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高校合作办学路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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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泰国以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为主的多所高校，与多个国家、机构开展了不同学位类型、不同学位层次、多个合作领域的合作学位项目。独立的合作办学机构现有2所，在课程、教学、招生等方面国际化程度较高。目前较为成功的合作办学，是由泰国的地理位置等条件以及高等教育改革的目标等因素促成的，这给泰国高等教育带来了积极影响。同时，泰国的合作办学也受到语言障碍、资金缺乏和政府支持不足等制约因素的影响。研究泰国高校合作办学，可以为中国发展合作办学提供借鉴。
关键词：泰国；合作办学；合作学位；教育国际化
中图分类号：G6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9）06-0018-07
20世纪伊始，全球化已然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伴随着经济的全球化，世界各国的教育也呈现出国际化趋势。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泰国是东南亚地区乃至亚洲地区最早一批经济飞速发展的国家之一，同时也是亚洲地区教育国际化程度较高的国家之一。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危机严重影响了泰国经济的发展。泰国政府发现若想重振经济，适应新的全球化竞争，必须借助国际化的教育培养更多现代化的人才。同时，历年来泰国教育部发布的教育统计结果也表明，泰国在教育经费、教育质量和教育公平等多方面还存在着诸多问题[1]。这些问题的解决，一方面需要泰国政府与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另一方面，则需借助经济全球化、教育国际化的方式来助力[2]。自此，泰国教育的国际化成为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
一、合作办学作为泰國教育国际化的重要方式
泰国教育国际化的发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1949年，泰国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始积极参与各种相关活动。1959年，泰国曼谷成为联合国亚洲理工学院的创办地，该学院不但为泰国及周边国家培养了大量人才，而且有助于推进泰国教育国际化。20世纪90年代，泰国的国际化教育进入快速发展的重要时期。1995年，泰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开始开放教育服务领域的贸易。1999年，泰国颁布《国家教育法案》，指出要保障高校的独立自主权，积极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3]。泰国教育部在2007年发布的《泰国第二个十五年高等教育长期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2）》中再次指出，泰国作为世界贸易组织（WTO）、东盟共同体（ASEAN）的成员国，以及与包括中国在内的建立“对话伙伴”关系的其他友好合作国家，必须按照协定开放教育领域，积极寻求多种形式的国际合作[4]12。
高等教育机构是泰国教育国际化的重要参与主体。20世纪90年代以来，泰国高等教育机构积极参与各类国际合作，使泰国高等教育成为东南亚地区国际化程度，尤其是东盟国家中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3]。经学者总结，泰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方式主要有：开展国际合作、参与国际项目、作为教育博览会的举办地、作为区域和国际海外招募（学生、教职员工）地点等[5]。此外，泰国高等教育机构积极开展各种国际化活动的同时，催生出了大量教育培训、留学中介和语言翻译等方面的企业[5]，这既是市场对国家教育国际化的回应，又为教育国际化提供了更有利的发展环境。
合作办学是各国高校实现国际化的重要方式。一般来说，合作办学主要有两种形式：合作办学项目与合作办学机构。合作办学项目，又称合作学位项目，指一国的教育机构与外国教育机构以不成立独立教育机构的方式，在学科、专业、课程等方面开展的以本国公民为主要招生对象的国际合作形式[6]。合作办学机构，又称海外分校，指一国的高等教育机构在他国境内设立以招收本地学生为主的独立教育机构[6]。
