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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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型职业农民是乡村振兴的关键依靠力量,是国家推进战略实施的重要抓手。文章以宁波为调研对象,对全市新型职业农民发放调查问卷并对其中四种典型培育模式进行调研,结合相关文献和理论进行探究。从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意识度和专业知识度两个维度对新型职业农民进行划分,提出了新型职业农民分层分类二维模型,将四种新型职业农民类型与四种培育方式进行匹配,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乡村振兴;新型职业农民;二维模型;培育路径
1 前言
党的十九大做出的重大决策部署就是开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主体便是农民。同时, 党的十九大报告和2012—2017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明确提出要“培养新型职业农民”, 这是中央着眼于乡村持久发展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全局, 为着力解决“乡村振兴战略”目前存在的人才瓶颈问题所采取的重大战略举措。目前,农民数量众多,类型不同,且分散在不同区域,需求大不相同。因而,首先就需要对农民进行分层分类,助力实现精细化精准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再从不同类型新型职业农民的自身不同需求出发,研究培育方式、培育内容,来探索高效的培育路径。
2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理论基础
2.1 新型职业农民的界定
根据农业部在2017年1月9日发布的《“十三五”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发展规划》可知,新型职业农民是以农业为职业、具有相应的专业技能、收入主要来自农业生产经营并达到相当水平的现代农业从业者。
2.2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的相关研究
2012 年中央 1 号文件首次提出要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2017年新型职业农民的概念被正式提出,早在2010年就有学者开始对其进行研究,但是有关于新型职业农民的研究文献还是不多,且大部分关注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内容及制度改革研究,针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方式、方法的研究文献较少,但也有部分学者开始这方面的尝试。朱启臻等(2012)通过界定新型职业农民的内涵和分析其生成环境,从新型职业农民的教育角度建立了参考;众多学者讨论了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现状和困境[1-2],其中杨凤(2018)借鉴发达国家培育农民的经验,在培育对象遴选上坚持存量优先、兼顾增量,在培育体系构建上坚持公益为主市场为辅,在培育选取上坚持因地制宜、融入“互联网+”,在培育效果考核上坚持综合全面、科学规范,在扶持政策制定上坚持跟踪服务、定向扶持[3]。包全(2017)提出乡政府可以开办农民教育的培训学校,通过直观的教学方式让农民可以进行意见交流、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在假期还可以组织大学生对农民进行技术指导。通过多途径的培训,培养一批高素质、高技能、经验丰富的新型职业农民[4]。陈正华等(2013)则更为具体地提出了如何利用农广校、企业、农业新技术试验示范基地等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的“六个模式”[5],张燕等(2018)结合乡村振兴认为培育方式应根据培育对象做到培育方法与措施精准,不同目的的新型职业农民采用不同的培育方式[6]。张凤玲(2016)提出,将就业作为目标,改革老旧传统的农村职业教育模式。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镇转移,提升农民转移的能力,建立转移的渠道,是新农村建设的中心任务[7]。董香君(2017)提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体系不健全是影响农民脱贫致富的主要原因。一是培育理念缺失。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是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的战略需要,是新时期助推农业转型的主导力量。长期以来,受农业社会地位不高和培育制度不完善等影响,忽视贫困农民参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真实需求,未能彰显“以终身学习理念为向导”“以能力为本位”的人文关怀和生命价值,培育对象主体性的失落和实践性的遮蔽无法从根本上贯彻以人为本的培育理念。二是培育內容陈旧。调查发现,陈旧且缺乏针对性的培训内容不能满足贫困农民实际教育需要,课程设置尚未与社会经济转型和科技进步与时俱进,课程内容更新缓慢,“所需”与“所学”不配套,严重挫伤农民参与教育培训的热情[8]。
2.3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人力资源基础
有关新型职业农民的分类,目前官方定义将其分为了生产经营型、专业技能型、社会服务型这三类,在研究过程中,阅读了很多文献,发现了面对新型职业农民,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分类认知,为所创新的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提供思想灵感。许昭宾等(2016)将新型职业农民的认知分为场独立型、场依存型两种,两者虽然没有好坏之分,但在注意、感知、思维、记忆、问题解决、人际交往等方面存在较显著差异。为了提高新型职业农民的培养效果,需要有针对性地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9]。在新型职业农民的挑选机制上,专家学者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徐耀辉(2017)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象进行分类统计,建立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象数据库。