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反思·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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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国安
摘要:在教育改革深入推进的当下,教育需要在实践和理论上理性继承、深刻反思,然后才能有所创造。在“‘后名校’时代”,更需要继承教育传统,尊重教育节奏和学生成长规律;在“教育转型期”,更需要反思教育实践,以孩子为出发点开展教育;“新师范教育”更需要创造,将专业学习和师范课程结合,将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结合,将技能训练和精神培育结合,实施“临床式的师范生培养模式”。
关键词:教育发展;“后名校”时代;教育转型期;“新师范教育”
中图分类号:G52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9094(2019)10B-0015-05
我自1995年起便在苏州大学文学院工作。在大学工作了21年之后,我于2016年4月着手创办苏州大学实验学校,真正地从幼儿园一直教到大学了。这三年多以来,因为真正在基础教育一线实践了,原来对教育的思考也有了很多自我修正。现将我最近对教育的一点理解草成此文,以呈一直关心我的师长们批评。对同样关心教育的诸君来说,这只是野人献芹而已。
第八次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时经近20年,在现下大呼课程改革需要深入的时候,我似乎更愿意我们停下来看看天动动脑,来点思考,甚或反思。每一个时代的教育变革都不会是平地重建的,变革首先面临的问题是继承。在变革经过一定阶段之后,在变革需要深入之前,我们必须对所做的变革有所反思,甚至应该深刻反思。在创新已经成为一个时代标准的时候,我更愿意用创造来特指教育的创新。创新是很难很难的,守正出新已非易事。于教育而言,实践和理论上能够理性继承、深刻反思,才能有所创造。
一、“‘后名校’时代”更需要继承
我其实在2015年就已经开始在中学进行教育实践了。2015年初,我接受苏州市委组织部的任命,成为苏州市教育局局长助理,随后便与卫新博士在苏州市第三中学创办慧成实验项目,我成为该项目的负责人。其实这是在高中校园里办了一所课程创新的三轨制初中学校,每年招生八九十人,小班化教学。
苏州市第三中学是一所苏州古城区小巷子里的百年老校,又是苏州最早实行国际化办学的学校,现在还是以外语为特色,有增名“江苏省苏州外国语高级中学校”。在这样一所学校创办新的初中当然需要理念,我们清醒地意识到,慧成实验项目的理念一定是要从苏州第三中学的历史中来。
慧成实验项目倡导“慢教育”,这是苏州小巷子里学校的传统。所谓“慢”,不是指教育教学的速度,而是对孩子成长速度的态度。我们坚信孩子的成长如同四季,春天播种更重视勤奋,夏天生长要放松,这样秋天才能有丰收时的喜悦,也要允许孩子有冬天时的休整。按照规律来,不让孩子的少年时光被透支,善于积极等待孩子的成长滞顿期。慧成实验项目当然坚持了外语特色,除英语为必修课程之外,我们还请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的一些教授开了法语、德语、日语和朝鲜语(朝鲜语选修人很少,后来停开了)选修课。我们希望慧成实验项目成为苏州小巷里最国际的学校,这完全是对苏州市第三中学办学精神和传统的继承。
在百年名校的“身上”创办一所新学校,尤其是要在名校的老树上长出新枝来,“小身体”要与母体有着血脉的相连,这种继承可能比一味地平空创新要切实得多。
