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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的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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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为编制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并评价其信效度,以敬畏的原型模型及原型扩展模型为依据,结合开放式问卷调查结果与相关文献,构建理论维度并编制初始问卷。以487名大学生为被试,对初始问卷进行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选取另外353名大学生进行正式测试,对所得数据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和信效度检验。结果表明: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共有29个项目,包括浩大感、连通感、渺小感、自我削弱感、服从感、顺应需要和生理反应7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1.04%,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7因子模型拟合良好,问卷信效度指标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能够作为测量大学生敬畏情绪的有效工具。
  关键词 问卷编制,敬畏情绪,大学生,因素分析,信效度
  分类号 B841.7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0.04.008
  1 引言
  敬畏最初是哲学和伦理学范畴的概念,进入心理学研究领域始于20世纪末积极心理学的兴起。敬畏作为一种积极情绪,指的是个体在面对广阔、浩大、或是超出当前理解范围的事物时所产生的一种混合了惊异等多种成分的复杂情绪体验,这些事物包括自然奇观、艺术杰作、或非凡的人类行为等(Keltner, & Haidt, 2003)。
  敬畏的研究时间较短,目前与之相关的理论模型主要有两个:原型模型和原型扩展模型。Keltner和Haidt(2003)基于原型理论提出了原型模型(prototypical model of awe),指出敬畏包含两个核心特征:知觉到的浩大(perceived vastness)和顺应的需要(a need for accommodation)。前者指个体在知觉到诸如物理空间、社会地位或其他方面比自己强大的事物时所产生的体验,它通常与对力量的体验相联系,并且会使个体产生渺小感、无力感和服从感。顺应的需要指个体接收到的刺激不能被当前心理结构所同化而需要对基本信念及类别和模式进行变更的心理过程(Gordon, Stellar, Anderson, Mcneil, Loew, & Keltner, 2016, Sara, Dacher, & Tania, 2018),会使个体感到困惑、费解和惊奇(董蕊, 彭凯平, 喻丰, 2013)。二者共同构成原型敬畏且缺一不可。在原型模型的基础上,不少学者进行了补充和修订。Bonner和Friedman(2011)采用解释现象学的方法对原型模型作了补充,发现敬畏体验包括3类别10个元素,即情绪类别下的深刻感(profoundness)、连接感(connectedness)、神圣感(numinous)和恐惧(fear),认知类别下的浩大(vastness)、存在意识(existential awareness)、开放性与接受性(openness and acceptance)和妙不可言的惊奇(ineffable wonder),感觉类别下的当下(presence)和高度的感知(heightened perception)(董蕊等, 2013)。这些元素的提出促使研究者开始关注敬畏的个人体验。之后,Sundararajan(2002)提出了原型的扩展模型,在原型模型的基础上增加“意识(consciousness)”这一新的维度,指出敬畏还包括自我反思、二级意识和超然等意识因素(Sundararajan, 2009),更注重自我反思和沉思的作用。由此可见,敬畏的原型模型和原型扩展模型分别侧重关注敬畏的情绪成分和认知成分。当然,敬畏情绪下的个体除了心理层面的体验外,还有生理层面的反应,如敬畏情绪下的个体会有明显的吸气动作(Shiota, Campos, & Keltner, 2003),感到发冷和行动变慢(Joye, & Dewitte, 2016),而与敬畏联系最紧密的生理反应是鸡皮疙瘩(Schurtz, Blincoe, Smith, Powell, Combs, & Kim, 2012)。
  虽然目前关于敬畏的定义和模型解释尚存争议,但作为一种积极情绪,敬畏对个体产生的认知直至行为层面的积极后效不容置否,对个体幸福具有重要作用。已有研究表明敬畏可以降低认知闭合需求、使个体对信息进行更深入的加工(Griskevicius, Shiota, & Neufeld, 2010),激发创造性思维(Chirico, Glaveanu, Cipresso, Riva, & Gaggioli, 2018)。敬畏体验可以延长个体的时间知觉,减少不耐烦感,并促使个体增加对亲社会行为的时间投入(Rudd, Vohs, & Aaker, 2012)。同时,敬畏作为一种自我超越的情绪(Chirico, & Yaden, 2018),会使个体将自己看作是更大事物的一部分,与万物相连,感到渺小和谦卑,从而促使个体不断提升自我(董蕊等, 2013)。此外,敬畏还会带来更强的状态性生活满意感,使人们能够更加满意、更加积极地看待生活(Rudd et al.,   2012),有助于个体幸福感的提升(Anderson, Monroy, & Keltner, 2018)。
