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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主古诗词艺术歌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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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青主是一位“诗人”音乐家,他完成了学堂乐歌向真正艺术歌曲的转变,并将古典诗词与西方艺术歌曲相结合,对于中国古诗词艺术歌曲的萌芽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青主古诗词艺术歌曲为例,分析其中古诗词、歌曲旋律、钢琴声部三者的“融”与“谐”,以及钢琴声部的“塑造性”创作方式。
  【关键词】青主;古诗词艺术歌曲;创作特征;钢琴声部
  【中图分类号】J6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67X( 2020) 01-0073-02
  【本文著录格式】靳潇青主古诗词艺术歌曲研究[J].北方音乐,2020,Ol( Ol):73-74
  古诗词艺术歌曲的一个重要创作特征就是钢琴伴奏占据重要地位,为艺术歌曲结构中不可缺一的部分,并且与诗词、旋律三者之间紧密联系,依衬支撑。
  一、诗词与歌曲的结合
  (一)“诗”与“歌”结构的一致
  两声部的艺术歌曲《脸如花》则为再现单三段曲式结构,青主按照原词两段式的结构,将第一段的词句反复重现,形成了三段式。歌曲结构较为规整,以4小节为一乐句。由此可见,青主不论对诗词如何变化发展,都以遵循古诗词的结构为原则。
  三段关系紧密,连接紧凑。前奏、间奏与尾声中的写法和使用材料类同,这让每段之间的衔接更加自然。B段在歌曲旋律写作与织体形式上都与A段相同,并且从G大调转入同名g小调,将A段“脸”“花”“笑”的美与悦带人到了B段中“情”“重”的忧与愁。
  (二)“诗”与“歌”节奏的一致
  例如《大江东去》全曲就是以弱拍开始(见谱例1),把第二字“江”放在第一小节正拍上,后两小节“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都用休止的半拍进入,好似有意将“大”“浪”“千”都错开正拍点。若将诗词正拍进入,则会显得太过规矩呆板,与歌曲中英雄豪士的壮志不羁不相衬,也无法描绘出诗中的惊涛峭崖之景。
  (三)“诗”与“歌”旋律的一致
  青主在古诗词艺术歌曲旋律的创作上,为达到与诗词语句的共同起落发展,则较多地使用“依字行腔”旋律创作技法。 “依字行腔”为依照诗词中单字的声调变化决定曲调旋律的趋向,这是中国传统音乐的重要创作手段之——。
  声调,这是汉语(以及某些其它语言)的语言特点,声调总共分为四个:阴平声是一个高平调(不升不降叫平);阳平声是一个中升调(不高不低叫中);上声是一个低升调(有时是低平调);去声是一个高降调。归纳来说,四声调中“一声”为阴平一, “二声”为阳平↗,“三声”为上声↘↗,“四声”为去声↓。
  《我住长江头》中“日日思君不见君”一句, “日日”二字同字同音调,歌曲旋律“依字行腔”对应的也是重复音g。 “不”字为阳平二声↗,e音上的“君”字则从e跳进到bl音“不”,体现出扬声调的腔格,紧接着“见”人声调,旋律紧随其下,bl-g-e,最后落人e音上的“君”字, “君”为阴平调一声,也加强了长音结束旋律的稳定性。
  二、“琴”“歌”的相辅相成
  古诗词艺术歌曲中的钢琴部分在作品的演绎中有着更重要的作用,青主对于歌曲中钢琴声部的创作是十分考究的,伴奏写作精致,着重于与歌词内容的融合。
  (一)钢琴织体与旋律的结合
  1柱式和弦
