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层特征对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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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随着我国“走出去”战略的不断深入落实，海外并购作为企业快速获取海外资源和增强国际竞争力的有效途径，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文章通过对比三一重工和柳工海外并购案例，以并购动因的完成程度衡量并购绩效，研究管理层特征对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研究发现，三一重工和柳工的并购动因主要集中在追求技术创新、扩张国际市场和提升品牌竞争力三大方面。三一重工在追求技术创新和扩张国际市场方面表现优于柳工，其管理层中高龄管理层比重较少、博士和高级工程师及拥有海外背景人员比重较高的特征对并购绩效产生了积极作用。
【关键词】 海外并购; 管理层特征; 并购绩效; 并购动因
【中图分类号】 F27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0）05-0112-06
一、引言
海外并购是中国实施“走出去”战略的重要途径之一，也是中国企业积极融入全球价值链，参与国际竞争，实现企业跨越式发展的有效手段。在过去的5年中，中国企业海外并购交易不断升温且持续保持高热状态，累计交易量达到2 576起，累计交易金额达到4 853亿美元②。在活跃的海外并购交易背景下，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与评价及其影响因素成为实务界和学术界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本文以企业海外并购动因为出发点构建海外并购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且试图从管理层特征的角度分析其对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将丰富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与评价及其影响因素的文献，并能从管理层结构优化的角度为提升企业海外并购绩效提供有效指引。
二、文献回顾
（一）关于海外并购动因的研究
传统国际文献已经总结了企业国际直接投资的三种主要动机，包括资源获取（resource seeking）、战略资产获取（strategic-assets seeking）和市场获取（market seeking）[1]。张文佳[2]研究发现，现阶段我国企业跨国并购的深层原因是寻求跨国资源、获取跨国企业的先进技术以及利用国际化的品牌和市场资源。宋林等[3]将跨国并购动因归为市场动因、资源动因、战略资产动因和技术动因四类，并实证分析了各类动因的特征和影响因素。苑泽明等[4]认为，中国作为新兴市场国家，其海外并购动机主要为战略资产寻求和市场寻求，具体的技术寻求[5]和品牌寻求[6]属于战略资产的范畴。总的来看，我国企业海外并购的动因包括资源动因、技术动因、市场动因和品牌动因。
（二）关于海外并购绩效评价的研究
企业并购绩效测度的主流方法分为超额收益法和会计指标研究法，对于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也是如此。在运用超额收益法评价海外并购绩效方面，大量研究表明收购方企业无法获得正的超额收益，少量学者研究发现收购方企业存在正的超额收益。在运用会计指标研究法方面，阎大颖等[7-9]采用反映企业盈利能力、发展能力、运营能力和偿债能力的财务指标进行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与评价。对于海外并购创新绩效，岳中刚等[10-12]采用专利申请数量作为评价指标。较少研究关注企业海外并购的品牌绩效，李珊等[13]运用调查访谈和专家意见并通过品牌形象评价量表综合评价海外并购后的品牌效应。王晓玉等[14]通过调查问卷方式评价海外并购对品牌国际化形象的影响。
（三）基于并购动机的并购绩效测度
杨晓嘉等[15]认为并购绩效需要综合考虑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方面是并购动机是否得到满足，另一方面是反映企业价值的经营绩效是否得到改善。该研究将从以上两个方面构建矩阵进而评价企业并购绩效。周绍妮等[16]认为处于不同产业演进阶段的企业拥有不同的并购动机，可通过选取能够量化反映我国企业并购动机的指标来衡量企业并购绩效。殷爱贞等[17]认为并购绩效是并购动机的实现程度，并以东方航空并购上海航空为例，从并购动机的角度构建指标体系，最后通过组合赋权法实现并购绩效的量化测度。
（四）關于管理层特征对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