今天,因为社会的需求和经济的刺激,创办新的学校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而一旦一所新的学校创立,势必就面临着如何成为名校的期许。于是新学校便有了一个心知肚明的假设,一定要超过已有的名校才会有更好的社会声誉。有的甚至干脆就喊出来了:几年超过某某学校。超越名校固然是为自己鼓劲的好口号,但如果真的以为一所新办的学校用搞经济的办法搞上几年就能够超过身边的名校,那一定会让自己很失望的。名校的形成需要岁月的沉淀,是一所学校与一个地方相互摩荡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结果,绝非三五年十来年就可以轻易造就的。
在新校急切想要超越名校的冲动之下,形成了两个互相憋足了劲的序列:名校序列和新校序列。两个序列的学校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追求,也各有各的手段。这很好——有了竞争,教育才不会失去自身发展的动力。我们可以把今天这样的教育现状称之为“‘后名校’時代”。名校和新办校各占一股车道,全都开足了马力,各尽其能,向社会认可的教育评价参数奔驰而去。
在“‘后名校’时代”,我不担心名校会故步自封,因为社会的评价决不允许它们停滞不前;然而我对新办学校倒是充满着担心,因为一无依傍地办一所学校是非常艰难的,在最初时期更是难上加难。因此,直奔成绩而去似乎成为新办学校通行的一个模式。奔成绩而去对不对,当然对;但是怎么要成绩就关乎办学理念了。
不按教育节奏和成长规律的要成绩,绝不足为取!在新办学校无法招到和名校一样好的生源时,加快教学节奏,加大作业强度,加长学习时间,短期也许能够有个好成绩,但是这个成绩总不那么可靠,尤其“尖子生”更是很难冒出来。慧成实验项目如今已有两届毕业生,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尤其发展性评价更是比较优秀的。我们靠的不是增量,而是减负(当然,不顾学生群体的基本情况,笼而统之的减负也是不切实际的)。因为这个群体的学生通过减负培养他们自主学习的意识和能力是有效的——他们学习能力处于中上等的水平,老师的讲只要精准到位,不要太多的作业去重复巩固;他们一般来说学习能力、态度、自觉性都不成问题,这就需要给他们空间了。而这恰恰就是苏州市第三中学的教学传统,我们是在继承中慢慢成为自己的。
二、“教育转型期”更需要反思
教育成为自己的样子是很难的,处于社会转型期的教育更是如此。21世纪,社会转型期的教育也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1905年,中国传统教育以突然转身的姿态(清政府以“突然死亡法”终止了科举制)进入现代教育。走过一个世纪的中国基础教育,始终没有形成自己的样子,总在以“别人”的标准指导“自己”的改革。因此,把这一百年视为中国教育的转型期未尝不可,甚至,我觉得,至今我们仍处于这个教育的转型期当中。 转型期的特点是观念繁多、争论激烈,教育的转型期这种情况更加明显。允许不同的教育观念在一定范围内实践,办出不同风格的学校,不同的孩子在不同的学校最后都到达自己因受教育而获得理想的改变的“罗马”,这是教育文明化的表现。在教育的转型期讨论一种教育观念的高下,似乎意义不大。所以,在教育轉型期心平气和地对待一切教育观念,取其合理之处,在教育实践中尝试,是我一贯的办学原则。
但是,教育的转型期是不是就只是蜜蜂采蜜一般地把各家观念合理的部分拿来办学就行了呢?当然是不行的!我们办学不能只为了形成自己的办学风格而特地采取别人不用的方式来实践,也不能罔顾儿童立场采取大家习以为常的方式去“维持现状”。转型期的教育必须反思教育本身是否真的为了孩子的正常发展而做出努力了,既不能唯书也不能唯己自尊。反思的出发点是孩子的正常发展,孩子的健康成长。教育是与孩子的天赋合作,把一个原来在“土地”上“爬行”的人教得“站”起来。所以,我们现在更需要反思那些我们一直在施行的教育实践,这些实践我们往往从未认为有问题。教育的转型期更需要这样的反思!