选出一批从事农业生产、有一定产业规模、文化素质较高的专业大户、家庭农场主、农业企业负责人等,将其作为生产经营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对象;选出一批从事农业作业、具有一定专业技能的农业工人、农业雇员等,将其作为专业技能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对象;选出一批农村信息员、农村经纪人、农机服务人员、统防统治植保员、村级动物防疫员等,将其作为社会服务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对象[10]。岳秀红(2019)指出培育对象的选择要变被动为主动。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象的遴选,要由新型职业农民自己申报改为提前走访动员,可以以县级政府部门为主,开展摸底调研,对当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中从事现代农业且符合新型职业农民特征的人员进行信息收集整理,在充分了解培育对象的从业年限、技能水平、培训需求等基础上,选择培育对象,使具备条件且有培训意愿的新型职业农民能培尽培[11]。杨艳丽等(2018)提出选择有意愿的现有农民和潜在农民。对于新型职业农民的选择方面,一是以提升农村现有的农民职业能力为目标,围绕产业开展需求调研,把真正从事农业生产、迫切需要提升素质和生产技能、并且有意愿的农民挑选出来,为其提供培训以及专业化教育,尤其将专业大户、农场主以及合作社带头人作为重点的培养对象,做到教育培训政策宣传并对培育人员信息统计和归档。二是以农业后继有人为目标,吸引院校毕业的大学生、农二代、具有一定的工作经验以及社会阅历的返乡农民工,部队中退伍的回乡军人,培养一批农民创客 [12]。 3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案例研究
3.1 案例背景
近年来,浙江省首批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的宁波鄞州区,通过大力发展现代农业,建立相关培育机制,完善配套政策体系,一大批新型职业农民不断涌现,成为当下乡村振兴的重要力量,而鄞农星创天地、宁波传奇农业产业孵化园、宁波青创农场三家作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典型示范基地,可以从其中研究新型职业农民的分层分类以及相应的培育路径构建模式。
3.2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象分类
目前,我国新型职业农民队伍规模不断壮大,然而新型职业农民因地域、年龄等主客观条件导致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如果继续采用“一把抓”的培育模式,必然导致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效果低下,发展能力受阻。为了更好实现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从职业意识度和专业知识度两个角度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对象进行分类,如图1所示分为:意识薄弱专业缺乏类农民、专业较强意识不足类农民、意识尚足专业不强类农民、意识较强专业较强类农民这四大类。
3.3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方式与内容分析
通过统计调查和典型案例调研,对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方式和培育内容做了深度分析,并归纳出四个各具特色同时又有具体实效性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模型,具体如下。
3.3.1 基础新型职业农民因地制宜分层分类培育
面对意识薄弱,专业缺乏类的基础新型职业农民,选择通过 “弹性学制、农学交替” 的方式开设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班。通过遵循当地农民的生活习惯、学习方式和不同的农业生产规律,推行“一点两线、全程分段、实训服务”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形式,构建培育路径。具体模式如下。
因地制宜,按需培训:目前中国农民基础新型职业农民分布广泛。面对不同地区的新型职业农民,需要因地制宜,根据每个地方的地域特色强化模块培训,突出职业素养、农业政策新形势、产品质量安全、绿色可持续发展、信息化手段应用等内容模块,提高培训的灵活性和实效性。
分层分类,同类培训:基础新型职业农民目前占较大的比例,对他们的培育需要分层分类,针对不同产业、不同层次的农民分层提供不同的培训,对其再因地制宜,分类进行细分培育,以此来提高培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3.3.2 农业科技人才创新能力培育
宁波传奇农业产业孵化园旨在培育农业科技创业类新型职业农民,在帮助其农业科技研发的基础上实现科研成果的产业化,以科技培育为核心,辅以再教育和社会服务来构造培育路径。
核心:科技顶天,创新立地。平台内不但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场地试验田,还建立了组织培养室、农产品残留检验实验室等场地,购置了一套近800万元的检测设备供平台内农业科技开发人员使用。同时平台还与浙江万里学院合作,开发水产实验室让科技型职业农民能与高校共同合作进行生物研究。同时,宁波传奇农业孵化园还有各类的专家资源,为新型高科技职业农民培育道路提供了核心力量。
辅助:按需提供农业再教育服务与社会服务。提供再教育服务,提高新型职业农民的竞争力。举办农业专业知识传输,农业经验共享等活动,让新型职业农民在空闲之时接受再教育,在激烈的市场中提高抗压性和稳定性。
3.3.3 青年农民技能多元化培育
宁波市青创农场主要对职业意识度高的青年新型职业农民进行培育。通过提供四大服务,设立六大区域来构建培育路径,进行全方位由点育圆的培育。
点:定位青年,服务青年。青创农场以青年农业人才为核心,定位于“青”,也服务于“青”。主要的培育对象是处于农业领域创业且35岁以下的青年,以大學生为主,以此来增加新型职业农民的人才储备,为新型职业农民的发展、为农业的发展输入源源不断的新鲜力量。
圆:全面培育,趋于近圆 。在对青年的培育路径上,青创农场实行“全方位式服务”的培育路径,争取培育全面的新型职业农民。青创农场为青年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设置了六大区域,包括团队孵化区、品牌展示区、产品销售区、综合培训区、实践体验区、仓储物流区。每个区域的培育都有专家讲师面对面培训,为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提供了手把手“全方位”的帮助。
3.3.4 农业特色技术规范化市场化培育
