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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风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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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要问:为什么时光,它总立于不败之地?——题记
  铺开一方长长的卷轴,我窥探到纤纤时光掠过的影子。
  时光匆匆,带走了往事。它悠悠地流淌,亘古不变。它的存在有何意义,又证明了什么?蓦然回首,但在灯火阑珊处,我并未找到答案。或许答案在风中飘荡吧。时光是一个永恒的哲学话题,在不一样的地方,它留下了不一样的足迹。当有一天这条路走的人多了,答案,会在路的尽头吧?
  一、你
  当你老了,容颜黯淡了,你会如何?
  有一天,母亲找到了一张她年轻时的照片,不胜感慨,仿佛當年那个美丽的女子一夜间就老成了如今的模样。皮肤不再如凝脂,面色不再若桃花,美丽的容颜被岁月无情地刻上了痕迹,埋藏在过去。老了,寂静了,沧海桑田经历过了,连话语都变少了,年轻过后终于不再轻狂了,却躲进回忆的角落,时常在“梦里花落知多少”中神伤。
  母亲把照片给了我,她已经不想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照片会时时刻刻带给她年华已逝的痛楚。这样的照片由她年轻的女儿保管正好,毕竟女儿正值青春,体会不到那种伤痛。
  我的确没有母亲那样的感慨,但我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在美国的公寓里静静离去的“临水照花人”。她高傲而坚强地活了一生,轰轰烈烈地爱过,辉煌过,最后归于沉寂。我们偶尔会说起她显赫的身世、爱情的传说、灼灼的文采,我们也记住了她最美的模样,纵使秀丽的风景也掩不住她的美丽。如果她在与我母亲一样的年龄与我的母亲相遇,也许会轻轻地说:哦,你也在这里吗?但她在这样的年龄已经不太见人了,她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落魄。我一直觉得她是为数不多的活着就找到了时光的答案的人。她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她很早就领悟到了这袭华袍是时光慷慨的赠礼。这不同于继母给她的“碎牛肉”色的衣服,那是用来演绎的戏服。华袍上面的蚤子也是必须承受的低迷与痛苦。纸醉金迷不再了,这袍也将还给时光,洗刷后由下一个人接过,进入轮回。
  一切何其自然,只需将一切交给时光。
  你,找到答案了吗?
  如果你仍在彷徨,如果你的答案仍在风中飘荡,那请抛开书本,让时光带你去那太虚幻境红楼一梦中游历一番。当年笏满床,今是陋室空堂,早已没了曾经的繁华景象。再回首《百年孤独》中,那个历经沧桑的家族在一代又一代人里寻找孤独,欲逃离孤独,终又败给孤独。其实他们是败给了自己对待时光的态度——毫不珍惜。我曾是风景的过客,当我走过扬州,走过南京,走过西安,走过洛阳时,我突然觉得最不应该抱怨的就是时光了。它信守承诺,无怨无悔地流逝。你老了,你不说也不想了,它还爱着你,愿意等你一起走。它相伴你一生,伟大而浪漫。而你总在推开它,直到将要分离才发现它是那么重要,却已经晚了。
  二、我
  我没有生活的磨砺,毕竟,时光伴我走过的路还不长。我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什么事可担忧,只一心追随着文字的梦想,天真地描绘自己的碎碎念。但平凡的生活中也有不断的相逢和告别,虽有悲伤,可有棱有角的时光更刻骨铭心。流着泪也要直面时光设置的障碍,跨过去它就成了过去的尘埃,那障碍只是时光与人闹的一点儿小别扭罢了。只要我愿意,生活可以永远是上坡路,时光也会愿意陪我走,绝不辜负我。
  我喜欢把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情感都藏在文字里,就连与老朋友交流都是通过书信。那“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的感觉比手机快速交流的感觉棒得多。当然也会有“惆怅此情难寄”的时候,可当我看着书页里掉出泛黄的明信片时,我会觉得时光停留过的地方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那等待书信的漫漫时光中,散发着朋友之间最真挚的情感。东坡说“此心安处是吾乡”,此言不虚,毕竟故乡代表的就是昨日时光,心安只因找到了旧时光。云开雾散,流年如风,还未回首,时光就已在灯火阑珊处留下你最美的背影。不必苦苦追逐“人生若只如初见”吧,时光自会为你保存最好的。
  三、他、她、它
  放眼万里外,极目楚天舒。黄河自天上奔流到海沉淀了泥沙,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萃取了历史,个人的悲欢离合在这样的气势下已渺小如微光。广义上来说,时光不属于私人,它是一份大爱,关爱着伟大与来不及伟大的生命。
  可是,时光是谁,它从何处来,又向何处去?
  一次次江山易主改朝换代,铁骑踏碎沙场但踏不碎时光;中世纪的黑暗败给了文艺复兴,德国弃了战争拥抱和平,正义与罪恶总是由时光审判;时光见证了种族歧视的淡化,如今它正期待着人类真正的平等与自由;一代女皇武则天权倾天下,但那无字碑上,也只等待着时光来雕刻。当一个人想证明什么,结果终将由时光来证明。我们可以捕捉到时光的灵魂,但从未见其真容,然而行于途中又觉漫山遍野都是时光,欲揭其面纱,却每每无计可施。立在西风痩雨中看落叶飘零,分明能找到寻常的时光,但找不到颜色分明的时光。
  时光手握所有答案,却只在对错已成定局时才出现。它的游走沿一定方向,又飘忽不定,穿插于个人生命中。我平庸的文笔刻画不了它的深度,它是伟大的智者,指引着每个人的方向。
  真正的轮回永不停息,孔子的逝者如斯夫、庄子的白驹过隙也只是时光小小的影子罢了。如果找不到生活的答案,那么,在生命尽头,时光会告诉你那是什么。从现在起,善待时光,只为步入老年时能看着镜中的自己说句“此生真的无悔”,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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