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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评价及提升对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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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基于绿色制造体系的内涵和构建需要,本文采用熵值法和层次分析法,从高效、低碳、清洁、循环四个维度构建了工业绿色制造体系的评价指标。实证分析发现在2011-2017年西部11省区市工业绿色制造体系指数整体呈上升趋势,建设水平逐年提高。从地区分布看,2017年西南地区相比西北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水平普遍较高。从构成要素看,西部地区清洁生产和高效发展指数贡献较高,低碳发展和循环发展指数贡献均较低。最后,提出推进西部地区工业绿色体系发展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绿色制造体系  熵值法  层次分析法  评价  西部地区
  《中国制造2025》《工业绿色发展规划(2016-2020年)》等文件提出绿色制造是综合考虑环境影响和资源效率的科学制造问题,也是推动现代工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可持续模式,其核心是建设高效、清洁、低碳、循环的绿色制造体系。随着文件的发布,绿色制造成为产业界和学术界共同探讨的热点问题。文件进一步指出全面推进绿色制造体系建设需要建立绿色制造评价标准,建立合理的指标体系是绿色制造评价的关键。因此,本文试图采用熵值法和层次分析法,基于绿色制造体系的内涵和建设要求,对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进行评估,为推进西部地区绿色制造体系建设和发展提供一定的基础支撑。
  国内外学者对工业绿色制造进行了评价研究。Nallusamy等(2015)从排放的污染物、消耗的资源、环境影响、减少废物及循环再造、绿色产品制造等环节评价汽车制造业的绿色可持续性指标。Amrina和Vilsi(2015)从可持续性的三重底线,即经济、环境和社会绩效因素确定水泥行业绿色制造评价的关键绩效指标。国内学者游建民和张伟(2018)从发展效益、资源利用、污染排放、环境保护和科技创新等5个方面测度(贵州)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绿色制造的绩效指数。李博洋和顾成奎(2015)从产品设计生态化水平、生产过程清洁化水平、能源资源高效利用水平、回收再生资源化水平、产业融合一体化水平等五个方面构建区域绿色制造评价指标体系。卢强等(2013)从工业资源环境压力、工业资源环境弹性脱钩和工业发展绿化度3个方面构建了工业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绿色制造的评价进行了不同角度的研究。但契合绿色制造体系的内涵和建设要求的评价较少。为此,本文基于绿色制造体系的内涵和建设要求两个方面对西部地区2011-2017年绿色制造体系的建设水平进行评价研究。
  一、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为系统、全面的评价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本文构建评价指标层时主要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可操作性和可比性等原则。依据《工业绿色发展规划(2016-2020年)》《绿色制造工程实施指南(2016-2020年)》文件的目标要求,基于绿色制造体系的内涵及体系构建应满足的条件,从高效发展、低碳发展、清洁生产和循环发展四个子目标层选取21个指标构建绿色制造体系的评价指标,综合度量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的建设水平。
  1.高效发展。绿色制造的终极目的是提升工业发展效率和效益,实现资源的高效利用。高效发展包括资源效率、生产效率和运输效率准则层,其权重分别为0.517、0.358和0.124。具体選取工业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工业从业人员人均销售产值、工业销售产值增长率、产品质量优等品率、客运周转量、货物周转量等6个指标其权重分别为0.493、0.507、0.586、0.414、0.695、0.695。
  2.低碳发展。低碳发展就是节约能源、降低能源消耗。低碳发展包括低碳排放和低碳能耗准则层,其权重分别为0.500和0.500。具体选取工业碳排放强度、工业碳排放总量、工业能源消费总量、能源自给率等4个指标,其权重分别为0.305、0.328、0.610、0.390。
  3.清洁生产。清洁生产是指将综合预防的环境保护策略持续应用于生产过程和产品中,以期减少对人类和环境的风险。清洁生产包括废水污染强度、废气污染强度和固废污染强度准则层,其权重分别为0.349、0.483、0.168。具体选取工业化学需氧量排放强度、工业氨氮排放强度、工业SO2排放强度、工业粉尘排放强度、工业固废产生量、工业危险废物产生量等6个指标,其权重分别为0.482、0.518、0.402、0.598、0.330、0.670。
  4. 循环发展。循环发展要求运用生态学规律实现“减量化、再使用、再循环、重组化”的发展模式。循环发展包括污染治理水平和环保投资水平准则层,其权重分别为0.500和0.500。本文选取工业废水治理设施处理能力、工业废气治理设施处理能力、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财政环保预算支出占比和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占比等6个指标,其权重分别为0.231、0.255、0.514、0.227、0.773。
  子目标层中高效发展、低碳发展、清洁生产和循环发展的权重分别为0.381、0.299、0.211、0.110。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选取2011-2017年面板数据进行评价,主要来源有《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以及西部地区各省区市环境保护厅及政府网站公布的《环境状况公报》。由于西藏部分数据整体缺失,故只统计分析西部地区除西藏外的11个省区市。
  对于个别年份的缺失数据通过缺失值统计处理方法计算。部分数据计算所得,其中,由于影响我国碳排放总量的主要能源为煤炭、焦炭、原油和天然气,因此本文主要采用此三类能源数据进行碳排放总量的计算,并基于IPCC《2006年国家温室气体排放清单指南》中采用的IPCC-1996-LUCF基本方法,根据各种能源的碳排放系数计算碳排放量。能源自给率计算时对一次能源生产总量根据标准煤折算系数进行计算。   由于原始数据的指标量纲不同,需要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本文选择极差标准化法来消除量纲差异和由此产生的对分析结果的偏差。