  《大江东去》这首作品钢琴声部没有前奏的叙述,开篇钢琴和声乐旋律同时同拍,以e小调旋律进入,似长江水顷刻间奔流而来。歌曲的开始部分与西方歌剧中的“宣叙调”相似,用“说话”的方式歌唱,曲中依词语的变化强弱,而旋律化节奏化。伴奏织体运用了一系列的柱式和弦与双手八度的伴奏音型,钢琴和声的上声部与演唱部分的旋律音相同。两个声部携手发展,似在一起放声“吟诵”。双手强有力的八度和弦,配合主旋律上下起伏,营造出了气势磅礴、悲壮激越的形象,引领听众走进壮士豪宕意境之中,呈示出了原词的豪迈气质和壮阔画面,也把词人的豪情与英雄气概表现得淋漓尽致。
  2分解和弦
  作为声乐必唱经典曲目的《我住长江头》,全曲从头至尾采用六连音流动的分解琶音伴奏织体,犹如绵绵不绝的江水从远处流入曲中,旋律优美连贯,悠长不断。钢琴声部分为和声、旋律加低音的三个声部,上声部采用弱位分解和弦琶音。三声部的分解织体作为全曲的意境基调,塑造出鲜明的音乐形象,成为此首歌曲独立表达意境和情绪变化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发挥出塑造性功能,表达出男女相思离恨、内心深深思念和期盼的情感氛围,及长江奔流不息的气势。
  3半分解和弦
  古詩词艺术歌曲《脸如花》中,钢琴声部左手以三拍子半分解和弦的织体音型贯穿全曲,右手运用三连音及附点的歌唱旋律,描绘出了一副画卷,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轻步走过,手中摇曳着一把折扇,柔情脉脉地望着美丽少女。
  (二)和声的运用特征
  1五声纵合性和声
  所谓五声纵合化,是指纵向的和弦音来自于横向的旋律音,将旋律与钢琴伴奏融为一体,以五声调式中各类音程的纵合作为和弦构造基础的和声方式。这种和声类型突显出了民族五声调式调性的特征。因此,此类和声本身就带有民族五声性色彩,和弦音响很是新颖,并且五声性纵向结构使其更具鲜明的动力性。青主的古诗词艺术歌曲《红满枝》则是运用此民族化和声创作手法,突出了五声化民族风格。
  “红满枝”这一句的旋律由cl级进下行到e,钢琴声部的半分解式和声,就由旋律中的e-f—a1一c1音构成。
  2三度叠置和弦变化
  青主在一些古诗词艺术歌曲的和声写作中,改变传统三度叠置和声,转化为二度或者四度叠置等,减弱了传统和声功能,使和声更具有特色性与色彩性。和弦以传统三度叠置的结构方式为前提,为使和声具有中国民族音乐风格,在原本三度叠置和弦的基础之上,使用替代音而相应地改变和声结构。青主常在作品中运用的手法是和弦转位,六和弦与四六和弦的较多出现,相对弱化了传统三度和弦的和声功能。
  例如歌曲《走来走去三百里》,青主运用了民族五声E宫调式,I级一Ⅵ级是全曲的主要和声进行,并且I级上的和声多为转位四六和弦,从而变化使用三度叠置和声。(见谱例2)。
  青主的美学观念“向西方乞灵”,是其走在当时音乐界时代先端的体现。他不赞同学习西方、废弃传统,也不赞同顽固守旧、不懂变通,他认为应借鉴“西乐”来改造发扬“国乐”。在古诗词艺术歌曲的创作方面,青主引入西方古典创作,并加入国乐的特色音乐元素。与西方艺术歌曲相同,以钢琴为歌曲重要部分做为创作思想,青主学习西方钢琴伴奏中常用的织体形态,塑造中国诗词与音乐的结合魅力。合理运用西方音乐作曲技法,并与中国音乐传达的文化蕴涵相结合,青主将其先进的音乐思想,在他所属的那个时代展现。
  参考文献
  [1]王力.诗词格律[M].北京:中华书局,1999(1)
  [2]青主.乐话·音乐通论[M].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2).
  [3]廖辅叔,廖崇向乐苑谈往[M].北京:华乐出版社,1996(9)
  [4]王希若青主古诗词艺术歌曲研究[D].南京:南京艺术学院,2008
  [5]朱长莉.青主古诗词艺术歌曲钢琴伴奏特征[J].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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