对于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大多学者关注并购双方所在国的制度背景、文化差异等宏观因素，而对作为海外并购的决策者和主导者的管理层的研究较少。Nadolska et al.[18]对高管团队是否影响企业并购进行综述，并认为高管团队的并购经验和学历都会对企业的并购成功产生影响。吴建祖等[19]研究发现，高管团队并购经验越丰富，企业海外并购绩效越好，且高管团队中CEO与非CEO成员的薪酬差距越大，对以上正向关系的强化作用越强。吴映玉等[12]研究发现高管海外背景对企业海外并购后吸收和转移海外技术有促进作用。刘柏等[20]研究表明，董事会成员的海外背景能够缓解其过度自信对海外并购绩效的负向作用。
综上所述，国内外关于海外并购动因的研究十分丰富且观点较为统一，但对于海外并购绩效的评价，一方面，由于对我国资本市场是否有效的问题存在质疑，学者们运用超额收益法评价海外并购绩效的合理性尚存争议;另一方面，会计指标法大多选用财务指标，而并购绩效不一定都能通过财务指标体现。基于并购动机评价海外并购绩效和研究管理层特征对企业海外并购绩效影响的文献均较少。本文认为并购绩效为并购动机的实现程度，并将选取能够量化并购动机实现程度的指标评价企业的海外并购绩效，进一步分析管理层特征对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海外并购绩效评价及管理层特征对海外并购绩效影响的相关文献。
三、管理层特征与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理论分析
（一）管理层特征对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影响分析
企业管理层是负责企业整体战略的制定与执行和企业经营管理的领导团队，包括董事长、董事、监事、总经理、副总经理、财务总监和董事会秘书等，而企业绩效是企业战略执行和经营管理的综合反映，也是企业管理层管理效果的体现，管理层的管理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的绩效。海外并购是企业优化资源配置和实现战略目标的重大交易事项，是管理层主导制定的战略实施手段。由于存在不同的管理风格和管理水平，管理层可能做出不同的海外并购决策，进而导致并购绩效出现差异。 管理层成员在年龄、学历、专业背景、海外背景等各方面的统计情况反映出管理层特征，是影响管理层管理风格和管理水平的重要因素。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管理层的认知能力和身体机能均不断下降，导致其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也随之下降，在企业管理上按部就班。管理层学历水平的高低影响管理层信息处理能力，拥有高学历的管理层，更善于处理市场、技术更新等信息，能更有效地制定并购方案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拥有专业技术背景的管理层，会更为关注企业技术的创新，也更有能力主导企业进行富有成效的技术创新。具有海外背景的管理层，拥有国外先进的管理理念和管理实践，对国际市场情况更为了解，会更为重视企业的国际化发展，并能更为高效地促进企业实施国际扩张战略和吸收国外先进经验。
（二）基于并购动机的并购绩效评价
绩效，从管理学的角度看，是组织期望的结果。期望源自需求，动机是需求的具体表现，所以可以将绩效理解为动机的实现程度。海外并购是一项高风险的投资行为，企业只有在强烈而明确的动机驱使下才会选择进行海外并购，且并购动机的实现是企业海外并购期望实现的结果，通过对企业具体并购动机实现程度的测度可以有效评价企业海外并购的绩效。
四、企业海外并购案例回顾
三一重工和柳工均为我国机械制造业上市公司，并均于2012年宣告海外并购交易事项，且为两家企业发生的唯一海外并购交易。两家企业存在所属行业、并购时期、并购数量上的相似性，案例“可比性”较高，所以选择以上两家企业进行案例对比。
（一）三一重工并购德国普茨迈斯特案例回顾
三一重工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一重工”）由三一集团创建于1994年，并于2003年7月3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股票代码：600031）。公司注册资本为77.80亿元，主营业务为工程机械的研发、制造、銷售。中国最大、全球第五的工程机械制造商，也是全球最大的混凝土机械制造商。德国普茨迈斯特公司（以下简称“普茨迈斯特”）成立于1958年，是全球知名工程机械制造商之一，被称为全球混凝土机械第一品牌。2011年1月20日，普茨迈斯特向三一重工、中联重科等五家中国企业征询并购交易意向;2012年1月30日，三一重工宣布将联合中信基金收购普茨迈斯特100%股权，其中三一重工通过现金支付方式收购90%，收购对价为3.24亿欧元，折合人民币26.54亿元，中信基金收购10%。三个月之后，双方企业完成股权交割，共同宣布并购成功。2013年7月1日，三一重工收购普茨迈斯特剩余10%股权，完成100%控股。
（二）柳工并购波兰HSW公司下属工程机械事业部案例回顾
