人奴摩西虽然能给玛丽的生活带来一丝光明,他们却还是无法越过种族阶级这层障碍。玛丽始终徘徊在外部父权社会与内部自身无意识的种族歧视之间,内外矛盾无法妥协最终造成了玛丽的心理走向畸形,这恰恰反映了殖民文化带来的悲惨结局。莱辛选择用白人玛丽的悲剧来描述白人殖民给黑人所带来的种族压迫和产生种族冲突,该文以犀利的笔锋对女主玛丽进行细腻的人物刻画,赋予她悲剧色彩的命运描写,从而真实剖析了殖民下统治对不同种族、不同阶层之间种族意识,深刻地揭示了最终造成玛丽悲惨结局的社会根源。为读者淋漓尽致地描绘了南非殖民统治下的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的场景,使读者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生存在种族主义以及父权社会下背景下白人女性难以言表地痛苦和无奈,也展现了被白人文化扭曲了的黑人人性,并借此讽刺了白人殖民下的殖民文化。   本文作者选取《野草在唱歌》文学作品中的英汉翻译版本段落,探讨翻译研究的同时也分析了女性主义相关的理论在文学作品中的应用,作者在塑造玛丽这一悲剧形象的同时也让读者真切感受到了悲剧发生的历程及其根源,也在不断地探索女性在男权社会中努力寻找存在的方式,玛丽从小精神独立意识缺乏,从小说中我们看到了女性想摆脱对男性的彻底依附才能真正有属于自己经济上和精神上的独立,才能和男性一样成为个体独立地存在着,这便是女性主体意识的萌芽,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和自由。然而,玛丽未能摆脱男权社会的摆布,只有以结束生命得以解脱完成自我的意识独立,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小说的最后,玛丽的丈夫迪克也因长期遭受的家庭变故导致自我价值取向扭曲而发疯,莱辛也因此指出两性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场争斗,而是相互沟交流与合作的关系,这对于新时期建立两性和谐人际关系的构建具有新的指导意义。
  三、研究过程与对比
  莱辛的作品的翻译借鉴国内翻译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其小说的中心思想和人物活动都进行了深入的诠释,译者通过对莱辛个别词汇和句法在翻译过程中遇到的难点并提出了相应的翻译策略,男女性译者立场的不同对翻译中用词选的有不同的特色,为今后翻译类似作品提供借鉴和启示,也给后来的文学翻译的译者和爱好者一些启示介绍及原文文本分析的方法。同时,阐明文学小说在译者的性别角度对作品的翻译导向也是尚待解决的问题,译者希望通过该篇小说的男性译者和女性译者两种版本的对比,总结此类文本的翻译方法的同时也让莱辛的小说更能被中国读者所熟知。
  本文以文学小说翻译中英文对比的方法为研究基础,分别男女两个译者的角度,从小说原文中的词汇、句法和语言特征人手,仔细深入剖析莱辛的小说的原文中思想内涵和风格特征,小说故事情节简单却通过内外矛盾的不断激化将主人公的命运推向悲剧的高潮,引发读者对女性命运无尽的思考,玛丽只是万千受压迫女性中的代表之一,通过小人物的描写出女性在受命运摆布的同时还得努力面对自尊维护、自我价值的实现。译者力求将作品文本信息有效地传递给读者,促进莱辛作品在中国广泛地传播。让更多的中文读者了解她的作品及背后深刻跨文化的内涵及意义。传播超越种族、性别、肤色的平等概念才是莱辛作品最终带给读者的启示。
  小说通过对他们话语、行为、心理、做事方式和个性的描写呈现出小说人物鲜明的特征,译者的选词和翻译小说中的人物个性也是基于个人的立场出发,一蕾作为女性译者更多关注女主角玛丽的痛苦多过男性译者同时从女性翻译角度给予了女主角同情。
  (一)性格描写的对比例1:She was so conscientious that Samson found thingsthat…(Doris Lessing,1950:61)
  王译:她非常小心眼儿,因此萨姆逊觉得……(Wang Lei1956:55)
  一蕾译文:她用起东西来非常小心谨慎,因此萨姆森觉得……(Yi Lei,1999:59)
  在原文中so conscientious可以修辞玛丽婚后对于迪克一日三餐的安排,朗文辞典对conscientious一词的解释是对自己工作或者义务的事情都是负责尽职地。男性译者采用了负面否定的词语“小心眼儿”,而女性译者则采用积极的态度处理玛丽作为家里的女主人为她的家里做的贡献做了称赞。
  (二)行为描写的对比
  例2....then she composed herself and went back into roomto join her treacherous friends,who greeted her as cordially as if...thrown her quite off balance…(Doffs Lessing,1950:41)
  王譯:……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好像……把她气得疯疯癫癫的那些话并不是她们说的……(Wang Lei,1956:35)
  一蕾译:……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好像……把她气得难以自持的那些话并不是她们说的……(Yi Lei,1999:37)
  玛丽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步入婚姻对她来说有阴影,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她的朋友们也都结婚了,除了她还是单身。有一次,那些所谓的知心好姐妹女性在背后却在猜忌她不能结婚的原因,还要假装很友好的样子,玛丽想到了自己还是太过单纯。为了摆脱所有恶意猜测,她最终决定结婚。就这样她遇到了迪克,家庭成立了,可惜这不是幸福的开始,译者把握了对原文叙事脉络就更好理解“thrown her quite off balance”这一短语的深层次含义。“疯疯癫癫”表达的情绪比“难以自持”更愤怒,指人混乱甚至失去控制,是带有负面含义的词语,“难以自持”则偏中性,女性翻译观点则认为玛丽没有表现的歇斯底里反而很注重仪态没有对她们当场发火。
  (三)心理描写的对比
  例3:...And she felt aggffeved and-insu-lted.(Doffs Lessing,1950:121)
  王译:……玛丽大为不满,一肚子都是委屈。(Wang Lei,1956:117)
  一蕾译:……这使玛丽大为不满,感到受了侮辱。(Yi: Lei,1999:126)
  译者清楚了解到小说中玛丽心理的变化过程,在迪克生病期间,玛丽掌管起农场所有的事物并提出自己的想法提出改进措施并强迫迪克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甚至像个男人一样在农场上残酷的鞭打黑奴,这是女主人公寻找自我救赎的途径,无情的监管方式无非是寻求的心理上的优越感,在这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进行着斗争过程中,充斥着作为女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矛盾情绪,自我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产生的封闭性和报复性的意识导致玛丽走向悲剧性的毁灭。
  四、结语
  从女性主义翻译视角来解构莱辛的作品中三位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及悲剧使然,翻译出的作品让读者更加客观、真实。通过字里行间可以了解文章中黑人社会与白人社会的冲突。一方面,本文作者以女性主义翻译视角为框架进行小说内容中英文对比研究,也从另一种角度进一步检测女性主义在文学作品领域中不同文本间的适用性。在译者翻译创作前提下翻译态度或立场的不同同样会决定翻译作品构造和语言风格,持女性主义观点的翻译者更倾向于女权意识。从而得出在小说原文及译文之间的词语、固定用法的选用有别于男性译者倾向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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