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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组织惰性视角的组织理论演进路径研究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白景坤

  [摘 要] 从克服组织惰性的视角出发,古典管理理论所倡导的“一场全面的心理革命”、行为科学理论对人的关注、管理科学理论对组织管理的重新认识以及当代组织理论所推崇的开放系统与组织学习理念,都是在打破传统组织理论范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人们正是在不断克服组织惰性的过程中推动了组织理论与实践的创新。
  [关键词] 组织惰性;组织创新;组织理论;演进路径
  [中图分类号] C963[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3890(2007)12-0032-05
  
  在管理理论百年的发展历程中,人们已经习惯于从变革与创新的视角来研究组织管理理论。之所以要进行组织变革与创新,主要是因为现有的组织及其运行方式不能适应环境变化的要求,从而不能有效地达到组织的目标。之所以曾经适应环境并且能够有效地达到目标的组织变得不适应和无效,主要是组织惰性使然。所以说,组织变革与创新的过程,是因原有的组织理念和运行方式不能有效地达到组织目标而不断寻找更好的组织方式的过程,也即不断克服组织惰性的过程;近百年来管理思想演变的历史过程也即不断变革原有管理理念和方式,从而不断适应变化了的环境的过程,在该过程中,组织理论也将随着组织所面临的新问题的不断出现而不断更新。
  
  一、组织惰性的涵义
  
  组织惰性(organizational inertia)问题虽然日益受到人们的关注,但人们对这一概念并无统一用语和内容表述。Hannan和Freeman(1977)使用了“结构惯性(structural inertia)”[1]的概念,认为结构惯性是组织保持现存结构状态不变的特性,组织对环境变化的回应速度跟不上环境变化正是因为组织结构存在这种无法任意改变的维持旧有形态的结构惯性。Hodgkinson(1997)使用了“认知惰性(cognitive inertia)”[2]的概念,认为企业主一旦借助于所选定的战略取得成功,就可能完全依赖于曾使企业在市场上取得竞争能力的思维模式,这使他们不能察觉在其周围经营条件中发生的、尚未变得明显和普遍的变化,从而失去适应变化的能力。Sull(1999)则使用了“行动惯性(action inertia)”[3]的概念,认为行动惯性是组织面对周围环境的巨大变化时仍按照已确立的行为方式行事的倾向。笔者认为,上述概念都突出强调了“不易改变”这一组织惰性的本质特征,但混淆了惯性与惰性的区别。实际上,惯性与惰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在英文中,惯性与惰性都用“inertia”一词来表达,但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一是指缺乏活力,惰性或保守;二是指物理学中的专有名词“惯性”,指物体在没有受到外力作用时保持静止状态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的性质。在汉语中,“惰性”指“有些物质不易跟其他元素或化合物化合的性质”或“不想改变生活和工作习惯的倾向(多指消极落后的)”;“惯性”指“物体保持自身原有的运动状态或静止状态的性质”。对照中英文对惯性与惰性的解释,两者的共同之处是都强调事物保持现有状态不变的属性。不同之处在于惯性注重事物的物理(运动)属性,强调事物在不受到外力作用时的一种客观结果,以及在受到外力作用后发生改变的一般规律,其侧重点是外力作用必然引起事物的状态发生改变,其改变程度取决于外力的大小;惰性注重事物的化学(自然)属性,强调事物对外力作用的敏感性,其侧重点是事物的本质属性发生改变之前,外力作用不能引起事物的现有状态发生改变。
  在组织中,惯性是指既定的组织形式在没有受到外力作用时仍沿着既定的方向运动的一般趋势以及在受到外力作用(为适应变化了的环境而进行的变革)时发生改变的必然性和客观规律;惰性是指既定的组织形式因习惯于原有的运作方式而对外力作用(为适应变化了的环境而进行的变革)的排斥,这种排斥是受“组织”这一事物的固有特点――人的思维和行为的不易改变性决定的。但从联系的角度看,组织的惯性与惰性又是不可分的。惯性是惰性形成的基础。因为既然惯性是原有组织方式在不受外力作用下沿着既定方向运动的一般趋势,并且原有组织方式是在环境发生改变前组织有效达到目标的各种组织要素的合理组合方式,那么,惯性作用的发挥则是在既定环境下组织为有效达到目标所期望的结果。但在惯性作用带来高效率的过程中,组织成员因该方式所取得的成功而对其产生认可心理,甚至因习惯了该方式而对其产生了依赖心理;当环境要求改变该方式时,组织成员不可避免地对变革产生排斥,这种行为倾向即表现为组织的惰性。可见,组织惰性是指组织内普遍存在的保持既定行为方式和消极应对环境变化的倾向。其中,“既定的行为方式”指在组织运行中被证明是有效的、被组织成员认可的和被组织正式确认的行为方式,“环境变化”既可以是组织内部环境也可以是组织外部环境的变化,“消极应对”指不能觉察或不能客观认识环境变化,或按已有的行为方式应对环境变化而不能或不愿寻找更为有效的行为方式。组织惰性普遍存在于各类组织之中,是组织有序运行的结果,克服组织惰性是组织得以存续的基本前提。从这一视角出发,近百年来组织管理理论演进的历史也即组织惰性克服的历史。
  