教育者思考问题的出发点是孩子,是真的为了孩子。从幼儿园到高中甚至到大学的教育应该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每一个阶段的学校千万不能为了自己的虚假繁荣而提前消费孩子的精力。这样,会给他们一辈子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
在一年级的课堂上,经常看到的场景是:一个手指肌肉还没长好的孩子,痛苦地用橡皮擦作业本。一个简单的汉字,用上一个小时还是写不好,最后纸擦破了,孩子大哭不已。我们为什么要在孩子不适宜写字的年龄这么逼着他们写字呢?而且越是写不好越要逼着他们写好,和孩子坚决地“杠”到底!小学一年级,孩子写自己的名字,可能需要五个小时才能学会。若一年级不教他们写,到了四年级,也许五分钟就能教会他们写好名字了。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牺牲孩子对学习的热情和兴趣,让他们早写字三年呢?早写字三年对孩子以后的影响大吗?大!因为孩子的手指肌体的成长没达到硬笔写字的要求,我们一定要他们写,他们也想写好,于是握笔姿势出问题的概率就很大了。而且还要求他们写字要有一定的速度,这又会带来笔顺的问题。因此,我们苏州大学实验学校和苏州大学第二实验学校正在逐步实施“快速识字,减缓写字;识字写字分开,先识后写,大量阅读”的实验。
同样在一年级,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学习拼音似乎已经成了不需要质疑的问题了——不学拼音怎么识字呢?但是,拼音的出现是特殊时代的特殊要求,在没有拼音之前中国人是怎么学汉字的?我们有没有继承这样学习汉字的优良传统?现在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民族的孩子学习自己民族的语言要借助另一种工具的。事实上,很多孩子在没有学习拼音之前就已经认识数以百计的汉字,他们识字似乎也不那么困难。那么拼音是干吗用的?拼音是孩子在不认识某字的情况下通过查字典、看拼音而学会读。现在这一功能已经有阅读器之类的电子产品在无需拼音时做到了。拼音还有辨音的功能,普通话不准确时通过查字典看拼音纠正读音。其实,学会讲非常标准的普通话的任务是不是一定就在小学完成值得进一步讨论,即便真要在小学完成,基本标准的普通话通过有声阅读器的训练完全可以实现。况且,辨音在四年级之后作为教学任务应无问题。所以我们一直在思考:小学低年段一、二、三年级不教拼音,直接用汉字教汉语。四年级再教拼音,以更加快速地扩大识字量,更加准确地进行普通话辨音。
写好字,学好拼音,很重要;但是否在小学一年级就要学好,什么时候学更好,这需要反思!一个人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不适合的时间段教授不该有的教育内容,会使孩子走向期望的反面。同样,不是把所有我们觉得好的书都要在十五年的基础教育学校生活中让孩子读完。现在好像只有孩子把那些我们认为好的经典著作都读完了,我们才放心让他们去读大学去走向社会独立生活。这是没有把教育当作一个整体的过程来看,没有恪守孩子的成长需要等待的原则。
欧美儿童观和中国儿童观不同,因此在阅读观上也就有了差异。欧美阅读观是六岁的孩子读六岁适合读的书,七岁的孩子读七岁适合读的书,……十八岁的孩子读十八岁适合读的书。中国阅读观是从六岁开始,不管几岁,最好都读十八岁以后孩子作为成人应该读的书。一时读不懂,没关系,一直读下去,到了十八岁你就懂了。这两种阅读观没有对错之分,但各有利弊。但是我们今天要思考从儿童立场出发,学校教育应该提供哪些阅读指导和引导。
我们现在从小学开始就倡导孩子读四大名著,这似乎已经成了不需要怀疑的了。我认为,阅读内容的选择和教材课文的选择一样,应该遵循五大原则,之前我有文章谈过,这里仅立此存照:言语价值(实用文本的规范,语言的理解与表达);母语价值(汉语语言的传统);文学价值(文学文本的审美);史料价值(理解自己的民族);教育价值(养成健全的人格、健康的心理和正常的情感)。教育价值是最后的“门槛”,对前面四种价值有一票否决权。十八岁之后,什么书都可以读了,因为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基本形成,开卷有益;在十八岁以前,作为儿童,我们必须把教育价值作为阅读的“铁门槛”!阅读内容若不能为孩子的健全人格的养育、健康心理的培育以及正常情感的养成提供正向力量的话,那么,作品前面四种价值得分再高也不能进入基础教育的阅读内容。我是反对把四大名著作为基础教育的必读书的,因为四大名著中有很多与教育相悖的东西,不利于孩子的人格、心理和情感的成长。更有甚者,有学校让孩子读四大名著的儿童版。儿童版大多是用平庸甚至糟糕的语言代替原版优美的语言,连原有的文学性都没有了!这样的倡导更是没有意义的!