泰国高等教育机构在合作办学方面，主要以合作办学项目，即合作学位项目的方式展开。同时，也有外国教育机构在泰国政府的许可和监督下成立独立的合作办学机构，即外国高校开设的分校，其招生范围包括泰国及周边地区。这些合作办学项目在提升泰国高等教育水平、培养高校师生的国际视野、促进学者、教师及学生的交换，以及培养国际化应用型人才、促进泰国经济发展等方面都产生了积极作用。
二、泰国高等教育合作学位项目现状
近年来，在泰国教育部下属的高等教育委员会的鼓励和支持下，泰国高等教育机构积极与外国高校合作，建立了多项合作学位项目，不但为师生提供了国际化的学习视野和出国学习的机会，更为泰国高校教学创造了充分的国际化环境。根据泰国高等教育委员会2017年发布的统计报告[8]，可分别从学位类型、学位层次、合作领域、泰方承办机构、合作对象五个方面来了解其发展特点。
（一）合作学位类型
泰国高等教育委员会统计了2011—2015年间的合作学位项目（表1），截止2015年，泰国高等教育机构不同学位类型的合作学位项目138项。通过数据可以看出，泰国高校的合作学位项目数量略有变化，但基本处于持续增长的趋势（图1）。
双学位项目和国家学位项目属于含金量较大的学位类型，在2015年分别以56%和37%的高比例成为最重要的两种合作学位类型。尤其是双学位项目，由于可以使学生在相同的学习年限中获得泰国和外国两所高校的学位证书，因而越来越受到学生的欢迎。国家学位则由于其权威地位，也广受欢迎。但由于双学位项目的吸引力，国家学位项目数量在2015年开始减少。相比之下，联合学位和三重学位则由于定位不明和要求过高的原因导致数量较少。
总的来说，由于跨境教育的发展，泰国高校都在积极开发合作学位项目。2013年至2015年，统计显示合作项目数量有所下降，其原因是有少数高等院校没有及时响应和参与高等教育委员会的调查，以及因为政局不稳等原因个别院校停止了合作学位项目[8]。
（二）合作学位层次
泰国高等院校开展合作学位项目包括5种不同层次：大学毕业证、研究生毕业证、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2015年，由于学生对学位的要求越来越高，因此往年存在的仅提供大学毕业证和研究生证的项目全部停止。表2列出了2011年至2015年泰国开展的合作学位项目的学位层次及数量。 通过图2可以看出，2011—2015年，合作学位项目以学士学位项目为主，其次是硕士学位项目和博士学位项目。随着学历层次的提升，学习人数及相应项目逐渐减少，这符合世界各国的总体趋势[11]。从2013年起，学士学位项目在数量上稍有减少，同时硕士学位项目和博士学位项目在逐年递增。其原因在于学士学位市场逐渐饱和，同时更多学生开始追求更高的学位。可以互为佐证的是，大学毕业证和研究生毕业证的单一学历证书项目的消失。
（三）合作领域
2017年泰国高等教育委员会办公室发布的合作学位项目统计报告显示，泰国高等教育委员会采用了2013（ISCED-F）分类法更为细致的分类。在新的分类法下，泰国合作学位项目涉及领域共计10个：01-教育；02-人文与艺术；03-社会科学、新闻和信息；04-商业、管理与法律；05-自然科学、数学与统计学；06-信息通信技术；07-工程、制造和施工；08-农业、林业、渔业和兽医学；09-健康与福利；10-服务。表3按照这10大领域的分类列出了2011年至2015年间的合作学位项目数量。
图3显示了自2011年至2015年间，泰国合作学位项目所涉及领域及其变化情况。在这五年中，人文与艺术是历年合作项目数量最多的领域，其次是社会科学、新闻和信息；商业、管理与法律领域。这与世界各地的合作学位项目情况一致，即合作学位项目一般主要集中在合作院校及合作国家的优势专业领域。另外，商业、管理与法律等，则是全世界普遍热门的专业领域。
2011至2013年间，合作学位项目总体处于上升趋势，这一情况在大多领域都有所体现。2014至2015年，合作学位项目总数略有下降，这也在多数领域有所呈现。
比较引人关注的是，在大多领域项目数量与当年项目总数总体呈现一致趋势的同时，个别领域表现出了特殊情况：（1）信息通信技术领域作为新兴的学术领域，在2015年之前没有合作项目，2015年出现了8项合作，这体现了热门专业的新动向；（2）农业、林业、渔业和兽医学领域，以及健康与福利领域则虽然项目总数有限，但呈现出了稳步上升的趋势，其原因在于这两大领域是泰国比较领先但并非合作国家亟需的专业领域。
（四）泰方承办机构
截止2018年，泰国共有高等教育机构156所，其中包括37所公立大学、38所皇家大学（Rajabhat Universities）、9所皇家理工大学（Rajamangala Universities of Technology）和72所私立大學（Private Hig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四大类型。其中，37所公立大学又包括26所公立自治大学和11所传统公立大学。
表4列出了2011年至2015年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泰国高校。数据显示，在2011年调查之初，共有28所泰国高校开展合作学位项目；2013年达到46所，2015年稍有回落，共40所。2011年至2015年，朱拉隆功大学一直是开展合作学位项目数量最多的机构（2015年共15项，占比20%），其次是农业大学（2015年共11项，占比15%）和吞布里皇家科技大学（10项，占比12%）。另外，还有玛希隆大学、宋卡王子大学也在积极开展合作学位项目。
