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企业TMT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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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基于TMT行为整合和团队创新氛围双层视角，并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提出研究假设及理论模型。通过对151家科技创新企业高管团队的样本数据的实证分析，深入剖析科技创新企业TMT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研究结果表明：科技创新企业TMT垂直对差异的各个维度（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均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TMT行为整合可以中介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
　　关 键 词：科技创新企业;高管团队;垂直对差异;创新绩效;行为整合;团队创新氛围
　　DOI：10.16315/j.stm.2020.03.008
　　中图分类号： F 27291
　　文献标志码： A
　　Impact of TMT verticality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enterprises： mediation based on behavior
　　integration and adjustment of team innovation atmosphere
　　MENG Chen li， GE Yu hui， WANG Qian nan
　　（Business School， 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200093，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double perspectives of TMT behavior integration and team innovation atmosphere， and combing the relevant literature， the paper put forward research hypothesis and theoretical model. Based o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sample data of the top management team of 151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enterpris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mechanism of TMT vertical impact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MT vertical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dimensions （TMT age vertical， TMT tenure vertical， TMT education level vertical and TMT function background vertical）; TMT behavior integration can mediate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MT o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TMT team innovation atmosphere can adjust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MT vertical on TMT behavior integration.
　　Keywords：technology innovation enterprise; top management team（TMT）; vertical differenc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behavior integration; team innovation atmosphere
　　新時代下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字已从“数量追赶”转向“质量追赶”，从“中低端”转向“中高端”，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创新是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第一驱动要素，科技创新企业是新时代下高质量发展的创新驱动主体，科技创新企业的高管团队（top management team，TMT）肩负着“质量追赶”“中高端”“创新驱动”战略决策的历史重任。但是，国内外以往有关TMT的研究，主要关注TMT人口背景特征（TMT个体认知要素）及其异质性（TMT群体认知要素）对战略决策、企业业绩的影响[1-2]。垂直对原本是指团队中上司与下属在职位层级上存在的差异，反映的是个体在不同职位层级上的权利距离[3]。随着学界和业界对公司治理理论和高层梯队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国内外学者开始将团队中上司与下属在职位层级上存在的差异引入到企业TMT人口背景特征中，进一步探讨TMT垂直对差异对战略决策、企业业绩、团队效能的影响[4-5]。而有关TMT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尤其是TMT垂直对差异如何通过TMT行为整合的中介和TMT团队创新氛围的调节进而对创新绩效产生影响的研究较少。另外，以往有关TMT行为整合的研究，过多地强调TMT成员之间的内部行为整合，缺乏对TMT成员与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外部行为整合研究[6]。