  二、“一场全面的心理革命”:古典管理理论的研究
  
  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工业革命的推动下,西方发达国家的资本主义经济获得了飞速发展。但当时绝大多数工厂仍然根据经验和习惯来从事管理活动,工厂效率低下,管理问题已经成为当时制约企业发展的关键因素。泰罗(Taylor,F.W.,1911)通过自己在工厂中的管理实践和理论探索,以“经济人”假设为前提,以提高组织管理效率为出发点,创立了科学管理理论。该理论在作业管理方面强调科学的方法,如科学的工作方法、科学的培训工人方法、差别计件方法;在组织管理方面,强调计划职能与执行职能分开、实行职能工长制和例外管理。但在泰罗看来,科学管理的意义并不在于方法的有效性,而是“科学管理在实质上包含着对任何具体机构或工厂中工作的工人进行一场全面的心理革命――要求他们在对待工作、同伴和雇主的义务上进行一种全面的心理革命。此外,科学管理也要求管理部门的人――工长、监工、企业所有人、董事会进行一场全面的心理革命,要求他们在对管理部门的同事、对他们的工人和所有日常问题的责任上进行一场全面的心理革命,没有双方的这种全面的心理革命,科学管理就不能存在”。泰罗所讲的“一种全面的心理革命”,实际上就是对传统经验管理中人们心理和行为中存在的惰性的克服。“从本质上讲,泰罗的科学管理是将小农意识、小生产的思维方式转变为现代社会化大工业生产的思维方式的一场革命,没有这次革命,就不可能真正地进入现代文明社会”[4]。
  古典管理理论的另外两位重要代表人物法约尔(Fayol,H.,1916)和韦伯(Weber,M.,1920)对克服经验管理的惰性也做出了重要贡献。法约尔不仅指出了管理的普遍性、企业活动和管理活动(经营和管理)的区别、提出了管理的五项职能和管理的14条原则等管理思想,而且还通过对管理教育的必要性与可行性的积极宣传来推动管理的普及。韦伯则针对当时德国社会管理混乱的现象,认为必须打破封建传统管理模式,为此勾画出“理想的行政组织体系”。韦伯认为理想的行政组织是通过职务和职能,而不是通过传统的世袭地位来管理,要使行政组织发挥作用,管理应以知识为依据进行控制,管理者应有胜任工作的能力,应根据客观事实而不是凭主观意志来领导。虽然韦伯的理论在当时的实践中并未得到广泛认可,但他指出了传统经验管理存在的惰性,并为以后大型行政组织的管理提供了借鉴意义。

