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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林散之诗与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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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林散之是我国当代著名诗人、画家及书法家,在艺术界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本文对林散之先生诗与书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初步探讨了林散之先生追求的诗观、诗风及诗美,对其诗歌艺术精神勾勒出一个发展轮廓,进而使其艺术创作动力得到深入揭示。
  关键词:书法艺术;笔法;笔墨精神;诗歌艺术;理论研究;艺术理论
  0 前言
  在我国古典美学中,评价艺术与其对道德与情感内涵的反映具有比较密切的关系,我国书法主旨不只是“美”,还是“人书俱老”。林散之是我国当代著名的诗人、画家及书法家,其在晚年回顾个人作品时曾认为,在诗、书、画中最好的是诗,然后依次是画和书法。在其墓碑上以“诗人林散之”自书,而对一生所学自叙,也表达出用于学诗付出了最多,有七分精力,写字只有两分精力,其余精力才用于画中。
  1 林散之先生的诗观和书法观
  林散之先生晚年曾将平生诗作整理名为《江上诗存》,将2000余首诗收录其中,创作时间超过50年。在整体上,可采用无须笺注的诗集对其进行概括。这里不是指林散之先生诗句易于理解,诗篇无须笺注是因为林散之先生的诗并非学者的遣怀,否则经常晦涩难懂需要加注;也并非艺术家的“玩票”,否则将影响其可读性,启功先生对其作品的定位描述得非常客观,认为林散之先生是在诗歌方面具有才学的一名画家,高度评价其诗是“无雕章琢句之心,有得心应手之乐”,使诗的特色得到最客观真实地反映。林散之先生的诗观主要是“抒性情”,是性情中人,在其全部诗作中,其感性比智性更丰富。其诗在叙事和议论方面涉及得不多,不管是写景还是咏史,都更侧重于感情引触于景物或史事。咏史作品都根据对古迹的感慨,因此使景物实现统一,根据景物联想历史,于是在心中产生感慨。林散之先生的写景诗作,大到国家,小到个人情感,通常利用山水对当前之事进行描写,在思女、怀人、赠友、悼亡等方面的大量作品中一片至情也都渗透其中。正如林散之先生比较通达的观点,“用典要少,要好,要活”。其观点认为古人对于典故的应用比较广泛,语言通畅,对当时读者不会产生任何阻碍,但当代人却比较陌生,使诗的感染力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削弱。
  林散之先生的诗并非只是堆垛展览学问与事实,与其“诗贵性情”的诗观有重要关系。根据林散之先生的诗论,与其诗风相结合可知,他对唐宋诗看法存在的区别是其别有会心处,个人写作交互出现两种风格。以此为参考,在书法艺术方面,各阶段存在不同的风格,也与其联系比较紧密。
  林散之先生在阐述用墨的辩证关系时认为,墨法对于书法十分重要,浓、淡、枯各种形式都应采用,字枯并非墨浓或少,墨分为浓墨、焦墨、渴墨、宿墨、积墨、破墨等形式,其应用的妙处主要是书法创作者的内心。林散之先生的书法观是应惜墨如金,与渍水干润深浅程度相结合,进而产生非常丰富的变化。
  2 林散之先生的诗风和书风