我更希望我们的基础教育学校展开“全科立体式阅读”。从小学开始,文学作品只是阅读内容的一部分,不宜超过一半。另一半应该大大加入历史、地理、经济、体育、音乐、艺术、生物、科技、数学、物理、化学等学科的阅读文本,在每个年级都应该选合适的文本给孩子阅读,每个年级都应该是全学科的阅读。阅读的方式应该是立体的,不是简单线性的。所谓立体的阅读是:自由选择和老师推荐结合,阅读分享和自我阅读互补,单纯阅读和读写结合并举,书本阅读和旅游阅读并重……总之,让孩子阅读更为广阔的知识世界和自然天地,让孩子阅读的方式更加自由,培养他们与书籍的感情,才是阅读的重要目的!教育的力量就在于孩子离开学校之后与书籍的距离,他们与书籍拥抱得越紧,教育在他们身上的力量就越大! 只有“全科”阅读才能培养“全人”。我们现在课程虽然大致“全”了,但我们的教育却没有让这些学科“全”。我们反对所谓大学科与小学科、主要学科与边缘学科、必考学科与选考学科等的划分。所谓基础教育,是给孩子全面尝试的可能,不能人为地迫使孩子着力于某一些学科,而放弃某一些学科。我們现在已经人为地把学科划出了三六九等,而每一门学科事实上应该是平等的。从宏观角度来看,之所以在今天的教育背景下创造型人才难以大量涌现,把学科分成三六九等应该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
人是有差异的,可以进行选择,但是基础教育不应存在区别对待,考查所有学科时分数都相同,才是真正地检验完整人、培养“全人”。正因为人确实不能成为全人,基础教育才应该要求“全”:基础教育要求“全”,大学教育才能够“选”;在“全基础”的中小学教育之后,大学才能够真正让孩子去选择。
三、“新师范教育”更需要创造
基础教育没能够更“全”地让孩子获得尝试探究,导致孩子选择高等教育的专业时往往是混沌盲目的,往往是进入大学之后才发现自己不适合学这个专业,甚至不适应这个专业毕业之后所应从事职业的一般要求。仅以师范专业为例,很多从事教师职业之后出了问题的,都是当时就不该进入师范学习的人。
在今天,我们应该好好总结20世纪80年代中等师范教育的成功经验,好好思考“新师范教育”构想,在新时代创造“新师范教育”的新结构。基础教育的好坏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于高等教育中的师范教育,师范教育的质量是未来基础教育成败的决定因素。
2017年10月,我向苏州大学提交了建议组建苏州大学师范学院或教师教育学院的方案。后来经过不断修改,时停时续,各种磋商,名称有很多次来回的讨论,现在苏州大学师范学院成立了。那么,今天的综合性大学如何办师范教育呢?
目前培养师范生的高等学校大致有五类。其一,由原来中等师范学校升格的高等学校,如晓庄师范学院,师范生技能培养往往保持了原有特色。其二,由原来的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升格的高等学校,分为两种:如盐城师范学院,保留原来高等专科师范的专业性和师范性并重的传统,但总有专业性和师范性不足的遗憾;如绍兴文理学院,因为成了综合性大学,师范性在慢慢地消退。其三,由原来的师范学院升格的师范大学,如南京师范大学,师范教育的传统和教育学心理学新的发展结合,形成了一种新型的师范生培养模式。其四,原来的师范大学已经发展为综合性研究型大学了,但是师范教育还是他们的重要特色和品牌。如华东师范大学,因为始终处于教育学和心理学研究的前沿,师范教育又是各所在院系的品牌专业,毕业生是基础教育的生力军。其五,原来的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并入非师范类大学,或原来的师范学院直接发展成了综合性研究型大学,如江苏大学、苏州大学,师范专业不断或急剧被边缘化,甚至某些学科师范专业曾停招本科生。
苏州大学有着近70年的师范教育的历史,有着30年的江苏师范学院的办学历程,如今发展为综合性研究型大学,排名也十分靠前。在这样一所学校中如何创造性地办“新师范教育”,我想“临床式的师范生培养模式”也许是一种比较好的尝试。
“临床式的师范生培养模式”要依靠两头,做强自己。所谓“依靠两头”,首先是依靠师范生所在的专业学院,根据师范生的将来职业特征强化专业学习,这是根本。同时,还要依靠综合性大学的附属学校和实验学校,这如同大学里的医学院和附属医院的关系。师范生从大一开始就要在实验(附属)学校进行职业体验,把见习实习课程化。师范生见习作为一门贯穿本科四年的课程,成绩分为八个学期的小成绩,最后综合成一个见习课的成绩。实习更应该成为一门重要的课程,不仅要有专业课的实习,还应该有班主任的实习,并且尽可能多学段地实习。实验(附属)学校要有严格的实习指导老师筛选和培训制度、完整的实习项目内容,以及严格的实习考核。