广西柳工机械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柳工”）为柳工集团核心企业之一，1993年由柳工集团以工程机械板块设立柳工工程机械股份有限公司，并在深交所上市（股票代码：000528）。公司注册资本为14.75亿元，国有企业，属于工程机械行业，主营业务为工程机械及配件的生产、销售。柳工是中国工程机械行业的龙头企业，也是全球第一大装载机制造商。波兰HSW（Huta Stalowa Wola）公司成立于1937年，是中东欧地区最大的工程机械制造商，全球六家拥有完整推土机生产线制造商之一。2012年1月31日，柳工与波兰HSW签署了关于收购其工程机械事业部的协议，柳工以1.7亿兹罗提（约3.35亿元人民币）收购了波兰HSW公司下属工程机械事业部及旗下全资子公司锐斯塔100%的股权。
五、案例企业海外并购动机分析
企业海外并购的动因一般包括资源动因、技术动因、市场动因和品牌动因四个方面。三一重工和柳工同属于工程机械制造业，海外并购的动机主要集中在追求技术创新、扩张国际市场和提升品牌竞争力三个方面。
（一）产品技术创新
工程机械制造业企业的核心产品是机械设备，设备性能是决定企业竞争力的关键因素之一，而良好的生产技术以及持续的技术创新能力则是设备优良性能的有效保证。技术的创新有耗资多、耗时长和风险大的特点，通过海外并购方式则能够快速取得国外先进技术。三一重工并购全球混凝土机械市场一线品牌的普茨迈斯特，动机之一是深化混凝土机械研发与技术创新的协同合作，确保其混凝土机械制造技术的绝对领导地位。柳工并购波兰HSW公司下属工程机械事业部，其动机之一是想借助HSW公司完整推土机生产线制造能力，培育自身的推土机业务，以形成其提供工程机械全套解决方案的能力。
（二）国际市场扩张
扩张国际市场是企业“做强做大”的有效方式和内在需求，但国际市场营销网络的建立却绝非易事，而且不同地区的市场可能在产品需求和营销方面存在差异。海外并购方式下，并购企业可以直接利用被并购企业在海外的营销网络资源，并能有效对比不同市场之间的产品需求差异，迅速打开国际市场。三一重工和柳工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都已经成为国内工程机械制造行业的领军企业，而国际业务的开展却一直表现不佳，2009—2011年，三一重工和柳工的平均营业收入国际占比分别为7.09%和9.67%，两家企业都亟待扩张国际市场，提升产品的国际销售能力。
（三）品牌价值提升
海外并购是交易双方在国际市场上“各取所需”的协同过程，交易双方能够在技术、营销和财务等方面实现协同效应，融汇两个品牌的价值优势，全面提升企业在国内和国际市场上的品牌知名度和竞争力。三一重工和柳工通过并购海外优质品牌企业，不仅能够获取国外先进技术和拓展国际市场业务，还实现了优质品牌间的“强强联合”，在加深其品牌国内认同度的同时，也提高了品牌的国际影响力，品牌效应大大提升。
六、案例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与对比分析
案例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将重点关注其动机的实现程度。
（一）技术创新绩效对比分析
专利是受法律认可和保护的技术创新成果，是反映一家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有效指标之一。Pakes（1980）认为衡量企业创新最合适的指标是企业的专利数量。从公司获得授权的专利累计数量（图1）来看，三一重工专利累计数在2009—2017年期间总体呈现上升趋势，而2012—2013年间的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其他年度，通过这一期间的快速积累，奠定了三一重工累计专利授权数居国内行业第一的地位，说明海外并购交易带来的技术创新绩效较为明显。柳工专利累计数在整个期间实现持续增长，但增长较为平缓，没有出现明显的快速增长阶段，海外并购技术创新绩效不够明显。 专利的年申请数量也是反映企业创新能力的评价指标之一。另外，我国的专利分为发明、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三种类型，其中，发明是指对产品、方法或者其改进所提出的新的技术方案，是最具技术创新含量的专利类型。从案例企业2009—2017年间每年的申请发明专利数量（图2）来看，三一重工在2012年的发明专利申请量为1 045件，达到峰值，呈现明显的海外并购技术创新绩效;柳工的年发明专利申请数量总体缓慢上升，但并未在并购之后出现明显上升，所以海外并购技术创新绩效不够明显。
（二）国际扩张绩效对比分析
企业国际市场的扩张实质是产品销售市场的拓展，其实现程度即国际扩张绩效可通过产品的海外销售情况反映。从海外业务销售收入（图3）看，案例企业均在2012年实现海外业务销售收入的上涨，但案例企业间的差距也明显增大，且一直持续至2017年，表明三一重工海外并购实现的国际扩张绩效明显优于柳工。从海外业务销售收入占比（图4）看，案例企业均在2012年实现海外业务销售占比大幅快速增长，表明均实现了国际市场扩张的绩效，但从两家企业的对比来看，在2012年之前，三一重工的海外业务销售占比一直低于柳工，却在并购后的2013年实现逆转，且一直将超额优势保持至2017年，可见三一重工的海外并购国际扩张绩效明显优于柳工。
（三）品牌提升绩效对比分析
