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时期隐士文化现象对别墅选址美学定位影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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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山水诗作为中国古典文化中的一颗明珠,历经数代,谢灵运、鲍照、谢眺、李白、杜甫、白居易等诗人都留下不少山水名篇。从魏晋南北朝这个山水诗的发端期审视古代士人的种种审美心态。在对自然的审美观照中,隐逸诗人对自然的审美选择经历了“本色的自然——情绪意向化的自然——人格化的自然”的一个过程。
关键词:魏晋隐士文化;魏晋隐士审美;山水意境;环境美学;别墅选址
1魏晋隐士文化与士人审美
1.1谢灵运之山水诗句极尽情韵
集魏晋南北朝山水诗大成的诗人群中,首推“二谢”——谢灵运、谢眺。灵运的山水诗十分典型地反映南朝士族文人的精神风貌,于风物之美的游览中谈玄说佛,登游揽胜中又兼行天时地利。反映出当时名宦公卿、高士上人已共同趋奉隐遁,一改先秦两汉隐士的生活方式,不再躬耕渔樵、岩栖穴住,而是热衷于游览山水以悟道,故休说朝隐之官,就是野隐之士也择胜境而栖,甚至造园林而居。如《南史·隐逸传》说戴颗出居吴下“吴下士人共为筑室,聚石引水,植林开涧,少时繁密,有若自然”。
谢灵运诗真正获得后人众口称赞的是其对山水景物的刻画。山水美逐渐被人们发现,进而被欣赏。然而,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审美对象出现在诗文中,则是谢灵运的杰出创作了。谢灵运山水刻画“钩深极微”,他的山水往往表现出深微清新,幽秀明丽的特征。如“猿鸣诚知曙,谷幽光未显。岩下云方合,花上露犹泫”《从斤竹涧越岭溪行诗》,写幽谷晨景观察细微而又清新自然;至于《石壁精舍还湖中作诗》开头几句“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晖,清晖能娱人,游子澹忘归”。此时的山水在诗人眼中已经超越了客体、对象体的范畴而成为诗人悦怡人情、陶冶性灵的精神家园。
1.2謝眺韵之山水诗情景交融
小谢诗中“朝隐”情味的表现决定了他的风物刻画有2个相互关联的规定性:一方面小谢诗有着明显的人境内色彩,不若大谢所写往往为人外自然外的幽奇之景;另一方面小谢诗中又有一番类似于大谢然而仍有区别的萧散的意趣,如他在《始之宣城郡诗》中所说“下惟阙章句,高谈愧名理。疏散谢公卿,萧条依掾史”。这里“依掾史”即指他到宣城郡任职,他对此职表示了“疏散”“萧条”的态度。一面是“人境内”色彩,一面又以“萧散”为情趣,既身在人境之内不可能免除情缘,萧散的情趣又使得山水鱼鸟成为仔细玩赏的对象,因而小谢的风物刻画在艺术上表现出既有感情的触入,又有对细微物象动态刻画的特色。他的最为人所称道的《赠西府同僚诗》开头二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被沈德潜誉为“极苍苍莽莽之致”,写情最为浓烈;又如《观朝雨诗》发端云“朔风吹飞雨,萧条江上来”,气慨不凡;他的名句“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春草秋夏绿,公子未西归”。其妙处亦在于隋对于景的渗入。
2现代别墅选址所遵循的受魏晋时期文化影响的原则
2.1崇尚自然的原则
人们最真实的存在便是自然,人性中的自然主要体现在素朴性、完整性以及丰富性,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而人的完整性便是回归于自然,从而对人的丰富性进行展现。人们在深山之间遨游时,不仅仅限制于生命和景观,同时重视自然的相同性,从而达到一种高超的境界,让自己能够心无旁骛地遨游在山水之间,自己的神思要在其中不断转变,从而让自己回归于自己的安宁,实现作为人的一种安宁,让自己能够恢复自己的自然本性,并在山水之间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2.2环境美学之审美原则
