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路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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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岭
摘 要 职业教育具有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适切性，为全民终身学习提供了重要教育场所，使得人的终身学习成为可能，是沟通人才成长通道的重要桥梁，同时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也是现代职业教育自身发展的需要。但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存在现实困境，缺乏制度机制设计，职前与职后教育尚未实现一体化发展，难以吸纳整合家庭、社会等教育资源，忽视学习者关键能力培养等。针对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现实困境，要以学分制为纽带 ，促进职业教育与其他教育形式的衔接， 推动终身教育体系开放、融合、融通发展;深化校企合作，建立产学研协同体系，推进职前教育、职后教育的衔接与一体化发展;运用信息化手段推动职业教育开放办学，构建家庭、社会和学校教育的有效沟通机制;重视学生关键能力培养，塑造学生终身学习和持续成长的能力。
关键词 职业教育;终身教育体系;终身学习;人才成长立交桥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0）04-0048-06
终身教育思想最早出现于20世纪初，法国保罗·朗格朗第一次在其著作中提出终身教育。朗格朗提出，终身教育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全部阶段接受教育的总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撰的《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也提及终身学习这一概念，并强调了终身学习的重要作用。终身教育的基本精神在于，学习和教育是所有人的权利，人人都有权享受教育，教育并非少数人的特权，因而每一个社会成员都可以平等地享受到学习的权利。而对于具有特殊需要的人群，需要给予特殊的教育，帮助他们获得平等的机会。教育必须关注到每个个体，尤其应当重视社会弱势群体学习机会的获得，构建学习型社会，对社会成员开展职业培训，推广职业教育[1]。作为教育体系中的重要构成，职业教育对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职能，是人终身学习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依托。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要成为当下与未来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研究的重要课题。
一、职業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适切性
“适切”一词源自英文Relevance，描述的既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价值。适切性描述了事物之间的一种关系以及事物自身特征，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适切性涉及职业教育自身的内在品质，同时还指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体系二者的协调与契合程度。
（一）职业教育为全民终身学习提供了重要的教育场所
伴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剧烈变革，为了适应来自行业产业发展的新要求，社会大众需要持续不断地进行学习与教育，终身教育体系为人能够重新返回学校学习提供了机会，而职业学校能够为终身教育的实现提供重要基础。世界大部分国家已经意识到终身教育体系构建中职业教育的重要作用，创造各种条件，推进职业教育向社会大众开放，帮助社会成员结合自身需求，自主选择受教育形式，进而提高自身的职业技能。职业教育为终身教育提供了关键学习场所，职业教育所提供的学历与非学历教育、职前与职后教育为终身学习奠定了重要的条件基础[2]。
终身教育主要由制度化教育与非制度化教育两部分组成，其中，制度化教育涉及由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各阶段，每一阶段有机衔接，具有顺序性和规律性，义务教育阶段甚至带有强制性。而非制度教育重点指社会为个体提供的学习机会和条件，满足不同个体的学习需求，带有较大的灵活性和自主性，很多时候通过继续教育呈现。不管对于哪种终身教育，职业院校都成为了重要的教育场所。
（二）职业教育的办学方式与教学形式灵活，为终身教育提供了重要条件
职业教育办学形式的多样性契合了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现当代社会是一个充满着变革的社会，时代发展与科技进步，产业结构发生着剧烈变革，这对人的素质与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社会中的人唯有及时对自身的知识和能力进行提升，才能适应社会快速发展的节奏。未来的时代和社会，这样的变化将更加凸显，各行各业都要求职工坚持接受终身教育，通过职后教育和继续教育，逐步增强自身职业能力，胜任工作发展的新需求。职业教育为社会成员提供了正规的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长期教育和短期教育，职前教育和职后教育等，灵活多样、自由宽松的教育形式为人们提供了继续学习和提升的机会。世界各地已有不少国家将本国的职业教育同终身教育有机结合，通过创设二者互通的机制，完善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帮助有教育需求的人们以各种方式接受教育，满足学习的个性化需求[3]。