基于此，本文引入TMT外部行为整合的概念，基于TMT行为整合和TMT团队创新氛围双层视角，深入探究科技创新企业TMT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TMT行为整合对TMT垂直对差异和创新绩效的中介作用，TMT团队创新氛围对TMT垂直对差异和TMT行为整合的调节作用，进而揭示TMT垂直对差异通过TMT行为整合的中介、TMT团队创新氛围的调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 　　1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1 TMT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垂直对差异（又称垂直对）最初是指团队中上司与下属在职位层级上存在的差异，强调的是团队中不同个体在职位层级上的权利距离。随着公司治理理论和高层梯队理论的不断丰富与发展，国内外学者开始将这种职位层级上的差异引入到企业TMT人口背景特征[7-8]。本文中的TMT垂直对差异强调的是企业TMT的最高领导者（董事长或总经理）与其他TMT成员之间的人口背景特征差异，主要有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社会规范（一种非正式的治理机制）理论认为每个社会群体都有自己成文或不成文的规矩或规则，每个群体成员都会自觉或者被迫遵守这些规则，当某些群体成员不遵从这些规则时会受到其他群体成员的指责，甚至会受到其他群体成员的一致排斥，成为圈外人[9]，尤其是在中国人情关系突出的社会背景下，更是如此。企业TMT最高领导者（董事长或总经理）拥有企业发展战略的最终决策权，对企业的战略选择、创新绩效具有重要的影响。
　　首先，年龄表征着管理者的阅历、工作经验、有限理性程度、风险承担倾向和承受能力。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年龄大于下属）的TMT年龄垂直对差异，更容易获得TMT成员的普遍认可，更容易产生人际吸引现象，更有利于团队效能的提升，更有效地利用TMT最高领导者与其他TMT成员之间的年龄垂直对差异进行信息沟通、信息交流，信息共享，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研究发现符合社会规范的TMT年龄垂直对差异有助于构建融洽的社会关系情境，有效避免同龄人之间的竞争和妒忌，有利于团队效能的提升，同时符合社会规范的TMT年龄垂直对差异对企业的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10]。Liden等[11]基于年龄为视角研究发现，年长上司和年轻下属一起工作，能产出更好的团队绩效、创新绩效、企业绩效。刘苹等[12]认为，当上级年龄比下级小时，上级的威望较低，上级的策略方案很难较好的执行，员工的绩效也较低。
　　其次，任期表征着管理人员的经营能力和社会化水平。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任期比下属长）的TMT任期垂直对差异，更容易构建融洽的人际关系，更好地分享组织内的关键资源，更好地利用TMT成员之间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战略解读进行原有管理模式的战略变革和技术创新，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郭葆春等[13]认为，TMT任期垂直对差异对研发投资强度能够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因为，TMT任期垂直对差異越大，TMT成员经历了企业的不同发展阶段和事件，越具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战略解读，面对复杂多变的经营环境，越有利于头脑风暴、集思广益、获取多样化的决策信息、越有利于原有管理模式的战略变革，越有利于增加企业长远利益的研发投资，进而有利于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的提升。
　　再次，教育水平表征着管理人员的认知基础、认知架构、认知偏好、认知能力、价值取向、管理理念以及信息的收集、加工、处理、分析能力。越是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教育水平高于下属）的TMT教育背景垂直对差异，越能够有效整合TMT成员对企业未来发展和战略选择的价值取向、认知判断，下属越能够认同、追随最高领导者获取及时的决策信息、以创新为己任、以市场为导向、强化内部管理、进行产品创新、流程创新、技术创新，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符合社会规范的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为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提供了良好的工作环境。无论是TMT最高领导者还是其他TMT成员，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教育水平高于下属）的教育水平垂直对特征，不仅会使双方获得职业发展的安全感，而且有助于双方未来权利和利益的均衡[14]。
　　最后，职能背景表征着管理人员在不同行业、不同企业以及同一企业的不同职能部门的工作经历、工作经验。越是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职能背景比下属丰富）的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TMT成员越拥有丰富的职能经验，越能够从不同职能背景视角洞察、把握行业内技术创新的最新发展态势，越有利于TMT成员从不同职能背景视角在其擅长领域各尽其才，审视、分析问题，获取多元化的有效决策信息，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具有营销、研发职能背景的TMT成员热衷于产品创新、技术创新、市场开拓，具有生产、财务等职能背景的TMT成员倾向于企业内部管理流程优化、内部运行效率提升，注重管理制度、管理手段、管理模式的创新[15]。
　　综上所述，提出以下假设：
　　H1a：TMT年龄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1b：TMT任期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1c：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1d：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1.2 TMT行为整合对TMT垂直对差异和创新绩效的中介作用