通过图4百分比堆积柱形图可以看出，与国外大学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泰国高等院校以公立大学为主，平均占到每年项目总数的一半以上，而且仍处于增长趋势；私立大学是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第二大泰方机构类型，自2011年起平均占每年项目总数的24%左右。由图4可见，皇家大学和皇家理工大学对合作学位项目并不积极。但可以看出，皇家大学和皇家理工大学也逐渐开始参与合作学位项目，尤其是皇家大学的合作项目在逐年增长。形成这一情况的原因在于，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以学术研究和培养高层次人才为目标，因此积极开展学位合作项目以谋求国际化发展；皇家大学和皇家理工大学前身是皇家学院，主要任务是培养服务地方的应用型人才[15]，因此较少开展国际合作。
（五）合作对象
2015年泰国高等院校合作学位项目涉及的外国高等教育机构共136个，合作项目最多的国家依次是中国、美国、英国，分别占当年合作国家总数的29%、15%和10%；合作涉及的地区和机构遍及亚洲（不含东盟）、欧洲、美洲、大洋洲，以及东盟，分别占当年合作总数的45%、24%、18%、7%和6%。
通过表5可以看到，自2011年至2015年，与泰国合作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国家以中国为主，其项目数量及所占比例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其次是美国、英国、日本等。表中显示，与泰国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多数国家数量稳定，但与马来西亚的合作在2014年急剧增加后2015年又骤减。泰国高校与我国台湾地区的合作则开始较晚，但项目数量较多。
从合作对象来看，泰国高校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主要合作对象以中国及亚洲地区为主，这是由于泰国重点面向区域和地区联盟发展和开放教育领域的结果。同时泰国与欧美发达国家的合作也较多，这与中国的情况类似，即作为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合作主要目的是引进优质教育资源以提高本国教育水平。
目前，泰国的合作学位项目总体处于较好的发展状态，学位类型多样，学位层次齐全，合作领域广泛。泰国的公立大学与私立大学都积极开展合作学位项目，合作对象遍及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合作学位项目为泰国高校师生提供了国际交流的机会和视野，提升了泰国高校的教学及学术研究水平，也基本实现了为泰国培养国际化人才的目标。
三、泰国高等教育合作办学机构现状
合作办学机构，即在由外国法人机构或个人在泰国开办的以招收本地学生为主的独立教育机构。这也是较为常见的合作办学模式。一些知名大学为了扩大其世界影响力、增加经济收益等，通常会采用设立海外分校的方式来扩大招生范围，同时又降低了国际学生的留学、交通费用问题。这些独立的教育机构由于其母校著名的声誉、国际化和高质量的教学水平广受欢迎。 由于泰国宽松的法律环境，有不少大学选择或计划在泰国进行合作办学或开设分校，以此作为扩大影响力和吸引东南亚、东亚、西亚等地区的学生的方式。目前，泰国本地已开设的合作办学机构共有2所，分别是斯坦佛国际大学（Stamford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和韦伯斯特大学泰国分校（Webster University Thailand）。
（一）斯坦佛国际大学
斯坦佛大学1950年成立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1995年斯坦佛国际大学在泰国华欣成立，以Stamford Raf?s（1781—1826）先生的名字命名。随着泰国和东盟其他国家对国际教育的需求不断增长，斯坦佛国际大学于2009年在曼谷开设了第二所分校。2015年，又在曼谷商业区中心开设了Asoke学习中心。斯坦佛国际大学现有学生4000多名，其国际和泰国本科和研究生学位项目包括商业和管理、通信、酒店管理和信息技术等专业。斯坦佛国际大学提供的课程和学位项目深受泰国教育部和大学事务部的认可，并被列入泰国教育部官方的私立大学名录。2012年，斯坦福德成为全球最大的高等教育机构学位授予网络Laureate 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的成员。该网络与20个国家的60所大学和全球100多万名学生建立了联系。同时，斯坦佛国际大学以其商业和技术学院的商业与管理项目，成为泰国第一所接受国际商业教育认证委员会（IACBE）认证的大学[12]。
（二）韦伯斯特大学泰国分校