（三）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也是现代职业教育自身发展的需要
从起源来看，职业教育是科技与生产力发展的重要产物，随着生产力与产业的发展，生产一线亟需社会大批技能型人才，职业教育的发展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环节，尤其是经济新常态下职业教育自身的体系建设成为了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的战略任务。职业教育必须基于行业和产业的发展，培养适合的技能人才，满足技术工人多样化的教育需求，进一步协调经济发展与职业教育体系的关系。
现代职业教育所倡导的能力本位要求劳动者具备良好的职业适应力，能够符合产业发展的复合化需要，同时具备在各行各业岗位上的创新技能，而当前职业院校办学也面临剧烈的变革，职业教育对人的培养更加凸显其综合性与跨界能力，职业院校的课程体系也由原先的知识本位过渡到能力本位。职业教育和人的综合素质能力有着越来越紧密的联系。国外出现的职业培训思想，将职业教育和终身学习相联系。这种新理念凸显学习者在接受教育前后全过程要对自身进行科学准确的评估，并且制定职业生涯规划，对未来的职业学习进行必要的设计，从而锻炼学习者的终身学习能力。这一职业教育理念是对传统职业生涯规划与发展的转变，基于终身教育的精神，强调学习者在未来职业中逐步提升自身能力，从而适应变幻中的市场。只有融入终身教育理念的职业教育才是真正可持续发展的、促进学习能力的教育[4]。
（四）职业教育也成为了沟通人才成长通道的重要桥梁
通过职前与职后教育，可以将职业教育融入产业经济发展中。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体系的密切结合有助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和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进一步提高教育现代化水平，增加教育和经济的有机融合。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融入又足以促使职业教育发挥职后教育的职责，利用自身资源，整合社会各界提供的条件和环境，共同将职后教育、企业教育、社区教育等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之中，为劳动者继续学习和终身发展提供可行路径，发挥出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在个体可持续发展中的功能[5]。 职业教育在终身教育体系中扮演着过渡的角色，承接着制度化教育和非制度化教育两种类型，在普通教育和继续教育中发挥着沟通的作用。尤其是高等职业教育的招生面向突破了只招收中职生的限制，高中应届生成为了高等职业教育的重要生源。高职院校的学生通过专升本、自考、成人教育、远程教育等多种形式进一步提升自身的学历，将专科学历提到了本科学历，因此，高等职业教育为更高层次院校输送了大批生源，与此同时更是拉动了中等职业教育的进步，因而高等职业教育在中职教育与普通本科教育之间发挥着承上启下的功能。高等职业教育作为工业革命与产业变革的产物，成为了中等职业教育的一种有益的补充，二者共同为社会发展发挥了带动作用。进一步接受高等职业教育也是大批中职生提升学历的重要出路。高等职业教育在各种形式教育的互通中发挥着“四通八达”的作用，既为社会成员提供继续教育和职业培训，给予社会成员接受专科教育的机会，又为普通本科教育提供了生源，与普通本科教育一道拉动终身教育向前发展[6]。
二、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现实困境
职业教育自身发展存在不少亟待改革的问题，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的融合也存在许多现实困境，阻碍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融入，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缺乏制度机制设计，职业教育与其他教育衔接不畅，难以建立人才成长立交桥
职业教育缺乏学习型组织，职业教育因缺乏相应的制度、机制的保障，缺乏为企业开展教育培训的体系，不利于学习型企业的建设和发展[7]。
职业教育学制的灵活性有待提高，总体而言，学制的规定较为严格，尽管有休学等制度，然而多数申请限定条件过多，在实际中休学的案例不多，这与终身教育理念下职业教育工学结合的改革方向不一致。此外，职业教育课程体系缺乏统筹设计，中等职业教育课程、高等职业教育课程、普通本科教育课程未能实现系统设计，彼此之间缺乏衔接和融通，人才成長的立交桥亟待建立。
中职教育与高职教育的沟通衔接不流畅。尽管当前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得到了较多关注，然而整体而言，中等职业教育的学生进一步求学，向上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之路仍然较为困难，继续深造的愿望和需求相比其他教育形式的在校生更加困难，中职学校在课程与教学等诸多方面也存在着不尽人意的地方，难以为学生的终身学习提供坚实条件。
此外，高等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也缺乏相应的融通机制，普通教育的学生接受灵活的、个性化的职业教育难以得到满足，而高职院校的学生进入普通高等学校接受教育也存在较多障碍，难以促进不同教育形式、不同教育层次的畅通和互动。再加上，高职院校自身的办学和运行均存在着一些问题，在人才培养过程中，难以及时根据地区产业与经济的发展进行改革和创新，因而在终身教育体系与学习型社会建设中未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8]。
（二）职业教育呈现出以学历教育为主的断头教育，职前与职后教育尚未实现一体化发展