　　TMT垂直对差异（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强调的是企业TMT的最高领导者（董事长或总经理）与其他TMT成员之间的人口背景特征差异。在中国人情关系突出的社会背景下，TMT垂直对差异不仅仅表征着TMT的最高领导者与其他TMT成员之间在年龄、任期、教育水平、职能背景等方面的差异，更表征着TMT的最高领导者与其他TMT成员之间在职位层级上的权利距离。因此，基于社会规范理论和自我归类理论，在中国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年龄大于下属、TMT最高领导者任期长于下属、TMT最高领导者教育水平高于下属、TMT最高领导者职能背景比下属丰富）的TMT垂直对差异，更容易获得TMT成员的普遍认可、忠诚、尊重，更容易产生人际吸引现象，更容易构建和谐、融洽的人际关系。进而有效避免TMT成员之间的竞争和妒忌，促进最高领导者与其他TMT成员在工作上密切配合、有效合作，强化TMT成员之间的有效沟通、信息交流、团队合作、鼓励大家积极进行决策参与、联合决策，进而对TMT成员之间的内部行为整合产生积极的影响。另外，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创新、面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全球产业变革、TMT最高领导者出于企业高质量发展、持续创新发展的期许，对各种环境线索和利益相关者群体更敏感，更愿意关注和满足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的诉求，更注重与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等外部行为整合[16]。基于TMT最高领导者对TMT外部行为整合的高度重视以及TMT其他成员对最高领导者的认可、忠诚、尊重、追随，在符合TMT垂直对差异的社会规范下，TMT其他成员也会注重与企业内部利益相关者和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等外部行为整合。 　　本文中的TMT行为整合有2个方面。一方面强调的是TMT成员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行为整合。另一方面强调的是企业的TMT与企业内部利益相关者（中层管理者、基层管理者、基层员工）和企业外部利益相关者（供应商、经销商、客户、战略伙伴、高校、科研院所、政府机构等）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行为整合。基于信息加工理论和“真实人”自身的有限理性，任何卓越的领导个体很难做到全知全能[17]，很难在复杂多变的经营环境中审时度势、随时有效把握行业内产品创新、技术创新的最新发展态势，很难全面加强企业的内部管理创新。如果能有效借助高层梯队框架下TMT的集体智慧，有效促进TMT成员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内部行为整合，就能够有效弥补各TMT成员才智和经验的有限理性，就能够有效把握行业内产品创新、技术创新的最新发展态势，并能够全面加强和完善企业的内部管理创新，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Jahanshahi等[18]认为TMT成员之间的行为整合不仅能有效弥补了个人能力及精力的不足，还能够有效促进TMT成员所掌握的碎片化信息、知识和资源得以整合，成为团队的决策资源。胡保亮等[19]认为，TMT成员之间的行为整合可以对商业模式创新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张大力等[20]认为科技型企业TMT成员之间的行为整合可以对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同样，企业的TMT也具有一定有限理性。如果能有效促进TMT与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外部行为整合，就能够有效弥补整个TMT才智与经验的有限理性，就能够在复杂多变的经营环境中有效把握行业内产品创新、技术创新的最新发展态势，进行自主创新与协同创新的融合，全面加强企业的内部管理创新。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Lin[21]认为科技型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之间通过有效合作建立明确的合作关系，可以促进彼此之间的战略协同、组织协同、技术协同进而对创新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康益敏等[22]认为企业的TMT与供应商、经销商、客户、战略伙伴等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有效合作、联合决策的外部行为整合，有利于企业供应链上各利益相关者形成良好的伙伴关系，有利于为企业带来丰富的异质性知识资源，有利于增加各方协同合作的效率，进而有利于企业的协同创新以及创新绩效的提升。Luo认为企业与政府机构的有效沟通和有效合作可以获取更多的研发资金，以弥补科技创新企业研发投入的不足，进而对企业的技术创新产生积极影响。
　　综上所述，TMT垂直对差异的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能产生积极的影响，TMT行为整合对创新绩效也能产生积极的影响，TMT行为整合在TMT垂直对差异和创新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2：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3：TMT行为整合对创新绩效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4：TMT行为整合可以中介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1.3 TMT团队创新氛围对TMT垂直对差异和TMT行为整合的调节效应
　　TMT团队创新氛围是TMT成员对影响其创新能力发挥的工作环境和氛围的一种共同的社会知觉，TMT团队创新氛围不仅表征着TMT对TMT成员积极探索创新的鼓励和支持程度，在很大程度上还表征着企业对员工积极探索创新的鼓励和支持程度。基于社会规范理论和自我归类理论，符合社会规范（TMT最高领导者年龄大于下属、TMT最高领导者任期长于下属、TMT最高领导者教育水平高于下属、TMT最高领导者职能背景比下属丰富）的TMT垂直对差异，更容易获得TMT成员的普遍认可、忠诚、尊重，TMT成员之间更容易构建和谐、融洽的人际关系。段锦云等[23]认为团队创新氛围是影响员工态度与行为的重要情境变量，团队创新氛围水平越高，团队成员之间越容易形成安全的团队建言氛围，团队成员之间的互动、合作、有效沟通就越频繁、越及时。因此，在符合社会规范的TMT垂直对差异条件下，TMT团队创新氛围水平越高，TMT成员越能感受到TMT最高领导者对其积极探索创新的鼓励和支持，TMT成员越愿意在和谐、融洽的人际关系和安全的团队建言氛围中进行密切配合、有效合作，越愿意进行有效沟通、信息交流、团队合作、鼓励大家积极进行决策参与、联合决策，进而对TMT成员之间的内部行为整合产生积极的影响。即TMT团队创新氛围水平越高，TMT垂直对差异（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TMT内部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越强。