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利性业绩归因与盈余管理相互作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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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妍
[摘 要] 上市公司业绩信息的披露不论是向内对于管理层还是向外对于投资者都有重要的意义，业绩的好坏程度直接影响投资者对于企业的判断。文章通过对业绩归因的国内外研究、盈余管理的国内外研究以及两者的相互影响的国内外研究进行整理，从中发现问题并得到启发。
[关键词] 盈余管理;自利性业绩归因;信息披露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20. 07. 053
[中图分类号] F8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20）07- 0132- 02
0 引 言
业绩信息披露既对管理层有一定的影响，又对投资者做出决策起作用，其可信度对于资本市场有序运行具有重要意义。一般上市公司对外披露财报信息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财务信息，即主要表现为利润表;另一种是非财务信息，即管理层的业绩归因。由于管理层为了使得公司达到盈利，会对利润表的数据进行直接操控，再利用业绩归因对非财务信息的间接操作达到掩盖盈余管理行为，所以在资本市场的运作中，所披露的信息具有一定的可疑性。
公司的业绩归因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归于管理层内部的内部管理归因，另一个是归于外部市场的外部环境归因。内部管理归因就是当公司出现盈利好的情况时，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管理层的努力而来的;外部环境归因就是当公司业绩下滑的时候，他们会责怪是因为外部环境变化导致的，而不会说和管理层有关联。通过研究发现，心理学和组织行为学里都存在业绩归因的自利性倾向，就是在公司业绩归因的时候会出现有利于内部管理层的倾向，有好的结果就归功于管理层，不好的结果就责怪外部环境，弱化公司本身的缺点或者不足。
1 国内研究综述
1.1 盈余管理国内研究综述
梁娟（1999）实证研究发现：上市公司会为了取得配股资格或为避免损失采取盈余管理行为。顾兆峰（2000）在发表的文章中表明：上市公司采取盈余管理这一行为不仅会影响资源的优化配置，也会对投资者的利益带来影响。邹小芃、陈雪洁（2001）在他们的研究中发现：盈余管理对于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出发所得出的结论是不同的。从公司角度出发，盈余管理是利益相关方相互竞争导致的;从会计角度出发， 它会使得新的金融工具出现，让市场更加多样。但是， 过度的盈余管理， 会影响资源的优化配置， 这样就必须对盈余管理行为进行严格要求。叶勇、王涵（2018）在盈余管理对企业年度报告可读性的影响研究中表明：盈余管理和财务重述与年报可读性呈负相关， 也就是说盈余管理程度越严重公司对外报告的可读性就越低，盈余管理适度其对外报告可读性越高， 也证明了绩差公司管理层会通过增加对外报告的复杂性来掩盖盈余管理行为。齐延艳（2019）在我国上市公司盈余管理的手段及其防范研究中表明：无论上市公司采取什么样的盈余管理手段，其本质都是利用会计手段或非会计手段对利润表中的某些数据进行粉饰，使得公司的利润增加，从而传递给信息使用者本公司盈利状态的误导信息。
1.2 自利性业绩归因国内研究综述
孙蔓莉、王化成、凌哲佳（2005）在他们的研究中表明：我国上市公司对外发表的财报中存在自利性归因倾向。绩效好的企业更愿意强调内部管理的努力;绩效不好的企业会把责任推向外部不利环境因素。董普、田高良、王敏（2009）研究结果表明：上市公司管理层的对外报告存在自利性归因倾向，并且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对投资者来说公司所披露的信息，是通过对一般的业绩或者较差的业绩进行了变动解释，达到有利于公司的倾向，从主观上改变了信息使用者对所披露的数据的真实看法，导致投资者对所看到的数据理解偏差，进而使得投资者做出错误的决策。对于公司自身来讲， 并不是达到他们所披露的结果反而会影响到公司的长期利益。所以， 业绩信息披露对于投资者和公司本身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孙蔓莉、蒋璐、孙健（2013）在研究中发现：纺织企业在业绩信息披露过程中也存在自利性倾向。公司业绩变差或下滑， 管理者就会强调是外部环境变化造成业绩的不利影响，倾向于外部不利环境归因。自利性业绩归因对市场反应有影响， 也就是说绩效差的公司管理当局自利性归因操纵行为影响股价变动。孙蔓莉、刘相雨、韩艳锦（2019）基于自利性业绩归因的财务危机预警研究表明：管理层自利性业绩归因倾向程度越高，企业陷入财务危机的可能性越大。
1.3 盈余管理与自利性业绩归因相互影响国内研究综述