品牌效应受品牌知名度和品牌竞争力等多因素的影响，最终体现为品牌认同和消费促进，可通过品牌价值来反映。从案例企业的品牌价值（图5）来看，两家企业的品牌价值均不断上涨，但上涨趋势比较平稳，两家企业在品牌价值的提升方面并未出现明显差异。
七、管理层特征视角下案例企业海外并购绩效差异形成原因分析
管理層是企业海外并购的主导者和执行者，不同特征的管理层存在管理风格和管理水平上的差异，从而对并购交易的制定及其绩效产生影响。案例企业海外并购绩效在技术创新和国际扩张两个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本文将从管理层特征的角度分析差异产生的原因。
（一）技术创新绩效方面
从表1可以看出，管理层年龄方面，案例企业管理层出生年代均分布于20世纪40年代至80年代之间，且主要集中于50年代和60年代，所以将40年代和50年代出生的管理层人员归为高龄管理人员，60年代至80年代出生的管理层人员归为青年管理人员。柳工管理层中，高龄管理人员比重超过三分之一，比三一重工多出10个百分点，可能导致其管理层的管理风格趋于相对保守，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实现。管理层学历方面，博士是标志一个人具备出原创成果的能力或学力的学位，是最具有创新能力的学位，柳工管理层博士占比少于三一重工，可能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效率。专业技术背景方面，高级工程师是在生产和技术管理方面具备丰富经验，能够解决重要技术问题，拥有显著成绩和社会经济效益的高级专业技术人员，高级工程师在工程机械行业企业的技术创新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三一重工管理层中的高级工程师占比比柳工高近9个百分点，可能促使企业更为注重技术创新，提高技术创新的效率。海外背景方面，拥有海外背景的管理层更为关注国际市场前沿技术的发展，也更了解外国企业的管理理念和管理实践，能够帮助企业更为高效地吸收外国企业的先进技术，三一重工管理层中拥有海外背景的人数比例超过柳工25个百分点，是其海外并购技术创新绩效明显优于柳工的原因之一。
（二）国际扩张绩效方面
拥有海外背景的管理层更为熟悉海外市场情况，能够更为有效地帮助企业实施海外扩张。2009—2012年间，案例企业管理层在海外背景方面的差异较大（见表1），三一重工拥有海外背景的管理层比例高达33.64%，其中，除了一位独立董事在海外高校担任特聘研究员外，其余均为海外学习背景，并且过半数的海外学习背景是在管理层进入三一重工工作后留学取得，可见三一重工非常注重企业高级管理人员的国际化背景。柳工拥有海外背景的管理层比例为8.41%，均具有海外学习和企业管理双重海外背景，柳工注重具有海外企业管理经验的管理人员的引进，但引进力度稍弱，且内培力度不强，导致管理层拥有海外背景的比例相对较少，影响企业海外市场扩张绩效的实现。
（三）品牌提升绩效方面
由于品牌价值需要通过消费者的品牌认同从而促进消费来实现，是一种抽象的综合性价值体现，可能并不能“立竿见影”式地通过并购快速而显著提高，所以，两家案例企业在品牌价值提升方面的海外并购绩效差异并不明显，从而无法进一步通过管理层特征的角度分析差异原因，也无法为管理层特征是否影响企业海外并购品牌提升绩效提供答案。
八、结论、启示与局限
本文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运用案例对比法，对企业的海外并购动因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海外并购绩效的测度与对比，最后从管理层特征的角度寻找影响企业海外并购绩效的原因。分析发现，从整体上看，案例企业在2012年实施海外并购以来，在产品技术创新、国际市场扩张及品牌价值提升方面均实现了良性发展，但相比而言，三一重工的海外并购绩效更为显著，尤其是在产品技术创新和国际市场扩张两个方面。从管理层特征的角度看，三一重工高龄管理层比重较少、管理层人员中博士和高级工程师比重较高可能是其技术创新绩效能够较好实现的原因，拥有海外背景的管理层比例较高可能是其国际市场扩张更为成功的原因。
本文对提高企业海外并购绩效，优化管理层结构具有指导意义。一方面，在管理层的构建过程中，减少管理层中高龄管理者的比重，并增加博士和高级工程师的比重有利于企业合理选择海外并购目标和高效整合核心技术，从而快速实现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另一方面，对于试图通过海外并购扩展国际市场的企业，应该重视管理层的海外背景，可通过输送企业内部管理人员到国外学习进修和引进具有海外背景的高级管理人员两种方式，提升管理层的国际化水平。
另外，本文的研究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未能从品牌提升的角度为管理层特征是否影响企业海外并购绩效提供答案，未来的研究可试图从其他研究路径开展对这一问题的分析;另外，仅通过案例对比的方式研究管理层特征对企业海外并购的影响，未来可进一步通过大样本实证研究为该影响提供经验证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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