另外，基于TMT最高领导者对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合理诉求的高度重视以及TMT其他成员对最高领导者的认可、忠诚、尊重，在符合社會规范的TMT垂直对差异条件下，TMT团队创新氛围水平越高，其他TMT成员越愿意追随最高领导者与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等外部行为整合。即TMT团队创新氛围水平越高，TMT垂直对差异（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TMT外部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越强。综上所述，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的影响。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5：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
　　根据上述研究假设，提出本文研究的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说明
　　本文主要通过现场调研和电子问卷的形式对科技创新企业的TMT成员进行问卷调查。选取的科技创新企业主要集中在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工程、航空航天、信息、电子、仿真模拟等产品和新技术的开发、应用以及客户信息开发、大数据服务等知识密集型企业。样本数据主要来自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北京、天津、山东、安徽等省市的部分城市。其中现场调研共计发放问卷735份，共计回收656份，回收率为89.3%，剔除一些填写不合格的问卷，回收的有效问卷630份，有效回收率为85.7%，涉及科技创新企业105家。电子问卷共计发放406份，回收335份，回收率为82.5%，剔除一些填写不合格的问卷，回收的有效问卷278份，有效回收率为68.5%，涉及科技创新企业46家。因此，本研究相当于对151家科技创新企业的TMT进行有效的调研。 　　2.2 变量测量
　　1）TMT垂直对差异的测量。借鉴文献[24]的方法对TMT垂直对差异进行测量。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分别等于TMT最高领导者的年龄、任期、教育水平、职能背景与整个TMT平均年龄、平均任期、平均教育水平、平均职能背景之差的绝对值。
　　2）TMT行为整合。该量表主要参考一些学者的研究[25-26]，提取8个的题项，例如：TMT成员之间重视团队合作、相互支持工作;TMT成员鼓励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积极参与决策、进行联合决策等。
　　3）TMT团队创新氛围。该量表主要参考一些学者的研究[27]，提取5个题项，例如：贵公司TMT为团队创新提供了充足的资源和条件;贵公司TMT为团队创新提出了明确的奋斗目标等。
　　4）创新绩效。该量表主要参考一些学者[28-29]，提取5个题项，例如：贵公司与往年相比新产品研发数量增多;贵公司的各项管理制度得到了更新和完善等。
　　上述变量的度量均采用Likert 7点量表，从1～7表示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
　　3 数据分析和假设检验
　　3.1 信度和效度分析
　　信度指的是测量的一致性和稳定性，效度指的是测量变量对于想要测量的潜在特质，实际测量的程度。本文拟用组合信度系数的值衡量量表的信度，用收敛效度和区别效度对量表的效度进行衡量。如果组合信度系数的值大于0.7，则变量的信度较好;如果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大于0.71，则量表的收敛效度较好;如果某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大于该变量与其他变量的相关系数，则该变量与其它变量的区别效度较好[30]。变量的组合信度系数都大于0.7，因此量表的信度较好;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都大于0.71，且每个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都大于该变量与其它变量的相关系数;因此，量表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和区别效度，如表1所示。
　　3.2 假设检验
　　本文采用层级回归分析的方法对各个种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其中TMT行为整合对TMT垂直对差异和创新绩效的中介效应采用因果步骤法进行检验：首先，检验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系数是否显著;然后，检验自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回归系数是否显著;最后，将自变量和中介变量同时进入模型，检验中介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系数是否显著。层级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和表3所示。
　　由表2的模型1可知，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回归系数在0.05的显著水平下均显著;因此，H1a、H1b、H1c、H1d均获得支持。由表2的模型2可知，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TMT行为整合的回归系数在0.05的显著水平下均显著;因此，H2获得支持。由表2的模型3可知，当自变量和中介变量同时进入模型时，中介变量TMT行为整合对创新绩效的回归系数在0.0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因此，H3获得支持。基于中介效应的基本原理可知，H4也获得支持。
