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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储蓄研究的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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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真实储蓄是衡量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其兼顾了自然资源损耗、环境污染损失和人力资本投资,体现了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的发展理念。通过系统的梳理国内外有关真实储蓄的文献研究,从真实储蓄对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衡量、真实储蓄指标的评价、真实储蓄的模型优化等三个方面进行归纳述评,对现有研究已取得的成果进行总结,并对未来的研究方向进行展望。
  关键词:真实储蓄;可持续发展;自然资源损耗;环境污染损失
  中图分类号:F0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13X(2020)03-0086-02
   一、引言
   “真实储蓄”是指国内生产总值GDP,扣除消费、折旧、自然资源损耗和环境污染损失,加上人力资本投资,以此来反映一个国家的财富积累、经济增长质量和可持续发展潜力,计算模型为:
   真实储蓄(GS)=国内生产总值(GDP)-消费(C)-固定资产折旧(δK)+人力资本投资(M)-环境损失(F)-资源损耗(H)。
   世界银行提出“真实储蓄”的概念后,国内外不少学者围绕“真实储蓄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做过大量研究,形成了丰富的理论成果。通过系统地梳理和总结真实储蓄的研究成果,并提出未来的深入研究方向,这对我国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真实储蓄对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衡量
   真实储蓄在注重经济增长的同时,考虑了经济增长所产生的资源损耗和环境损失,比传统的GDP更能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
   GraceTR Lin和HopeC(2004)计算了英国和台湾地区1970—1998年的真实储蓄率,结果表明真实储蓄率是一个很好的评价经济可持续发展潜力的指标。[1]JohnCV等(2006)用真实储蓄衡量了苏格兰经济1992—1999年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结果显示这期间苏格兰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良好。[2]
   杨永春(2009)在比较分析了真实储蓄(GS)、国内生产总值(GDP)、绿色GDP、可持续收入(SI)等经济指标后,认为真实储蓄是一个较为合理的反映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衡量指标,能够为决策者政策的制定提供依据。[3]
   马国霞和石敏俊等(2009),研究了矿产资源消耗对我国31个省级行政区域真实储蓄的影响。结果表明,我国东西部地区的真实储蓄差异显著,西部省份明显低于东部省份,尤其是矿产资源丰富的省份(山西、贵州、青海)的真实储蓄甚至为负值,显示了经济发展的不可持续。[4]
   尹小玲和宋劲松(2010),对广州、深圳、珠海三个城市1995—2006年的真实储蓄进行了计算,并对三个城市的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进行了评价。研究显示,广州的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优于深圳和珠海。[5]
   三、真实储蓄指标的评价
   (一)真实储蓄的缺点
   杨永春(2009),认为真实储蓄的理论基础,弱可持续发展理论并不合理,真实储蓄在衡量经济可持续发展方面可能要失败。[6]负的真实储蓄意味着经济的不可持续,但是正的真实储蓄并不能说明国民财富的累积和经济的可持续性,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尚未得到充分的证明(蒋萍和刘渊,2012)。[7]
   何立春等(2012)和江悦明等(2014),认为真实储蓄,在自然资源损耗和环境降级成本的测量上不够准确。[8][9]在自然资源损耗的计算上,没有包括其他资源(如草场)消耗;在环境降级成本的计算上,没有涵盖其他污染(如廢气)损失。
   另外,真实储蓄模型未把社会资本纳入其中,使得其与新国民财富在统计口径上不一致,降低了对国民财富的解释力度(罗乐勤,2013)。[10]
   (二)真实储蓄的优点
   虽然真实储蓄存在一些缺陷,但是它在评价经济可持续发展方面的进步意义是不容否认的。
   杨永春(2009),认为真实储蓄把经济发展和资源节约、环境保护、教育投资紧密联系在一起,不仅能对环保政策作出评价,还可以为决策者制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政策提供理论依据。[11]
   江悦明和张宏艳(2014),认为真实储蓄能够比较真实地反映出一个国家资源禀赋的变化情况,能够比GDP对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进行更科学的量度。[12]
