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混合式教学线上线下课堂提问的差异及对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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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嘉
摘 要：伴随着大数据时代不断创新的教学理念，混合式教学模式应时而生。该模式拓展了教与学的时间和空间。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课堂提问因教学目的、体态语言、提问语境、教学方法、应答及时度等不同而生成诸多差异。针对这些差异，为提高混合式教学线上线下课堂提问的质量，文章在教师教学技能发展、课程整体提问设计、提问方法运用、提问有效性、线上课堂提问技巧等方面提出应对策略。
关键词：混合式教学;高校;线上线下教学;课堂提问;差异;对策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3561（2019）29-0006-02
一、提出问题
自2016年教育部在《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的通知中发出“积极组织推进多种形式的信息化教学活动，鼓励教师利用信息技术创新教学模式，推动形成‘课堂用、经常用、普遍用’的信息化教学新常态”的号召后，高校已就改变传统单一的课堂教学模式进行了多项探讨，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就是改革研究内容之一。
需指出的是，本文所指混合式教学是指MOOC+SPOC，即教师拷贝MOOC教学内容并根据选课学生的学习目标删改、添加教学内容，专门针对自己所教本、专科学生，有的放矢进行的线上线下教学活动。或者是教师不动用任何MOOC资源，SPOC中所有教学资源全部由教师自己创建并实施开展的线上线下个性化教学活动。
研究表明，混合式教学的目的是通过线上教学平台拓展教和学的时间与空间，通过线上教学让每个学生带着较好的知识基础走进线下教学课堂，让师生面对面的线下教学活动实现更加高级的教学目标，从而促使绝大部分学生开展深度学习。
提问是课堂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教师展现教学艺术和师生进行信息交流的重要手段。学生可以从教师的提问中感受到来自教师关心、关怀的思想情感，了解学习的重点、难点，接受教师传来的启发引导信息。教师则可以从学生的应答中提炼出反映教学效果的信息，并根据得到的信息不断调整自己的教学活动。
在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线上线下教学活动中，课堂提问如同其他教学模式的课堂提问一样存在。问题在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教学理念与其他教学模式存在差异，线上线下课堂提问在提问设计、提问方法、提问技巧等方面与传统教学模式（特指单纯的面对面教学）相比，有明显的差异。本文要探讨的则是这些差异所在以及应对的策略。
二、高校混合式教学线上线下课堂提问的差异
混合式教学线上教学将学生自我学习前移的做法，与翻转课堂的教学理念类似。混合式教学线上教学的最大优势是拓展了教师与学生“教”与“学”的时间和空间，创造和实现了“教”与“学”可以不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进行的奇迹。在混合式教学理念的导引下，学生的学习方式、认知方式，以及教师的教学模式、教学策略等均发生了很大改变。这种改变不是单纯形式上的改变，而是在分析学生需要、教学内容、实际教学环境的基础上，利用在线教学和课堂教学的优势互补来提高学生的认知效果，强调的是在恰当的时间应用合适的学习技术达到最好的学习目标。笔者认为，研究者提出的“在恰当的时间应用合适的技术”论述中也包含线上线下教学的课堂提问技术问题。在混合式教学中，线上教学课堂提问与线下教学课堂提问相比，主要存在以下不同。
1.教学目的不同导致的差异
教师设计课堂提问时，需考虑的是本次课的教学目的、教学任务是什么，所安排的课程应该让学生了解什么内容，学到什么知识，训练什么能力等。教师只有明确教学目的和任务，才能设计出围绕教学目标的课堂提问。混合式教学线上教学目的在于通过线上教学让学生初步掌握基本知识点后，让师生见面的线下教学实现一些更加高级的教学目标，故线上教学课堂提问通常用来检验学生是否按规定完成线上课堂学习，或者通过提问来强化学生对课程重难点的理解并引导学生得到正确答案。所以，提问常常为导入式、感知性、铺垫性、整体式提问等，目的是提醒学生对某项学习内容、教师教学性指导、教师总结予以关注。这样的提问往往不需要学生回答，要实现的是对学生的警示警醒作用。混合式教学线下教学目的在于动员学生利用线上学习成果进行更加深入的学习，引导学生回顾以前所学知识并思考和讨论某一论题。线下教学课堂提问通常是探索性、推理性、质疑性、发散性、开放式提问等。这样的提问往往容易培养师生之间的友谊与情感，更好地促使学生进行积极的思维，有利于学生畅所欲言，促使学生更加扎实地掌握和运用所学知识。
2.体态语言缺失造成的差异