　　由表3中的模型4和模型5可知，TMT年龄垂直对差异与TMT团队创新氛围的乘积项对TMT行为整合的回归系数在0.0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并且模型5比模型4在解释TMT行为整合变化上提高了15.2%;因此，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年龄垂直对差异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同理，由表3中的模型6和模型7可知，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由表3中的模型8和模型9可知，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由表3中的模型10和模型11可知，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因此，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调节TMT垂直对差异的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H5获得支持。
　　4 结论与讨论
　　4.1 主要结论与实践意义
　　1）科技创新企业TMT垂直对差异的各个维度（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均能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时，TMT垂直对差异的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因此，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创新和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科技创新企业的TMT尤其是TMT的最高领导者要努力构建符合社会规范的TMT垂直對差异。在中国独特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制度情景下，人们的等级观念和对权威的服从较为敏感。同时，TMT最高领导者拥有企业资源分配、战略选择的最高权力。努力构建符合社会规范的TMT垂直对差异，更容易获得其他TMT成员的普遍认可、忠诚、尊重、追随，更容易产生人际吸引，更容易构建良好的人际关系，更有利于团队效能的提升，不仅对企业的创新绩效具有积极的影响，对TMT行为整合也具有积极的影响。
　　2）TMT行为整合可以中介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
　　因此，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创新和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科技创新企业的TMT尤其是TMT的最高领导者不仅要重视TMT成员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内部行为整合，还要重视TMT成员与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外部行为整合。同时，还重视TMT行为整合在TMT垂直对差异和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因为，TMT成员之间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内部行为整合，有利于弥补各TMT成员才智和经验的有限理性，有利于在复杂多变的经营环境中有效洞察行业内技术创新的最新发展态势，有利于整合不同TMT成员的管理思想、管理理念、管理方法、管理模式。另外，企业的TMT与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有效沟通、团队合作、联合决策的外部行为整合，有利于鼓励企业内、外部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战略制定、公司治理、有利于弥补企业整个TMT才智与经验的不足，有利于自主创新与协同创新的融合，全面加强企业的内部管理创新。 　　3）TMT团队创新氛围可以有效调节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TMT年龄垂直对差异、TMT任期垂直对差异、TMT教育水平垂直对差异、TMT职能背景垂直对差异）对TMT行为整合的的正向影响，进而对创新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
　　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创新和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科技创新企业的TMT尤其是TMT的最高领导者要重视构建一个创新目标明确、参与安全感高、创新支持力度大、创新导向明确的TMT团队创新氛围，充分发挥TMT团队创新氛围对TMT垂直对差异和TMT行为整合的調节效应，进而对企业的创新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因为，TMT团队创新氛围水平越高，TMT垂直对差异各个维度对TMT行为整合的正向影响越强，进而对创新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
　　4.2 研究不足与展望
　　第一、本文中的151家科技创新企业高管人员的样本数据大多来自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北京、天津、山东、安徽等省市的部分城市。尽管所收集到的样本数据能够反映大多数科技创新企业 TMT 成员的实际情况，但有可能受到地域文化和其它因素的影响，研究结论不一定具有广泛的适用性。
　　第二、本文从“静态横向截面”探讨科技创新企业 TMT 垂直对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时，在选择“过程”变量时只是考虑 TMT 行为整合、TMT 团队创新氛围2个变量，没有探究其它“过程”变量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第三，本文仅从静态横向界面分析科技创新企业TMT垂直对差异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后面的研究应引入时间因素，以 TMT 团队生命周期为视角，运用扎根研究、案例追踪、深度访谈等方法从“动态纵向截面”揭示科技创新企业 TMT 垂直对差异、TMT 行为整合、TMT 团队创新氛围在团队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动态演进规律及其对创新绩效影响的动态变化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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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辑：厉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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