   刘渊(2011),认为真实储蓄更多的是一个专题性而非全面系统的经济指标,在对经济可持续发展进行衡量时,与其他的衡量方法(如生态足迹法)结合运用,效果更佳。[13]
   四、真实储蓄的模型优化
   国内一些学者对真实储蓄的计算模型进行了优化,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许永洪和王斐斐(2013),将制度因素和外贸因素加入到真实储蓄的核算模型中。实证分析表明,将前者加入到真实储蓄的模型当中是合理的,但后者则不然。[14]
   刘欢(2018),则将税收和技术进步纳入到真实储蓄的核算模型中,实证分析结果显示技术进步促进了真实储蓄的增加,但是税收基本抵消了技术进步的积极作用。在计算真实储蓄时,如果忽略税收,会导致实际真实储蓄的高估。[15]
   五、评价及展望
   (一)评价
   真实储蓄这一全新的经济指标,虽然在理论基础和计算方法上存在一定的缺陷,但这并不妨碍它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给决策者提供有关经济发展质量的信息,学术界也基本认可真实储蓄在衡量国民财富方面的进步意义。
   当前学者对真实储蓄理论基础的质疑,主要集中在弱可持续发展范式的合理性上;而对真实储蓄计算方法的质疑,主要集中在自然资源损耗、环境污染损失这两个项目的计算上。
   第一,真实储蓄的理论基础是弱可持续范式。弱可持续范式认为自然资本和人造资本可以完全替代,这只有在严格的假设条件下才能成立,并不具有普遍的意义。    第二,真实储蓄对自然资源损耗和环境污染损失的计算范围过于狭窄。自然资源损耗只计算了矿产资源和森林资源损耗,而忽视了其他资源(如水资源)的损失;环境污染损失只计算了二氧化碳和颗粒物的污染损失,而忽视了其他环境污染(如土壤污染)损失。
   虽然存在这些缺陷,但并不能否认真实储蓄在衡量经济可持续发展方面的积极意义。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宏大而复杂的研究课题,对复杂现实的简化依赖于严格的条件建设,这样才能建立经济模型。真实储蓄也不例外,正是由于这些假设使真实储蓄招致了各种批评。总体而言,真实储蓄相比GDP等指标,为人们提供了更多的关于经济可持续发展方面的信息。
   (二)展望
   真实储蓄虽然是一个较好的衡量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指标,但其自身也有很多地方有待改进,因此,对真实储蓄核算模型的改进是未来的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此外,由于中国经济发展的东—中—西部的区域不平衡性非常明显,利用真实储蓄对这种差异进行定量分析,从而为制定促进经济高质量增长的政策提供依据,亦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研究方向。
  参考文献:
  [1] Lin G T R, Hope C. Genuine savings measurement and its application to the United Kingdom and Taiwan[J]. The Developing Economies, 2004(1).
  [2] Pezzey J C V, Hanley N, Turner K, et al. Comparing augmented sustainability measures for Scotland: Is there a mismatch?[J]. Ecological Economics, 2006(1).
  [3] 楊永春.真实储蓄率与可持续发展研究[J].环境科学与管理,2009(3).
  [4] 马国霞,石敏俊,赵学涛.基于矿产资源价值核算的中国真实国民储蓄及其区域分异[J].自然资源学报,2009(1).
  [5] 尹小玲,宋劲松.城市可持续发展核算之真实储蓄模型的应用——以广州、深圳、珠海为例[J].地域研究与开发,2010(2).
  [6] 杨永春.真实储蓄率与可持续发展研究[J].环境科学与管理,2009(3).
  [7] 蒋 萍,刘 渊.可持续范式与可持续发展测度[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2(1).
  [8] 何立春,吴雪楠.可持续发展测度“悖论”及其解释[J].地方财政研究,2012(7).
  [9] 江悦明,张宏艳.真实储蓄: 美国,日本与中国,印度的比较研究[J].中国科技成果,2014(20).
  [10] 罗乐勤.新国民财富与真实储蓄核算探讨[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3).
  [11] 杨永春.真实储蓄率与可持续发展研究[J].环境科学与管理,2009(3).
  [12] 江悦明,张宏艳.真实储蓄: 美国,日本与中国,印度的比较研究[J].中国科技成果,2014 (20).
  [13] 刘 渊.“真实储蓄”真实吗?——从世界银行“真实储蓄”测度理论与方法谈起[J].石家庄经济学院学报,2011(6).
  [14] 许永洪,王斐斐.真实储蓄率的改进研究[J].统计研究,2013(8).
  [15] 刘 欢.纳入技术进步和税收的真实储蓄水平估算与启示——对2005年和2015年中国29个样本地区的比较分析[J].西部论坛,2018(5).
  [责任编辑:王 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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