孙蔓莉、郑天娇（2016）在盈余管理对自利性业绩归因的促进作用研究中发现：在外部环境变化的时候，企业明显会出现自利性业绩归因的行为;企业盈余管理行为越多，其通过自利性业绩归因来掩盖盈余管理行为的倾向也越强，从另一个层面也就表明了盈余管理会促进企业利用自利性业绩归因行为解释业绩变动。孙蔓莉、肖芸、申世宏（2018）业绩归因与盈余管理的“复合式”操纵研究：“复合式 “业绩信息手段对公司自身长期发展和投资者投資决策造成双重危害。从公司发展的角度来看，盈余管理是对不同时期的损益进行调整，但公司并不具有持续创造价值的能力。虽然利己的业绩归因使管理层能够在短时间内隐藏盈余管理行为，降低被指责的风险，但不利于企业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能及时为公司提出新的战略，最终将被淘汰市场。从投资者的决策角度来看，盈余管理使投资者对公司盈利能力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2 国外研究综述
2.1 盈余管理国外研究综述
Kstherine Schipper（1989）在盈余管理评论中表明：实际上，盈余管理是一种“信息披露管理”的观点，是企业管理层在披露财务报表时对所披露的内容进行解释变动，其最终目的是为了获取一定的个人利益。Paul-M Healy、James-M Wahlen（1999）得出盈余管理的定义：盈余管理是指企业在编制年终财务报告的过程中，通过自身的主观分析来改变公司的财务报表，由此产生的后果将导致企业信息使用者无法获得更准确的会计信息，从而产生盈余管理现象。Arjan Premti、Garrett Smith（2019）上市前盈余管理的偏差与预测表明：未来更需要进入资本市场的公司（有增长机会的公司、高杠杆率的公司和有风险资本家支持的公司）不太可能参与IPO前的盈余管理。在法治优越的国家运营的公司也不太可能从事盈余管理。此外，企业可能会在部分程度上进行IPO前的盈余管理，以避免重返资本市场筹集更多资金（资本市场分期）。 2.2 自利性业绩归因国外研究综述
Bowman（1976）发现，业绩差的公司更愿意将亏损归因于外部不利环境因素，而业绩优秀的公司更愿意将利润归因于内部管理因素。Clarke（1997）对自利绩效归因的程度进行了量化，指出业绩最好的公司将利润归因于自身努力的概率是外部因素的三倍。Aerts和Cheng（2011）在招股说明书中也发现了上市公司存在自利績效归因现象。
2.3 盈余管理与自利性业绩归因相互影响国外研究综述
Aerts 和Cheng（2011） 在招股说明书为研究对象中检视了盈余管理与自利性业绩归因之间的关系。在信息高度不对称、激励性强的条件下，考察了投资者对盈余结果的看法和以往自利性业绩归因的评价。考虑到IPO过程的具体设置及其强烈的晋升激励和积极的行为，IPO招股说明书中的解释性印象管理通常是非常自信的。然而，对于那些表现出更高盈余管理倾向的公司来说，这种信心具有更强的解释力。这表现出对盈余结果解释的较强自信心态度，体现在较强的因果关系使用权和因果关系上。更倾向于避免对正收益结果的会计技术解释，从而为因果解释留下更多的赞扬空间，避免在外部解释正收益结果时的自我陈述偏差。这些趋势紧密相连，共同构筑了公司更强的自信心，显示出更高的盈余管理水平。
3 结 论
总的来说，可以发现盈余管理与自利性业绩归因的联系，其来源于股东与管理层的代理问题。盈余管理是通过操控企业的利润表数据，业绩归因是对利润数据及其变化的解释。如果一个企业通过盈余管理来调整利润水平，那么在信息披露上就不可能是真实可靠的。这样，管理层就必须把其他原因放在一起，来解释当前利润的变化。按照利己主义的绩效归因原则，捏造的绩效归因对管理层肯定是有益的：一方面，企业绩效不好的时候归因于外部环境因素，企业绩效好的时候归因于内部管理因素。这样，企业就可以通过自利性业绩归因来掩盖其盈余管理的行为;另一方面，盈余管理也促进了企业自利性业绩归因倾向。由此可见，盈余管理与自利性业绩归因在企业中并不是简单而独立的平行关系，而是密切相关、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
主要参考文献
[1] 孙蔓莉.自利性业绩归因行为分析及经济后果研究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46-47.
[2] 孙蔓莉，蒋璐，孙健.业绩归因的自利性披露及市场反应研究——汇率单边升值情境下的纺织业表现[ J]. 会计研究，2013（4）：46-51.
[3]孙蔓莉，郑天娇.盈余管理对自利性业绩归因的促进作用研究——以煤炭价格上涨为背景. [ J]. 财务研究， 2016（2）： 25-32.
[4]孙蔓莉，李贝，高靖宇.业绩归因影响股票投资行为的路径和机制研究[J].南开管理评论，2017（3）： 113- 123.
[5]Aerts W，Cheng P. Causal Disclosures on Earnings and Earnings Management in an IPO Setting[J]. 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Public Policy，2011，30（5）：43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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