所谓“做强自己”,指的是师范学院要设计开发本科四年的师范类课程群。从大一培育独特的职业情感到大二培养敏锐的职业意识,从大三锻炼过硬的职业能力到大四养成纯粹的职业精神,每一个学期都有相应的课程,每一门课都有不同的呈现方式。如大一可以有每周一位基础教育名师教育成长故事的讲述,一学期18周,由18位名师讲述自己的成长故事,以培育师范生的职业情感,让他们知道自己将来可以成长为像讲述者一样优秀的人。这门课可以叫“教育名师故事”。
综合性大学师范专业的录取因为数量不是非常大,我们认为可以借鉴当年中等师范招生时的面试程序,报考前组织考生面试。这是让考生了解师范生未来职业的一个不可或缺的过程,也是师范专业对报考者的一种准入性考核。目前似乎只有幼儿师范专科学校招收初中毕业生还坚持了这一面试程序,其他师范专业的招生都没有面试环节了。
当然,经过面试,综合型大学非师范专业的学生应该允许转入师范专业,现在这一个通道没有打通。综合性大学,尤其排名靠前的综合性大学,非师范专业的优秀学生想转入师范专业,学校应该鼓励。让优秀的青年读师范专业,这个民族才会有优秀的教师群体。
当然,也有非师范专业的学生想在四年的专业学习之后做老师,师范学院应该为他们提供专门的师范类课程的学习,尤其是到实验(附属)学校的见习实习。通过这种模式,慢慢促进教育实习环节的补足。目前要获得教师资格证,首先要通过全国统一书面考试,主要是教育学心理学理论内容的考试;考试合格之后,由地级市的教师发展中心或相关的主管部门组织面试,主要是说课。笔试、面试合格之后,便可获得教师资格证了。我们认为,要获取教师资格证,除了需要对专业知识进行有针对性的测试之外,更重要的是教育实习的合格证的获取——笔试合格之后,必须到指定的实验(附属)学校或其他基地学校进行一个学期的实习并获得合格证,之后才能进入面试环节。有了理论考试、专业测试、实习和面试四张合格证之后才能获得教师资格证,这样,师资质量才会得到更为可靠的保证。
“新师范教育”需要打破原来师范专业培养模式的框框,需要将专业学习和师范课程结合,将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结合,将技能训练和精神培育结合。“新师范教育”的创造性实践关乎未来基础教育的发展。 時光荏苒,从创办慧成实验项目到创办苏州大学实验学校等三所学校,一路走来,思考没停过。有时想好了,我就开始做起来了;有时我就只是在想。教育者唯以思考、实验、实践来实现自己教育的情怀和理想。这些文字,只是我自己的一点想法,仅为大家讨论悬一鹄的而已。
责任编辑:杨孝如
Inheritance, Reflection and Creation: My Understanding of Education
CHEN Guoan
(School of Literature Suzhou University, Suzhou 215006,China)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of current education reform, education needs rational inheritance and profound reflection in practice and theory, and then it can be more creative than before. In the era of post-famous schools, we should better inherit the tradition of education and respect educational rhythms and the rules of students’ growth. In the period of educational transformation, we should better reflect on educational practice and take children as the starting point of education. Meanwhile, new normal education needs better creation and we can combine professional learning with normal courses, theoretical learning with clinical practice, and skill training with spiritual cultivation, to implement the clinical mode for fostering student teachers.
Key words: education development; post-famous school era; educational transformation; new normal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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