  
  三、对人的关注:行为科学理论的研究
  
  古典管理理论克服了传统经验管理的惰性,促进了组织管理效率的提高和社会的发展。但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学的进步,高素质的员工在组织中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脑力劳动逐渐取代体力劳动者而成为组织赖以存续的主导力量。在这种变化了的环境下,企业遵循科学管理理论有条不紊地开展各项活动,但组织的效率日益低下,以“经济人”假设为前提的科学管理理论已经束缚了人们的观念。为了使人们从古典管理理论的束缚下摆脱出来,行为科学理论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并最终改变了管理者对人性的传统观念,通过对人的重视提高了组织的效率。
  人际关系学派创始人梅奥(Mayo,G.E.,1933)在长达8年的“霍桑实验”中发现,影响生产效率的根本因素不是工作条件,而是工人自身;在决定工人工作效率的因素中,工人为团体所接受的融洽性和安全感较之奖励性工资有更为重要的作用。梅奥由此得出结论:工人不是“经济人”,而是“社会人”,衡量领导能力的标准在于提高工人的满意度。梅奥的理论被证实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改变了人们对组织中的“人”的认识,以至于“充分重视人的作用”成为后来的行为科学研究的主题。在人际关系学派的影响下,大批学者加入到以“人”为中心的研究行列中来,并最终促成了行为科学的产生。在行为科学理论中,有关决定人的行为的因素的理论研究:如需要层次理论将人的需要按其重要性和发展次序分为生理、安全、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双因素理论将调动人的积极性的因素分为“保健因素”和“激励因素”两类;期望理论认为人的行为的激发力量取决于目标价值的高低和期望值的大小,即“激发力量=效价×期望值”等。有关人性观念与管理方式的研究:如麦格雷戈通过对决定管理人员管理方式的有关人性的研究提出了X―Y理论;有关领导方式的研究:如“双中心理论”、四种领导方式理论、管理方格图理论和领导行为连续流理论等。行为科学理论通过对人性以及人员领导与激励的研究,弥补了古典管理理论的不足,也揭示了企业管理实践中存在的管理误区,最终使管理理论和实践实现了以由以“物”为中心向以“人”为中心的转变。
  
  四、对组织管理的重新认识:现代管理理论的研究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以及由此而引发的社会的全面进步,管理理论研究开始进入孔茨(Kootz,H.,1961)所讲的“管理理论的丛林”时代。根据研究视角的不同,“丛林”理论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在新的环境下对古典管理理论和行为科学理论研究的进一步深化。管理过程学派对法约尔的一般组织理论在新的环境下所进行的全面、系统的整理和重新解读,尤其是综合了新的研究成果对管理各项职能的特点、基本结构、过程、技术、方法及优缺点,实施职能的障碍以及如何排除这些障碍等基本问题进行了阐述。管理科学理论认为管理研究的目的就是将科学原理、方法和工具应用于管理的各种活动之中。该理论是泰罗的科学管理理论在新时期的继续和发展,强调提高效率的途径不仅仅是进行“时间―动作研究”,还可以借助现代科学技术,应用先进的工具和科学方法来获得“生产的物质过程”更高的效率。组织行为学从个体、群体、组织、领导等层面对组织行为的深入研究则为管理者不断改变对“人”的认识提供了理论指导,该理论是行为科学理论研究成果在当时的最高体现。另一类是以系统论等为指导的组织管理理论研究的新领域。巴纳德(Barnard,C.,1938)的社会系统理论将社会学的概念应用于分析经理人员的职能和工作过程,把研究重点放在组织结构的逻辑分析上,提出了社会协作理论。该理论虽然产生于系统论诞生之前,但巴纳德将组织看作是由“协作意愿、共同目标和信息沟通”三要素构成的协作系统的研究无疑为管理者对组织的管理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使人们的注意力转向了组织整体,这是一种观念的转变,是对组织管理理念的提升。在系统论产生以后,系统观念开始深入人心,这使管理者在管理过程中改变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状况。受系统论影响较大的管理理论有系统管理理论、社会技术系统理论和西蒙的决策理论等。在这些理论中,决策理论所取得的成绩不容忽视。决策理论在吸收了行为科学、系统论的观点,充分运用电子计算机技术和统筹学等当时最新的科学方法,改变了人们对决策的认识,实现了经验决策向科学决策的转变;其“有限理性”假设也改变了人们长期坚持的“理性人”观念,认为由于人的有限理性的限制,只能采用“满意原则”而不是“最优原则”作为决策的评价标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经验学派和权变学派的理论。这两个理论虽然没有对管理理论发展做出直接的和有突破性的贡献,但对于克服组织惰性,尤其是使管理者摆脱管理观念的局限性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经验学派认为“管理学研究管理的经验”,管理的定义是努力把一个人群或团体朝着某个共同的目标引导、领导和控制,其任务就是取得经济成果、使企业具有生产性、工作人员有成就以及妥善处理企业对社会的影响和承担对社会的责任问题。权变理论的研究则使人们认识到没有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管理理论,管理的有效性取决于在不同的情境下对管理理论的灵活应用。这些观念对于管理者改变对某种管理理论或管理模式的迷恋、摆脱固定的思维模式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五、开放的系统与组织的学习:当代管理理论的研究
  