  (三)评价方法
  本研究选择熵值法和层次分析法确定权重。首先利用熵值法确定指标层的权重,然后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准则层和子目标层的权重,既避免了指标赋权的主观随意性,又减小了熵值法对指标差异的二次放大,增加了权重获取的科学性和可信度。
  根据确定的权重计算高效发展指标、低碳发展指标、清洁生产指标、循环发展指标得分指数。最后通过综合加权法对各指标得分求和,从而得出总目标参数,即绿色制造体系指数,代表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水平。
  二、评价结果
  (一)评价结果动态比较
  根据绿色制造体系的评价方法和评价指标,得到西部地区11省区市2011年至2017年工业绿色制造体系指数,将其绘制成动态发展趋势图如上图所示。可以看出,西部地区11省区市在2011年至2017年期间绿色制造体系指数整体呈现上升趋势。其中,贵州、重庆和陕西绿色制造体系指数逐年上升,发展速度较快。内蒙古、广西、青海和甘肃绿色制造体系指数近年来有小幅上涨,但近一两年出現下降趋势。其他地区绿色制造体系指数变化趋势不明显。
  根据西部地区11省区市2011年至2017年工业绿色制造体系指数,将其划分为四级标准,Ⅰ为低水平,Ⅱ为中水平,Ⅲ为较高水平,Ⅳ为高水平,等级越高,则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水平越高(如上表所示)。根据2011-2017年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发展分级标准得出,西部地区的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水平逐年提高。2017年的低水平区间阈值与2011年的低水平区间阈值相比,上升了20.10%,2017年的高水平区间低值与2011年的高水平低值相比,上升了43.20%。
  (二)评价结果静态比较
  根据2017年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指数的评价结果和分级标准,可以看出处于高水平的省区市有陕西、贵州和重庆,处于低水平的省区市有青海、甘肃和内蒙古。从地区分布来看,西北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水平普遍偏低,西南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水平普遍偏高。
  从构成要素来看,2017年贵州、重庆、陕西、宁夏、新疆和云南的绿色制造体系发展的主要贡献来自清洁生产指数。其次,重庆、广西和贵州的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成效的主要贡献来自高效发展指数。整体而言,西部地区低碳发展指数和循环发展指数的贡献均较低,低碳发展指数中仅陕西、贵州、新疆和重庆四个省市相对较高,分别为23.60%、22.65%、19.38%和19.27%,循环发展指数最高的陕西贡献占比为13.06%。
  三、对策建议
  评价结果表明,西部地区工业绿色制造体系建设成效明显,但进一步形成高效、低碳、清洁和循环的绿色制造体系,以及均衡化发展需要长期而不懈的努力。基于以上分析结果,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提升生产效益,加大主动型绿色投资,解决内部结构性问题。西部地区11省区市之间的工业绿色制造建设水平不同,高绿色指数的地区在资源能源利用效率、绿色投资与污染治理等方面应发挥示范作用,带动低绿色指数地区的发展,完成西部地区自身的结构性调整。同时,西部地区可借助东部先进的绿色技术和强大的资金力量,在东部产业转移承接过程中强化产业绿色发展配套和优化产业绿色转型。
  第二,以技术创新为核心,加快开发绿色技术,生产绿色产品,建设绿色工厂。绿色技术创新有益于减少环境污染和缓解资源压力,围绕技术创新实现技术开发中的产品与工艺升级,技术应用中的技术开发成果产业化。通过建设绿色工厂,为绿色技术提供管理和组织上的支持,从而实现绿色技术与绿色产品集成。
  第三,提升产品绿色价值,塑造绿色品牌,建立绿色企业。可通过发扬“工匠精神”,提升绿色价值,促进绿色技术产业化,提升产品的附加值与市场竞争力,促使劳动力素质提升与制度变革,进而发挥综合能效。同时,绿色品牌的塑造和绿色企业的建立是一项系统性工程,企业需要制定并实施适合自身绿色化程度的绿色战略。
  参考文献:
  [1]NallusamyS, Ganesan M, Balakannan K, et al.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Evaluation for an Automobil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Using Multi-Grade Fuzzy Approach[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gineering Research in Africa, 2015, (19).
  [2]AmrinaE,Vilsi A L. 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s for Sustainable Manufacturing Evaluation in Cement Industry[J]. Procedia CIRP, 2015, (26).
  [3]游建民,张伟.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绿色制造绩效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以贵州为例[J].贵州社会科学,2018,(12).
  [4]李博洋,顾成奎.中国区域绿色制造评价体系研究[J].工业经济论坛,2015,(2).
  [5]卢强,吴清华,周永章,周慧杰.广东省工业绿色转型升级评价的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23(7).
  [6]张目,周宗放.我国高技术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分行业动态评价研究[J].软科学,2010,(6).
  [7]郭永杰,米文宝,赵莹.宁夏县域绿色发展水平空间分异及影响因素[J].经济地理,2015,35(3).
  (作者单位:1.四川警察学院;2.四川大学)
  责任编辑:张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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