美国韦伯斯特大学（Webster University）是1915年在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成立的一所私立大学。现在北美、欧洲、亚洲和非洲都设有分校，共拥有学生17000多名。1999年韦伯斯特大学在泰国建立了分校，现拥有曼谷和华欣（Hua Hin/Cha-Am）两个校区。韦伯斯特大学泰国分校现在在面向全世界提供本科和研究生学位项目，本科项目包括国际关系、管理学、媒体沟通、心理学、商业管理、计算机科学等；硕士项目包括国际关系、工商管理硕士、英语教学等。韦伯斯特大学泰国分校自建校以来，以其卓越的学术成就、全球化的视野和个性化的教学方式创造了自己特有的价值，其本科、硕士教育以其严格的全球标准受到了广泛认可[13]。
这两所国际大学都以国际化的教育资源、现代化的教育理念以及国际化的校园氛围作为其优势，其学位项目主要包括语言教育、商业管理、国际关系等热门专业领域。这与上文所述合作学位项目的合作领域相同。
四、泰国开展合作办学的条件和动因
泰国政府高度重视教育及人才培养，很早便开始关注和发展教育，特别是大力推动教育的国际化进程，借以提升教育水平，培养高层次人才。泰国政府及各高等教育机构借助合作办学的方式，提高了泰国教育的国际化水平，提升了教育质量及其国际影响力。
（一）泰国地理位置、文化、法律等适宜开展合作办学
泰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虽然在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危机后发展有所放缓，但此前所奠定的基础使得泰国成为东南亚地区较为发达的国家之一。在目前的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里，泰国在经济、地理位置上都处于中心地位。另外，由于战后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对泰国经济、医疗卫生、教育等多方面的大力援助，使得泰国成为东西方文化交汇中心[10]。1969年起，泰国政府开始允许私人开设高校。后来，私立高等教育法又经过数次修改。2003年至今，泰国政府颁布了多项规范和扶持私立高等学校发展的政策法规，确立了私立高等学校的法律地位，极大地促进其发展。私立高等学校的运营资金全部来自其收入，私立高等学校虽然无法取得政府的预算资金，但可以以低息获得专项循环基金。因此，在泰国开设合作办学机构有其天然优势。
（二）泰国高等教育改革的方向和要求
为了实现泰国高等教育的转型，提高培养人才的能力和科学研究水平，泰国政府大力推进高等教育改革，政府放开了过于严格的管制，允许高等院校拥有独立自主的管理权。各高校也积极适应这一变化，将自身转变为跨国界和跨机构的积极的知识创造者和传递者[7]。
（三）提升学术水平，創造国际氛围的方式[8]
泰国众多高校都意识到在新的经济发展和技术革新的背景下，全球化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高校为了适应新的生存环境，必须首先提升自己的学术水平，为学生提供更加现代化、国际化的环境，才能变被动为主动，增强自身的生存能力[1]。
（四）整合泰国和外国高等院校的知识与专业技术的方式[8]
在全球化的环境中，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学习和研究不能闭门造车，必须开阔视野，学习和利用世界新进的知识，结合本国实际情况，这样才能更好更快地创造新的知识。因此，对于各高校来说，与其他国家、机构合作，可以取长补短，开发出新的项目来吸引学生及提高教学水平。
（五）吸引泰国本土学生和外国留学生的方式[8]
在商业化、市场化的环境中，高等教育本身也变成了一种商品和服务，学习者成为挑选和消费商品、服务的顾客。高等院校只有不断提升服务质量，才能提升自身的吸引力。借助合作学位项目的开展，为学生提供更高质量的教学服务、更国际化的学习环境、更丰富的学习经历，以及更加权威和优质的资格证书，可以吸引更多的学生。
此外，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高校，也有基于提升学校总体质量和教职员工水平、拓展多学科研究、为稀缺领域培养人才和提升项目价值等因素的考虑[8]。总的来说，泰国高校开展合作学位项目，是提升自身质量和国际化的最快途径[9]。
五、泰国合作办学的成果与制约因素
在政府、高校等多方的支持与参与下，泰国的合作办学进展迅速，带来了积极的影响。但由于存在语言等多方面的障碍，使得自2014年起合作学位项目开始逐渐减少，合作办学机构也仅止于20世纪90年代的两所，在数量及质量方面还有待提升。 （一）泰国开展合作办学的成果
通过与外国高校开展合作学位项目，泰国的高等教育资源、教育质量等方面都得到了提升，学生也得以接受更高质量的高等教育。
对于泰国的高等院校来说，开展合作学位项目，可以提高自身水平与竞争能力。一方面，通过合作学位项目，使得泰国高校的教职员工有更多的机会与外国机构合作，提高科研、教学和管理水平。另一方面，借助合作学位项目，也扩大了泰国高校自身在国际的影响力，得到世界学术组织的认可[8]。