  经历了20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企业开始重新审视其所面临的外部环境;而日本经济的崛起,也引起了美欧等国企业在管理理念上的反思。20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企业原有的管理理论和方法在新的科学技术面前已显得过时,而被西方企业长期忽略的相对稳定的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环境在全球化的冲击下开始充满不确定性。在这样的背景下,现代管理“丛林”中的理论因过于强调企业内部效率提高、忽略环境迅速变化的研究而使该理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然而,历史地提出了问题必然历史地提供解决问题的基本手段。新的管理理论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产生和蔓延,这些理论一次又一次地改变了人们的管理观念,推动着组织管理理论和实践的发展。
  在组织管理领域,受日本经济崛起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组织文化理论兴起,以价值观为核心的组织文化的培养一度成为组织管理领域研究的重心。此后,跨文化管理、学习型组织、危机管理、流程再造和虚拟企业等理论渐渐为人们所接受。圣吉(Senge,P.,1990)在《第五项修炼》提出了学习型组织理念[5],认为建立学习型组织不仅要求企业中的每个人都要终身不断学习,不断获取新知,不断超越自我,而且要求企业组织也要不断地学习和不断地超越。他指出,企业要成为学习型组织,需要有五个方面的修炼:系统性思考、自我超越、改善心智模式、建立共同愿景、进行团体学习。迈克・库珀(Cope,M.)在《创造卓越――公司学习的过程》一书中提出了“三重学习模式”理论[6],他认为组织学习通常有两种类型:适应型学习(直接解决突发问题的短期效应为目的)和生产型学习模式(又称“双重学习模式”,它不是从问题的表面入手,而是挖掘问题的根源,实际上是一个“学习如何去学习”的过程,它可以有效地在组织内产生学习和知识积累的扩散效应)。库珀指出,如果组织成员有相互学习和积累知识的愿望,那么许多陈旧的观念就会被抛弃,于是他认为组织学习还有第三种类型,即“三重学习模式”,强调组织必须对其根深蒂固的传统习惯、社会准则及行为方式进行变革。哈默和钱皮(Hammer,M.& Champy,J.,1993)在《改革公司》中提出的流程再造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们对组织的固有观念[7]。他们认为在今天这种动荡的年代,企业要发展必须“放弃两百年来普遍接受的(建立在分工基础上的)有关工业管理的知识”,进行“企业改革”,也就是要“针对企业业务流程的基本问题进行反思,并对它进行彻底的重新设计,以使在成本、质量、服务和速度等当前衡量企业业绩的这些重要的尺度上取得显著的进展”。在企业再造思想的基础上,钱皮(1996)在《企业X再造》一书中又提出X再造思想[8],要求企业利用网络发展的优势,突破企业间的高墙,将流程整合与创新延伸到其他企业、客户、供应商甚至是竞争对手那里,重新规划跨越组织界限的业务流程,以实现营运业绩的突破性提升。