  敬畏对人类幸福有着重要作用,对此展开研究意义重大,因此有必要开发有效的测量工具。已有研究者对此进行了探讨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关于敬畏情绪的测量,目前已有的工具主要包括特质性积极情绪量表(Dispositional Positive Emotion Scales, DPES)(Shiota, Keltner, & John, 2006) 和
  敬畏體验量表(Awe Experience Scale,AWE-S)(Yaden et al.,   2018)。 对于DPES,研究者常使用其中的敬畏分量表测量个体的特质敬畏,该量表共包含6个项目:(1)我经常感到敬畏,(2)我周围充满美好,(3)我几乎每天都感到惊奇,(4)我经常在周围的事物中找寻模式,(5)我有很多机会看到美好的大自然,(6)我寻求对理解世界的挑战体验。 采用7点计分。AWE-S共30个项目6维度,采用7点计分,用于测量个体的敬畏体验。AWE-S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指标,总体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 α系数高于0.90, 各分量表α≥0.80, AWE-S得分与修订版差异性情感量表(The modified differential emotion scale, mDES)和DPES中所有积极情绪均呈正相关。   在我国,心理学领域关于敬畏的研究起步较晚,在数量和质量上与国外同类研究相比皆有一定的距离,敬畏的心理学理论架构有待进一步完善,相关研究正处在积累阶段。现有的敬畏研究中文献综述主要以国外研究为基础,介紹理论架构、研究方法及最新成果等,实证研究多采用国外的概念体系和测量工具。目前国内研究者最常使用的敬畏测量工具是DPES中的敬畏分量表。虽然Shiota等较先开发了这一敬畏相关量表,但DPES主要用于测量特质性敬畏,且在国外已有研究中得到的信效度并不理想,有待进一步验证(董蕊, 2016)。董蕊(2016)将此分量表用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研究,发现量表中项目1由于因素负荷过低而将此项目删除,保留其余5项的量表模型配适度理想,信效度良好,后续研究者也多采用此5项目的敬畏量表进行相关测量。因此在使用此工具时,应该考虑其用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被试时的文化适用性问题和项目相对较少等问题。相比之下,AWE-S结构更加完整合理、项目数量适宜、报告的信效度指标良好, 但其尚未有中国情境下的使用情况, 而且对“敬畏”的理解可能存在中西方文化差异,中国人对于敬畏的理解更多地包含着“畏”和“恐惧”的成分(董蕊等, 2013)。AWE-S的结构是否完全适用于中国文化背景下的个体?能否有效测量中国人的敬畏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此外,用于测量积极和消极情绪的积极情感消极情感量表(Positive Affect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PANAS)中文修订版也未将“敬畏”这一积极情绪包含在内(邱林, 郑雪, 王雁飞, 2008, 张卫东, 刁静, Schick,  2004)。在实验室情境中,研究者通常在诱发任务后要求个体报告当下的情绪状态,对几种情绪(如生气、悲伤、敬畏、平静、无聊、兴奋等)进行等级评分(Rudd et al.,   2012),还缺少具有较高信效度的状态性敬畏情绪量表作为有效的测查工具。而仅仅询问被试“你是否感受到了敬畏”也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被试所理解的“敬畏”和研究者所认为的“敬畏”可能存在很大的不同(Yaden et al.,   2018)。
  因此,本研究拟编制一份符合问卷规范、项目数量适宜、结构合理且适用于中国文化背景的敬畏情绪问卷,以提供测量我国个体敬畏情绪的有效工具。
  2 方法
  2.1 形成初测问卷
  首先,以敬畏的原型模型和原型扩展模型为理论基础,参考AWE-S并结合结构性访谈和开放式问卷的结果,编制初测题目。初拟项目57个,分属8个因子,分别是“时间知觉”“浩大感”“连通感”“渺小感”“自我削弱感”“服从感”“顺应需要”和“生理反应”,交由12名心理学专业工作者对初测问卷内容的适当性、维度的全面性、项目的思想性和表达的清晰性等方面进行评估,结果表明初始问卷符合项目编制原则。
  问卷采用Likert 7点计分方式,“非常不同意”计1分,“非常同意”计7分。作答时,要求被试回忆最近一次感受到敬畏的场景和经历,并根据这次体验回答所列题项。得分越高,表示被试体验到的敬畏情绪越强烈。
  2.2 问卷施测
  2.2.1 研究对象
  选取大学生群体作为调查对象,问卷初步测试阶段发放问卷共550份,剔除无效问卷63份后,最终得到有效问卷487份,有效率为88.55%。被试年龄范围为17~25岁,平均年龄为20.01岁,标准差为1.27,其中男生213人,女生274人。这一部分样本用于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EFA)。问卷正式测试阶段发放问卷共400份,剔除无效问卷47份后,最终得到有效问卷353份,有效率为88.25%。被试年龄范围为18~23岁,平均年龄为20.28岁, 标准差为0.84,其中男生54人,女生299人。此部分样本用于信效度检验和验证性因素分析(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CFA)。
  2.2.2 研究程序
  测试开始前,由经过培训的主试统一宣读指导语,保证受测者充分理解问卷填写规则。测试时长约为15分钟。作答完毕后,问卷由主试当场收回。按照剔除标准,排除不合格问卷,使用SPSS 25.0、R软件、Amos 21.0和M-plus分别对两阶段得到的有效问卷进行项目分析、因素分析以及信效度检验。
  3 结果
  3.1 项目分析
