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语言学对少数民族语言生态建设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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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基于语言的生物性特点,从生态语言学的理论出发,回顾了国内外语言生态学研究的发展与态势,对其概念、发展、内涵范式进行了综述,证明在经济日益发展的当今社会,少数民族语言濒危是客观事实。所以生态语言学的理论更该引起大家的重视,及时规避各种制约语言传承和发展的不利生态环境因素,防范未然,在某些语言彻底消失之前及时保护和改善其语言生态环境。
关键词:生态语言学 生态环境 少数民族语言生态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578(2019)12-0013-02
在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的影响下,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少数民族族群已经不能很好的传承祖辈的语言了。随着语言的弱化和消失,很多口耳相传的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也会随之消
失。特别是在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极速发展的时代,这无疑加剧了本已脆弱的少数民族语言走向弱势甚至消亡。因此,很多学者开展了对濒危少数民族语言的生态环境研究。
1 生态语言学的形成
作为一门新兴学科,生态语言学着重于特殊局部环境下的语言受变和应变的发展和弱化。生态学从萌芽到成熟已经经历了两个世纪的发展,而近年来,语言学者将语言看作生态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以文化多样性和生物多样性为其基本理论出发点,分析言语本身与外部环境和自身演化的依附关系。因此,自上世纪70年代初提出以来,短短几十年间,生态语言学理论迅速渗透到语言与环境关系研究的各个领域。
从1866年的德国语言学家洪堡到后来的施勒舍,很多学者把语言视为生命的有机体,一致认同语言与生物的共同,就是语言也享有生命过程。 直到1972年,美国哈佛大学的艾尔豪绅成为第一位明确将语言学与生态学相结合的语言学家。从此生态语言学研究也成为了学界关注的一个焦点。
2 生态语言学国际认同
往往失去的才会珍惜,科技的革新加剧恶化全球生态环境,人们开始向往和谐的生态环境,借此,语言的生态标签备受关注。 其中,最大的功臣当属韩礼德。自从1990年他在AILA大会上做了报告[1],呼吁学者们超越语言的狭隘,将语言的演变同生态环境问题相结合。自此标志着生态语言学的另一研究范式“韩礼德模式”的成立。同时,在与会人员的建议下统一了这一研究的名称--“生态语言学”(Eco-linguistics)。
此后生态语言学的研究横扫整个欧洲学界,甚至由于其特殊的使命,为了保护本国的土著语言,连官方都赋予了生态语言学诸多关注,将其设为大学必修课程。Fill教授(奥地利)于1993年,在自己对这一跨学科理论的方法和问题深入探讨之后,出版了其具有代表性的著作《生态语言学引论》一书,使这一研究领域开始独树一帜,正式在应用语言学中占据一席之地。此后,心理,哲学等领域的学者也纷纷开始加入到生态语言学的研究中。最终于1996 年,国际应用语言学会成立生态语言学分会[2]。
在日韩等国,生态语言学的引进与发展也同样风靡一时。日本筑波大学的教授冈崎敏雄承认并延续了豪绅的见解。然而他另辟蹊径,从弱势语言族群的保障角度出发,对语言的生态构成进行了全新的解读[3]。在他看来,语言不能脱离人类的其它活动而独立存在,语言不是超越人类活动的抽象存在,语言的存在保障了人类能够区别于其它动物,能够主动进行一些包括精神活动在内的社会活动。因此,他认为,对于语言的生态分析应该首先考虑其存在的社会活动领域。因此,他将目标人群选定为在日的外籍儿童,并进行了长期的跟踪调查。经过调查研究,他意识到少数民族族群在国际化的强势语言环境中,非常不利于他们的母语的维系和继承,而这正是生态语言学的重点研究范畴。当今社会,在全球交流空前活跃的时代背景下,语言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存在,弱势语言及弱势族群必须学会主动寻求方法及途径,主动出击保障自己的语言能够与强势语言共存。如果只靠专家或政府的保护,即使成为标本语言也难逃被时代遗弃的厄运。只有说这种语言的人才能最了解自己的语言,才最珍视本民族的语言,因此,自己的权益更应由自己争取,共建可持续多语言共生的良好语言生态环境。
3 国内学界对生态语言学的关注逐年增加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ecolinguistics理论研究百花齐放,研究方向齐头并进,理论与应用研究并重,部分学者倾力引进国外生态语言学的研究意识、研究内容,部分学者潜心探索范式本土化,一时间百家争鸣。检索知网数据库发现,以生态语言学为主题的论文有500多篇,其中90年代至2008年每年的论文篇数为个位数,从2009年开始数量逐渐攀升,其中竟有一半发表于近三年,可见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口流动性的逐年加剧,各个地方学者都开始关注了该领域。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硕博士论文以生态语言学为题,对全国各地的弱势及濒危语言进行研究,极大的丰富和发展了国内的生态语言学研究。 2019年1月的中国知网关注度指数分析显示,生态语言学从90年代的个位数开始,到2018年的100,可谓井喷式发展。
部分学者引进了国外重点研究成果,并进而加入一些中国本土元素,極大助益和丰富了国内生态语言学的理论研究。其中,范俊军教授从2000年开始发表了相关论文若干,成为学界关注中心。他注重对国内外语言生态研究涉及的概念及名词术语遴选、汇集、辨析、正名、定义和诠释,极大地推进了国内生态语言学研究的框架标准。他认为生态语言学要为解决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语言及生态现实服务,就必须实现本土化。王晋军的《生态语言学》(2007)和舒解生等撰写的《生态语言学:语言学研究的新视角》(2004)是知网下载量最高的两篇相关论文。前文从生态语言学的发展状况、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等方面对生态语言学进行了阐述,以期获得人们的关注;后文则关注了该领域
的新理论,从生态学的角度全新诠释了生态对于语言的影
响及环境对语言的演变和进化的理论依据,并首次提出了“zero-exhaust”的观点,从语用学的视角反向看待生态学。跨越世纪以来,学者逐渐将国外的重点研究理论与国内本土的语言标本联系起来,极大丰富了国内语言的保护与研究范畴。课堂外语教学也因此获益,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生态语言学理论应用于教学和工作实践中,并取得了一定的收获。如沈映梅提出的在生态语言学视野下的外语教学观,旨在提升学生在外语教学中的互动发展及教师的多元文化教育观。
4 结语
华夏文明由56个民族共同组成,每个民族每个村落都有其特殊的贡献。同时,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经济的迅猛发展,少数民族母语及土语走向弱势如利箭在弦,是不争的事实。生态语言学的研究范畴正涵盖此点,前途广阔,各种制约语言传承和发展的不利生态环境因素需要得以抑制,防患未然,需及时保护和改善我国的少数民族语言生态环境。
参考文献:
[1] Austin, P. K. and Sallabank J. 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Endangered Language[C].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
[2] Fill. A.Ecolinguistics--State of the art 1998[A]. In A. Fill & P. Mühlhusler,2001.
[3] 赵无忌.多维视野中的生态语言学研究[J].西南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4):99-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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