  在战略管理领域,钱德勒、安索夫、安德鲁斯、波特等人的战略思想彻底将企业组织的重心转移到了企业的外部环境上来。他们都要求企业经营应突破对当前的变化与问题作出反应的策略性思考方式,而根据内部环境和外部经营要素相结合的原则,树立起长远的、全局性的目标。但过于强调外部环境的作用,使得波特的竞争战略理论遇到了发展的瓶颈,一些醉心于竞争优势的企业在20世纪80年代并未获得预期的成功。20世纪90年代战略研究的重心开始转向了企业内部,企业资源理论和核心能力理论应运而生。资源理论关注企业资源、持久竞争优势和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该理论在假定资源要素市场是不完全的、企业是异质的和资源有限流动性的前提下,认为企业是资源的特殊集合体,那些与竞争对手相比具有资源的独特性和优越性、并能够与外部环境匹配得当的企业会具有竞争优势,这些竞争优势会由于要素市场不完全和资源有限流动而具有持久性。以普拉哈拉达和哈梅尔(Prahalad,C.K. & Hamel,G.,1990)为代表的核心能力理论[9]认为企业本质上是一个能力集合体,从表面上看,企业的基本构成要素包括有形物质资源和无形的规则资源,但它们只是载体性质的构成要素,蕴藏在这些要素之后的能力才是企业存活与发展的根本。企业的核心能力“是一种累积性的学识,特别是关于如何协调不同的生产技能和有机结合多种技术流的学识”。但企业资源理论和核心能力理论研究的重心都在企业内部,对企业对外部环境的适应的分析有些单一,以致不能解释为什么企业在拥有战略性资源和核心能力的同时,在非连续变化的环境下,战略资源丧失了效用、核心能力囿于“核心刚性”而丧失竞争优势。几乎与企业资源理论和核心能力理论同时,动态能力理论、战略联盟理论、嵌入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和知识管理理论纷纷形成,这些理论为企业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得优势开拓了思路。
  在营销管理领域,科特勒和麦肯西的市场营销思想使企业关注的焦点由完善内部管理转变到谋求组织的生存。该理论认为企业在关注内部行为与效率的同时,更应关注市场,以市场需求为中心,通过市场细分与目标市场的选择,明确客户的需求,提高企业行为的针对性和有效性。然而,随着竞争的日益激烈,营销观念也发生了变化。从服务营销至绿色营销、关系营销,再到社会营销和未来营销观念,这些观念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并指导企业的实践,与此相对应,“4P(产品、价格、地点和促销)”、“4C(顾客、成本、便利和沟通)”、“4V(差异化、功能化、附加价值和共鸣)”等营销模式顺次出场并引导着企业的经营活动。在生产管理领域,在制造资源计划(MRPII)的基础上,供应链管理、企业资源计划、6西格玛管理、敏捷制造、精益生产、计算机集成制造、大规模定制、界面管理、标杆管理、清洁生产等管理理念和方法纷纷出现。在人力资源管理领域,“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心理契约、EVA法、平衡计分法、职业生涯计划、团队管理、员工持股计划、实物期权和股票期权计划等理论和方法在企业管理中受到了重视。
  当代管理理论代表了管理理论发展的最高成就。无论对组织内部效率的提高,还是对组织与环境的互动的研究,当代管理理论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从中还可以发现,在当代管理理论中,几乎所有理论在各自理论体系的建构中都有统一管理理论研究范式,试图用新的范式结束管理理论学派林立的现状。虽然这些理论的研究者并没有实现其初衷,但客观上却突破了人们对组织管理研究的固有认识,使组织管理的各个领域都获得了发展。但在当代管理理论研究过程中,我们还发现,几乎所有理论最后都把研究的焦点聚集到知识与组织的学习能力上来。知识的积累、共享与交流和组织学习能力的提高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对知识和学习能力的重视,使人们认识到,不断打破已有的管理理念和管理方式,重新认识眼前的一切成为管理成功的关键。
  
  [参考文献]
  
  [1]Hannan,M. & Freeman,J. The population ecology of organizations [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77,82(5):929-964.
  [2]Hodgkinson,G.P. Cognitive inertia in a turbulent market: the case of UK residential estate agents,Manage Study,1997(6): 921-945.
  [3]Sull,D.N. Why good companies go bad. Harvard Business Review. 1999(4),42-52.
  [4]郭咸纲.西方管理思想史[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1999.
  [5]【美】彼得・圣吉.第五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务[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8.
  [6]【英】迈克・库珀.创造卓越――公司学习的过程[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
  [7]【美】迈克尔・哈默,詹姆斯・钱皮.改革公司――企业革命宣言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
  [8]【美】詹姆斯・钱皮.企业X再造[M].北京:中信出版社,2002.
  [9]Prahalad,C.K.,& Harmel,G. The core competence of the corporation [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0(5-6): 79-90.
  责任编辑:张增强
  责任校对:学 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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