2.2.1艺术参照——依山傍水原则。从科学风水的角度来分析,依山傍水是最好的一种风水表现,其中山体是一切事物的骨架和结构,而水域则是万物的来源,如果没有水的存在,这就不会有人的生存。北京西北郊正处于西山山脉与平原的交界处,其中西山、香山、玉泉山、万寿山形成了一个环形的山系,自成主山与青龙白虎护卫的格局。这里的山势圆润平缓,姿态秀美,山体远望层峦叠翠,郁郁葱葱;近看土质丰润,植被丰茂,绿树成荫,山花烂漫。而且这里的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这样人与山水的关系就逐渐化为主客体关系,山水成为人的精神家园,山林被士人和现代都市人们视作最理想的寄居地。
2.2.2心境渲染——“气韵生动”之美。魏晋时期的隐逸诗人将自然环境视为一个活脱脱的生命体,将凝聚着饱满审美情感及充溢生命力的自然山水以浓淡相宜的笔墨晕染出来,于是,“气韵生动”命题使人们有限而模糊的环境感知和环境体验丰富充实起来。
隐士的诗文所描绘的唯美的自然风光,使得现代人们对山水诗所描绘的景色非常向往,不仅仅是厌倦了都市的喧嚣和名利的枷锁,而自始就是审美心理的体现。自然作为主体审美的特定对象,是审美经验、理想的凝积。“自然美被发现,第二自然美——自然山水文学的审美晶体被创造,是人的审美经验水平和创造力的显示,丰富了人的审美心理结构。”由于隐逸诗人群审美心理结构的完善,使得全体能进一步体察自然的美值、美态,正如隐士们对山水审美的第二境界,情绪意象化的自然。
2.2.3意识形态——文化传承。(1)中国传统的自然美学所提出的“以玄对山水”、“游目畅神”等观点更加深刻地揭示了自然审美的真谛。面对自然山水时,观赏者的目的并非要认识其地理构造或矿产含量,而是为了“游目畅神”而获得审美愉悦。“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这样的境界创造只有在两方面同时满足时才能达成:从观赏者的角度说,他必须“以玄对山水”才可能产生相关体验;从所观赏的对象来说,“山水以形媚道”必须成为思想预设。(2)建宅选址要符合“风水”的要求,并在“风水”外衣下蕴涵着追求生气的环境美学诉求,体现了环境美学的生态性和宜人性。现代别墅需要具有“藏风聚气”的特点,是形止气蓄,化生万物之地,是符合惕传“生生之谓易“的吉地。现代别墅所形成的以“气”为中心的生态小气候,不仅外形极其可观可望,而且以充盈的生命之气为美,这正是隐士的居住文化所传承下来的被人们重视的选址方式,也正好和环境美学的要求不谋而合。(3)现代别墅的选址应该是生态和谐的“居乐”之所这一点正好与隐士居住环境相仿:山水别墅不仅山川秀美,极富生气,而且是建于自然山水中的自给自足的庄园,农林牧渔、珍禽稀兽、名贵药材等一应俱全,物产丰富,体现出“万物皆种,以不同相形禅”的生命的多样性、统一性的关系。这与“肯定美学’’的要求很一致。“肯定美学将自然世界逐步解释为具有积极审美属性的美学对象,这些积极审美属性便是秩序、均衡、整体以及和谐。
3总结
魏晋时期隐逸士人用他们的诗词展示出一个极具理想色彩的“桃花源”人居环境,将至美至善的环境从自然全景中提纯结晶出来。正如阿诺德·柏林特在《环境美学》一书中所说:“审美的环境正是每个人生活的介质,是环境的艺术、人类生活的艺术。”而魏晋时期隐士完整而显豁地将中国人对环境艺术的感知与体验的理想模式呈现出来。这些美学思想对后人环境的审美有很好的导向作用,特别是在现代别墅选址中魏晋隐逸时期的环境美化思想,在具体实践中,提升了环境的审美价值,产生了显著的审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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