鄞农星创天地主要培育有独特农业技术而职业意识模糊的分散在乡间的新型职业农民。其运营主体宁波引发绿色食品有限公司是宁波市农业龙头企业,该企业是一家拥有强大技术支撑的农业加工企业,在其发展的20年间累积了大量技术资本和资金,主要通过对新型职业农民的独特技术进行深度开发实现规范化产业化,并提供市场化服务、技术转让咨询等来构建培育路径。鄞农星创天地的传统农业领域的发展为后续发展起到了领头作用,帮助新型职业农民独特“乡间专利”成为农业生产生活中的核心竞争力。
鄞农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首要任务是提高职业意识度。鄞农主要通过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农业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会议服务、展览展示,农业项目的规划、实施、投资及技术咨询等不同的相关服务,全方面提供技术市场化规范化的专业性指导,帮助培育有特色技术的新型职业农民。
4 对策与建议
文章通过文献回顾以及社会调查,指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构建模式,包括新型职业农民的界定、人力资源基础、职业生涯规划、分层分类机制、培育方式、培育内容,并将分类机制与培育模式相结合提出了路径构建,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的研究提供重要参考。 文章以鄞农星创天地、宁波青创农场、宁波传奇农业产业孵化园为案例研究对象,对构建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构建模式进行了实证研究。结论表明,目前政府对新型职业农民的规定与当前市场发展基本一致,然而农民自身缺乏对相关知识政策的了解以及市场未进行新型职业农民清晰细分,导致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过程中存在培育载体缺乏、培育内容单一、培育效率低下等问题。事实也印证了,对新型职业农民进行有序的分层分类并把他们与合适的培育路径相匹配是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构建的有效方式。基于结论研究,文章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路径构建提出如下建议。 4.1 培育对象——完善对新型职业农民的分层分类机制
通过调研发现,目前在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班建设上,对新型职业农民的遴选并没有一套明确的标准,更多时候是为了改善农民条件而笼统进行援助式培育。这就导致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班和农村供销合作社存在培育对象素质高低不平、培育效果低等问题。因此,需根据国家和省政府对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战略方针,在新型职业农民分层分类上,按照高质量的条件,形成一套完善的机制,从培育人员年龄、从业范围、知识水平等方面建立一套完整的培育对象分层分类标准,以此来完善培育机制。将有限的资源用到适合的地方实现精准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提高有限资源的利用率。
4.2 培育方式——建立建全多元化培育体系
目前,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发展还处于初期发展阶段。存在培训方式载体缺乏、难以普及大部分农民等问题。因而,需要建立建全多元化培训体系,开发更多适合大众农民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载体,甚至可以将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渗透到农民的日常作业中,在乡村建立培育组织分部。着力让农民接触到适合自己的培育载体,让更多的农民参与到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中来。
4.3 培育内容——丰富点面结合培育内容
4.3.1 加強市场营销培育
不同形式的农民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农产品滞销问题,因而需要统一进行市场营销方面的培育。可以完善目前已有共享机制,拓宽更大更完善的销售渠道,着力搭建农产品销售网络。例如,鉴于目前广大新型职业农民的生产经营中存在产品滞销的问题,可以通过搭建统一农副产品销售的电子信息平台,按照一定分类情况实时展示我市、我省乃至全国的相关农副产品的产销状况。
4.3.2 特色农产品的培育和引导
宁波市的现代农业中有许多具有潜在特色的农产品还没有挖掘出来,如镇海的水磨年糕、鄞州的咸齑等,虽说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其强大的特色农产品功能还没能形成规模,发挥出应有的经济效能,政府应组织有关专家对其进行指导和扶持,帮助其做大做强,形成独特区域优势,通过特色产业的培育来带动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
4.4 政府机关——发挥政府纽带作用
(1)加大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宣传。在调查中发现,部分农民有参与培训班的意愿,然而缺乏培育的渠道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班。并且目前培育平台在遴选新型职业农民时大多是通过发布广告的单一模式,等待新型职业农民自己找上门来,而往往会因为宣传不到位错过一部分需要培育的新型职业农民。因而,就需要政府牵头,加大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宣传。让更多的农民了解新型职业农民,让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概念走进农民,洒遍田间。
(2)构建培训机构与高校之间的合作体系。高校内有作为国家的下一代的青年,有知识经验丰富的教授等,这种集群优势非常有利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目前培训机构与高校之间的合作联系都是通过机构利用有限资源与周边高校进行技术、人力等方面的合作洽谈而实现的。而部分培育组织没有途径与高校建立联系,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培育的发展。因而政府需架起培训机构或是职业农民与高校之间的桥梁,将其与高校产生较高的黏合度。不仅为了促进目前的培训新型职业农民的发展,更是为未来引流,借助高校增加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人才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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