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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艺术运动的象征和隐喻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罗咸辉

  摘 要:新艺术运动与象征主义思潮关系密切。本文首先简介了象征主义的概况及其特点,然后分析了象征主义对新艺术运动设计和装饰艺术领域产生的深远影响,最后以女性题材为主分析了新艺术运动中不同设计题材的象征和隐喻色彩。
  关键词:新艺术运动象征主义隐喻
  
  因为对大自然和曲线的偏爱,新艺术运动大师们将神奇的自然缩减为最基本的线条加以表现。大自然一旦被缩减为最基本的线条,艺术就能使用这些线条确切地设计出任何事物。树干、树叶和花瓣能够按照艺术家的要求相互缠绕在一起,并且可以延伸和弯曲。百合花、蝴蝶花和罂粟花都是人们特别喜爱的植物图案,但有时它们被大大地抽象和变化,使人们认识不出它们的本来面目,从而赋予其象征和隐喻含义。新艺术运动造型往往带有象征主义的味道,这与当时法国方兴未艾的象征主义思潮不无联系。象征主义和新艺术运动皆起源于世纪末的氛围之中,很多艺术家既是象征主义的代表,又是新艺术运动的中坚。
  
  一、象征主义的概况及其特点
  象征主义作为一种文艺思潮,率先在文学界掀起,1866年9月18日,希腊籍诗人、《象征主义者》的主编莫雷亚斯,在《费加罗报》的增刊上发表了《象征主义宣言》:“象征主义诗歌作为教诲、朗读技巧、不真实的感受力和客观描述的敌人,它所探索的是:赋予思想一种敏感的形式,但这形式又并非是探索的目的,它既有助于表达思想,又从属于思想。” 这篇宣言被看做是象征主义的出生证,但是在这之前,象征主义的倾向早在保罗・魏尔伦、斯台芬・马拉美的作品里已经出现。法国诗人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则是公认的象征主义作品。象征主义艺术表达思想和感情不是通过直接的描述或明显的比较,而是暗示这些思想和情感,通过运用那些未加解释的象征在读者或观者心中重新创造它们。学术界公认的第一件新艺术运动风格的作品是由莫里斯的追随者阿瑟・海盖特・麦克穆多(Arthur Heygate Mackmurdo)设计的《雷恩的城市教堂》一书的扉页。这本书在1883年由艾伦出版,扉页上不对称的火眼般的郁金香图案和画面两侧的两只细长的小公鸡成为新艺术运动风格的典型特征。在此之前,他所设计的一把椅子靠背上的图案已经预示这种风格的出现。
  
  
  二、象征主义对新艺术运动的影响
  象征主义文艺思潮在新艺术运动中的表现主要体现在设计和装饰艺术领域,如建筑、平面设计、家具、首饰、纺织品图案设计、室内设计等。象征主义的艺术观念与当时流行的唯美主义是一致的,提倡纯艺术,排斥艺术的功利性,其核心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但是象征主义者并不像唯美主义者那样排斥实用艺术,比如戈蒂耶在《莫班小姐》序言中曾说,“真正称得上美的东西是毫无用处的,一切有用的东西都是丑的,因为它体现某种需要。” 1891年象征主义诗人和艺术批评家阿尔伯特・奥里埃在文章中是这样概括象征主义的美学特征的:艺术作品应该是:1.观念的,因为它唯一的理想就是表达观念。2.象征的,因为它要通过形式来表达这种观念。3.综合的,因为它要以一种通常可以理解的方式来表现这些形式和符号。4.主观的,因为一个对象只有当它成为一种被主观感知到的符号时才成为一个对象。
  
  三、不同设计题材的象征和隐喻
  表达令人难以琢磨的幻觉,采用各种象征性的隐喻手法,其内容是神秘主义,是对现实风格的否定。这些都能在新艺术运动的设计作品中找到痕迹。象征主义绘画中心人物居斯塔夫・莫罗对新艺术运动影响深远,他的画大胆使用象征符号,而且不怕触及最怪诞的题材,他以描写神话和宗教题材的充满情欲的绘画著称,笔下的女性大多妖艳而邪恶,画中充满了异性的冲突,生与死的谜语、善与恶的寓意。他创作的《在希律王面前跳舞的莎乐美》1876年展于沙龙时,曾吸引了350多万名的观众。这样神秘的仙女经常出现在穆卡和比亚滋莱的海报上,他们所塑造的遥远、缥缈的形象具有难以捉摸的色情性,所使用的柔软的线条给人以美的享受。
  女性通常被表现为一方面非常圣洁像天使般可爱,另一方面又是性感和具有破坏力的复合体。这种对女性的矛盾态度与19世纪末新女性的出现有关。象征主义的主要辩护者菲力普・朱利安(Philippe Julian)在他的《颓废的梦想家》中对女性是这样描写的:“公主或者艺术家的模特儿,斯芬克斯或者女妖,萨福或者盖尼米德,世纪末要求面孔要被灵魂所掩盖,这是最成功的面具。为了在一个抛弃了功利主义的环境中引人注目,一个女人如果不想被唯美主义者宣判为粗俗就要设法变成一朵水仙。如果一个女人不能成为天真烂漫或纯洁无邪的人,她就被看做是引起罪恶欲望的。”
  
  四、结论
  总之,象征主义文学、美术中各种富于诗情画意以及奇妙象征寓意的形象题材,为设计师提供了丰富的装饰母题,同时,象征主义对象征、隐喻以及潜意识、无理性的推崇,也对设计中的装饰手法产生了显著的影响。与以往的设计师对装饰题材的主题性、典故性的重视不同,新艺术运动的设计师们更注重题材的符号化与象征性。他们反对过于具体、直接的主题传达,而主张削弱题材的说明性、确定性以及可辨认性,仅保留一丝可供联想与揣测的线索,通过一种曲折隐晦、神秘莫测的隐喻、象征与暗示,来激起观者情绪与精神上的一种难于言表的触动与共鸣。新艺术运动设计师所偏爱的装饰母题大多具有以上的特点,例如百合花象征纯洁、罂粟象征迷醉、飞蛾象征睡梦、天鹅象征纯真、孔雀象征虚荣、雄鸡象征骄傲……事实上新艺术运动的设计师们创造并积累了一整套的象征性装饰语汇,如果观赏者对其所知了了,就有可能无从窥其深奥的内涵。拉利克设计的“兰花发梳”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范例,表面上看,其设计灵感来自于热带兰花的逼真模拟,而事实上,据说设计者的初衷是将其作为性与肉欲的一种符号。正如夏尔・波德莱尔提出的关于“通感”的理论,认为一种富有表现力的艺术可以同时满足所有的感觉,声音可以使人联想到色彩,而色彩也可以使人联想到声音,而色彩的声音甚至可以使人联想到思想。正因为新艺术运动设计作品的多义性和不确定性,让新艺术运动的整体风格体现出温婉柔性的一面。
  
  参考文献:
  [1]黄晋凯.象征主义――意象派,[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
  [2]赵澧,徐京安.唯美主义,[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
  [3]Amy Dempsey.Styles,schools,and movement.London: Thames Hudson ltd,2002.
  [4]Alastair Duncan.Art Nouveau.London: Thames Hudson ltd,2001.
  
  (罗咸辉:湖南工业大学包装设计艺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设计艺术学中外设计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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