对于泰国的学习者来说，合作办学的发展可以使他们接受更好的高等教育。（1）在泰国境内学习国外高校的课程，接受外国专家的教学与指导，与外国专家一起开展研究；（2）有机会学习泰国稀缺领域的知识和技能；（3）获得更多海外实习、工作的机会；（4）学习外国语言，拥有更多接触多元文化的学习环境的机会；（5）获得两个或更多学位证书、外国专业资格证书等；（6）获得泰国或合作院校、第三方机构赞助的奖学金，节省学费和生活费开支[8]。
对于泰国政府和公民来说，合作办学机构的成立和合作学位项目的开展，都可以增加泰国的高等教育资源，使人们拥有更多的受教育机会，还可以吸引周边国家、地区的留学生，扩大国际影响力，增加外汇收入等[8]。更关键的是，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为泰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培养了所需的专业人才[1]。
（二）泰国合作办学的制约因素
目前，泰国的合作办学虽然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也存在一些困难和障碍。这使得泰国目前在合作学位项目发展不够稳定和全面，有很多高校还未参与到合作学位项目中。另外，合作办学机构数量较少（仅有2所），目前还没有世界排名前列的大学在泰国设立分校。造成这些情况的主要因素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因素：
一是语言障碍[8]。无论是泰国高校管理层，还是参与合作项目的学生，都在与外国高校的沟通上存在很大的困难，这使得不少高校对合作办学望而却步。
二是财政资源有限[14]。近年来，泰国经济发展较为缓慢，政府预算增长有限，各高校存在经费紧张的问题，造成高校缺乏足够的资金来开展合作办学项目。
三是泰国政府的支持不足[14]。虽然泰国政府注意到了开展合作办学项目的价值，但主要依靠各高校自发的行为，政府主导和带动的项目还较为有限。
另外，还存在一些合作细节上的限制。比如泰国的学年安排与外国大学不一致，造成了交流学习中的时间安排错位问题，此外还有学费高昂、客座教授费用高、竞争激烈、技术问题（如电话会议以及国际汇款、汇率波动）等多方面原因[8]。这些问题虽然不大，但在实际操作中，对于合作的顺利开展产生了一定的阻力。
泰国是东南亚地区的教育大国，地理、历史、文化等原因使泰国较早开始教育国际化的进程。近年来，泰国以合作办学的方式与世界多个国家展开国际多层次、多领域的合作与交流，有效促进了泰国高等教育水平的提升，扩大了泰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影响力。泰国开展合作办学的条件和动因、方式、成果，及其发展中遇到的制约等，都可以为中国的教育国际化和合作办学的开展提供借鉴和参考。
同时，中国作为与泰国开展合作学位项目最多的合作对象，也应该充分了解泰国合作办学的基本情况，以便更好地开展合作交流，促进双方教育的共同发展。现在，中国大力发展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文化、教育等多方面的合作与交流。尤其是在教育领域，一方面，中国和泰国高等教育的合作水平中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借助双方的紧密合作，可以促进双方教育质量和影响力的共同提升；另一方面，中国在与发达国家开展教育合作中多处于贸易逆差地位[16]，必须充分发挥中国“一带一路”区域的经济和教育的相对优势，大力发展区域特色项目，来扭转逆差局面，提升中国教育的综合实力。
注 释：
① 为了便于区分，下文统一称为合作学位项目。
② 合作学位项目所有数据来自泰国高等教育委员会发布的Collaborative degree programmes between Thai and foreig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Academic year 2015。
③ 2015年，易三倉大学的商业管理硕士项目提供双学位和三重学位两种类型供选择；兰实大学的中文学士项目提供双学位和泰国国家学位两种类型供选择；博仁大学的国际商务管理学士项目提供联合学位或外国学位两种类型供选择。此处按学位类型统计共138项。在后表中按学位层次统计共135项。[8]
④ 表格按照2015年的项目数量排序列出前10所开展合作学位项目的泰方高校。皇家理工大学自2011年至2015年间仅有三所学校开展合作学位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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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何妍，女，西安思源学院文学院讲师，泰国国家发展管理学院（NIDA）博士在读。
（责任编辑：朱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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