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笔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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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样评价鸳鸯蝴蝶派作家:“民国以来,小说家爱以鸳鸯蝴蝶作为笔名。自从陈蝶仙开了头,许瘦蝶、朱鸳雏、闻野鹤、周瘦鹃、严独鹤、秦瘦鸥、网蛛生、张秋虫等人继之,大概也是一时的风尚所趋吧?”鸳鸯蝴蝶派作家大量使用、频繁更换的笔名,常常带有唯美、感伤的气息。
陈蝶仙原名陈寿嵩,是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他在文学上的造诣颇高,诗词、小说、散文、戏剧等,无所不能。他笔名颇多,如惜红生、天虚我生、蝶仙、太常蝴蝶、超然等。后来,他研发出“无敌”牌牙粉。沪语“蝴蝶”与“无敌”谐音。
周瘦鹃原名周国贤,也是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在《杜鹃枝上杜鹃啼》一文中,他自谓和杜鹃有缘:“有一天,偶然看到一部清代词人黄韵珊的《帝女花传奇》,那第一折楔子里《满江红》词末一句是‘鹃啼瘦’三字,于是给自己取了个笔名‘瘦鹃’。”他还喜欢紫罗兰。除了瘦鹃外,他的笔名还有紫罗兰庵主人、情海归槎客、泣红、侠尘、兰庵、怀兰等,很多与紫罗兰有关。
张恨水原名张心远,为什么取名“恨水”呢?他这样解释:“本来在垦殖学校做诗的时候,我用了一个奇怪的笔名,叫‘愁花恨水生’。后来,我读到李后主的‘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就断章取义,只用了‘恨水’两个字。当年,在汉口小报上写稿子,我就是这样署名的。用惯了,人家邀请我写东西,一定就得署名‘恨水’。”
江南才子范烟桥,别名含凉生、鸱夷室主、万年桥、愁城侠客等。他最为人所知的“烟桥”之号,取自南宋词人、音乐家姜夔的《过垂虹》——“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借用董桥的说法,“畢竟是鸳鸯蝴蝶派作家,名字取得那么典雅”。范烟桥多才多艺,一生著述颇丰。
美学家宗白华以《流云小诗》蜚声诗坛,与朱光潜齐名。宗白华原名宗之櫆,字伯华,后改为白华,语出《诗经·小雅·白华》:“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诗中的白华,是纯洁的象征。一字之改,体现了宗白华追求人生艺术化的态度。
新月派诗人徐志摩,原名徐章垿,留学英国时易名志摩。他的笔名很多,其中以“云中鹤”为人所乐道。云中鹤出自《邴原别传》:“邴君所谓云中白鹤,非鹑鷃之网所能罗矣。”笔名取其自由自在之意,确实合乎他的心灵状态。
冰心在创作小说处女作《两个家庭》时,首次用“冰心”作为笔名。自此,笔名冰心广为人知,本名谢婉莹反而鲜为人知。她回忆:“当时,我不愿意让同学们知道文章是我写的,而‘冰心’笔画简单,又与我的本名谢婉莹的‘莹’字含义相符。”梁实秋评价道:“我从《繁星》与《春水》里认识的冰心女士,是一位冰冷到零度以下的诗人。”
雨巷诗人戴望舒,名承,字朝安,小名海山,笔名有梦鸥、梦鸥生、信芳、江思等。“望舒”二字,见于屈原《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还是神话传说中为月亮驾车的女神,美丽而纯洁,温柔而多情,后来成为月亮的代称。在历代诗人的笔下,月亮常常用来寄托思乡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既日望舒,或多或少暗示了其诗歌的美学基调。
诗人何其芳,原名何永芳,其芳之名是他的国文老师取的。“何其”二字含有“多么”之义,连姓取名,不仅丰富了名字的内涵,而且虚实相生,体现出一种大格局。一个原本平淡的名字,改了一个字,变得清新典雅、灵动隽永,正如他日后源源不断问世的那些唯美的诗作。
诗人郑愁予原名郑文韬,笔名愁予出自辛弃疾的“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幼时,郑愁予的父亲投身抗战,他随母亲辗转各处。避难途中,他颠沛流离。其诗作大多以旅人为抒情主人公,因此被称为“浪子诗人”。他的现代诗充满了古典韵味,隐隐透露出几分迷离和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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