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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吃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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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食同源,古人皆知,而像苏东坡那样深知药理、用到妙处者却不多见。
  文同在一首寄给陈抟的七言诗中说道,苏东坡曾写信给文同,劝他常食山药,并用陈抟所教之法服用。《本草纲目》称山药味甘、性温,具有补虚赢、镇心神、安魂魄、止腰痛、益肾气、强筋骨、止泻痢、化痰涎、健脾胃等功效。苏东坡想必常以山药食补,感觉良好,于是文同遵照苏东坡传授之法,“予因购之不惜钱,依方服饵将二年,牙牢体溢支节坚,自问丹霄几时上,早生两翅教高扬。”
  粥是一种食药结合、以粥扶正、以粥治病的养生食品。苏东坡对吃粥很感兴趣,他任徐州知州时,一次在“徐门谢雨”中因高兴喝醉了酒,农夫艾贤煮粥给他吃,吃后他感到很舒畅,于是赋《热粥诗》云:“萍齑豆粥不传法,咄嗟而办石季伦。干戈未解身如寄,声色相缠心已醉。身心颠倒不自知,更识人间有真味。”既赞美了粥的可口,又颂扬了农夫的情义。
  公元1097年62岁的苏东坡被流放海南儋耳(今儋州市),生活十分清苦,身边只有三儿苏过陪伴。苏过才华出众,且颇为孝顺,他聊慰父亲“老饕”之癖好,学当地黎族用山芋拌山兰米做出了玉糁羹,捧献于父亲榻前。奇了,苏东坡食后竟拍案叫绝,作诗赞咏:“香似龙涎仍酽白,味如牛乳更全清;莫将南海金齑脍,轻比东坡玉糁羹。”故而此羹又名“老饕玉糁羹”。苏东坡于此诗题记中云:“过子忽出新意,以山芋作玉糁羹,色香味皆奇绝。天上酥酡则不可知,人间决无此味也。”《东坡志林》中记有苏东坡流放到孤岛海南后,“取薤姜蜜做粥以啖”。此粥品透出他的道法自然的观念,即崇奉道教,运用天地间养生。
  萝卜古称芦菔、莱菔,可以止咳平喘,消积化滞。苏东坡颇爱吃萝卜。宋人林洪在《山家清供》记载:“东坡一夕与子由(苏辙)饮酣甚,捶芦菔烂煮,不用他料,只研白米为糁食之。忽停箸几日:‘若非天竺酥酡,人间决无此味。’”天竺即古印度,酥酡乃高级奶油制品。苏东坡评价芦菔羹美味胜过印度的酥酡。苏东坡还常以萝卜做羹,他有诗云:“谁知南岳老,解作东坡羹。中有芦服根,尚含晓露清。勿语贵公子,从渠嗜膻腥。”
  品茶饮茗别有一番情致,倒也不失为一种有益身心的调节。苏东坡《游诸佛舍》诗云:“示病维摩元不病,在家灵运已忘家;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闲来,夫人王弗少不了给他沏上一杯姜茶。
  在文土中,苏东坡是爱吃荔枝的一位,在其《食荔枝》中云:“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桔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又在《四月十一日初食荔枝》诗中日“特与荔枝为先驱”。诗底自注:“予尝谓荔枝厚味、高格两绝,果中无比。”《玉楸药解》中說:“荔枝,甘温滋润,最益脾肝精血,阳败血寒,最宜此味。”
  苏东坡对餐菊情有独钟,写道:“常食杞菊,夏及五月,枝叶老硬,气味苦涩,犹食不已。”宣称“吾以杞为粮,以菊为糗,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可见苏东坡食菊,不光食苗食叶食花,冬天还要食根。
  松花具有保健美容功能,在古代被列为贡品。苏东坡也爱吃用松花做的食品。他把松花、槐花和杏花入饭共蒸,密封几日后得酒,并歌咏道:“一斤松花不可少,八两蒲黄切莫炒,槐花杏花各五钱,两斤白蜜一起捣,吃也好,浴也好,红白容颜直到老。”
  茯苓的药用历史悠久。《神农本草经》将其列为上品。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称它有补五劳七伤、开心益志、和中益气等作用。陶弘景对茯苓作过这样赞誉:“通神而致灵,和魄而炼魂,利窍而益肌,厚肠而开心,调心而理血,上品仙药也。”宋代苏氏兄弟对茯苓的食用颇有研究,苏辙著有《服茯苓赋》,苏轼《东坡杂记》也记载有茯苓的服法。
  苏东坡任登州知府时写过一首《鳆鱼行》,他赞美道:“膳夫善治荐华堂,坐令雕俎生辉光;肉芝石耳不足数,醋鱼皮真倚墙。中都贵人珍此味,糟油藏能致远:割肥方厌万钱厨,决可醒千日醉。”苏东坡说,鲍鱼美馔使砧板增光生色,连肉芒、石耳一类平时视为名贵的吃食也望其项背,黯然失色。那年,苏东坡在山东蓬莱弄到一筐鲍鱼,他不肯以这种珍贵海鲜去巴结权贵,作为钻营进取的礼物,而是分赠挚友做羹汤用来保护目力,读书作诗。诗是这么写的:“吾生东归收一斛,苞苴未肯钻华屋;分送羹材作眼明,却取细书防老读。”
  以食疗疾,贵在适宜。苏东坡《东坡志林》中记:苏东坡与鲁元翰互赠暖肚饼,这种饼“中空而无眼,故不漏;上直而无耳,故不用悬;以活泼泼为内,非汤非水;以赤历历为外,非铜非铅;以念念不忘为项,不解不缚,以了了常知为腹,不方不圆。”暖肚饼亦载于《宋史》,学者推断是药膳。
  《东坡杂记》载有一病例:“裕陵传王荆公(王安石)偏头痛方,云是禁中秘方,用生萝卜汁一蚬壳,注鼻中,左痛注右,右痛注左,或两鼻孔皆注亦可,虽数十年患,皆一注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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