  首先,按项目总分从高到低排序,将得分前27%的被试记作高分组,得分在后27%的被试记作低分组,对两组被试在每一项目上的得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两组被试在所有项目上得分的差异均达到显著水平(p<0.001),表明所有项目都具有较高的区分度。其次,采用题总相关检验,反复评估题项含义,将项目与总分之间的相关低于0.4的18个项目予以删除,保留剩余的39个项目,39个项目的通俗性指标在0.42~0.81之间。
  3.2 因素分析
  3.2.1 探索性因素分析(EFA)
  根据项目分析的结果,对保留的39个项目进行EFA,以进一步明确问卷的结构因子。结果显示,取样适当性检验结果为:KMO=0.90,Bartlett球形检验卡方值(χ2(741)=7132.13,p<0.001)达到显著性水平,表明样本数据适合进行EFA。
  选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和Promax斜交旋转法,按照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范津砚, 叶斌, 章震宇, 刘宝霞, 2003),依据碎石图和平行分析检验(孔明, 卞冉, 张厚粲, 2007),进行EFA。
  首先按照以下排除标准对各项目进行分析和逐步排除:(1)该项目负荷小于0.4,(2)该项目为双重负荷项目,(3)该项目所属因子总项目数少于3,删除不符合标准的4、14、15、22、29、34、41、42、44和48,剩余29个项目,得到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7个。平行分析结果显示,实际数据中前四个因子特征值大于随机矩阵中得到的平均特征值及其95%分位数,有较大的保留的价值,而其余因子特征值小于随机矩阵中的平均特征值及其95%分位数, 保留价值可能相对较小(刘相英, 2016)。但前四个因子所解释变异偏小(49.32%),且第五个因子实际特征值与随机特征值相差甚小,同时第六第七因子特征值均大于1,且碎石图曲线由陡峭变平缓的明显折点出现在第七因子后(见图1)。综合以上信息,并根据便于解释原则,最终确定抽取7个因子(模型A),累积方差贡献率为61.04%,问卷因素负荷结果见表1。   根据各因子包含项目所反映的内容,将因子一命名为“浩大感”,指个体体验到所知觉的事物比自己强大的感受,因子二为“连通感”,指个体将自己看作更大事物的一部分,与更宏大更永久的事物或与他人相连的体验,因子三为“渺小感”,指因知觉到浩大而发觉自身渺小的体验,因子四为“自我削弱感”,指敬畏体验中的个体较多关注周围环境而对自己的关注减弱,因子五为“服从感”,指积极的、具有适应性的服从性情绪体验,因子六为“顺应需要”,指个体新接收到的信息难以被原有的心理结构同化,因而需要对基本信念、类别和模式进行变更,并使个体感到困惑、费解和惊奇的心理过程与体验,因子七为“生理反应”,指敬畏情绪下个体身体、生理层面特有的反应。
  3.2.2 验证性因素分析(CFA)
  CFA所用数据来自正式测验阶段。EFA后得到的维度构成模型A,再根据CFA中的修正指数,对模型进行修正,增加题项残差e24和e26、e1和e3、e21和e22间的共变关系后得到模型B。对原始模型和修正模型进行对比,结果表明,模型B的各项拟合指数优于模型A,敬畏情绪七因素模型经过修正后得到了数据支持(见表2)。CFA结果见图2。
  3.3 信度分析
  通过Cronbachs α系数考察问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求得总问卷的α系数为0.90,各因子“浩大感”为0.67、“连通感”为0.79、“渺小感”为0.81、“自我削弱感” 为0.85、“服从感” 为0.70、“顺应需要” 为0.64、“生理反应” 为0.81。
  3.4 效度分析
  3.4.1 内容效度
  在国内外相关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结构性访谈和开放式问卷调查,探索敬畏情绪的具体内容和结构,并借鉴相关量表初步编制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的测量题项。然后邀请12名心理学专业人员对问卷的内容、用词、表达等进行评定,删除不适当和代表性差的题目,对表述不准确、理解有歧义的内容进行修订,依据反馈确定正式题项。整个过程严格按照心理学问卷编制的规范、原则与程序进行,问卷能够有效反映敬畏情绪的内容,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
  3.4.2 结构效度
  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已初步表明所编问卷结构合理。此外,问卷各因子得分与问卷总分之间均存在显著正相关,且各因子得分与问卷总分间的相关(r在0.44~0.79之间)比各因子得分间的相关更高,表明各因子具有较强的归属性。同时,各因子间得分普遍有着中等偏低程度的相关,表明各因子间也具有一定的独立性(见图2),说明该自编问卷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
  3.4.3 效标效度
  通过计算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总分、问卷各因子得分与DPES中敬畏分量表得分之间的相关得到效标效度。结果显示,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总分与DPES敬畏分量表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各因子除“顺应需要”外与DPES敬畏分量表得分也存在显著正相关,结果见表3。
  4 讨论