当前职业教育提供更多的是学历教育，为增强其吸引力，采用向上打通学历教育通道的方式，而对于学习者职后的真正需求以及地方经济发展对人的素质与能力的要求并未充分地加以考虑，职业教育内部升序渠道的打通也较少关注到受教育者的需求。在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程中还未完全实现不同类型与不同层次学校的学分互认。尤其是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职业教育同普通教育尚未建立起开放融通的连接桥梁，人的终身学习难以获得相应机制的支持[9]。
一直以来，职业教育呈现的是断头教育，随着学习者学习年限的终结，教育也划上了一个句号，职业教育同其他形式教育难以实现相互联通、相互衔接，职业教育向其他形式教育的流动和上升渠道受阻。职业教育学生进一步学习和提升的空间与机会相对有限，职教毕业生终身发展严重受阻，因而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的融合，势必要改变当下这种断头教育和终结性教育的困局，变终结教育为终身教育。尤其在高速发展、剧烈变革的新时代，人所面临的挑战日益激烈，只有将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系统整合，才能够保障职业者终身教育的机会，发展其终身学习的能力。
而对于职前教育而言，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契合度不高。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是高职教育课程体系中最主要的课程类型。理论教学主要培养学生的人文素养、专业理论和技术知识;实践教学主要包括实验、实习、实训等，旨在培养学生的职业能力与操作技能。目前，不少高职院校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缺乏科学整合。奉行理论先行的策略，前两年以理论学习为主，后一年到企业进行实习，将理论学习与技能习得割裂开来。现行高职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采用的是叠加式的整合模式，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只是被机械地叠加拼合在一起，二者之间形成的是基础和承载的依附关系，而且实践课还在实际操作中被“矮化”和“窄化”[10]。从当前一些高职院校的教学实践看，这两类教学体系搭配尚不默契，未能发挥出两者共同促进高技能人才培养的合力作用。有些高职院校的理论教学与本专业、本行业的生产实践联系并不紧密，导致很多理论知识用不上。
（三）职业教育在社会偏见影响下作为“末流”教育难以吸纳整合家庭、社会等教育资源，不利于终身教育环境氛围的营造
长期以来，职业教育的发展深受社会观念对其偏见而带来的各种制约，职业教育被视为低端教育，上职业院校求学是考不上普通院校的无奈之举，职业教育的办学质量与人才培养饱受质疑，加之政府缺乏相应的重视程度，教育财政不足，使得职业教育的发展长时期处于一种缺少优质生源和财政拨款的困难状态，职业教育在终身教育中的应有作用大受影响[11]。
职业教育的学历层次较低，职业教育的低端性、低层次化刻板印象依然广泛存在于人们头脑中，唯有学习成绩差、考不上学的学生才无奈接受职业教育，加之职业教育缺乏向上的通道，职业教育的发展步履维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亟待得到认可[12]。此外，缺乏职业教育同普通教育互通的制度设计，人才成长的通道非常有限，职业教育甚至于成为了断头教育或者称终结教育。在职业教育体系内部，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也存着沟通上的障碍，中高职教育缺乏相应互认、融通的制度和机制。现代终身教育体系的建立亟需职业教育体系自身的建立完备[13]。 （四）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于强调职业技能，忽视学习者关键能力培养
职业教育过于强调职业技能和职业培训，忽视了学生终身职业发展的必备素养，关键能力的培养未充分体现在职业教育的课程设计与教学实施中。在课程设计上，凸显技能培养而忽视人文素质类课程，课程设置不合理。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定位难以满足学生终身学习和终身发展的需要。终身教育强调人的学习能力与核心素养的养成，凸显人的学习方法的习得，职业教育的毕业生缺乏可持续发展的能力，难以适应社会对其的新要求，难以实现终身成长[14]。
片面强调技能，对学生综合素质的发展关注相对较少。目前，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普遍强调技能的获得，忽视对人的综合素质发展的关注。教学注重知识和技能传授，忽视非智力因素培养。教学过程中对素质教育重视不足，忽视学生科学与人文素养的提高，忽视学生非智力因素的培养。重技能，轻综合素质的人才培养定位会产生多方面的弊端，比如，不利于学生的全面发展。教育是為了培养全人，而不是简单的“制器”，单纯的职业技能的培训非常不利于人的全面素养的提高，也不利于学生的可持续发展。
三、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的路径
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是一项复杂的综合性改革，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构建的重要环节，这一过程中需要对职业教育体系做一个全面的梳理与彻底的变革，对于职业教育的改革理念与发展方向、职业教育体系制度、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等层面要进行重新反思与创新性变革，立足于职业教育和经济社会的发展，整合社会资源，与社会各界相互合作，顺利融入终身教育体系之中，真正实现终身教育和职业教育的相互融通，在终身教育的框架下，将职业教育发展中的政府、行业企业等力量吸纳进去，职业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全过程要贯穿终身教育的理念和精神，进一步调整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终身发展的素养[15]。
（一）以学分制为纽带，促进职业教育与其他教育形式的衔接，加快终身教育体系的开放、融合、融通发展