体态语言是人类的身体语言，在人类各种交往活动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混合式教学的最大优势在于为学生提供了更大的学习自主性，能够让学生随时随地自主决定学习内容、学习进度、学习重复次数等。由于学生学习时间不确定，并且一名教师辅导学生人数远远超出硕博教师辅导博士硕士人数，所以线上教学难以真正实现远程实时师生双向交流互动，这造成课堂提问过程中教师与学生的体态语言缺失。体态语言由身姿语言、情态语言、空间语言组成。线上教学课堂提问中教师与学生的身姿语言缺失，导致问与答双方的心理状态、思想情感无法展现;教师与学生的情态语言缺失，导致问与答双方的情感交流、教学信息传递无法实现;教师与学生的空间语言缺失，导致问与答双方的认知态度、相互关系无法表达。线上教学课堂提问中教师体态语言的缺失，往往形成身教缺乏的被动局面;学生体态语言的缺失，容易引发教师对学生实际情况的误判错判，出现教学失误。
3.语境不同酿成的差异
“语境是人们进行交际活动的场景和舞台背景，不同的语境规定了交际的不同类型和方式，所以语境对话语的语义和形式的组合及语体風格等，都有较大的影响和制约作用。”课堂提问也是一种交际活动，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中师生交流方式的不同，决定了课堂提问的形式及语体风格的不同。在线上教学中，为了让课堂提问收到较好的效果，减少提问问句上下文以及提问时间、空间、情境、话语前提等语境因素对提问问句理解的影响与限制，教师的课堂提问常常采用文字形式。这种形式的提问，可以给教师的提问和学生的回答提供更多思考时间。线下教学是教师与学生面对面的教学，教师课堂提问与学生回答问题同样受语境的影响和制约。为提高课堂提问的效率和质量，让课堂提问活动自然亲切、生动活泼，教师多采用口头提问方式。 4.不同教学方法引起的差异
在线上教学中，教师常使用“问题教学法”。该教学法的目的是把学习活动的主动权交给学生，让学生通过线上自主学习自行探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运用“问题教学法”时，教师课堂提问多采用“先问后学”的方式，旨在通过提问为学生标明學习教材的导向。教师的提问一般围绕如何发现新问题、解决新问题展开，主要教学目的是培养学生学习动机、促进学生自我发展，进而实现学生乐于学习、愉快学习的目标。在线下教学中，教师常使用“提问教学法”。该教学法是根据师生对话状况顺势而为的教学方法，其目的是通过师生面对面反复提问、解疑的过程，让学生加深对重难点的理解，并领悟本学科学习方法，锻炼表达能力，享受创造性学习及合作探究的快乐，进而强化学生的问题意识和批判精神。
5.应答延时形成的差异
混合式教学线上教学是通过教师课前制作并挂在相应平台的微视频实施的，课堂提问也在微视频中。学生只有通过观看授课视频，才能知道教师提出的问题。学生需经过学习并思考一段时间后，再回答并提出自己的问题。因教师辅导学生人数较多，所以师生之间难以进行实时隔空对话，问与答的间隔时间较长。而线下教学是师生面对面进行的，在课堂上教师与学生能够即问即答。应答延时形成的差异，为教师在线上教学课堂提问提出较高水平问题、科学设计线下教学课堂提问方案和方式、调整自己线上线下教学课堂提问语言方式，为使课堂提问更加符合学生的语言和能力水平提供了施展的时间、空间和条件。
三、高校混合式教学线上线下课堂提问的应对策略
1.重视教师课堂提问教学技能的发展
高校在敦促教师课堂提问教学技能发展过程中，要注重突出导向性、针对性、政策性和约束性。导向性即高校对教师教学技能培养要聚焦在提高教师课堂提问质量上。针对性即高校要有针对性地开展对教师线上教学课堂提问质量水平的督查评价工作。政策性即教务部门应出台鼓励教师提高课堂提问水平的相关政策。约束性即教学督导要对不重视课堂提问工作的教师提出批评纠正意见。
2.重视课程整体提问设计工作
教师要重视对课堂提问的整体设计工作，混合式教学的提问设计要兼顾线上线下提问之间的相互配合。教师要按照教学内容之间的内在联系，将该门课程提问设计成由浅入深、由点到面、层层推进的问题。
3.注重提问方法的选择性运用
在线上教学中，教师要多用设悬型、曲折型提问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望，多用疏导型提问帮助学生掌握教材梗概、要素和关键词含义。在线下教学中，教师要多用探究型、集散型、矛盾型提问，引导学生思索和回答“为什么”，激发学生的认知冲突，形成让学生围绕一个问题热烈讨论的氛围。
4.关注课堂提问的有效性
“要提高课堂提问的有效性，必须关注三个方面：研究教材、研究学生思维、研究学情。”研究教材，即把握教材的基本结构，掌握教材的重点、难点、关键点并将其融会贯通。研究学生，即研究不同学科、专业、生源、学风，研究学生们的不同思想动向、治学态度、思维习惯、动机情绪等。为了让课堂提问更有效，教师必须根据学生各方面的实际，在使用同样教材的混合式教学中，采用不同的教法，运用不同的课堂提问策略、技巧和方式。
5.掌握线上教学问答技巧
教师要掌握线上教学提问或应答的技巧。第一，凡教师做出的问与答的标题必须正确清楚，必要时可以加注详细说明。问题越详细，学生回答越正确;教师的答复越详细，学生理解越容易。第二，对学生的提问和应答要及时处理，并将学生的提问进行分类归纳。对于学生提出的重复性问题，可以提供相应链接进行回答。第三，要尊重学生，注意提问和应答的语气，避免让学生产生被责问、逼问、嘲笑等不良感觉。第四，对于提出好问题、给出好答案的学生，教师在给予赞扬的同时，应加一些引导性评价，还可以运用加分的鼓励方式。
四、结束语
混合式教学的模式、方式方法与传统教学之间存在许多不同之处，如课堂提问等。即便是混合式教学自身，其线上线下课堂提问方式、类型、技巧等也存在诸多差异。作为教师，必须正视这些差异的存在，厘清差异所在之处，并研究应对差异的方式方法，不断提高混合式教学的质量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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