  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严格遵循问卷编制的步骤和原则,以保证问卷各项指标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首先,根据敬畏的理论模型等前期文献综述,结合结构性访谈和开放式问卷的结果,确定问卷的结构以及初测题项。然后依次经过项目分析、EFA、CFA以及信效度检验,得到正式的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研究结果表明,问卷的信效度指标均较理想,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也显示,七因子的问卷结构模型拟合指数良好。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符合心理测量学标准,可以作为大学生敬畏情绪的有效测评工具使用。
  大學生敬畏情绪问卷具有如下特点:首先,在编制的初始阶段,依托开放式问卷与结构性访谈的结果,且以我国文化为背景,相较DPES敬畏分量表结构更加完整(Shiota et al.,   2006)、项目数量更加适宜,且符合中国文化情境,其次,与AWE-S相比,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增加了“连通感”和“服从感”两个维度,连通感会使个体将自己与更宏大更永久的事物或与他人相连,服从感是一种积极的具有适应性的服从性情绪体验,这可能与我们的集体主义文化背景和社会适应需要有关,此外,在分析过程中没有析出“时间知觉”这一维度(Yaden et al.,   2018),其原因可能是在回忆敬畏相关场景和经历时,由于个体无法体验现场的情景,只能依靠记忆的提取,而回忆往往是带有时间的压缩性的,因而造成个体在问卷作答过程中无法体验到时间的延长,最后,在后续访谈中发现,近20%的被试的敬畏体验与集体主义联系紧密(如对“感动中国”人物和消防官兵的敬畏,他们都是为集体而牺牲自身利益的代表),这可能是在我国文化背景下所特有的,在集体主义背景下,集体感根植于每个人的内心,面对这些英雄或英雄事迹时,能够激发出被试强烈的敬畏感(Bai et al.,   2017, Razavi, Zhang, Hekiert, Yoo, & Howell, 2016, Yang, Yang, Bao, Liu, & Holli-Anne, 2016)。
  由于施测条件有限,本研究只选择了大学生群体进行施测,后续研究仍需扩大取样范围和样本量,以进一步验证敬畏情绪问卷并推广之。此外,中国被试的敬畏情绪与国外被试相比,在成分上有着很大的不同(董蕊, 2016),后续可作进一步的细化研究,以检验和改进此问卷。
  综上所述,大学生敬畏情绪问卷各项指标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可以作为测量个体敬畏情绪的有效工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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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stract
  To develop and validate the Scale of Awe of College Students that measures ones experience of awe. The theoretical dimension was constructed and the preliminary questionnaire was compiled based on prototypical model of awe and extensional model, combined with the results of open-ended questionnaire and relevant researches. Then, items analysis and exploratory factors analysis was conducted in the first sample (n=487),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reliability analysis and validity analysis were performed in the second sample (n=353) to form the final scale. 29 items were selected and seven factors were extracted by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including vastness, connectedness, tininess, self-diminishment, compliance, a need for accommodation and physical sensations. The cumulative variance contribution rate was 61.04%. Confirmatory factorial analysis confirmed that the seven-dimensional model fitted well. The results of reliability analysis, content validity, construct validity and criterion validity showed the Scale of Awe of College Students reached the psychometric standard and can be a valid tool to measure ones experience of awe.
  Key words:  development of questionnaire, awe, college students, factorial analysis,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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