终身教育体系是一个各种类型教育相互连通的整体，在这个系统中，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彼此相互关联，能够满足社会成员多种多样的教育需求，促进不同教育形式的流动。为了进一步适应终身教育的这一特点，职业教育需要进一步改革其教育和管理制度，建立职前培养和职后教育一体化的教育制度，进一步通过灵活、富有弹性的制度安排，整合家庭、学校、社会等多种教育资源。其中，学分制改革成为其中的重要环节，学分制有助于打破学习者的时空限制，超越了年龄和学时对接受教育的诸多限制，学生可以通过学分的累加，实现终身学习和终身教育的需求，通过插班学习，为社会人员继续接受教育提供了可能性，真正落实职业教育的公平性，最大程度满足了不同层次人员的需求，为其提供学习指导和帮助，实现了正规学校教育服务与社会继续教育相整合。
学分制的改革与创新、学习成果的积累和认证成为了终身教育不可缺少的保障，通过学分制的改革，进一步完善学分银行构建，为普通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搭建互通融合的立交桥，学分银行下学习者的系列学习成果得以进行累积，并且能够进行不同教育形式下的学分互换，学习的经历和成果能够得到认证。在这套学分制改革框架下，终身学习者突破了学习时间限制，能够灵活地基于自身知识体系构建的需求，选择性地接受教育。终身教育的出发点正是因为常规的学校教育难以实现社会成员学习更广阔的知识和能力的学习，传统的学校职业教育不能够为学习者的继续教育提供渠道。随着社会发展，职业教育学分银行制度的构架，需要进一步结合社会现实，结合国家的顶层设计思路，满足不同学习者学习成果能够在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体系下实现互通、互认，逐步提高学习者的受教育机会。并通过制度标准的确立，为学习成果转换和认证提供服务[16]。
推进中职教育和高职教育的衔接，建立和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加强中职教育改革，夯实技能人才培养的基础阶段;持续促进高职教育，发挥技能人才培养的引领作用。此外，推进职业教育大发展，建立人才成长的立交桥，促进教育的普及化和终身化[17]。
（二）深化校企合作建立产学研协同体系，推进职前、职后教育的衔接与一体化发展
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的融合需要从职前和职后两个层面着手，在终身教育体系下，职业教育是具有连续性的整体过程，是持续职业生涯发展的全过程，这一过程离不开校企合作的逐步深化。
一直以来，职业教育的办学形式较为单一，职业院校的办学相对封闭，职业教育未能深度与行业和企业建立合作，也与终身教育的理念和精神格格不入，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难以实现对接。因此，进一步深化职业教育与社会尤其是与企业的联系成为职业教育自身发展及其向终身教育体系融入的重要环节。纵观国际社会职业教育的校企合作，主要有“双元制”“三明治”等方式，这些校企合作的模式被世界各国广泛地学习、运用和推广。职业教育逐步实现了由封闭办学向开放办学转变，职教和企业在知识与技术方面实现了广泛合作与资源共享，职业教育办学获得了持续的动力，职业教育发展也呈现出不同特色。然而，受市场以及职教管理等诸多原因的制约，职教院校同企业融合的深度有待进一步加强，校企合作的互动机制亟待进一步构建和完善。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融入，需要真正探索灵活高效的校企合作方式，推进职业教育真正地服务于终身教育的发展[18]。
建立工作过程导向的课程体系，破除当前高职人才培养中课程设置对本科院校的简单模仿和压缩，进一步立足于工作中具体的任务与从事工作所需要的终身发展的素养完善课程，促进课程实施中的工学结合与校企合作，将职业资格标准与课程标准结合起来，与行业企业深度合作共同设计契合于人的终身学习和终身发展的课程[19]。
（三）运用信息化手段推动职业教育开放办学，构建家庭、社会和学校教育的有效沟通机制
职业教育可以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进一步构建学校、社会联通的办学机制，实现职业学校的开放办学。终身教育体系下，人所接受的教育不仅仅局限在正规的学校教育，还扩展到社会生活之中，来自企业行业、生活社区中的资源都能够成为重要的教育条件，职业教育学校要在现代信息技术的帮助下进一步实现和其他类型及形式教育相互整合，增强职业教育的灵活性，向终身教育开放，对社会成员开放，满足其接受教育的需求，实现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优质教育资源的共享，促进职业教育的社会化，最终促进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体系的完善。在现代信息技术下，职业教育向社会提供教育服务，实现资源共享，职业教育要成为终身教育的重要阵地，承担起为全民终身教育的职责[20]。基于学习者个性化需求，提供灵活多样的教育方式，在网络科技的影响下，通过职业教育慕课、网络学习等，为职后教育提供更多便利，搭建职业教育与终身教育的沟通桥梁。 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融入，其重要任务在于，满足不同个体的学习和发展需求，实现人的全面、可持续发展。在当下高度竞争和快速发展的社会，人为了生存和发展，带有职业能力进一步提升和发展的需求，而提升个人素质和职业能力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就是依靠教育和学习，尤其对于当下中国经济的增长方式由原先的粗放式增长转变为依靠知识和技术等新动能，人只有具备终身学习能力，才能适应新的挑战和要求。职业教育向终身教育体系的融入要以培养终身学习的人为基础，逐步帮助人进行自我完善。职业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意味着教育并非止步于学校教育，而是持续人的一生，通过为学习者提供良好的学习机会，促进学习者在不同教育类型中进行转换，促进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融合。此外，要通过学分银行等制度设计为职业教育中学习者转换随时、随地创造条件[21]。