  林散之先生对唐宋诗之间的互为别调深刻了解,没有产生偏离正常的观点,不只是尊唐摒宋,也没有出现相反的情况。因对宋人推崇而对唐人唾弃,在其江上诗存-自序中,对个人的学诗道路进行了客观记录。对唐宋诗的观点,与上述相结合,在江上诗存这个作品中,很明显林散之先生对近体律比较偏爱。其古体充分借鉴李白、韩愈等名家,但其成就主要体现在律绝方面,自叙按照盛唐、中唐及宋的次序依次学习诗作,在其诗作中有充分体现。体裁对于风格具有决定性作用,也表现出比较复杂的情况。林散之曾指出“七律学山谷”,这是主要的问题。七言律诗是黄山谷最着力的地方,典故及拗折都较多,其内在神髓与林散之先生的诗完全不同。林散之先生的七言律诗具有中唐时期的格调,更多的晚唐色泽。特别是早年的作品,是发展到大历后七律诗表现出的诗风,诗风秀润成为其作品的主导风格。但随着林散之先生不断增长的阅历、日益丰富的学识,其诗作也表现出情韵风致,逐渐呈现出杰出横放、泼辣洒脱的表现形式,特别是后期论艺诗作品中,更明显地表现出唐宋不同时代的现象,其最理想的唐人秀润、宋人瘦劲的诗风,特别是70年代前在七绝的作品中得到印证,使其逐渐形成兼容并蓄的风格。
  林散之先生擅长草书,对于墨的变化十分讲究,在阐述墨的辩证关系时曾指出“字之黑大方圆者为枯,而干瘦遒挺者为润”。对墨色关系的探讨看似存在矛盾,但在精神气韵上蕴含着重要联系。在近代各位行草书法大家中,林散之先生笔细、墨淡,但能达到尽其润,是其他人不可比拟的。自然是用墨的至高技巧,但应进行多年的积累,达到一定功底方可实现对“自然之气”的控制,也就是常言中的“墨要熟,熟中生”,这离不开篆隶的多年书法艺术基础,在我国书法艺术中具有重要的借鉴与实践作用。墨分五色主要是源自蘸墨蘸水的力度大小,最难的却在于使变化在方寸间表现出自然和谐之美,达到适当的线质枯润状态。枯润离不开扎实的基础,只采用墨法技巧却影响其表现出的美感,墨法难以为作品增色。
  3 林散之先生诗与书之间的关系
  在林散之先生的诗作中,刚柔、厚瘦、润枯、温冷、疾缓、轻重自唐宋开始形成相反对立的因素,在其中有时偏重,但不会偏废,使其书风得到反证,可见其诗心与书意是从一而终的。在中年书法形成特定风格后,彼此之间的对立因素消失或调和,就如同诗渐入佳境后反映出的多样化风格。林散之先生晚年的诗与书名气大噪,对其进行比较,书法风格天真泼辣,诗的风格稚拙老辣,形成豁然相通的境界。“淮南淮北雨丝丝,正是吴江水涨时。欲请吴娘歌一曲,子兮子兮去何之。”这首诗成为其晚年诗书发展的顶点。此前林散之先生的谐谴自嘲诗及打油诗比较少见,但此时比较放得开,一有兴致就即兴创作,集中出现了大量作品。从多方面表现风格,他人也轻易不敢加入诗的创作,林散之先生却敢于创作。他人不敢将声律破弃,林散之先生却敢于打破,诸如奇妙的绝句,并非长期的平仄谐,是一种对工做法,但大部分具有风致情韵。此阶段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以前很少通过诗作对书进行讨论,但逐渐创作出论书的大量绝句。
  在书法上,林散之先生晚年以“老”“辣”风格渐长,背离了赵、董“软媚”“甜俗”的书风。在纸中将气撩入,在笔墨中将生命溶入,使生命的跃动得到体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趣味逐渐发生变化,少年时期喜欢的字体工丽园转,青年时期喜欢的字体剑拔弩张,中年时期喜欢的字体内涵丰富,老年时期喜欢的字体平淡天真。将以前用笔的老辣纵横改变为由险绝向横平竖直复归,线条从刚劲向心手相合的境界转化,满纸中表现出“真”意,这是林散之先生晚年的出脱空华,返林归真的笔墨精神。仿佛垂老的诗人向生命的童年返回,以童心欣赏世间活泼的风景和事物。
  4 结语
  林散之先生的诗洋溢出痴迷和稚拙,从其书中渗透出的老庄哲学,就似经雕琢后成为脱去粗陋外形的一块璞玉,表现出温潤的品质,充分象征了林散之先生的诗风。他的诗记录了其一生的心迹,在精神泻泄中比书画方式更直接,使诗与书合二而一。由于林散之先生在诗、词、画等各方面都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其书法作品滋养意、韵、气、趣,使其境界明显超越常人。书法凝聚了中华民族文化精髓,使哲学思想得到渗透。国内外书坛受其审美观到形式技法等诸多方面的重要影响,使其成为当代书坛的一个重要的先驱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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