（四）重视学生关键能力培养，塑造学生终身学习和持续成长的能力
职业教育为学生的终身教育打下坚实基础的关键环节就在于培养学生的关键能力，通过核心素养的养成，帮助学生具有较高的职业能力以及终身学习的素养。现代职业教育观强调职业院校必须着力培养高素质技能型专门人才，促进人的可持续发展，通过知识、技能的习得满足个体的多样化需求，同时也满足了产业和行业转型发展的需要。并且学生在职业教育中所获得的关键能力的培养是他们终身受用的，是其未来发展不可或缺的能力[22]。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是教育改革发展的战略主体。”高职院校应按照能力素质高、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技能型人才的总体要求，逐步构建知识传授、提高综合能力与注重素质教育一体的人才培养模式。一位高职院校的领导接受访谈时提到“特别是对素质来说，要内化的，内化的东西恰恰要融入教学中，我们的教学要有所突出，有所引导，有所考核，这样才能融入。我们在这方面采取了很多措施，比如护士培养，按一般过去的方式，铺床、打针、吸氧，但是作为护士，服务对象是人，如何让患者得到全面的照顾，这要求内化素质。铺床、打针、吸氧这仅仅是技术层面的，如何把素质融入到教学中，这是所有专业的人都需要的。素养和创新能力问题是所有专业的人都需要的。”我们传统的高职教育，历来重视对知识与技能的传授，而忽视了对学生关键能力与终身发展潜能的培养;重视让学生掌握已有的生产技术、工艺流程，而忽视学生对固有生产技术、工艺流程、管理的创新。
高职教育教学应当更新理念，倡导终身教育理念，高度重视学生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培养。关键能力是高端技能型人才的必然要求。无数在职业岗位上取得成功的人物表明，成功的决定因素首先不是他们的渊博知识而是他们的创新人格。教育教学中要特别注重关键能力的培养，激发学生的创新欲望，注重非智力因素发展。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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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Path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ed into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Yang Ling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bridge connecting the growth channel of talents， vocational education provides an important education place and conditions for the whole people's lifelong learning， and it i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In view of the practical dilemma of integrating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o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we should take credit system as the link， promot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other forms of education， promote the opening， integr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deepen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school and enterprise， establish the collaborative system of production， learning and research， promote the connection and integration of pre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post vocational education; promote the opening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chool running with the help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build an effective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of family， society and school education;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ultivation of students' key abilities， and shape students' ability of lifelong learning and sustainable growth.
Key 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lifelong learning; talent growth overpass
Author Yang Ling， lecturer of Teachers’College of Jimei University（Xiamen 3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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